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江偌心里焦灼,恨不能现在就找到陆淮深问清楚,听见末尾一句话,她抬头看向明叔,顿了一下。
明叔放下茶盏,看着她,突然疑惑:“陆淮深在博陆十年,十年啊,付出多少心力,你说对于博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究竟是想回,还是不回?”
江偌垂了垂眼,掩去眼底的情绪,“您的意思是说,究其根本,陆淮深是为了我,所以选择彻底放弃博陆?”
明叔摆手否认,“不不,话不是这么说,那是他与陆家的恩怨,要不要放下取决于他自己。我真正想说的是,到如今,你是不是发现你们俩似乎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了?恩恩怨怨,孰是孰非?世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对立的只是立场而已,立场改变,曾经的黑不是黑,白也不是白,就没必要不再囿于过去了,不要再想太多。既然陆淮深已经有新的打算,那你要快点好起来,别再让他担心,让他能放手去做。”
江偌顿了下,又笑了笑,只是笑得很勉强,更像是想哭。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问明叔吗?”柳明性格向来温和,话里又多了几分和蔼。
江偌咽下哽咽,摇头说:“谢谢明叔。”
柳明看向远处,自从江启应去世后,他看到江偌就总想起江先生去世前抱憾的样子,他想或许有一天他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把他那些来不及说的说出来。
今日如愿,满心轻松。
……
陆淮深办完事下楼,准备再过去找江偌,结果见她已经回来,乔惠抱着刚睡醒的满满,江偌正要往楼上走,两人在楼梯上遇见。
陆淮深问她:“客人走了?”
“走了。”江偌推着他往回走,“我有点事问你。”
江偌一定是又知道了点儿什么之前不知道的事,这点直觉,陆淮深还是有的。
上了二楼,江偌走在前面,一直走到陆淮深平日办公的区域,那儿地方宽敞,摆着书架书桌,角落的休闲区还有一把躺椅。
江偌现在的情绪挺矛盾的,她在纠结着如何开口,才能尽量避免使谈话成为质问。
由于她转身的时候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嘴就先快了一步,直接问他:“陆淮深你明明已经没有博陆的股份了,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呢?”
她有些无奈,但绝对不怨怪。
是她自己过去几个月活在阴影和逃避现实中,陆淮深所做只是配合她,想让她保持平和心态,她都能懂。
可当她知道在过去那段时间里,不管是抗压收购江氏无条件给她股份,还是拒绝了多个新公司发展的机会,陆淮深都是平白遭受了多倍损失。
时下正是他最忙的时候,他却将时间与她一起耗在这方寸之间。
她觉得可惜,她更觉得良心不安。
陆淮深一派轻松,似乎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他挑挑眉道:“谁说没有了?当初事从紧急,陆甚憬想要我的股份才肯放你,那时我已有打算,股份先给他,之后博陆股价下跌,我再买入就是。”
江偌见他说得好像重新买入股份不需要钱似的。
江偌给气笑了:“短时间内你又收购江氏,江氏股份要转给我,你无法获利,另一边又要大量买入博陆股份,现在新公司还有投入资金,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陆淮深倒是没撒谎,“未雨绸缪,知道陆甚憬有动作的时候就卖了些基金,变现了一些股票。至于收购江氏的是我和陆重共同创建的公司,陆重给行了些方便。”
“变现了一些股票,是多少?”江偌看着他。
陆淮深不说话。
江偌紧追:“不会是你在所有投资的公司的持股吧?”
“那倒也不是,没那么多时间能等,就两三家占股比重较多的而已,卖了一家私有小公司。”陆淮深很快带过,转移话题说:“股份都是虚的,拿到手里的钱才是真的,怎么说也还能养得起你。”
江偌没好气说:“谁要你养,我现在有钱!”
做点小投资,养活自己什么的,绰绰有余。
虽然陆淮深说得轻巧,但她知道,他几乎是赌上自己所有身家了,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变卖不动产。
陆淮深问她:“那你在担心什么?”
