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晋朝当神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面瘫小丑
“两位兄台先不要着急,我们暂且瞧瞧,既是宴会,两位又如此不凡,还是稍作冷静。”
有人挑衅,自然也出现了打圆场的人。
而更多的人,是在沉默观望。
楼全并不急,眼角闪过诡谲的目光,“既然诸位如此焦急,那在下便不卖关子了,来人,带上来。”
话落音,两个小厮带着一名轻纱半掩面的女子走了上来。
幢幢烛影中,女子身着轻纱长裙,柔软的衣衫勾勒出她曼妙玲珑有致的身姿,那双水眸在灯火下迷离缱绻,虽看不见整个五官,但只光看眼睛也知是一名美貌的女子。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温柔香软了起来。
卜玉镜撑着下巴盯着台上的女子,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之感,只是,仔细看去,又看得不真切。
一旁的笛风只是将视线微微停滞了片刻便收了回来,依然闲适地饮茶。
“别说掩着半张脸,看不清,就算这女子真的有倾城之貌,但作为今晚的宝物,也未免太小瞧了我们的眼界。”有人不屑一顾。
“都城有的是倾城绝世的女子,原本我还些期待能见到什么好东西,如果只是一个姑娘的话,本公子宁愿退出。”有人蔑视轻笑。
......
卜玉镜望了望笛风的神情,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真的只是为一个女子,那邀请她来做什么
“各位何须着急,我话还未说完,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也知入不了各位的眼,只是,这女子的手上握有宝物,若是谁得了她,也便能得到宝物。”看着众人不耐的样子,楼全眼神流露出一丝得意。
“愿听其详。”有人彬彬有礼接下了话。
“各位可曾听过一本书,传闻曾经的占卜名家卜论衡便是以此书闻名一时,他拥有此书后,卜的每一卦,最后都应验了,包括前朝灭亡。”楼全说的神秘,卖弄着关子,成功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一听到卜论衡的名字,卜玉镜一时也陡然清醒,坐的端正。
虽然她拥有了原主人卜玉镜的全部记忆,可那些记忆实在是过于普通,那记忆中,有关卜论衡占卜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
“是《易经》。”一人接过了话,语气中有几分炫耀,有几分自豪。
楼全点点头,“没错,就是《易经》,只要得到这本书,便可窥探天机,预知未来之事。”
“我当是什么绝世好书,一本《易经》而已,几个铜板随处便能买到,至于这么神吗”有人嗤笑道。
“确实如这位公子所说,普通的《易经》当然随处可买,可是卜论衡的手上的那本与寻常版本不同,寻常的易经生涩难懂,没有经年累月研究和悟性之人,无法窥的这本书的精妙,但是卜论衡流传下的那本,即使是普通人,也能一看便会,能预知他人事,预知世间事,预知天下事,只要有此书在手,又何愁什么得不到呢”
卜玉镜心中一惊,原来这个楼全如此大费周章也是为她手中的书而来。
只是书还在她手上,那台上的女子又如何得知书在哪里。
“既然阁下说的如此玄妙,何不拿出来让大家见见世面呢,不然又如何证明阁下说的是真的呢”
“就是,如果这女子拥有这本书,那阁下会将她让给我们”
有人拆穿了楼全话中的漏洞。
“这女子是唯一知道那本书下落的人,也是唯一与那本书的持有者有来往的人。”楼全说着,余光悄悄落在了卜玉镜他们身上。
卜玉镜赶紧撇过脑袋,将视线转到笛风身上。
“既然知道持有者是谁,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就是啊,何不直接抓来那书的拥有者。”
“各位有所不知,那名卜论衡的后人,有人暗中保护她,更无法让她将宝物献出,但是这样的好东西怎能流落在民间呢,自然是该献给皇上,所以一位大人便安排了这位女子接近此书的持有者,本来,眼看就要将宝物寻回,但却有人从中作梗,功亏一篑。”
卜玉镜听完此话,心中霎时明朗。
再缓缓向那高台上的女子望去,那熟悉的眉眼,难道是
可是那日她昏迷前,明明看到松音被那绛色衣衫的男子杀死了。
难道她没死
“那阁下的意思是”
