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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吴婶忙说:“没关系,我去买就行了。”

    江偌抬头,看了眼周围景象,已经快到家了,她记得周边是有超市的。

    江偌说:“就现在去超市买吧,免得回去了又出来。”

    超市在一大型综合体商场的负一层,陆淮深将车开进商场地下停车场。

    公寓离日用品齐全,江偌没什么要添补的,身子懒也不想下车,便由吴婶自己去购食材,陆淮深自然陪她待在车里。

    吴婶一下车,气氛顿时又有点不一样了。

    音响里男声正缱绻:“两颗心能塞几个问号,爱让我们留多少眼泪,你的眼神充满美丽带走我的心跳,你的温柔如此靠近带走我的心跳……”

    两人没说话,但又明明知道对方都在细品那耳熟能详的歌词。

    江偌打破这令人心窒的气氛,说:“我想回那边再收拾点衣服过来。”

    “那边”是指两人临海那处的家。

    &




第292章:你想要的交代,我都会给你
    江偌转过头,不看他。

    陆淮深看到的是坚定冷酷的侧影,江偌则是害怕自己脸上可能会无意中流露出某种松动。

    江偌不知陆淮深脸上表情,她脚步定在原地两秒,然后一把抄起搁在床尾凳上的羽绒外套,“我去车上等你。”

    说完便往外走,越来越快,江偌不允许“那就留下来住一晚吧”这种答案从她嘴里说出来,连这种想法都不能出现,哪怕是一闪而过。

    她脚步匆忙,落在陆淮深眼里,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刚走出卧室门,右拐往楼梯走去,身后传来陆淮深无奈的声音:“走慢点。”

    江偌肚子大了,应季的下装已经穿不下,为了方便,出门几乎都是毛衣裙打底,下雪前夜,天寒地冻,为求保暖,江偌又舍弃了样式好看的大衣,投入羽绒外套的温暖怀抱。

    因此就有接下来的尴尬一面,外套厚重,而她肚子大,行动不如从前灵巧,陆淮深拎着箱子下楼,她正在像企鹅一样挺着肚子笨拙地去够外套袖子。

    她听见楼上动静,直接勾着塞了半截的衣袖,迎风冲出门。

    上了车,江偌支着脸等着,无意中看到后视镜里的自己,体态臃肿,宛如白熊。

    偶尔打量自己越来越笨重的身子,以及日渐圆润的腰身,和充盈的胸围,偶尔会令江偌感到烦躁。

    陆淮深打开了后备箱,每个箱子装进去时,车子会微震一下。

    江偌透过反光镜瞥了眼车尾忙碌的身影,想到陆淮深今天开了辆车库里没见过的车,新的,并且是一辆没长在他审美上的线条不够硬朗的suv,胜在舒适,空间宽敞,以至于江偌这个大肚婆坐在副驾驶,腿脚伸展自如,上下方便,减震效果一流。

    不能再往多了想,江偌怕自己自作多情。

    她便试着将他做的任何为她着想的行为,当成理所当然,首先孩子有他一半,其次他对她有愧,所以他这做,是应该的。

    类似的“首先”和“其次”,要数还能数出更多。

    江偌努力屏蔽那些会让她觉得他这人变得愈发周到体贴的想法。

    这是今天第二次,她开始念陆淮深的好。

    第一次是在卧室。

    属于二人的房间,角角落落蕴藏多少记忆自不必说,而人总是有种对保持现状的渴望,因为保持现状会使让人感到舒适安心。

    坐在房间里,再看着陆淮深来来去去的身影,使她想到一起生活的日子。迷迷糊糊中被他拖起来的早安吻,工作日衣帽间里各自换衣,他出差回来时汹涌的热情……

    日常的点滴记忆,汇成海水涌上脑海。

    思绪起伏之间,江偌骂醒自己,她这人太不坚定,所以少跟他接触,是个正确的决定。对方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她就被哄好的情况,决不能出现下一次。

    况且事态还分轻重,这一次……

    正想着,左边车门拉开,陆淮深上了车,江偌停下脑中越理越乱的思绪。

    陆淮深却没即刻启动车子,江偌猜测他应该有话要说。

    车前灯的光束里尘埃浮动,车里很安静,附近传来烟火的声音,江偌一偏头,从入口处瞥见一角斑斓的烟光。

    这边是东临市私密性最强的别墅区,容积率低,加上离市中心有一定距离,不属于烟花爆竹禁燃区域,逢年过节,会有业主放烟花图个喜庆,也算是某种仪式感。

    江偌以前没机会和陆淮深做这些,现在是没那个兴致,不然江偌倒很想体验一把在家门口放烟花的感觉,自她小学以后就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江偌把下巴塞进毛衣领中,手揣在兜里,隔着衣服抱着肚子,等着他发话。