江偌抬眸望着他,她也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他知道陆淮深离开博陆自立门户,将来照样会有所作为,她也相信他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本事。
她担心的可能是,这于他而言不是最好的,可能也不是他最想要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座囚笼束缚着他,就像明叔说的,让他没办法放手去做。
陆淮深一直在停下脚步等她,陪她,而她似乎越加心安理得,没为他做点什么。
两个人应该相辅相成,而不应该成为对方的拖累。
江偌心里沉重,却因为想通感到几分轻松。
“我想我们要不分开一段时间?”她靠着书桌,观察着陆淮深的表情。
果不其然,她话刚说完,陆淮深就变了脸,他还没开口,她就在他脸上看到了“想都不要想”几个大字。
江偌垂眸,挠挠脸,不敢说话。
“你还想干什么,一起说出来。”陆淮深声线倒是平静,但语调不对,江偌倒没真傻到他说就信。
她抬起脸,顺理成章接道:“既然不想分开,那你就去工作啊。”
陆淮深上前,贴近,手撑在她两侧桌沿,把她困在书桌与自己胸膛之间,“我现在也在工作。”
江偌动动眼珠,故作疑惑:“拒绝合作机会,也是工作?”
陆淮深对答如流:“都是没必要的合作。”
“那你没必要的合作太多了吧,你开个新公司还得顺便严格挑选合作对象?我记得我生满满之前你本来是要去洛城的,有合作谈判,是不是也黄了?”
江偌说到这儿,自知有些不对,立马改口说:“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留下来,我也很感激你陪着我和满满度过了很艰难的日子。”江偌说着眼眶又些红,不想让陆淮深看见,索性把头埋进他胸膛,“同理我现在更应该支持你去做你该做的,你想做的。”
而不是拖住你前进的步伐。
陆淮深动了动喉咙,“我现在做的就是我该做的,也是我想做的。”
“但我不想再这样。”江偌脸直接捂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呼出的气息,将陆淮深的胸膛烘得湿热,她说,“我不想今后成为离了你就什么都不行的人,也不希望你为了我放弃大好的时间和机会。”
江偌抬起头看着他,“我想自己整理整理,自己走出来,找到一份自己的事做,尽量快点跟上你的节奏。”
陆淮深沉默良久,捏着她一缕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偌环住他的腰:“如果你有什么资金困难,可以终止股份转让流程,你可以卖掉江氏,给点儿你新公司或者和陆重公司的股份给我,咱们也算平等交易。”反正她也没打算以后接手江氏,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撑不起江氏,以后先聘请职业经理人管理。
陆淮深好笑:“放心,还没到那地步。”
“今晚你就走。”
陆淮深一愣。
她说:“昨晚那个工作电话,听起来你也挺遗憾的,还可以挽回吗?”
于是这晚在江偌的督促下,陆淮深订了次日飞北美的机票。
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第331章:她错过的,到底还有多少
陆淮深刚走那两日,江偌无法习惯。
过去几个月,陆淮深几乎与她寸步不离,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更别说是异国。
如此紧密的相处,在以前江偌是想都不敢想的,甚至会觉得这种毫无私人空间的亲密关系十分奇怪。却没想到,她竟也在日复一日中习以为常。
而今这习以为常的陪伴突然没有了,江偌夜里身边无人,翻来覆去,怎样也无法入眠。
之后她找了件陆淮深的衬衣放在旁边枕头上,入睡时捏着衣角,虽然此举有些幼稚,让人觉得恶寒,但出乎江偌衣料,居然真的颇有效果。
江偌为了摆脱对陆淮深的依赖,尽量少与他短信或通话,每隔两天视频一下,让他看看儿子。
别说江偌不习惯,对于江偌突然的冷淡,连陆淮深都有些不适应。
本来陆淮深在那边就比较忙,和她又有时差,一天一来一回本就说不上几句,视频的时候,镜头还基本都对着笑得憨痴痴的陆之隅,嗯嗯啊啊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周围还充斥着乔惠和吴婶几人聊天的背景音。
其实他对儿子没那么想念,最想见的人总是躲在手机后头不露脸。
陆淮深是能理解她想重塑自我的决心,但这方式也太粗暴了。
于是有一天挂了视频,陆淮深发来一条消息:在?看看脸。
江偌那时敷着面膜,顺手对着盥洗室镜子照了一张发过去:美吗?满足吗?