众人皆来了兴致,等待着楼全的最终意图。
“只是这女子后来背叛了她的主子,将书交给了其他人,所以,若是谁今日能让她开口,能问出那书的下落,那有能者既可得美人又可得宝物,岂不美
第三十九章 显山露水
卜玉镜与笛风自然是略过了这抽签环节。
其余人皆是跃跃欲试,而笛风与卜玉镜两人所在的这个小小空间里,四处充溢着怀疑的味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执意要你与我同行吗”笛风转而看向卜玉镜,问出这句意外之话。
仿佛眼前的热闹躁动与他们无关。
“你若是想说便说。”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虽然不是十分想知道,但还是有五分想知道的。
“信中还说,如果你要是逃跑,那下场便是如同这女子此时这般,若是脱离了我的视线,不管你在哪,他们都能找到你。”笛风的眉间浮现出一丝愁绪,淡淡地如烟霭萦面。
此时,已有人走了上去,搓了搓手,欲一展身手。
卜玉镜紧盯着松音,却见那男人从腰间拿出一把笛子,缓缓拿起放到嘴边。
“照你这样说,你是为了保护我你可别说,你住进我家也是为了保护我。”卜玉镜垂下眼眸语气柔和了几分,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纵然笛风有诸多可疑之处,但至今,他也未显山露水。
而她除了那本易经,也没有其他可利用的地方,若是笛风想谋求什么,有许多可下手的机会。
“那本书于我并不重要,我要保护的只是你的人而已。”笛风的余光在那高台上停留了一秒钟便收回了。
话刚落,台上传来那男子的笛声。
“真是可惜了。”卜玉镜哀叹了一声。
“可惜什么”
“这话若是放在别的情境下,可算是一句深情告白,可惜,此情此景此人,我实在无法有感动的念头。”
“如果你愿意这样想,也未尝不可。”笛风的表情有了几分玩味。
随后,传来高低嘶哑的刺耳笛声,扰乱了卜玉镜的心绪。
“姑娘,我自幼学习音律,这曲子是我得意之作,姑娘若是听了喜欢,还望不吝告知那书的下落。”那男子语气甚是自豪,停了片刻,又开始吹奏。
“得意之作?这哪个老师教的”卜玉镜捂住耳朵,但那刺耳的声音仿佛又从眼睛或者是鼻子钻进去。
其他人开始暗自发笑,也有不耐。
场面实在惨不忍睹,偏偏吹奏之人还陶醉其中,而松音依旧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这位公子,下来吧,听了许久,这位姑娘未动半分。”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就是,你这笛音,别说让姑娘开口告诉你宝物所在,听了这曲子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哈哈哈!”
......
众人开始嘲讽,挖苦。
那男子面子挂不住,脸色十分难看,将笛子扔在地上,皱着眉头回到了自己包间。
“换我来,让她尝尝本大爷的厉害。”说着,又跳出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那男人站在松音面前,完全挡住了松音瘦弱的身形,只听男子道:“小美人,你今天若是说出宝物的所在,本爷便给你一笔银子保你今天平安离开,开出这样好的条件,恐怕只有我了。”
松音不言不语。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爷我可没什么好耐性。”见松音不说话,男子有些怒了。
依然,还是沉默。
只听“啪”的一声,松音被打倒在地,苍白的脸色留下了红红的手痕印。
卜玉镜一看,立马坐不住了,几欲冲了出去,却被笛风拉住。
她撇开头,不去看,可那拳打脚踢之声依然声声入耳,如钻心之蛊。
可众人却看,松音虽已伤痕累累,一双眼却始终带着顽抗,而那众人没察觉的视线所到之处,乃在笛风身上。
“作为男人,怎么能对女子如此粗鲁,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终于有人出来阻止,可那语气,却一点也不似怜惜。
 
第四十章 惊魂未定
“是谁”惊魂未定间,楼全大喝一声,守卫都冲了出来率先稳住局面。
卜玉镜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茶杯,又看看一旁佯装无事的笛风。
见有人能不动声色取人性命,场面陷入混乱。
