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晋朝当神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面瘫小丑
应孤鸿眼眸半垂挥了挥手,“再等半刻,若再不来......”
只是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外面便传来了宫人高声传讯。
“榜眼,孟清夜觐见!”一声接一声的高呼由远而近,由模糊到清晰。
百官都不禁转头看向大殿的门口,而应孤鸿更是直直盯着大门,似乎在等待一场奇迹。
“草民孟清夜拜见皇上!”孟清夜随着初升的朝阳踏入大殿,阳光洒落半个大殿,在这日光中,孟清夜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而来。
在众人还未看清他的面容时,他伏地缓缓叩拜,声音清晰明亮,自信而明媚。
应孤鸿的视线在他身上落了片刻,又将目光转到他身后的大门。
“还有两个人呢”看着空空的大门口,应孤鸿问道。
孟清夜愣了愣,群臣也一怔,似乎没反应过来。
“您想等的两个人大概还要再等一刻钟。”一人声音清澈,踏着小步悠闲而来。
群臣一看,来人是三殿下,应合景,连连行礼。
“拜见三殿下。”
他站在门口,日光淡去,微风杳然,脸上依然挂着平日里那纯洁无暇的笑容,弯弯的眉眼里似乎盛满了天山瑶池里的春水,那头细碎柔顺的银发配着那袭淡蓝锦衣更是衬得他神圣高洁。
“原来是你,你也来凑热闹吗”应孤鸿看着门口的人,语气淡淡。
应合景身姿翩然,径直走上前去,站在最前面,余光打量了一下孟清夜,笑道:“怎么算是凑热闹,我也想一睹今年前三甲的风采。”
应孤鸿问道:“听你的语气是知道另外两人在哪里了”
因为合景的突然来到,众人似乎都忘了还跪在地上的孟清夜,而孟清夜似乎毫不在意。
合景道:“他们大概是太高兴了,耽搁了吧,皇上再等等就是了。”
“皇上,盛国公求见。”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应孤鸿皱了皱眉,一拂袖,道:“准!”
随后便见盛国公迈着小步匆匆走进来,他颔首打量了一下殿中,便急忙上前去跪倒在地,“拜见皇上,请皇上恕罪啊,他们年幼丧父,是老臣教导不周,两个孽子不知轻重,误了觐见的时辰,请皇上治老臣的罪吧!只求皇上不要迁怒于他们。”
盛国公心中已明两人未到,便先发制人提前认罪。
说罢,老泪纵横,颤抖不已,表现的既痛心又自责,让在场的人一脸无措,随后反应过来后,又不禁心生了佩服。
看到盛国公这般模样,本来心中确实有几分不悦的应孤鸿现在变得有些不耐烦,他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满头白发苍苍,为大晋鞠躬精粹的老臣,明明可以安度晚年,却还要为两个不
第七十二章 怜香惜玉
西宫那边,卜玉镜倒是比任何人都积极,一大早便托了小宫女去打听皇榜的结果。
小宫女方才回来传达了此次国试的结果,卜玉镜倒是觉得在意料之中。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孟清夜能混上哪个官职,能不能把她从这该死的西宫里弄出去。
想到自己晦暗不明的未来,卜玉镜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连连叹息,叹息地树上的叶子都开始掉落了。
在她还在为此事苦恼沮丧之时,一人却悄无声息地踏了进来。
来人静静地站在卜玉镜身后,如一块铜墙铁壁般笔挺又如空气般让人没有察觉。
只听得偶尔的落叶之声,细微且无力。
突然,卜玉镜只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啊”的惊叫吓得她猛然转身。
卜玉镜一看,身后那张之前正经严肃的冷然面容此时却扭曲地像意识流的绘画般古怪又狰狞。
应孤鸿喘着大气望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蠕动的青虫哪里还顾得上卜玉镜看他时的神情。
“看什么没看到怕虫子的人吗还不赶紧给我想办法”看到卜玉镜捂嘴憋着笑意,应孤鸿沉声一喝,眼角眉梢却是要哭了出来。
因为难得看得平日一本正经冷若冰霜的脸变成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卜玉镜真的是没忍住嘴角的笑,她捂住嘴,可那笑声又不自觉地从嗓子里爬了出来。
被应孤鸿一吼,卜玉镜只得捡了根树枝一边将虫子从他肩上挑了下来一边侧着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上扬的嘴角。
卜玉镜替他赶走了那个不速之客,应孤鸿理了理衣衫,清了清嗓子又恢复到了平日人前高冷的模样。
看到应孤鸿满眼堆积着怒意,卜玉镜赶紧收了笑意敷衍地福了福身,“拜见皇上。”
“刚才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你该明白会有什么下场。”应孤鸿目光如冬日的湖水般冒着寒气。
面对这样如此迅速的变脸,卜玉镜现在都快觉得刚才所见的乃是幻觉了,于是点点头。
应孤鸿站在空地上,望着那棵茂盛的桂花树,转头对卜玉镜道:“朕渴了,还不给朕准备茶!”