陆淮深:很美,特别满足。
江偌:那就好,我要睡了,拜拜。
然后陆淮深通过聊天记录的时间发现,江偌不仅洗澡能洗半天,睡觉还能睡十几个小时。
一周后,陆淮深跟江偌说归期要延后两天,江偌回了个“ok”,让他注意休息好好吃饭,就没后文了。
第二天陆淮深问她:你现在在干什么?
江偌算了下时差,陆淮深应该是要睡了,于是说:奶孩子,奶完孩子准备洗澡。
那时国内时间下午四点。
不到一小时后,陆淮深在后山的人工湖旁逮到了人,人家正跟江二爷支了两把钓竿在钓鱼,脑袋上戴着顶宽檐帽,别提多悠闲。
陆淮深上前点点她肩膀,江偌疑惑地转过头,陆淮深正垂眸俯视着她,半笑不笑说:“还不回去洗澡?”
江偌:“……”骗子!
两人一同回去,陆淮深手里拎着江偌装鱼的桶,里面那两条蹦跶的鱼,是今晚的加餐。
江偌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撒谎的尴尬,难道要她说,她张口就来,随便胡诌是因为不想他随时随地充斥在自己的脑海里?联系频繁只会更加念念不忘,真要摆拖依赖,只能从减少联系开始。
这几天下来,江偌认为这方法是可行的,就像戒烟初期最难熬,戒掉了就好了。
所以当陆淮深问她:“为什么撒谎?还以为你偷着做什么事。”
江偌说:“你不是要睡了嘛,为了让你早点休息呗。”
陆淮深说:“可以多说两句也无妨。”
然后江偌把自己上述理论说给他听,结果简直要把陆淮深气死了,他着重音反问:“戒掉?”
江偌仔细一想,这个比喻好像确实用得不对。
她顺顺陆淮深的手臂说:“这只是个比喻。这个‘戒掉’指的是戒掉非正常的,过重的心理依赖,你不要过度联想了。”
陆淮深认为这种依赖并非坏事,只是不可否认的是,在他享受这种依赖的时候,的确在一定程度上限制江偌的人格独立。
他当然希望江偌能更好,而不是限制她拥有更多的可能。
陆淮深揽过她,没再多说。
回去之后,陆淮深把行李拎上楼,江偌抱着满满上去的时候,见他站在床边,手里拎着她放在枕头上的衬衫。
江偌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她想趁他不注意下楼去,陆淮深却先一步发现了她。
看看衬衫,再看看她,挑眉问:“谁说要戒掉?”
江偌没好气走过去,把满满塞他手里,抢了衬衫扔洗衣机里去,嘴硬道:“这是你走之前换下来放在床上的,我懒得洗,就任它放在那儿的。”
陆淮深抱着孩子跟在她后面说:“我换下来的衣服不会扔在床上,你有强迫症和洁癖,见不得脏衣物长时间不洗。”
江偌停下来转身瞪他:“就你有嘴叭叭叭的。”
陆之隅把脑袋靠在他爸肩膀上,眼睛看着江偌,露出光秃秃的牙龈软软地笑。
江偌亲亲儿子的脸,跟他讲:“爸爸真讨厌是不是?”
满满什么都不知道地瞎乐:“哦,哦啊。”
江偌附和:“是哦?满满真乖。”然后抓着他的小脚亲来亲去。
陆淮深看得好笑,江偌真的很奇怪,喜欢闻儿子手心的味道,还喜欢亲他的面包脚,尤其是肉鼓鼓的脚背。
陆之隅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江偌亲他的脚,若是换成陆淮深亲他脚,他就会皱着眉一顿踹。
江偌认为是陆淮深的胡茬比较扎肉。
陆淮深表示这就没有办法了,再怎么刮,下巴和腮帮也不会跟江偌的一样细嫩平滑。
晚上,满满睡觉之前,一家三口在床上躺着,陆淮深把他趴放在胸口上玩了会儿,睡着了就抱下去给乔惠和吴婶。
江偌洗完澡先上了床,季澜芷在跟她说公司入股的事,季澜芷和方也的公司已进入筹备阶段,就等启动资金到位注册开业。
江偌已经决定入股,但到底投资多少数目,她还没确定。
陆淮深洗了澡,见江偌盯着手机发愣。
见陆淮深出来,江偌给他讲了投资这个事。
陆淮深打趣:“你怎么不投资我的公司?”
