回到唐朝做首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搬砖的阿南
“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惜红颜美少年……”
一个男子躺在榻上,身穿锦袍,闭着双眼,享受着几十贯钱的高档服务,男子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相一般,比何明远当然要差几个档次了。
此人叫陈希俊,是陈家店的东家,而坐在他身前的则是扬州的花魁,苏小怜。
她是扬州出场费最贵的乐妓,卖艺不卖身,所以大多数的比陈希俊有钱的那些巨商并不选择她,只有痴于诗词的那几个文艺青年和他才会每次花三十多贯大钱来此听曲儿。
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却见身旁的红衣女子停下了手中的琵琶,问道:“怎么不弹了”
他见苏小怜默不作声,感到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阿姨骂你了”
“不是。”
“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也不是。”
“那你这是怎么了”
苏小怜伤感地说道:“你说,我会不会和歌词中的白头翁一样,到老没有个归宿”
“你尽说些傻话,我不都说了吗过几天,我就将你赎出去,然后明媒正娶,将你娶进陈家。”
她笑了笑:“可你那娘子能容得了我吗”
“你管她做什么到时候,我一纸放妻书,与她离了,你就是陈家的正妻。”
陈希俊准备离去,离别之际,他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阿姨可说了,她到底要多少钱”
“她……”她吞吞吐吐的,似乎难以启齿。
“你不要在乎钱的事情,说吧!多少钱我都付的起。”
“她说至少要千百贯。”
“等着我。”
其实苏小怜对他根本没有多少感情,对于她来说,陈希俊不过是众多来此地寻找慰藉的客人之中的一个而已,在乎的不过是她的容貌,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和她一起仰望星空的人,一个不在乎她外表的人,一个真正的知己。
但她又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她又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
陈希俊坐在账房里,听着自己家的老掌柜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为他算着这个月他在宛虹阁的消费,一番指尖运动之后,老掌柜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少郎君,你这个月的花销实在是太大了,不算点小怜姑娘,光缠头金钿就花了差不多几十贯,您可不能这样下去了。”
陈希俊不耐烦地说道:“我问你这个了吗我是问,我是说现在柜上还有没有钱能不能给我再支两千贯”
老掌柜无奈地说道:“有是有,可那里面有给人家茶商的货款啊!”
“那你先给我,我有急用!货款的事,你再和他们说说,又不差那几千贯”
“可……”老头看了看他的表情,便放弃了争取的念头,他明白,如果他不给这笔钱,就会像杨朝先一样,被赶出陈家。
难道就这么一直下去吗陈家的家业毁在自己的手里唉!当初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刚愎自用,挥霍无度,好像就是从接触了苏小怜开始的,红颜祸水,诚非虚言。
他最终还是向陈希俊妥协,将柜上的两千贯货款拨给了他,同时说道:“少郎君,你知道何家的事情吗”
他试图用一个敌人来激起陈希俊的斗志,让他重新回归自我。
“何家你是说何若暄吗”他听说过这个人,扬州城南的商家里,一千贯买一家寓所,二百贯买一个女婢,这样的手笔,都快赶上东南的丝绸商了,据说他长得还特别标志,就是个子不高。
“对,就是这个小子,他不仅并了市北三十多家邸店,还和孙刘联手,给了他们全鸭宴和烤鸭的技术,现在何家已经压过咱们一
第十七章 亦敌亦友
“顶身股这件事情,我看就这样办吧!让利给所有人,这样一来,他们就不是为何家干,还是为自己干,我看了一下,明暄店上个月的收入是一千八百贯。”
“除去成本和税收还有保护费等等,咱们差不多能留下一多半儿左右,也就是将近一千来贯,按照刚才咱们说的,每个大掌柜的身股是一股,二掌柜九厘,三掌柜八厘,每个伙计的身股是一厘。”
“我和老杨两个大掌柜和五个分店掌柜,这是六股,六十二个伙计是六股二厘,加起来也就是十二股二厘的身股,咱们按每股一百贯来说,阿郎的银股就是五十股,那么算下来,一厘的身股,在一个月后除去自己的收入,还能分到一千六百文的分红,这可比他们每个月一贯钱的收入还要多啊!”
