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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江偌半躺在后座上,高跟鞋底还踩在陆淮深膝盖上,她强忍眼泪地看向一边,不再理他,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陆淮深捏了捏眉心,只觉这人喝醉后一次比一次难搞。
他俯下身,正过她的脸,郑重且真挚地说:“我,心甘情愿伺候你,求之不得,绝无勉强。”
江偌似信非信地看着他,娇滴滴地咬着唇说:“脚疼。”
陆淮深接收信号成功,给她脱了鞋,还顺便给她揉了揉脚踝,又问:“还有哪儿不舒服?”
江偌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摇头。
“想不想吐?”
她也摇头。
陆淮深倾身过去给她扣上安全带,这才上了车,驱车离开。
今晚乔惠住在华领府,陆淮深怕带她回去让长辈念叨,便带她去了许久没回的临海别墅。
一路上江偌就趴着窗看着一路疾驰而后的夜景,也不怎么说话。
庭审结果陆淮深已经知道了,也大约明白江偌如此情绪不振的根源。
到了家,陆淮深拉开后座车门,江偌自然地伸开双手,挂在他身上,陆淮深一只手托住她的臀,另一手去拿她的包和鞋。
江偌歪着头,脸枕在他肩上,进了门发现不是这几个月熟悉的家门,恍恍惚惚说:“不回家呐?”
陆淮深好气道:“在好好看看,这里不是家?”
果真是太久不着家,把真正的家都忘了。
江偌真仔细打量了一下,又重新闭上眼,嘟哝道:“我说满满在的那个家呀。”
“你这满身酒气怎么回?你妈今晚在那儿,你还想回去?”
江偌一激灵,“那可不行!”
“这么大了还怕家长。”陆淮深把她的鞋搁进鞋柜,然后抱人上楼。
“我妈可爱念我了,总说这样不行,那样不好。”江偌恍然间就想起乔惠小时候监督自己写作业的样子,周末把自己从床上抄起来送去兴趣班的样子,做错事皱眉教训自己的样子,那就是一个普通母亲的样子。
可这些普普通通充满烟火气的生活,乔珮从不曾参与过,她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剥夺乔惠做她母亲的权利呢?
江偌想着想着就呜咽起来,“我觉得恶心。”
“想吐?”陆淮深加快脚步进卧室,要送她去卫生间。
江偌含糊不清说:“那个人让我恶心。”
陆淮深怔了下,问:“那个人是谁?”
“生下我的那个人。”江偌抽了抽气,她双手抱住陆淮深的背,汲取着他的温度,“她让我的今天的心情很糟糕,明明她在我的人生中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她想不想要我,其实我不并不在乎了,但我从别人嘴里得知,她就只是单纯怕我碍事而丢弃我,我还是很不开心。”
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宁愿自己抛弃别人,也不愿意成为被别人抛弃的那一个。因为后者会令人质疑自我,是不是哪里不够好,是不是不够讨人喜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乔珮。
江偌喃喃:“我是不是不够好?小孩子刚生下来那么可爱,就像满满,小小一团,脆弱又柔软,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为什么她会忍心扔掉我呢?”
陆淮深直接抱了她进浴室,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指腹擦掉她的眼泪,“是因为她不配做你母亲,不配得到你的好。”
江偌倾身腻在他身上,“那你喜欢我吗?”
陆淮深笑说:“喜欢。”
江偌捧着自己的脸,双眸水色迷蒙:“那你觉得我可爱吗?”
陆淮深为难:“你儿子比较适合‘可爱’这种形容词。”
江偌丧气,脸都垮了。
陆淮深解释:“你根本不是可爱那一挂的。”
“那我是哪一挂的?”江偌眼睛半合,努力装作清醒的样子。
“那得找人给你算一卦才行。”陆淮深拿下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要不要洗个澡?”
江偌掐指一算,“我知道了,我是陆淮深喜欢的那一挂。”说完就凑到他跟前索吻,“喜欢不?”
陆淮深被她逗得乐的不行,在她唇上亲了下,“喜欢得不行。”
江偌不满叫嚣:“喜欢得不行为什么还不多亲几下?”