江偌睨着他:“怎么,你想开夫妻店?”
陆淮深捋了把还半湿润的发茬说:“跟我混,保你财源滚滚。”
江偌戳戳手机屏幕说:“你那规模太大,我可吃不消。”她又问,“你觉得投多少钱合适呢?”
陆淮深认真了些,问:“公司主要方向是什么?”
“影视投资。”
陆淮深点点头,“方也在娱乐圈人脉比较广,操作起来应该会比较顺利。”
江偌眼睛一亮:“你觉得有得赚?可以多投点?”
陆淮深笑:“你能有多少可投?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别堵上全部就好。而且现在行业不景气,就算方也背后有范家,有人脉和资源,但仍有很多变故没法预料。先保守点,嗯?”
“行吧,我再想想。”
江偌说着继续跟季澜芷聊着,陆淮深在旁边干瞪了两眼,清了清嗓子,抽走她的手机说:“不早了,比聊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早啊,现在才九点。”
陆淮深把她手机放在一边,顺便拉了灯,找遥控器将窗帘全部合上,“做点其他的事,差不多就到睡觉时间了。”
他说话间,手已经探过去。
孕晚期到现在没做过那回事,江偌在接收信号上,显然已经有点迟钝了,好一下才会过意来。
情至深处,江偌被他吻得神思飘然,细手攀住他的肩往下,一手拂过他肌理分明的后背,但她突然停下了。
并且喊停说:“开灯。”
陆淮深呼吸深重,意犹未尽地贴着她唇问:“怎么了?”
江偌使劲捶了把他的肩,气急说:“我让你开灯!”
陆淮深抱着她没动,江偌推开他,自己去把灯打开。
陆淮深翻身倒在床上,在她打开灯的同时,把人捞进自己怀里,意图再亲上去,江偌一身滑不溜秋地在他怀里挣扎来挣扎去,就是没挣扎开来。
江偌挣得脸颊通红,肃了语气说:“少来这套,松开让我看。”
陆淮深似笑非笑说:“你哪儿没看过?还要怎么看?”
江偌看着他不开腔,但脸色很不好看,明显有点生气了。
陆淮深这才妥协,松开了她。
江偌抱着被子退开了些,看了眼他的胸膛,左胸靠近肩部的地方,有道起码十公分的刀疤。
江偌呼吸都不顺了,强作平静语气,“翻身。”
陆淮深还想着蒙混过关,久久没动。
江偌说:“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陆淮深知道躲不过,这才依言照做,翻了个身直接趴着。
陆淮深从肩胛到后腰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三处跟前面差不多刀伤,另外两处伤口有点狰狞,伤口当时应该已经严重到血肉外翻的程度。
不过伤都已经愈合,疤痕上的肉还是淡粉色。
江偌想到了他手臂上的伤,这些伤应该都是同一时间造成的。回想当时,他说什么来着?车窗玻璃碎了。
江偌问他:“车窗玻璃碎了,怎么把手臂和前胸后背都给扎了?角度还挺刁钻。”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话不像是自己说的。
陆淮深趴在床上,枕着手臂没回头说:“出了点小车祸。”
江偌倾身叠在他背后抱着他,“你说实话啊,我不会心疼也不会伤心。”
陆淮深低声笑笑:“你要真这样,那可能就换我伤心了。”
江偌脸贴着他的背,他身上温度比较高,暖烘烘的,他笑时,她能感受他身体震动的频率。
“是陆甚憬干的吗?”江偌问。
她脑中将细节串联,不难发现,当初是因为抱她,负重才导致伤口裂开。也是考虑到她当时心理脆弱,情绪容易失控,才瞒着她的。
所以她错过的,到底还有多少?
