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如果不先弄清楚情况,岂不如瞎子摸象,要是着了别人的道,她到头来还不是白忙活一场。
江偌低头,抬起自己手腕摸了摸,故意露出那串手链,“不知道老板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
老板顺口就将岛民之间互相猜测的结果脱口而出:“你不是陈大娘家来待产的儿媳妇儿么”
今天早上被关在房间里,陈大娘出去训阿游的时候,说不能让他们坏了阿河的事,她怀疑陈大娘口中的“阿河”就是隋河。
如果真是这样,她若是陈大娘的儿媳妇,那隋河岂不是……
江偌瞬间觉得有点气血上涌。
江偌笑得扭曲有尴尬,“你怎么知道的”
老板心想,果然是真的,盯着她手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珠宝,笑笑说:“大家猜的。”
江偌本以为是阿游他们之前来码头说的,既然是这些岛民嚼舌根猜的,那她将计就计好了。
她腼腆地笑着说:“城里乌烟瘴气的,我身体又有点不舒服,岛上空气好,他就让我过来住一段时间。”
老板好奇心上来,问她:“那跟你一起那些男人是……”
他说话间,朝江偌身后远处使了个眼神。
江偌看去,陈山买好了烟,正倚在货柜上跟那海岛风情的老板娘聊天,不知他说了什么,要笑不笑的将烟咬进嘴里,老板娘被他惹得笑得花枝乱颤。
江偌正看着,陈山朝她往来,脸上还挂着未来得及收去的笑,目光确格外悠长地看着她。
江偌心下瞬间一紧,怕被他发现什么是,故作淡定地朝他挥手笑笑。
转身朝老板说:“他们都是保镖。”
老板眉梢一扬,看来陈大娘儿子果然是混得不错,老婆出门还配这么多保镖。
江偌又放低了声音,悄悄说:“但是这些人,五大三粗的,不是什么正经门路的人,有些事,
我不敢交给他们做,怕他们贪小便宜。”江偌将自己的手链取下来,“这手链买成三万多,出去让人验验,卖二手也能卖不少钱。”
老板的儿子在外务工,自己刚刚够养活自己,几乎没余钱给他们,有时还得他们接济。他这铺子,除去本钱,一年风雨无阻都赚不够这条链子的三分之一。
他问:“你想让我帮什么”
江偌说:“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你有手机吗”
“这里信号都没有,手机也没用。”
“那你可以让运输船上跟你关系好的船员,帮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让他帮我送些钱来。”江偌说,“陈大娘她,对我有些意见,我打算给她包个红包,让她开心一下,我在这儿也能住得舒服。我不敢让那几个男的帮我办这事儿,谁知道他们会私吞多少呢我一个弱女子,又是个孕妇……”
老板看着她手上已经取下来的手链,很是心动。
江偌着急,催促道:“老板,行不
第313章:求求你了,找不到我陆淮深会担心的
陈山的翻脸速度向来如此。
江偌跟在他后面离开餐铺,在门口,她往里回望的时候,老板本来正偷偷观望她和陈山,她一看过去,他立马低下头去,连眼神的交汇都不愿再有。
江偌麻木地抬起脚步,频频回望这片码头。
如果这岛是一座囚笼,那码头就是唯一的出口,如今她只能眼看着离这出口越来越远,却无能为力。
就算她现在大喊着自己是被拐来的,不管岛民信不信,都不会有人伸手帮她一把,而她刚才还向那个老板默认了自己是陈大娘家的儿媳妇。
她若是闹起来,陈山大可以说是家庭矛盾。
说起来,这个岛上连个派出所,甚至是保安亭都没有,的确是个杀人沉尸的好地方。
江偌每走一步,越感脚步沉重一分。
她忽然转身回去,拿起老板的记事本撕了一张纸,用笔写了一串数字,将纸捏在手里出去了。
陈山大步流星,早已走到停车那边,此时正立在车边无声看着她。
天已经暗下来,整片的墨蓝的天际下,只有西边天海交接的尽头,有一丝余晖,海水开始涨潮,海声伴着风声,比来时添了几分凄厉。
磨蹭到车边时,刚好陈山耐心耗尽,他板着脸对江偌说:“别以为这岛上的几乎与世隔绝,就如同你自己想象的那般淳朴。”他盯了一眼江偌的手腕,那手链还在她手腕上,“你以为这是交易,说不准别人是把你看成待宰的肥羊。”
说完,他正要骑上车,江偌突然拉住他的衣服,“陈山,你帮帮我。”
陈山身形定住。
江偌哽了哽喉咙,用极卑微的声音说:“求你了。”
陈山突然转身,大力挥开她的手,他发狠地瞪着江偌,咬牙切齿地逼近她:“你觉得我像个好人啊我替水火做事,我把你困在这里,我是绑匪,就算哪天你死了,我也是帮凶,这是你说的!”