说完扬起下巴送上自己的唇,让他赶紧亲。
陆淮深盯着她,动了动喉结,江偌在车上嫌热,多解掉了一颗衬衫扣子,他这个角度,一垂眸刚好能看见她衣领里的景色。
江偌顺着他视线看下去,然后眯着眼慵懒看着他,风情万种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宝贝,你是不是有感觉了?”
说着就挺起胸膛,头发往后一拨,开始解衣扣。
没解两颗,就往他身上一倒,“好累。”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你动动手呀。”
等陆淮深真的动手,江偌却突然挣开他,跳下洗手台,抱着马桶呕吐。
陆淮深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她,又看了眼自己开了的皮带,头疼地呼了口气,重新拉好拉链,去给她顺背。
江偌推他,让他走开,不想他看到自己的呕吐物,“纸。”
陆淮深去扯旁边纸盒里的纸巾,江偌冲掉马桶。
这一呕吐,江偌难受得要死,筋疲力竭地趴在马桶盖上。
陆淮深把她扶起来,去刷了牙,她往脸上浇了把冷水,清醒了些,开始指挥陆淮深给她按卸妆乳,在脸上涂抹按摩,冲掉。然后将他赶出去,自己去淋浴。
虽说家里没人这些日子仍然有人来打扫,床品定时换,以防哪天回来住,但浴室里的东西都收起来放柜子里了,江偌洗完找不到浴巾,又冲外面喊:“陆淮深,浴巾和睡衣。”
看到身影进来,江偌打开淋浴间的门,露出个脑袋。
陆淮深哼了声,“遮什么呢?”
江偌手攀着门,将脚尖伸出来,在他小腿上一蹭,咬着唇说:“怕你忍不住啊宝贝。”
陆淮深一把将浴巾盖在她头上,“骚话连篇。”
江偌出来,陆淮深立马进了浴室,抓紧时间快速地冲了澡,出去时,却见趴在床上依然睡熟,头发还用浴巾包着没吹干。
江偌喝了酒本就头晕脑胀,四肢乏力,加上水蒸气一熏,她困极,沾床就睡着了。
陆淮深被她折腾得够呛,忍着肿胀,去拿来吹风帮她把头发吹干,随后又重新冲了个冷水澡。
醉鬼的勾引从来都是不负责任的。
江偌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不知什么时分,屋子里一片暗,她往床头摸索手机,已经十点过了。
随后才开了床头灯,见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杯,里面温水。
江偌头痛欲裂,胃里空空,又犯恶心,喝了口水才舒服些。
昨夜的事她还是有记忆的,清醒过后再回想,难免感到无地自容。
但看现在,陆淮深应该是去公司。
她打开门欲往楼下看,正遇上陆淮深从隔壁书房打开门出来,见她鬼鬼祟祟的,戏谑道:“你做贼呢?”
江偌一震,又立刻故作无事般:“你没去公司啊?”
“我走了谁送你回去?”陆淮深走来,在她耳边低声补充,“宝贝。”
江偌石化。
喝醉的样子,总有人帮你记得。
江偌掩面跑去洗手间洗漱。
陆淮深在她后面说:“楼下有早餐,洗漱完吃了我们再回去。”
江偌洗漱完下楼,早餐放在保温箱里,家里冰箱空无一物,是陆淮深点的外卖。
吃完之后江偌让陆淮深把碗洗了,她去楼上换衣服。
宿醉之后,她气色不太好,化妆品又都拿回那边公寓了,只好用深色眼影代替眉粉画了眉毛,涂上口红,整个人看起来才精神点。
她下楼陆淮深还在慢条斯理擦餐碟,江偌跟他一起把剩下的擦干净放好,两人这才出门。
江偌穿上鞋,发现鞋尖不知道在哪儿被顶坏了,一块明显的磨痕,她心疼地念了句:“限量款呢。”
陆淮深拎着她往外走:“心疼鞋你也不心疼我?”
江偌睨他一眼:“干嘛心疼你?你有哪儿坏了吗?”
陆淮深盯着她笑得意味深长,“你说呢?”
江偌故意抓了他那里一把,“这不没坏呢嘛!”
陆淮深怔住,的确没坏,很有反应。
上了车,江偌尴尬地看了看他,有点不好意思说:“你要不冷静冷静我们再走?”
