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晋朝当神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面瘫小丑
想着,不禁摇摇头,眼里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遗憾又怜悯的神色。
“我叫谢朝槿,昨晚的事情不用谢我,我自会向笛风讨回来的,只不过你为何这样看着我”谢朝槿爽朗地回应了卜玉镜,然后也察觉到了她眼中不可捉摸的神情。
“没什么没什么,今天你想吃什么,我请你,不用客气。”卜玉镜像拍小孩子般拍拍朝槿的肩膀,慷慨道。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诺,请你吃瓜子。”笛风闻言十分开心,说着将手中的瓜子打开递到卜玉镜面前。
看到朝槿这般无忧无虑,坦率天真的模样,卜玉镜不禁感慨万分。
笛风连这样天真无邪的人都坑,果然是个没良心又无情的人吧。
想着,卜玉镜又望了望旁边那个满腹心思的笛风,一个似海底月捉摸不定,一个如东升朝阳率真明朗。
“咱们吃饭去吧。”卜玉镜带着两人踏入酒楼。
三人一进去,便成了众人眼中的风景线。
在小二的引导下,三人穿过满座的大堂,无数热烈的目光投在三人身上。
卜玉镜一眼扫去,便看见那些妙龄少女眼中掩饰不住的激动爱慕的目光落在她身后两人身上。
也难怪,一个霞姿月韵,一个霞明玉映,只要眼不瞎,谁不爱看美男靓女呢。
自然,这其中,还夹着一丝丝对她的恶意以及嫉妒之光,毕竟女人间的敌意总是只有女人才能感知到。
三人落座后,那些炽热的目光许久后才一一散去。
“笛风,难道咱们看起来很可疑又或者是我多心了,为什么那些人都盯着我们”朝槿放下了手中的瓜子,余光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人,手紧紧握着他的剑柄。
卜玉镜与笛风会意一笑,这人还真是够迟钝。
“吃饭吧,你不用担心,我敢保证他们对你绝无恶意。”卜玉镜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碗,打断了朝槿的不安。
“既然玉镜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朝槿说罢,端起碗便往嘴里扒饭。
卜玉镜漫不经心地吃着菜,探问道:“朝槿,你何时开
第四十四章 过客如风
过客犹风去匆匆,八月如蒸夏更浓。
卜玉镜坐在廊下躺在摇椅上纳凉,穿堂风阵阵袭来,依旧是燥热不堪。
那日三人酒楼一别,想来似乎还是昨日之事,这座宅子,处处还余留着笛风的残影淡迹。
“看来,我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啊!”院子里洒落着卜玉镜无力的叹息,仿佛让那庭院的花也蒙上了阴影丧失了生机。
那日分别,谢朝槿回了都城,而笛风便不知所踪,卜玉镜回来后望着这空空的庭院,呆坐了许久。
果然,无论多少次,她依然讨厌离别,即使那人与自己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怎么,你才发现吗”门外传来朱二奇的声音。
卜玉镜抬着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来人,懒懒道:“怎么掌柜又让你来看我是不是跑路了”
自从参加了那场鸿门宴,笛风走了之后,卜玉镜觉得整个人都没有力气,毫无精神,连要去茶楼占卜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就在她准备在家躺到天荒地老的时候,朱二奇破门而入,看到如死尸般的卜玉镜,深深地松了口气,从那以后,朱二奇便时不时地趁着上街购置茶叶的时候来窜门。
朱二奇走了过来,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兀自端了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放回原处。
“也不要将掌柜说得这般无情,掌柜也惦念着你呢。”
“哼,是吗掌柜的难道不是惦念着银子吗还有,那杯茶是我的。”卜玉镜眯着眼,用扇子挡着耀眼的光线。
朱二奇蹲下身,仰头看着天上的似火骄阳,随即坐在地上,用衣襟扇着风,漫不经心地道:“是啊,现在天气本就热,去茶楼的人也少了,再加上你偶尔才去茶楼占卜,客人就更少了。”
“掌柜的银子挣得少了,你日子也不如之前好过吧,掌柜是让你来当说客的吗”
“更不好过的日子从前也过来了,现在的日子反而算是好日子了,你看我这样是当得了说客的人吗”
曾经的苦日子过多了,现在这样平淡的生活他倒是十分知足了,至少与母亲两人,不用挨饿受冻。
