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江偌陪在旁边坐了会儿,一通电话进来,是江舟蔓。
江舟蔓想找她谈一谈。
江偌问:“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关于陆淮深,不可以谈吗”
江偌倚在病房外面走廊尽头的窗台,风口处吹进丝丝凉风,缓解了初暑的燥热。
江偌看着楼下街道上车来人往,淡淡道:“不想谈,没兴趣,还有其他问题吗”
江舟蔓那边出现短暂沉默,“那谈谈钱”
江偌笑笑,果断说:“行啊。”
江偌把地址告诉她,把见面的时间约在跟高随碰面之后。
……
高随最近挺忙,要出好几次庭,跟江偌沟通江启应的案子,只能把时间约在中午。
江偌坐下几分钟后,高随才拎着公文包过来。
三十出头的男人,一身深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模样中上,气质满分,目光湛亮深邃,精明之中透着稳重,不会给人精
第14章:就凭她是我喜欢的人
对方来意不善,江偌也没可能伸出脸任她打。
吃饭的地方是高档餐厅,环境清雅,江偌得知高随订的地方之后,特意穿了身休闲通勤风的西装裙和高跟鞋。
可江偌毕竟刚踏出校门不久,气质虽然比同龄人出挑成熟,长相却还显年轻,同样的穿衣风格,对比起年近27的江舟蔓,就欠缺了几分老练。
不过江偌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倒是江舟蔓眼神恍惚了两下。
两相对峙,越是在乎的一方,越是沉不住气,也就越容易在气势上被压下一头。
听见自己在乎的男人,要求别的女人叫他老公,还是他一直以来从未放在眼里的女人,即便无法确定真假,可单单想到那画面,心情就有种难以言说的不痛快。
江舟蔓倒是很快冷静下来,“江偌,你昨晚那样的做法会让淮深为难,只会让他更讨厌你。”
江偌说:“这难道不是正和你意”
江舟蔓大方承认,“合我意是一回事,我不想他为难是另一回事。你跟他现在站在对立面,他亲手给你钱,也就是亲手救了江启应一命,日后的官司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江启应真的脱罪了……”
江偌听不下去了,冷冷的看着她,“江舟蔓,你们一家都是禽/兽么”
江舟蔓顿了一下,惊怒道:“注意你的……”
“你跟爷爷相处二十几年,现在一口一个江启应,连声爷爷也不愿意喊,什么叫亲手救了江启应一命你的意思是,爷爷最好死在医院,最好连初审都过不了最好是么”江偌紧紧盯着她,胸膛因愤怒而起伏,出声铿然。
江舟蔓别眼看向窗外,“立场不同。”
除了这四个字,别的她再不多说。
江偌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清晰:“好一个立场不同,那我们之间立场也不同,所以没什么可说。”
江舟蔓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劝我爸和淮深放过江启应呢”
江偌不为所动,随口附和说:“江大小姐这般有本事,佩服。应该是有条件的吧”
“只要你和江启应答应以后不再插手江家,江启应一定可以再舒适的环境下颐养天年。”
江偌消化完她的话,再开口语气生硬:“你的意思,还是你爸你哥和陆淮深的意思
第15章:你家暴,我要离婚
那声音很独特,乍一听淡漠中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细听之下每个字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漠和强势。
江偌对此陌生又熟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听见他的声音,她脑子里就能浮现出与之对应的神情。
不过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通常在他脸上看不到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只有那双深沉黑眸,凌厉之余,满满都是带着压迫气息的强硬。
陆淮深的到来毫无预兆,一句‘就凭她是我喜欢的人’,江偌久不惊波澜的心里,咚的一声掉进一颗尖锐石子,闷声闷疼。
江偌没转身,只是低低溢出一声笑来,“也是,被喜欢的自然有资格有恃无恐。”
她说完才慢悠悠转身看向他,猝不及防撞进他深幽的眼底,一如既往的疏冷。
“气焰嚣张的人反指别人有恃无恐,谁给你的底气”陆淮深皱着眉,语气低沉且生冷。
江偌应对自如:“自然是陆先生你给的底气,只要我江偌的名字还在你陆淮深户口本的配偶栏上一天,江舟蔓就是个小三,你再宝贝她喜欢她,她还是个三。”