卜玉镜挠挠头,有些为难道:“额,这里没什么好茶,平日我也不喝茶,您要是喝茶需要等待片刻。”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向来擅长洞察人心的卜玉镜如今面对应孤鸿时也实在摸不清他的心情。
应孤鸿此时似乎注意力全放在那棵让他受惊了的桂花树上,只是点点头,平淡地道:“去吧。”
卜玉镜只得赶紧回房间拿出那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茶叶走进厨房,她向来没有喝茶的习惯,给别人煮茶这还是头一回。
卜玉镜看着冷锅冷灶不情愿地开始点火,准备水壶烧水,她蹲在灶前顾火。
每次用这种土灶她都会被烟熏的睁不开眼,所以除非有人给她帮忙,平日里她吃饭是能从简便从简,偶尔会心血来潮做些难得一吃的东西。
现在不是饭点却还要与这炉灶打交道,她心中实在是一百个不愿。
她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被烟呛得眼泪直流,于是便起身走出屋子去透气。
哪知一出去,却见院子里忽然火光点点,浓烟滚滚,比厨房里还呛。
卜玉镜既疑惑又惊诧,忙转身提了水准备去救火,她可不想命丧火海。
当她提了一桶水再踏出来时,却见应孤鸿手中提着长剑,站在那火光旁,一袭深红的衣衫飘扬,那场景重现了卜玉镜儿时的记忆。
见到这番场景,卜玉镜拎着桶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那水也晃荡着洒了出来。
她想往前却迈不动脚,似乎是身体自带的恐惧又或许是惊讶,卜玉镜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和九年前那样,身体无法动弹。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拿些干柴来”见到卜玉镜眼神怪异地呆立在门口,应孤鸿一边用剑翻着那堆即将灭掉的火堆,一边咳嗽着吩咐卜玉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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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威胁勒索
房间内,卜玉镜躺在床上,应孤鸿则在房内四处打量。
原本朴素的阴暗的房间倒是被她装饰的别有生机,用串起的纸鸢替代了珠帘,桌上的酒瓶中插着一束不知名的野花,涂满了各色花纹图案的石头陈列在书架上,显得别有几番味道。
只是在应孤鸿眼中看来,这些小小的点缀也不过是苦中作乐,不值一提。
小小的房间转了一圈,应孤鸿的眼睛又转到卜玉镜身上,原来她睡着的时候是这副楚楚可怜招人疼惜的纤弱模样,只不过她平日里的言谈举止又与她这面容实在是不相符。
等了一刻钟,卜玉镜还未苏醒,便起身准备离去。
可是正当迈出一步,应孤鸿忽然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还未达成,这西宫本就偏远,来回再走一趟实在是麻烦,于是又坐了下来。
应孤鸿百无聊赖中坐在桌边撑着头竟然打起了瞌睡。
而此时卜玉镜早已醒了,只是见应孤鸿尚在,又不得不假装还未苏醒,继续躺着,耳朵时刻注意着应孤鸿的动静。
只是躺在床上,卜玉镜脑海中又开始思考自己方才为何会无缘无故晕倒,心中不由得埋怨这躯体的脆弱。
而忆起那幕过往,她又开始揣测应孤鸿与她之间的关系。
难道他们又如那些狗血小说里的情节一样是仇家当年是应孤鸿灭了卜玉镜所在的那个镇子
然后作为女主的她与仇家九年后相逢,他又是她的救命恩人,然后等到两人相爱时却发现了彼此夙仇不共戴天这样的情节
卜玉镜掐指一算,已为自己的人生谱写好了剧本,心中暗自叹息,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俗套了。
若他们真是仇人,那她到底是跑路还是想办法报仇呢
卜玉镜脑子高速运转,想了三秒便得出了结论。
当然是趁对方还未发现自己的身份时赶紧跑路啊。
报仇古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报仇的没一个好下场。
“你再不起来我就将这水倒下来了。”在卜玉镜还闭着眼左思右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带着威胁的声音,吓得卜玉镜赶紧睁开眼。
应孤鸿正端着茶壶,作势要将水倒在她脸上,他醒来便见到卜玉镜抽搐的眉梢,便知她在装睡。
“我刚醒,刚醒,皇上您有话好说。”卜玉镜蹭地坐起身来,本想发作,但一想他们之间实力差距,又换了讨好的笑脸。
应孤鸿仰头饮了一口水,随后放在桌上,负手背对着卜玉镜道:“这个月的银两。”