陆淮深没吱声,也没发动车子,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一只手掌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江偌座椅上,“要不办完事再回去?”
江偌口干舌燥,有些心痒痒,有了念头,又犹犹豫豫地说:“可我们昨晚都没回去,要不今晚……”
陆淮深凑近了些:“今晚谁知道你妈会不会还住这儿,你不会觉得放不开么?”
程啸上大学后,乔惠基本对他就是放养状态了,加上满满生病比较频繁,她心里挂念,便会偶尔来住上两天。
江偌一偏头,陆淮深已经帮她解开了安全带,将座椅后移,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江偌看了眼周围,心跳加速,“到家里去……”
“这儿又没人。”
“可是……”
陆淮深覆住她的唇,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
江偌和陆淮深下午傍晚回到家里,乔惠果然还在,进门就问她怎么现在才回来。
昨晚虽说陆淮深给她打了电话,说江偌公司事情多,加班有点晚,怕回来打扰家里人,所以去了临海那边。
可今天又去了哪里,现在才回来。
江偌扯谎说:“白天又去了公司,刚好下午陆淮深过来我们公司附近跟人谈事情,我就跟他一起回来了。”
乔惠哦了声,也没多问。
这时刚好饭点,吃过饭刚见暮色,江偌把满满放在婴儿车里,准备带出去散步遛弯。
满满躺在婴儿车里,开心得直蹬脚。小家伙发质随了陆淮深,发量却随了江偌,又多又粗,并且是往上炸开生长,江偌觉得滑稽,给他戴了一顶发带,将头发收拢了一点,露出整张可爱小脸。
满满眼睛追随着江偌的手,趁江偌挑他下巴逗他的时候,抓住她的手指就往嘴里塞。江偌抽出自己的手,往他嘴里塞了个奶嘴。
本来陆淮深要陪江偌一起去,乔惠阻止,“你不是工作多么?你留在家里,我跟她一起去。”
陆淮深什么都还没说,乔惠推着婴儿车就先出去了。
等电梯时,乔惠还跟江偌拉家常,下了电梯她就没话了。
“妈,你是不是想问我昨天庭审的事?”江偌主动告诉了她法院那边是如何判的,乔惠听了嗯嗯两声,又问:“那你知道他们跟你爸妈的死,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江偌又一五一十地说了。
乔惠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偌偌啊,你会不会怪我?”
江偌竟不知道她还有这般担心,“我怎么会怪你呢?”
乔惠难以启齿般,“因为你妈出事前给我打过电话,这个我一直没跟你说。”
江偌神色平淡,“这有什么呢?在当时她就是与我无关的人,她既不想跟我有任何牵扯,我也不想知道她的任何消息,所以你根本就没必要把你们通过话的事告诉我。而且她拿我们家那时的遭遇威胁你,想要回我的抚养权,本就是无情无义。你是我妈,是你抚养我,承担着母亲的责任,我永远不会为了这种人,这种事去怪你。”
乔惠眼眶红了,“后来警方找我录口供,去年重新调查的时候,也重新找我录了次口供,就是问当年的那些事情,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
乔惠打住,没说后半截。
多年前,她和乔珮重新联系上之后,才知道乔珮嫁给了一户很有钱的人家,还早就生了个儿子。
乔惠那时就猜测,乔珮丢下江偌,很有可能是因为,江偌并非她和现在丈夫的孩子。
所以她在江偌面前很少提乔珮,不想让江偌对乔珮有不好的印象,怕终有一天,江偌会想回到乔珮身边。
如果她告诉江偌实情,怕给江偌造成“她生母抛弃她,是为了要嫁人”的印象,担心江偌以后会怨她。
去年警方找她的时候,她没告诉江偌,也是怕她心里不好受。
她虽说是乔珮的妹妹,对她曾经的生活也并不了解,整个案子知道的也只有江偌的身世这一小部分,还就不如等警方调查出真相,一切水落石出,观其全貌,相信江偌自有定论。
如果连警方也查不出,她就打算一直瞒下去。
毕竟乔珮已经去世,不必再给江偌徒增伤感。
江偌握住她的手,再三强调:“我真的不会怪你,也从没怪过你,一点都没有。我只是庆幸她还有点良心,是把我送到你家门前,而不是随便找个垃圾桶把我扔掉。”
乔惠瞪她一眼,“这是什么话,她不坏,再狠心也不至于如此。”