江偌轻声细语的说着,她化了淡妆,笑意又使她眼尾微翘,显得眉目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江舟蔓坐在那儿没出声,脸色越来越难看,只盼陆淮深能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陆淮深冷冷睨着她,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漠然注视着她:“你是不是真的以为顶着一个陆太太的虚名就能翻天”
“你可真是抬举我了,翻天什么的办不到,不过,搅浑水还是可以的。”江偌抓住他的手腕,被他腕间的手表硌了一下手心,她笑得清凉,“你能不能讲讲理啊,你几时见我招惹过你女人了可她非要送上门来膈应我。你要是真这么维护她,跟我离婚啊,分家产啊。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恩爱怎么恩爱,结婚我给份子钱,孩子满月我送礼。”
她抿着唇,看他冷着脸不做声,笑问:“你说好不好”
陆淮深眯缝了眼,缓缓开口:“离婚可以,要钱免谈,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跟我谈这事。先着眼当前,骂了人要道歉,知不知道”
“道歉”江偌瞬间敛去笑容,使劲摔开他的手,“你梦还没醒呢”
陆淮深的大掌被甩开的那一刻,反手扣住她细白的腕子,那劲道大得不容挣脱,江偌的手腕顿时传来骨肉挤在一起的紧痛感。
“就只是道个歉而已,很难,嗯”
陆淮深虽没有疾言厉色,甚至是又低又缓的商量语气,但那股冷意自内而外,强势逼人。
那力道像是铁了心要掰断她的手,江偌觉得手腕钻骨的疼,疼得她想冒眼泪,血液全都被锁在掌心。
她感到手指渐渐发麻,不自觉抖了抖。
一股莫可名状的难受忽然蔓延开来,她抬眼一动不动看向面前面容冷峻的男人,痛苦的皱眉,从喉咙口挤出一句话来:“陆淮深,你捏断我的手算了。”
江偌皮肤很白,又很细嫩,稍微用点力捏一下就是一道红痕,现在整个手掌都出现充血的绯红。
陆淮深看着她的手,像走火入魔一样,皱了下眉,忽然松了力道。
江偌一边想抽回手,一边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信不信我这辈子都不跟你离婚,江舟蔓一辈子没名没分,看谁耗得过谁。”
陆淮深显然是因为她这话动了怒,两腮棱角因咬牙而越发分明。
一直缄默的助理看了看周围,说:“陆总,公众场合,别太引人注目了。”
陆淮深狠狠看了江偌两眼,拖着她就走,离开前吩咐助理:“让人送江小姐回去。”
“我自己会走!”江偌压着声音道。
第16章:之前那副百依百顺的乖巧脸哪里去了?
江偌的西装连衣裙长度刚及小腿,方才上车的时候,因为姿势原因,后摆上撩至大腿,她这会儿正一边用左手去整理,一边将右手横陈在他面前,以至于顾此失彼,左手理右裙显得毫无章法,半天理不好。
好在陆淮深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只用淡淡目光掠过她的手腕,被他捏过的地方指印已经模糊,但是红了大片,尤其是她皮肤太薄,又十分白皙,衬得红痕更加明显,竟还有微微肿起的趋势。
陆淮深伸出大掌,将她的手腕托在手心,长指轻轻捏住。
脉搏处的肌肤和他手心紧密相贴的瞬间,江偌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回手,怕他再次行凶,谁知他一把将她捏住,却并未使力。
陆淮深盯着自己留在她手上的痕迹,“家暴这点伤顶多算夫妻情。趣。”
他说着,突然用力,将她的手掌往后翻折,低声噙着笑意徐徐道:“要不要我弄断它,带你去验个伤,也好当做有效的呈堂证供。”
他嗓音清凉低缓,却带着赤果果的威胁。
江偌的掌部和腕骨呈近九十度的角度,痛倒是不痛,反倒是他的话让她心里一阵惊跳。
陆淮深有那个手劲,她也相信他真的做得出来。
江偌无声咽了咽喉咙,面上仍旧风平浪静,“弄断我一只手,你让我净身出户的算盘可就落空了。”
陆淮深散漫地‘唔’了一声,拇指指腹贴着她的肌肤一寸寸往上,像是自言自语,“的确是该好好留着。”
男人的手遒劲有力,长指骨节分明,肤色是偏浅的小麦色,对比起她的纤细白皙,就像男性的刚硬与女性柔软的碰撞。
江偌
第17章:我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
陆淮深拍拍她柔软的脸,倨傲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人最会装,有本事装乖讨巧就装到底,前脚拿了我的钱,后脚气焰又嚣张起来。你还真以为靠那点钱就能给江启应打赢官司江启应每天在医院住院治疗不用钱还想跟我离婚分财产!分居两年,我大可以诉讼离婚,抓住你一点把柄,官司打到你净身出户于我而言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斗”
江偌气得脑中一片空白,她竟然把这事忘了!