    陆淮深本想说,纵然她抗拒,但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在试着挽留,如果他当真什么都不做,那只能证明他从未有过真心,所以失去也无所谓。

    但后来又觉得,现在并不是江偌能听进他话的时候,她对他恐怕已无丝毫信任。

    最后,他只是探过身去,结果江偌发现他一靠近,便反射性地绷紧了身子,像如临大敌的猫,脊背弯成一张弓,摆出一种防御姿态。

    这反应让陆淮深有些挫败,是比最紧要的项目迟迟没有进展,更带有打击性的挫败,当头棒喝似的。

    他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伸过去帮她把安全带拉过来,用半戏谑半自嘲的口吻问她:“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江偌拉住安全带,制止他:“我自己会系。”

    陆淮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无奈与愠怒参半,“你没必要这么排斥,”说着,不顾她的阻拦,抓着她手腕,将安全带亲自给她扣上。

    江偌眼神漠然地勾了下唇角:“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其实陆淮深那话里,并没带任何委屈或怨怼的语气,但江偌就是故意跟他抬杠。

    陆淮深生生被她一堵,他这段时间,脾气被江偌磨得不止好了一点,不过也仅仅是在她面前这样。

    有时候江偌就是故意说些话膈应他,恶心他,惹他生气。不过她那些话,他不仅不能置若罔闻,还要往心里去,还得仔细斟酌,筛除她故意说的气话,有则改之。如果真被她激怒,针锋相对起来,那才真是一发不可收拾,双方都剑拔弩张,便很难再有转圜的余地。

    他事无巨细只想她舒服一点,生活得好一点,可他做的每件事,在江偌看来,那只是他于心有愧的示好,她始终不愿正视,他这么做的真正原因。

    陆淮深心知急不得。

    他沉默片刻,面色如常地启动了车子,回答江偌他是否觉得委屈这个问题:“我倒没那个意思,不过听者有意,难道是你觉得我委屈了”

    江偌火冒三丈,仍保持表面冷静,面不改色反问他:“我有什么理由会认为你委屈”

    现在江偌激怒他不易,自己倒很容易因为他而情绪起伏。

    一路上江偌侧着身留给他一半背影,陆淮深则不同于今天吴婶在车上那般沉默,会故意找话题。估计是下午车上有外人,怕江偌不回应,到时候气氛尴尬,让人看销笑话,他拉不下脸。

    现在就不同了,只面对江偌的时候,陆淮深收放自如,得不到回应,也无所谓似的。

    回程时,无可避免地要经过市中心的街道,明明已近深夜,依然车多人多,到家时,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

    陆淮深买的车位在靠近电梯旁边,很是方便。

    车还没停稳,江偌问他:“你那儿有几把大门钥匙”

    陆淮深一听便觉不妙。

    他沉沉气,忍住心里躁郁,问她:“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江偌蹙眉:“如果你想来就来,那我跟和你住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分别”

    陆淮深只是看着她不做声,脸色有些阴沉。

    江偌看他一眼,转过头看向无人的停车场过道。

    她说:“前几天,我收到了杜盛仪发来的消息。”

    江偌余光察觉陆淮深紧绷了一下。

    她顿了下,又接着说:“她跟我解释了那晚为什么突然要约我见面,她说是因为水火威胁她。她发来消息之前,我听王昭说起了江氏最近形势不太好,所以我猜,那天水火让杜盛仪约见我,应该是江觐指使。江氏历经财务问题和证监会调查风波,江觐如今元



第293章:你需要我就来了
    江觐和江渭铭当年既敢谋财害命,今天也敢让她悄无声息消失,况且还有个穷途末路的水火相帮,这也是江偌最忌惮的。

    陈晋南已是极为出色的刑警,负责水火的案件许久,进展仍是小得可怜,水火当年假死隐藏行踪多年,还能将警方玩得团团转,此人的危险性超乎想象。

    关乎性命的事,江偌还是拎得清的。

    出门在外,程舒便兼职保镖跟司机。

    除程舒外,江偌还知道有辆黑色轿车一直远远跟着她,程舒说那车上有两个保镖,若发现周围有异常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她和陆淮深。

    程舒比江偌年长些,又不善言辞,加上她受陆淮深雇佣,江偌与她的关系始终止于公事公办的层面。

    与季澜芷碰面后,两人先聊了下陆嘉乐的近况。

    陆嘉乐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已经好多了,至少日常学习和生活已不再受影响。

    之前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陆嘉乐情绪极其反常,性格变得十分敏感,静的时候能一天不与人交流,却又会没有理由地突然狂躁。