“她坏不坏不是你我说了能算,我们对她而言都是不重要的人,毕竟你们是亲姐妹,你都从未了解过真实的她。”乔珮为了嫁给江行璋,谎称自己家人已经早逝,这不变相等于否定自己父母姐妹的的存在了么。
乔惠似乎不忍心再说,摆摆手道:“对对,都过去了,过去了……不说了。”
可到了晚上,乔惠还是忍不住回忆曾经姐妹融洽的日子,她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有了变化。
似乎是乔珮上了大学后就与她逐渐生分了,放假回家好不容易聊聊天,她也总是以“不跟你说了,你不懂”这样的话来结尾。
乔珮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时髦,也会说一些她无法苟同的话。
乔珮说,我们不一样,你当然不懂。





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第337章:世上有很多阴差阳错,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乔惠几乎一夜无眠,第二天精神状态相当差。
本来这天江偌要带满满去打疫苗,乔惠也想要跟着一起去的,江偌看她脸色不好,让她就留在家里休息。
乔惠想了想说:“我还是回家里去好了,刚好我觉得有点鼻塞,恐怕是有点小感冒,怕传染了孩子。”
江偌本想说送她回去,想起自己昨天和陆淮深一直在临海的家里厮混到傍晚才回来,她的车还在公司那边。
便让陆淮深送她和孩子去医院,中途顺便把乔惠送回家里去,新房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不必绕远路。
陆淮深公司那边还有事,开车到医院门口把母子俩和吴婶放下,江偌便催他离去,陆淮深想到江偌一会儿没车回去,还是一起进去了。
满满打疫苗的时候,被江偌抱着,陆淮深压着他的手脚,一开始不知将要发生什么的小朋友露着牙床朝江偌笑得软萌,医生将疫苗针推进肉里的时候,小家伙怔了一秒,笑容凝固,针尖拔出,他才反应过来似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放声痛哭到失声。
吴婶受命开着摄像头录像,在手机后面笑得手抖,并且在事后把视频发在家庭群中供大家欣赏。
视频里,满满大哭,江偌一边摸着满满的脸哄他,一边笑得一抽一抽的。
乔惠发来质问:你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江偌:程啸小时候打疫苗你笑得也挺开心的。
乔惠没回她。
程啸:妈妈,是真的吗?
乔惠:不知道,我去吃饭了。
程啸:十点过你吃什么饭?
乔惠:我想吃就吃,你话怎么那么多?
打完疫苗,江偌想去公司那边取车,陆淮深便送人过去,把提篮在江偌车上安装好才离去。
……
距离江觐和江渭铭初审还不到半月,江觐在看守所中与人发生冲突,被几个人围殴至重伤,随后不得不保外就医。
江偌听闻这件事后,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那天是江偌公司的又一个影视项目顺利开机,公司为予以奖励,组织了员工聚餐,方也豪气,订了一家不错的西餐厅。
聚餐上江偌喝了些酒,脸颊红扑扑的,给陆淮深打了电话让他来接。
这时方也接了电话,她就坐在江偌旁边,江偌敏锐察觉她接通电话听了两句之后,脸色唰地难看起来,周遭气氛都僵冷起来。
“兔崽子!把他给我拦住,我马上过来。”方也挂了电话就要走,看见旁边的江偌,又停下告诉:“江觐在看守所被人打成重伤了,要保外就医。”
是看守所那边通知了江舟蔓,可江舟蔓人在美国,只好让范猷去帮她。方也放在范猷身边的助理第一时间向她报告了这件事。
江偌见方也要走,她立刻说:“我觉得事有蹊跷,你务必拦住范猷,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还得范家担责。”
方也脸色凝重,“我就是想到这一层,这不省心的东西,我先走了。”说完拿着包便离去了。
方也走后,江偌如坐针毡,喝了口香槟压压惊。
等陆淮深快到楼下时给她打来电话,江偌离去,到商场门口等他。
十月已过去三分之一,白日里夏季的余热仍在,但夜里气温渐冷,江偌身上穿着单薄的黑色丝质衬衫,风一吹,冷意袭来,她搓了搓手臂。
她在想江觐那事,想着想着就有些走神,直到陆淮深的车停到跟前。
上了车,陆淮深问她:“刚才在想什么?”