听完何明远的一番计算,老杨等人才明显感觉到了身股的诱惑力,那像他这样的大掌柜,一个月岂不是能分到十六贯的分红竟然能占到自己薪金的十分之三强,有这样的东家,谁还不死心塌地
而这也是何明远想的,作为何家的大掌柜,他能从这里面偷取六十多贯的私房钱,那么一年下来,就是将近五百多贯。
金钱的味道!自由的气息!
等有了钱,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重新拾起被那个人践踏的不像样子的尊严,就可以重新做人,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去青楼了。
“那这身股能不能涨呢”
杨朝先的话提醒了何明远,对啊!身股当然可以涨,自己如果给自己涨成两股,那么每年就有一千贯的私房钱……
何明远整理了下激动的情绪,正色道:“身股一定得涨,不过要看伙计的工作能力,这是咱们得一项奖励机制,并不是慈善和福利,若是工作不力,那就将身股收回去,这样一来,人人只会努力,而不会偷懒了。”
这下子,几个掌柜不再反对了,因为这不仅代表员工的利益,还包括他们自己,生意做的越大,分红会越多,就像何明远说的那句话,这不是在给何家打工,而是在给自己打工。
所有人以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人能想出这种办法,没有人有这样的胸怀,能够和下面的员工共分利益,即便是将这件事说出来,许多商人也不会接受。
新事物的诞生,大多数人每每会投之以质疑的目光,而不是赞同,因为大多数人愿意维持现状,而新事物将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会把大多数人眼前的大好时局葬送,所以,多数人会跟随着一小撮人将新事物埋葬。
但时间会检验一切,而且只有时间能够检验一切。
……
在回去的路上,杨朝先一直想着身股的事情,感觉这个何明远不像是掌柜,也不是家奴,自从自己进入何家店以来,管事情的大多是何明远,而不是何若暄,好像何明远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可看他那么支持身股的样子,又不像是何若暄的家人,更像个在何家牟利的牙郎。
当走到自家门前的时候,却见一位老朋友已经恭候多时了。
“朝先,别来无恙啊!”
说话的正是陈家的老掌柜,已故陈老东家的家奴陈青。
“你怎么来了”杨朝先明显不是很欢迎这个老朋友。
“怎么,这么多年的交情,连一杯茶都讨不到吗”
“请!”
……
二人坐在府里杨宅的亭子里,回忆着当年的峥嵘岁月。
“想当初,你我同心协力,辅佐阿郎,从一无所有,到万贯家财啊!可惜,可惜。”
“是很可惜啊!”杨朝先听了陈青的话,也感到十分悲怆,他爱陈家店,那就想是自己的孩子,一步步看着他壮大,但正因为爱的深,才会恨得强烈,一个为陈家工作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人,就少郎君一句话,就被辞了,他是多么绝情啊!
第十八章 将计就计
“沓,沓,沓。”
沉稳而从容的脚步声,踏在阁楼陈旧的木板上,引起一阵“吱呀呀”的惨叫声。
待走上阁楼,一个沧桑的声音随之而来。
“何掌柜,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只见一个老头迎面走来,看他的装束,应该是陈家的老掌柜没错了。
何明远拱手抱拳,弯腰拜了一拜道:“晚辈初到扬州,应当先来拜访前辈才是,如今竟然让前辈邀请在下,是在下失礼了。”
“哈哈哈!老夫不过陈氏一介家奴,不敢在何郎面前妄称前辈,叫我老陈就好。”
“岂敢岂敢,小子也是家奴,在人前卑微惯了,不敢造次。”
“既然你我都是家奴,那今日就不要有那么多的规矩,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如何来来来,坐。”
“多谢前辈。”
看着彬彬有礼的何明远,老陈不禁感叹起来,眼中露出欣赏的目光,如果自家的少郎君和他一样优秀该多好啊!
奴隶与主人的关系往往是微妙的,身为奴隶的人,在长期的自然生活中,他会发现,自己才是主人,而奴隶主则不过是一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废物,即便是他奴隶主的身份也需要奴隶来承认。
当奴隶主经过一代又一代的衰败,奴隶就会发现,自己可以推翻他,在经过一步步的试探,下克上的事情便会发生。
翦商定业,射王中肩,九合诸侯,问鼎轻重,哪一个不是下层臣子对主人权威的挑战
以至于在最后,发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时代强音。
……
何明远接过了老陈递来的茶盏,吹了吹问道:“不知前辈邀我来此,所为何事”
“老夫想冒昧的问一句,何郎在何家过得怎么样啊”
何明远立刻警惕起来,问道:“前辈问这些做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咱们这些做家奴的,不比人家那些有籍的良人,咱们命贱!人家一个月能拿五十贯,咱们呢白干!”