卜玉镜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应孤鸿的话,原来他是专程来讨之前自己承诺给他的每月五十两的银子的。
没想到,一个皇上竟然能如此抠门敛财,卜玉镜实在是感慨不已。
“皇上,这个月我收入微薄,您已经坐拥天下了也不缺这点银两,这次的五十两就免了吧。”卜玉镜为难道。
早知道这个皇上能答应的这么爽快,之前就不该承诺每月给他五十两,这个月因国试之事,宫人们都每日繁忙没空来西宫别苑,她确实是没有什么收入。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为了这五十两耿耿于怀,专程跑一趟。
明明此前在西音镇为他占卜时,他非常大方地便给了她一锭金子,卜玉镜还以为他是个视钱财为粪土阔绰的富贵子弟。
本来当时笛风还她的十万两她还未捂热便送了出去,她便心疼了好久,现在还要每月被逼着白白送人银两,实在是亏大了。
“这是你我之间的交易,你应该知晓,若不是看在这笔交易的份上,你早就死了几回了,你以为若是没有朕的私下关照,你能安然无恙放肆高调活到现在”应孤鸿此回倒是说了句大实话。
虽然卜玉镜的到来让西宫别苑热闹了许多,也让整个皇宫多了些生机,但她行事张扬不拘一格,早就惹得一些人的不满。
古来宫中,莫名其妙便丧失了性命的人不计其数,更何况是被皇上丢进宛如青冢的西宫别苑里的人,那便是弃如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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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四章 淇水滺滺
卜玉镜思索着应孤鸿走时留下的那句话,觉得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只是她不能踏出西宫别苑,只能托人送信给那三个人又或者等他们自己上门来。
而与卜玉镜有着几重宫殿相隔悠长的宫巷半阴半阳,一个宫女带着三个人穿过这重重宫门,迢迢深巷,缓缓往北幽宫走去。
来往的宫人见着这几人纷纷驻足侧目,国试前三甲登科第一天便被皇上罚打扫宫苑,这还是头一次见。
三人垂着头踏入北幽宫便见许多宫人在忙碌着,领他们来的那个宫人与北幽宫的掌事女官耳语了几句便丢下他们离开了。
“北幽宫最近人手不足,你们就留在这里帮忙吧。”一个个子高挑样貌姣好的女子走上前来打量了一下三人,冷冷地道。
“不知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孟清夜见旁边两个人没有反应,率先走出来有礼地问道。
虽然他对自己无辜受牵连本就心有委屈,但他也知,一旦入了朝堂,以后遇到的苦楚与委屈可比现在多的多。
“三位是今年登科的前三甲,自然心思都是机敏的聪慧的,我想不用我吩咐,三位也该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吧。”那女官眉眼凛寒盯着面无反应的蔺家兄妹二人,将不该做什么几字说得十分重。
“不知如何称呼”孟清夜用胳膊戳了戳旁边的蔺笛风。
女官黛眉轻扬,眸中暗含了一分愁绪,“叫我淇悠姑姑便可。”
“淇水滺滺,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姑姑家乡在江水边”不待孟清夜回话,笛风忽然如回魂般笑意盎然地优雅吐出这句诗。
淇悠姑姑嘴角微扬,低眸转身,轻笑道:“不愧是今年的状元郎,只不过我的家乡在不在水边与蔺三公子今日的工作可没有丝毫关系。”
淇悠姑姑只是稍稍打量了一下笛风便如此道,即使她深居后宫不关注前朝的事情也从未见过蔺家的三公子,但却也能凭着她的经验与平日里所听来的消息如此断定他的身份。
笛风眼睛一亮,语气多了些认真,笑道:“那不知姑姑有哪些事情需要我们协助呢”
“荷儿,带孟公子去打理栽种今日刚到的那些花苗。”淇悠没有回应笛风,只是随口唤来了一个拎着水壶的小宫女,瞥向孟清夜。
那十五六岁模样可人的小宫女脸蛋红扑扑的有些害羞道:“请跟我来。”
说完,引着孟清夜便走了。
孟清夜心中哀苦,他与花是向来无缘,君子爱花,可他却未养活任何品种的花。
“锦儿,带蔺小姐去缝制宫中衣裳。”淇悠又看了一眼蔺飘霞,见蔺飘霞眉头一皱似有话说,又接着道:“蔺家千金才貌无双,年纪轻轻便不输男儿国试登科,如此聪慧伶俐,想必对女儿家的事情是信手拈来。”
这一句话生生地将蔺飘霞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她一个现代人哪里会做什么缝制衣服刺绣。
在这里的这些年她都光顾着吃喝玩乐斗姨娘了,除此之外读书便是她唯一做过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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