江偌是不是在走神,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偌把江觐在看守所里与人起冲突被打致重伤的事告诉他,陆淮深表情还算好,因为陈晋南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已经告诉了他。
陆淮深问她:“你有想法?”
江偌忖度过后说:“江觐并非莽夫,不会招惹别人到需要动手的地步,除非是跟他起冲突的几人本来就跟他有仇。”
陆淮深摇头,“非亲非故,无仇无怨。”江偌说的这点,他也想到过,但是据陈晋南说,那几人与江觐并无瓜葛。
“所以才让人觉得有问题。”江偌手支在车窗上,猜测说,“水火至今未找到,你说江觐会不会犯险利用保外就医的机会,让水火帮他逃狱?”
“无论如何,陈晋南跟看守所那边会处理的。”
陆淮深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空往江偌脸上看了一眼,光影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片片翦影,她支着头在思考,牙齿无意识地咬着下嘴唇。
他忽而念头一转,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说:“这一次水火可能还真会帮江觐,如果是在你父母车祸之前二人就开始互利合作,那么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恐怕很深。还记得很多年前,我在江家附近受了伤,翻墙进了江家后院么?”
陆淮深如同只是突然想到这事,衔接得非常自然,语调放得缓慢,说完看向江偌,见她收起了支在车窗的手肘,端正放在腿上,可能她自己都未能察觉自己下意识地反应。
江偌咽了下喉咙,咬住的下唇松开又咬住。
她见陆淮深没往下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唇边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偌清了下嗓子,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笑了下,“看我干嘛?”
陆淮深给她个眼神,回忆着接上文说下去:“那天晚餐后我离开江家,没多远就有人从旁边林子里蹿出来挡在车前,那些人本意是想拦截抢车,没想到领头那人是以前水火的一手下,等降下车窗发现是我,估计怕我暴露他们行踪,同时也想解当年的心头之恨,抢车不成,便跟我动了手。后来听见警笛声,便又从原路跑了。事后我让人去了解了一下消息,才知这几人在东临市犯了事,在警方抓捕过程中逃了。警方沿着山路巡逻,几天都没见着人影。后来得知江觐与水火早有勾结,所以我猜那几人应该是被江觐藏了起来。”
江偌问他:“你被他们伤了,那你干嘛要逃?”
她记得当时陆淮深的样子,脑袋应该是挨了一下,不然不会翻进来就晕了过去,额头和身上也有血迹。
那不叫翻墙,完全是从墙顶砸进来的。
“那时我在公司根基不稳,不少人虎视眈眈,不能让人抓着把柄。若是警方盘查到我这里,让我跟逃犯扯上哪怕一点联系,都会对我不利,何况那人还知道我的过往。”
当时他强撑着让江家的佣人开了门禁,说是有东西忘了拿,为了不让人看见他身上有伤引起怀疑,将车停进了最左边的车库里,车库离江家后门很近,他下了车便从后门出去,打算往山里走,再找人来接自己。
结果没走几步就听到动静,警方顺着那几人最后的踪迹在搜山,他本想原路返回,但出来时后门已被关上,形势紧急,他后脑勺被人击中后先是视线模糊,后是意识逐渐不清,情急之中翻进了就近那堵墙。
江偌只是听着,听完也没接茬。
陆淮深又说:“那时候翻过墙便没意识了,恰好遇上江舟蔓,她帮了我。”
江偌情不自禁盯他一眼,欲言又止。
陆淮深故作不知,看向她:“你有话说?”
江偌抿着唇不做声,扭头看向窗外。
陆淮深如同没察觉她的情绪一般,继续说道:“如今想来,估计也是江觐授意,怕我被警方发现,供出那几人在江家附近徘徊过。”
江偌闷声问:“那他没怀疑你为什么要逃?”
“我说怕传出去,让公司某些人散播我与逃犯有勾结的谣言。”
“哦,理由挺正当的。但那件事之后,江觐恐怕就知道你以前的事了。”只是当时江觐想让陆淮深娶他妹妹,自然不会让这种不利于他的消息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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