不知道是哪一句刺痛了他,陈山怒极,目光如兽,额头和脖子的青筋暴起,每个字都说得很用力。
江偌被他扑面而来的戾气吓得顿住半晌,好一会儿才说:“你像个好人。”
陈山冷笑:“那你可真他妈是侮辱我。”
说完就骑了上车。
江偌追上去,坐下的陈山,比她稍微矮一些,她将写了陆淮深电话号码的纸条交给他:“你帮帮我,只要悄悄的让人打电话给陆淮深就可以,只要你帮我,我回去后,会尽量,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陈山冷漠地看着他,也不接,江偌红着眼,急切地将纸条往他手里塞。
“滚!”陈山一把将纸揉成团,一把扔了。
江偌蹲下,将纸团捡起来重新放进他手心里,使劲按住他的手,强迫他把东西握紧,她带着走投无路的哭腔恳求:“求求你了,陈山!找不到我陆淮深会担心的!”
陈山看着她朦胧的眼睛,言语更加冷酷:“就是要他担心,他担心了,我们才他妈能捞得到好处,你这都不懂”
江偌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笑,“陈山,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陈山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说:“你才跟我认识几天老子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多了去了,你知道个屁,你算个球!”
说完,他甩开江偌的手,将那纸团使劲往远处一扔。
江偌怔怔看着他,又看向东西落下的位置,拔腿过去,一边走一边低头寻找,嘴里喃喃:“陆淮深……”
太阳落山,光线黯淡,周围又无灯光,地上都是些颜色深浅不一的大小石子,她找不到,只能蹲低了身子找,无果,她一下没稳住,膝盖猛地跪在了地上。
尖锐的石子刺破膝盖皮肉,她恍若未觉,疯了似地胡乱扒开周围石子,眼泪一直往下掉,视线早已模糊,她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抽噎着语不成句地喊:“陆淮深……陆淮深你在哪儿呀”
手臂忽然被人拎住,陈山看她不得,怒喝:“这里没陆淮深!”
江偌一把推开他,手掌撑着地,崩溃地失声痛哭,嘴里翻来覆去只有那三个字。
陈山站在她身侧,看见她匐起的背,又窄又瘦,背后隐隐能看出圆润的腰身。
他想到了师娇娇。
师娇娇比江偌还要矮一些,怀孕的时候也很瘦,怎么都喂不胖,那日渐鼓起来的肚子,让他觉得她随时会被撑垮。
陈山仿佛着了魔,江偌变成了师娇娇,哭着求他们放过她。
瞬间,陈山宛如被人扼住喉咙。
他颤抖着手去碰她的肩膀。
她突然转头,一张挂满泪痕的脸,通红的眼,眼神死死地似要将他瞪穿,“都是你!”