    季澜芷为此单独带着陆嘉乐在外面住了些日子,然而家里那个小的又会不满,季澜芷两边协调,也很不容易。

    小儿子已经上中学了,对父母之间发生的事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对父亲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在他处事冷静,小小年纪,已有男子汉的风范,看望他姐的时候,还会想办法逗她开心。

    陆清时两边不受待见,在家的日子自是不好过。儿子不爱搭理他,老婆女儿搬出去住,她见也不能见。

    待陆嘉乐病情好转之后,主动提出回家去住,但后来跟她爸也远不如从前融洽,陆清时甚至连话都跟她说不上几句。

    季澜芷说:“她其实就是不太待见她爸,之前我本来有想过让她住校,能减少她跟陆清时的接触,两人有了隔阂,强行相处对她没好处,另一方面也希望她能多跟同学接触,可我又怕她受到排挤,之前她患抑郁症的事情,被一些同学传开了,因此私底下还议论我们家的家世,我很怕她受到二次伤害。”

    季澜芷叹惋,孩子遭受这些,她很心疼。

    江偌说:“不管年龄大小,人们都会用异样眼光看待人群中异常的那一个,你的担心没错。”

    季澜芷点头,说:“所以后来我想,要不干脆让她出国,离开这个环境,我可以过去陪着她,异国他乡她也没那么难适应,我可以把老二也一并带过去。”

    如果她下了决定,陆清时也无法改变。他若想阻止,她大可向法院提交证据,发起离婚诉讼。

    江偌问:“嘉乐怎么想的”

    “她拒绝了,”这的确在季澜芷的意料之外,“嘉乐说现在的学校挺好,虽然是有些流言蜚语,但是同班级的同学大多数对她都很友善。我本来不信,后来私底下问了下她的闺蜜,确认属实,加上心理治疗结果往正面发展,我才放心。她好转了,还提出主动回去,说是不忍心让弟弟一个人。”

    季澜芷确信她终究会跟陆清时离婚,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如果儿女对此表示赞成,她自然会免去很多后顾之忧。

    二人到了接待区坐下,前台去通知经理。

    江偌听季澜芷说过,她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生子了,比江偌现在更年轻。

    江偌沉默了一会儿,问她:“小婶,你有没有后悔过那么早结婚生子”

    季澜芷毫不犹豫说:“没有。都我自己做的选择,没得后悔。至少我之前的十几年是过得圆满的,况且人生此后还有大把时光,保养得好一点,健康生活,我怎么也还有几十年的日子。”

    季澜芷不难猜到江偌这么问的理由,她拍拍江偌的手:“不管做什么决定,只要是你自己想做,只要你认为值得,任何时候都不算早,任何时候也不算晚,未来总是可期,一切皆有可能。”

    江偌的看法与她相差无几,女人有时候这么问,只是出于求同心理,想让自己的想法也得到肯定,以坚定内心。

    跟问朋友自己心仪的衣服是否好看一个道理,如果得到肯定,心里自然会认为这钱花得果然值;若是对方否定,自己也只会以“各花入各眼,彼此眼光不同”来安慰自己,但信心肯定会因此大打折扣。

    江偌第一天来先体验了一节课,教练见她没有丈夫陪同,便问了句:“您先生以后有空一起参加课程吗”

    江偌没正面回答,只问:“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瑜伽教练迟疑了一下,说:“因为之后的课程中,我们有些动作是需要准爸爸参与的,平常也可以帮助你放松,而且到孕晚期会有分娩课程,有准爸爸帮忙,会有益于加快产程帮助顺产哦。”

    空气中有一瞬间静默,瑜伽教练是个气质柔和的女性,见过的孕妇不少,揣测这位准妈妈不是丈夫太忙,就是丈夫本身就对她不太关心。

    怕触动人家伤心事,教练赶紧改口说:“没关系,这个可以以后再说,今天我先大致给你讲解一下我们这个孕产瑜伽的好处,以及注意事项……”

    江偌跟教练交流了半节课,又体验了半节课,练完感觉周身轻松不少。

    临走前教练贴心告知,如果遇到不方便出门的时候,可以提供上门授课服务,需要提前预约。

    结束之后,江偌与季澜芷一起去吃晚饭。

    江偌上了季澜芷的车,程舒开着她的车跟在后面。

    晚餐时段,程舒见江偌跟季澜芷进了餐厅,自己跟一名同事先去附近吃晚餐,留下一人盯梢,等二人吃完了,再回来换班。

    程舒吃过饭回来,坐在副驾驶。

    江偌和季澜芷选的位置靠近窗边,程舒就与她们隔了一个人行道,另两个保镖的车在街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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