陆淮深嗯了一声,说:“他认为他的腿是我害的,你失踪那时,他想趁机把这个债也一并讨了。不过还好我反应快躲过了,所以只受了点皮肉伤。”
但其实陆淮深还隐藏了一部分事实。
陆甚憬本来是雇了人开了辆卡车来撞他的车,估计想做成意外车祸的样子,出事的地方就在临海别墅区外面的十字路口。
因为他提前发现那辆遇红灯不停反而加速的车有异常,便提前调转方向而躲过一劫,车撞在了绿化带上。
这一招失利后,车上立马下来四个打手,手里还备了家伙,有人带刀有人持棍。
但当时因为是非常时期,陆淮深身边有保镖跟着,保镖见状要上前,陆淮深猜到是陆甚憬的手笔,怕陆甚憬一无所获后,会迁怒江偌,所以至少要让陆甚憬解解气,所以抬手制止了保镖。
陆淮深跟人过招间,故意动作放慢,受了两刀,腿上也挨了一棍,持棍的人敲碎了车子的挡风玻璃,因此才有了后背那两处玻璃扎上。那些人并非像是只想要他一条腿的样子,更像是冲着要他的命来的。
然后保镖在事情变更严重之前出了手。
陆淮深翻过身,将江偌捞进怀里。江偌摸着他胸膛上的疤,指尖颤抖。
她只想到自己在岛上很煎熬,可陆淮深也不见得比她好过。她产生了心理阴影难以走出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甚至很少关心他。可他陪着她时,将她抱上抱下的,伤口裂开也没哼过一声。
她想想以前的自私,总是放大陆淮深从她这里拿走的,甚至不愿多花点时间看清事情全貌,还选择性无视他的付出。
江偌摸着那些伤口,越发心疼,记恨道:“千万别放过陆甚憬,更不能如他的愿,他想要博陆,你就偏不给他。”
“这不是最紧要的,当下最紧要的是这个……”陆淮深拉着她的手往下。
江偌手心一烫,惊回神,立马抽开,故意说:“我没心情了。”
陆淮深哑声说:“那我帮你酝酿酝酿?”
“怎么酝酿?”江偌装单纯,欺身而上,手下使坏。
陆淮深说了句“欠收拾”,翻身将人压过。
江偌挂在他身上,“你动静小点。”
陆淮深:“每次叫那么大声的又不是我。”
碍着家里有人,这晚虽不够尽兴,却仍是抵死缠绵了几回。
陆淮深没待两天又要出差,江偌陪他回了趟临海的家收拾衣物,顺便带着些自己夏天的衣物走。
她打算离开郊区后,在满满一周岁之前都住在华领府,医生说满满抵抗力低,小月龄的时候,可能会容易生病,华领府那边离医院近,很方便,也为了图安心。
陆淮深走了过后两天,程啸高考,程啸虽然之前没说,但他确实因为住校有些不习惯,室友鼾声很重,他实在休息不好。
所以高考那两天怕睡眠不足影响发挥,回了家里去住,乔惠便回去照看他的起居。
程啸倒是心态好,反倒是乔惠紧张得夜不能寐,程啸考完过后,她人看起来比带孩子还累。
程啸结束高考过后,就如脱缰野马,第二天就跟陆缄跑去新马泰旅行了。
乔惠又过来郊区这边的山上,第二天满满有点发热,一家人浩浩荡荡带了孩子去医院,退完烧便带回了家。
江偌怕症状不得缓解,到时还得去医院,当天就搬离了郊区,带孩子回了华领府。
满满不舒服,夜里容易哭闹,连续两天折腾得大人不安生。
乔惠更是接连几天睡不好觉,满心担忧,脾气也跟着涨,开始把不满发泄在陆淮深身上。
孩子一咳嗽她就阴声阳气说:“孩子他爸连个影子都看不见,我就说男人的好哪能持久呢?一开始看着尽心尽力的样子,时间一长就现原形,这种男人跟了他有什么用?始终还是不体贴。”
江偌一开始不好说什么,只装作没听见,多两次就忍不住想为人抱不平。
她用轻松口吻说:“家里又不缺人,四个人围着孩子转还不够么,总要有人出去赚钱呀。陆淮深当初离开博陆,带走了不少骨干精英,承诺了人家带薪放假,等着新公司筹备好就立刻到岗。这几个月,没盈利还得给人发工资呢,战线拖得越长,损失就越大。而且人家那些管理层的员工放弃在博陆的好岗位,难道还得等老板放完产假么?这让人家怎么想?”
乔惠这时候就会无理取闹,“行行行,我又不懂这些,陆淮深什么都对,是我不对。”
江偌被她怼得气急了,撂下一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为了告诉我他多不称职,让我跟他离婚,你别想了,我不会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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