何明远觉得这老头不应该只是向自己抱怨,这么简单,他一定是想玩花招,随即应和道:“可不是嘛!杨掌柜一个月多少钱五十贯!还有分红,我呢成天挨打不说,还半分钱都捞不到。”
这句话正中陈青下怀,这比他想象的还要惨,竟然还挨打,按理说这种有才的家奴一般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啊!
“你还挨打”
“是啊!”说着,何明远就把自己的衣服解开了,露出了上半身,将当初被长安县打的那一道道伤疤展现在老陈的面前。
这更加坚定了老陈的信心,何明远一定能被说服。
“这,这么狠”
何明远穿上了衣服,长叹一声:“我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唉!”
“没想到啊!那何若暄不是看着挺随和的吗怎么,怎么这般狠毒”
“前辈不知道,这家伙是个疯子,每天对我非打即骂,有时候还拿蜡水烫我,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从小无依无靠,是他收留了我,命是他给的,只好任其残害。”
何明远将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一番,说给了陈青,并不只是为了过过嘴瘾,主要还是为了让撒谎的时候能够更加自信,还减少负罪感,毕竟,添油加醋不过是夸大其词,比之撒谎,不知道高尚了多少。
老陈觉得是时候出手了,像这样的人不挖墙脚简直对不起他,而他也能够更加名正言顺的解救何明远,而自己的心理上也更顺畅一些。
两个人都心怀鬼胎,干着尔虞我诈的勾当,却在无意之间达成了共识,那便是,一个是待解救的失足少年,一个是愿意伸出援救之手的和蔼老人,两厢情愿,何乐不为
“孩子,你命苦啊!”
“唉!多说无益,以茶代酒吧!”
何明远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竟然从眼中挤出了几滴泪水,这并不是在逢场作戏,这是他真实的心情,连他自己
第十九章 假戏真做
“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就这样吧!”
何明远捂着肚子,准备逃跑,没想到却被高仙芝拦了下来。
“阿郎,这是你当时说的,无论你怎么求我们,也必须得把戏做足,做真,你就忍忍吧!”
“我,我觉得已经够了……”
崔若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行,为了能够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你应该勇于牺牲自我,发扬东吴黄盖的愿挨精神,你就再忍忍吧!烟儿,该你了。”
听到是轮到烟儿的时候,何明远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只见烟儿伸出她瘦弱的手,对着他便是一巴掌。
现场变得无比寂静,所有人都沉默了,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
就是整天欺负何明远的崔若萱,她也只不过是掐他,锤他,踢他,实在不行拿针扎他,却也是没有碰过他那金贵的脸面,看到他双眼中的怒火即将喷发,她连忙把他给拦住,说道:“烟儿经验不足,还是让我来吧!”
何明远一听这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忙拒绝道:“不不不不,还是烟儿来吧!记住,别打脸,给阿郎点面子。”
“好吧!那你们得把阿郎控制住。”
“控制住不必吧”
这时,高仙芝默默走到了何明远身后,将他锁住,使他动弹不得,无论他怎么挣扎,却见身后的高仙芝似磐石一般岿然不动。
当他看到崔若萱和顾凝烟二人的魔鬼面孔时,他马上央求道:“我觉得不用了吧!娘子,烟儿,咱们还是算了吧!仙芝,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一阵惨叫过后,高仙芝抓着何明远的衣领,从院子里拖了出来,将他扔在了大街上,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何明远!做人做到这个份儿上,我都替你丢人!滚!”
何明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街上,凌乱的头发随风飘扬,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与他擦肩而过的行人时不时地看向他,被打骂声吸引出来的邻居指指点点,猜测着他被赶出来的原因。
“这不是何家的大掌柜吗怎么被赶出来了”
“还能是什么原因吃里扒外呗!我听说这小子勾结陈家,想夺了人家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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