“倒也是,况且就算掌柜亲自来也无用,我已经有些厌倦了卜命理占天机了,这些日子攒下的银子也够我一段时间生活无忧了。”
占卜以来,她积攒的钱财,以及笛风和那位出手阔绰的男子给的金子,就已经够她这样平凡的生活好几年了。
什么知命数,什么测天机,知道又能如何只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朱二奇看着失去了生机的卜玉镜,淡淡问道:“是那位叫笛风的男人让你挂碍了吗”
自卜玉镜占卜以来,他对她由一开始的同病相怜渐转为情愫暗动,如今却化为了一抹清晰的自卑自怜。
他看着她从泛泛无名的弱女子逐渐成长为风姿过人的占卜神人,而自己却始终停留在原地,离她越来越遥远。
遥远地明明她就在自己眼前,他却看不清她的脸,如同这天上的日光般令人无法靠近。
自从他发现了那个叫笛风的男子与她同行,两人谈笑甚欢,最初他有些愤怒,有些嫉妒,而后转为不甘还有懊恼。
从那以后他便知,他与她之间隔着那条鸿沟越来越宽也越来越深。
卜玉镜忽然像是回了魂般,惊坐而起睁眼质问道:“在你看来,是这样的吗”
朱二奇一时有些惊诧,随后又点点头,“嗯嗯,是的。”
“啊,是这样啊。”卜玉镜长叹一声,缓缓吐出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自己竟然没有意识到,在旁人看来,的确像是失恋了般,无精打采。
第四十五章 帝临八月
而朝槿,离开了西音镇后,快马扬鞭,直奔都城而去。
快马飚尘,穿林越山,少年姿态,昂扬风发。
到了都城之内,大道策马疾驰,任谁都不禁想驻足看清这马上的意气少年。
大晋的都城曾经名为帝临城,如今又名八月城。
生活在八月城的人都知道,原本在六十四卦中,临卦象征君临天下,而新皇篡位登基后,便改为八月城,至于为何是八月城,那是因为如今的新帝应孤鸿是在八月逼宫篡位。
而临卦,还有另一半的卦辞,那便是时至八月则有凶险,正是应了这一卦。
人人都说,新帝是以此来警示那些不服之人记住八月血事。
八月城熙熙攘攘繁华如故,但城中百姓对新皇的微词却从未停止。
朝槿带着卜玉镜给的那张清单直入长阳宫,步伐轻盈,候在院中的一众宫女见到这风尘仆仆的少年郎,不禁个个看红了脸,掩嘴拂袖间朝他暗送秋波。
深居后宫的寂寞哪里是这样潇洒的少年郎能明白的,所以对此朝槿只觉背脊发凉不得不扯出笑颜,加快了步伐,朝着那紧闭的门扉走去。
“皇上,我回来啦!”朝槿破门而入,兴致勃勃地嚷道。
而房内的桌前,却趴着两个醉意熏熏的男子,一个玄衣墨发面朝内侧,一个蓝衣银发脸埋臂弯,桌上的酒壶还散发着带着蔷薇花香的浓浓酒味。
“皇上”朝槿走到玄衣男子旁轻声叫了叫,没有动静。
随后又踱步到蓝衣少年旁边,摇了摇他纤弱的肩膀,“合景”也没反应。
“弘元大人来啦!”朝槿站在两人中间,大叫了一声。
“啊,弘元大人,弘元大人来了,在哪里在哪里”刚才还神志不清的两人被这一声惊的赶忙直起了身,眼神朦胧地左看右看,瞬间清醒。
朝槿正气凛然地站在两人面前,悠悠道:“弘元大人没来,你们两可算是清醒了。”
“哎呀,是朝槿你回来啦!”那蓝衣银发的少年看起来十六七的模样,他看到眼前的人瞬间换了一贯在人前天真无邪的笑容。
“合景,你怎么也跟着他喝起酒来了”谢朝槿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到,一滴都不剩。
名叫合景的少年表情迟疑片刻,笑了笑,将目光移到旁边人身上。
玄衣男子佯装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你才刚回来就这样没礼数,是在山上呆久了,忘了宫中的规矩了吗朕是皇上,他是三殿下。”
“是,皇上,是,三殿下。”朝槿不耐地拖长语气,无奈地拱了拱手。
皇上也便罢了,哪有前朝灭亡了还留着前朝的皇子在宫中安安稳稳地做三殿下的。
想来只此一朝,绝无分号,心胸如此广阔,也只有这大晋的皇帝应孤鸿了。
合景明亮的眸子如同小鹿的眼瞳般黑亮澄澈,闪烁着希望与宁静的气息,“朝槿哥哥,你这风尘仆仆地怎么不先去沐浴需要我吩咐女官替你沐浴更衣吗”
看到少年脸上治愈人心的笑容,朝槿不禁又一次感叹,即使他是前朝的皇子,继续留下来当三殿下也挺好的。
“沐浴着什么急,我赶着回来还想与你们一同品这醉月微呢,哪知你们一滴都没给我留。”方才还神采奕奕的人,现在立马便耷拉了脑袋,没了精神。
应孤鸿在旁淡淡道:“你没与我一同回来,难道不是私下去见笛风了吗怎么,没让他送你几坛吗”
“唉,别说送我酒,我为了救他可是差点搭上小命,对哦,我怎么忘了问他要酒了”被应孤鸿这么一说,朝槿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
“哦他遇上危险了”应孤鸿依旧平静如水。
合景也狐疑着脸,“笛风他会遇上危险”