结婚之后她一直在躲陆淮深,唯恐见到他厌恶的眼神。
当时江启应提议等她完成学业再办婚礼,她主动附议暂时不想告知外界婚讯,她怕彻底堵死陆淮深的选择,到时候两人都无法回头。
那时她想,等江启应面临的困难得到解决,如果陆淮深仍然无法接受她,她可以无条件离婚。
领了结婚证之后,陆淮深刚购置不久的别墅当做他们的新房,她就过去住了一晚,并且在陆淮深漠视的眼神下,主动睡了客房。
然后她就缩回了纽约,之后两年回来过三次,住的还是江家。
如果早知道陆淮深狼子野心,她一定要求当时办婚礼,昭告天下。
她的愚蠢大意,却为他行了方便。
结婚前,她本来就对陆淮深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喜欢的是江舟蔓,哪会像爷爷那样对他充满防备。
就算是江启应,活了快一辈子,也难免疏忽,自以为捏住了陆淮深的把柄,就能让他甘心为自己所用,最后仍然被他反扑,一败涂地。
就算是现在,她也不了解陆淮深。一点也不。
这个男人刀枪不入,心肠更是冷硬,她一无所有,拿什么
第19章:难道要跟陆淮深耗两年?
上车之后,江偌一门心思跟陆淮深争长论短,时而心神混沌,时而气血翻涌,哪有功夫去注意行驶路线,如今朝窗外一瞧,早已经驶离繁荣商圈,看着不远处的高架桥和路标,应该是要往近郊的方向去。
车已停下,咔嗒一声,车门解了锁。
江偌强迫自己看起来冷静如常,在他冷冽气场的压迫下,盯着自己的膝盖,硬着头皮说:“老话说君子干不过流氓,原因在于君子有底线而流氓没有。兔子逼急了还咬人……”
她最后看他一眼,眼眸清亮,却又带着一丝颓败的决绝。
江偌下了车,车厢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司机打开中间挡板,重新启动轿车,听见后面传来一道散漫的声音:“单枪匹马,不知死活。”
司机闻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老板已经合眼养神,微锁着眉心,那股透着锋芒的凌厉气仍然萦绕其中。
目光微动,后视镜里还有另一道身影,站在钢筋水泥的楼宇之间,路上车来车往,她纤细窈窕,也形单影只,看起来有那么些儿可怜。
总归是夫妻一场,何必呢
司机生出同情,心中暗暗叹息,不敢让老板知晓。
……
江偌看着对面大厦挂着写字楼出租的广告牌,右上角是显眼的江氏集团的logo,她心里仿佛调料瓶打翻,滋味复杂。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医院,刚上车就接到高随的电话。
“我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因为跟这次的官司关系不大,我就先搁置一旁,结果忘了跟你提。”
江偌抿了下唇,“你说。”
“上次我去跟你爷爷面谈的时候,他让我告诉你,一定要把托管在陆淮深那里的股份拿回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那都是你们爷孙唯一的指望。”
江偌瞬间觉得心里一坠,“托管期限还有两年,
第20章:是对是错
江偌挂了电话。
她明白,被动意味着就算上了法庭她也只有被按着头挨打的份儿,论手段和经济地位,她都不是陆淮深的对手,再说了,加上江舟蔓一家三口为虎作伥,她一旦有丁点错处,就有可能被反咬。
江偌这段时间夜里一直睡不好,精神像绷紧的弦,白天一想事情就觉得脑袋发紧。
今天没接到翻译委托,江偌回去把电脑带上,准备去医院一边守着乔惠,一边做简历试着发出去。
乔惠以前体态丰腴,住院以来瘦得只剩皮包骨,脸色蜡黄,两颊凹陷,江偌每每看了都觉得揪心。
她住院之前江启应就已经被收监,之前乔惠清醒的时候会问江偌江家近况,江偌每次都三缄其口,不想让她操心,乔惠病中也没有精力思考和追问,听她说没大问题了之后就只是点头,说:没事就好。
现在乔惠身体和精神渐好,江偌有点怕她问起什么来。
到病房的时候,乔惠刚午睡醒来,虽有病态,但眼神清明,看起来神采奕奕的。
乔惠笑嗔,“你怎么还一天到晚往这儿跑,有护士和护工,你自己做你的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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