如果自己在此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谁还能安心坐在此处问生命宝物。
“发生此等事情,恕我无法再奉陪了。”有人站起身来拱手就要走。
“是啊,信中说是鉴宝大会我才来赴约的,现在,那女子死了,谁能从死人口中问出答案”
“说的没错,在下告辞了。”
说着,一些人离席要走。
卜玉镜看到楼全的眼里浮出狡黠之光,随后朝身后的侍卫递了个眼色。
那侍卫领会了意思,转身消失在阴影里。
“各位,稍安勿躁,还没有揭晓答案呢,各位该学学这位公子与姑娘。”楼全高声道,嘴边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看向卜玉镜这边。
“其他人都散了,我们也走吧。”卜玉镜翻了个白眼,拉起笛风的手腕。
虽然她知道是笛风出的手,但看到松音在她面前殒命之刻带着笑容,她便知这样任人凌辱还不如一死。
比起笛风的冷酷无情,她更恨楼全的阴险歹毒。
本来这场邀约就是不怀好意,现在笛风暗中出手,楼全针对他们也是迟早的事,现在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
“今晚没有我的允许,恐怕谁也无法踏出一步。”楼全使了个眼色,忽然冲出许多带着武器的侍卫将大门四周团团围住,挡住了众人去路。
“我倒是不信了,本大爷想走,谁能拦得了我,就凭这几个人吗”方才那个对松音动手的人高马大的男子走了出来,不屑地揪起一个侍卫。
他拎着那精瘦的侍卫仿佛就若老鹰拎着小鸡一般轻而易举。
“哦是吗”楼全冷哼一声,笑了笑。
忽然那男人身子一歪,松了手,自己却应声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原本聚集在门口要走的人现在立马退开几丈远,表情更加惊惶。
楼全慢慢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地上躺着的男子,“只不过在各位的茶中加了点佐料而已,不必惊慌,若是各位能保持冷静,我自会放各位平安离去。”
众人目瞪口呆,有怒难发,只觉身体不适,“想不到你竟然这般卑鄙。”
虽然如此说,但也只得愤愤退回到各自的房间坐好。
卜玉镜心中一惊,但却感自己并无异样,正庆幸自己没有喝茶,但又看了看笛风空了几回的茶杯,不禁忧上眉头。
“各位,虽然这女子死了,但是她的这双眼睛却透露了一切。”楼全站在松音的尸体旁,顺着松音死之前的眼神看来,正是笛风。
四周的人经楼全这样一说,也纷纷探头来看。
“是何大人派你来的吗”笛风抬眸一笑,眼中映着摇曳烛光,美艳却又危险。
那日行动失败后,他虽未专程去寻过松音的踪迹,但与楼县令有所瓜葛且知道他与松音关系的人,除了那位何太守又还有谁呢
他当面断绝了与何太守的合作,如今那人便是用这种方法来警示他吗又或者威胁
“是谁派我来的不重要,因为你难以踏出这道门,知道得再多也是带进坟墓。”
“是吗”笛风不以为意地反问。
“各位请看,这女子死之时,视线最后落在这位公子身上含笑而亡,如果不是他与这女子有所关联,那便是他出手杀了这位女子,这才让大家陷入此时的险境。”楼全将众人的焦点引到了笛风身上。
闻言,众人早已失了理智,在楼全三言两语的挑拨下变得怒不可遏。
所有人将矛头都对准了笛风,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与卜玉镜两人。
“可与我无关啊,明明是这个死胖子害的你们,关我们什么事你们是昏了头了吗”见众人紧逼的视线,卜玉镜愣了愣,连连摆手。
楼全走了过来,隔着珠帘站在卜玉镜面前,俯身道:“确实与你无关,只不过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若是姑娘今日当众报上姓名,我便放姑娘离开。”
“你说真的”卜玉镜挑眉笑问。
“真的。”
“我信你才怪,你若不知我的名姓,为何会在信中邀约我来”卜玉镜脸色一冷。
别人也就算了,若是这个楼县令说的话都能信了,明日太阳真的要打西边出来了。
“哎呀呀,邀请人数太多,一时想不起姑娘的芳名,姑娘还请见谅,报上名姓,这次在下定会牢牢记在心中。”楼全故作愧疚,拱手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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