见两人皆不信,朝槿只得坦
第四十六章 一意孤行
炎炎烈日,仿佛要融化整个天地,止不住的蝉鸣之声,更是增添了几分燥热。
朝槿见合景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便借口说要沐浴赶紧离开了。
见朝槿走了,合景果然慢悠悠地在应孤鸿旁边坐下,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碧玉簪,问道:“莫非那女子是这支缺月木兰簪的主人”
应孤鸿一怔,抬了眼皮看了一眼,随后冷漠道:“你要是喜欢便送你好了。”
真不知道合景到底在哪里找出的这玉簪,那日他在街上见到那女子掉了这玉簪便随手捡了,后来带回来随手一放连他自己都忘了在哪儿了。
“这是女子的玉簪,我要来有何用”合景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玉簪,只是一支随处可见的簪子而已。
“送你喜欢的女子有何不可。”应孤鸿敷衍道。
“这种廉价没品味的东西我可送不出手,既然对你也无用,那便干脆扔了,放在这里倒是辱了其他的宝贝。”合景手一松,玉簪顺势而落。
“既然是我捡来的,改日还得归还给人家。”在玉簪落地瞬间,应孤鸿却弯腰稳稳地接在手中。
随后,他掏了帕子擦了擦,放回到书架上的锦盒中。
“看来那女子真是不一般。”看到应孤鸿这样的反应,合景大笑了起来,仿若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般。
面对合景的挑衅,应孤鸿依然面无波澜,随即转身对他道:“倒是你,三皇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任”
这样熟悉的对话,合景已经听了千万遍了,而他给的答案也永远相同,“等我十八岁。”
“那你今年几岁”应孤鸿闷声叹气。
“十岁。”
面对这件事,应孤鸿总是会一改平日的惜字如金,开始絮叨起来,“你唬谁呢,你是坤德三十六年出生的,前朝坤德四十四年终,现在已经是乾盛九年了。”
“你知道你还问我。”合景撅了撅嘴,满不在乎。
“我只是懒得算年份。”应孤鸿在房内来回踱步,纷乱的步伐中透着焦躁。
“等我登基了我要昭告天下,大晋的第一代皇帝是个连算数都不会的傻瓜。”合景笑嘻嘻地道。
应孤鸿摸了一下头发还算浓密的头顶,单手叉腰指天扬言:“我巴不得你现在就昭告天下,我好早日闲游江湖去。”
“那你心心念念之人知道你是个傻子后还会理你吗”合景眼眸一转,言辞间带了几分威胁。
应孤鸿哀叹道:“三皇子,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已经替你背了九年的弑君罪名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了,如今,他已二十七岁有余,再过几年,他便是而立之年了,他却还没寻到他要找的人。
提及此事,合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当年为了那个人能不顾千古骂名血洗长阳宫,若不是我出手比你快了一步,你一样会甘愿负了这弑君之罪。”
当年之事,无论过了多少日夜,他依然历历在目。
“谁说小孩子都是天使的,我看小孩子才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应孤鸿双手掩面,仰天长叹。
“我没你那样幸运,还有个舍身救你之人,我若不是恶魔,又怎能活到现在,早就死在了当年。”合景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似十六岁的少年。
见应孤鸿沉默不言,合景又道:“不过,你当真若寻得那人,便要从此袖手江湖,离我而去吗”
应孤鸿背对着合景,望着窗外的风景,声音沉沉,“我本就无意于天下,你比谁都清楚,当初也是逼不得已,才为你做嫁衣。”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却还不死心,哎哎唉,你对我真是狠心,我还真是可怜呐。”合景见应孤鸿如此执着,故意说得可怜兮兮。
应孤鸿转过身,定定地望着合景,“你别以为说的这样可怜,我便会信你,八岁殿前挥剑弑父,我可不敢忘也不敢一直与你同行,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至今,也就那人死在我的剑下,他也该死,你不是也这样认为吗我是为民除害。”应孤鸿的话虽然冷漠,但合景似乎丝毫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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