陈山受惊般,猛地收回手。光线不好,他竟连这张脸都差点认错。
他狠心说:“再不上车自己走回去。”
江偌听不见似的,固执地找她的陆淮深,纤白的手满是尘土,还破了皮。
陈山直接把人从地上拎起来,半拖半挟地把她拉到车边,拦腰抱上了车。
陈山看着想跳车的她,威胁道:“这车可没安全带,摔着了可别怪我。”
江偌两手抓着栏杆,猩红的眼狠狠地望着他,却不敢再动了。
车子颠簸地行在路上,江偌没有再坐那条小板凳,而是直接坐在车面上。她抱着腿,眼泪风干,又流下温热的水线浸湿脸庞。
看着越来越远的码头,海天尽头交织着渐变的橙和蓝,随着最后一缕光掉进海里,天地晦暗。
江偌翕合着嘴唇,无声喊着他的名字。
……
把人送到家里,陈山让陈大娘简单给江偌清洗了一下伤口。
许浪看着江偌失魂落魄的样子,双眼通红,明显是哭过。
他问陈山:“山哥,这女的怎么了”
陈山一语带过:“没怎么,矫
第314章:那女的毕竟是个孕妇,估计会受不了
江偌盯着他身影消失,嘴唇动了动,再拿不出力气叫他一声。
她之前似乎是选择性地遗忘了一件事实,陈山哪怕是对她多有关照,那也是建立在要保全人质的条件之上。
但陈山怎样都不会越过底线。
她之前利用了陈山,对陈山而言,会陷他于不义,所以自那之后,仅有的关照也不复存在。
江偌只觉得可笑,人多卑微,这种环境下,竟然还要小心翼翼考虑绑匪的立场。
门外就坐着两个男人,是瘦猴和阿游,这么久来,她基本跟他们没交流。这些人时常流露的非善目光,让江偌不愿与他们有任何交流。
可能陈山是头头的原因,大局观比较重,会约束手下的行为,另一个原因是,陈山显得没那么猥琐,让江偌稍微放心些。
如今她更怕,如果陈山对她也是死活随意的态度,她怕这些人会做出猖狂的事来。
她来后每天都在算着日子,她已到了孕27周,马上就要到孕晚期,她食欲在上涨,孕晚期是胎儿发育的重要时期,她怀疑他们是故意掐着日子断她的食。
江偌站在窗前,在等陈山出来。
驻足许久,仍是不见她身影。
午饭时间已经过去,江偌本来就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昨天晚饭之后她就没再进食,若是常人也该饿得头晕眼花了,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个。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总想着,在这里能撑一时是一时,总能撑到陆淮深找到她的那一天。
可这些人如果一直断她粮,她想撑都没办法撑。
江偌最终还是迫不得已喊了瘦猴,“侯哥。”
这里面只有水火敢称他瘦猴,其他人都得称这人如其名的人一声“侯哥”。
江偌心里直叹气,人到此时,恐怕都得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瘦猴闻言,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事,诧异地挑着眉看了看江偌。随后从屋檐下的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前,跟探监似的。
“什么事”瘦猴看她虚弱的脸色,有点发白,整个人像蔫茄子一样。
火哥叮嘱,饿一饿,要适度。可他没老婆,自己也没怀过孕,哪能知道孕妇饿多久是恰到好处,于是只能听陈大娘的。
陈大娘虽一边皱着眉说“造孽”,一边还是没给江偌准备吃食。
瘦猴看她这样,问说:“想要饭”
江偌心里骂他千百遍,你才要饭,你全家都是要饭的,现实里却只能用有气无力的语气问:“侯哥,水火他们成功了吗”
瘦猴盯着她,眼球微微外凸,像死鱼眼,眼神却精干得很,他好笑:“火哥成功了你还能在这儿”
“那我饿死在这儿,他们的事岂不是永远成不了”
瘦猴扫她两眼,很放心说道:“应该饿不死吧饿一饿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哈,你自己个儿忍忍。”
“等真的到饿出问题的地步,你们不是说,这里没医生么,到时候就是一尸两命。”
江偌眉眼沉静,以最虚弱的语气放狠话,好像她话里的这个“一尸两命”与她并无什么关系。
瘦猴确实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说她强,其实她正是作为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可说她弱,她似乎又跟这个字不沾边。
瘦猴觉得有意思极了。
他让陈大娘煮了些饭菜,使唤阿游端进去。
阿游端起餐盘,正要走,瘦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叫住他,“等等。”
阿游不明所以,“侯哥,还有吩咐”
瘦猴拍拍他的肩,意有所指:“好好表现。”
阿游愣了一下,瞬间领会,“一定,一定。”
阿游开了杂物间的锁,踹门而入的时候,江偌正坐在木柴上,这堆柴被她捯饬得跟个靠椅似的,还拿了个箱子当脚垫。
阿游冷哼。
江偌听见动静,抬眼看见是阿游,眼神不由自主地冷了几分。
阿游早就看她不惯,每次最令他火大的,就是她这谁都瞧不上的眼神。
阿游眼珠子一瞪,呲了下牙,凶神恶煞地呵斥她:“看着大爷干嘛不想吃是不是”
他说着,举高手里的餐盘,作势要摔。
江偌面不改色,只是直直地盯着他。
一看见那双眼睛阿游就怒火中烧,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不过就他妈是一双普通的眼睛,但就好像是随时都在睥睨着他,其间充斥着不屑,用一个眼神划开了与他的界限,她高高在上,而他只是她不屑为伍的三教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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