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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重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赵阙

    薛可不由叹了口气,南宫是真的嘴碎啊。

    南宫尴尬的咳了两声:“马上就到重点哈,讲重点。他这个朋友叫唐鹤云,是四川唐门的二十七代,唐门你知道吧就是那个以暗器和毒药闻名的武林世家。”

    接收到薛可数个白眼后,南宫也逐渐精简起来。

    原来唐鹤云**岁左右发了一场高烧,人侥幸活了下来,智力却停滞不前,待人接物直如**岁孩童,还是很任性、很不听话的那种孩童。

    也许老天为了在其他方面偿还他,唐鹤云在制毒、制暗器方面却天资惊人。

    唐家本就是暗器、制毒世家,发现唐鹤云的天赋后,一开始如获至宝,随即又发现这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因为唐鹤云不会丁点武功,没有任何防身手段,更关键的是他辨不清人心好恶,行事全凭内心,毫无章法,喜怒直出于胸,完全不加遮掩。

    因而江湖中多少人都打起了他的算盘,唐家一年花了无数的人力、金银保护他不被人利用、绑架,也防止他误伤他人。

    然而百密一疏,唐鹤云曾经看过一本书说曜石磨成粉后和藏红花在一起能让人晕眩,他就一门心思想找曜石。

    之后就有人用一块曜石骗走了唐鹤云自制的一个天女散花针筒,结果清风山庄的少庄主便死在这个针筒发射的梅花针下。

    清风山庄也算是武林世家,少庄主武艺高强,老庄主人缘颇好,因而一时间江湖黑白两道都在找唐鹤云。偏偏这个时候,唐鹤云却因为家里长辈呵斥了两句,一个人负气出走了。

    唐家又是头疼又是心疼,最后多方辗转找到了厂卫的司徒良,请他保护唐鹤云。

    从此司徒良不管走到哪,哪怕是公差办案都带着唐鹤云,护着唐鹤云周全。

    薛可不由奇道:“司徒良身在厂卫,就算那时不是统领,也是公门中人,怎么还能接私活再说,他很缺钱么唐家到底怎么请动司徒良的”

    南宫尴尬一笑:“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反正司徒良就是对那个小白痴宠的不行,报仇的、寻事的、胆敢惹唐鹤云的,都被他杀死了,大家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薛可看着南宫一脸憋闷和欲言又止,忍不住帮他一把:“你是说司徒良和唐鹤云之间关系亲密”

     




第八十七章 寂寂长夜 箫声如歌(二)
    南宫第二天刚进东宫就被一旁的侍卫拉住,张副统领一脸担心:“殿下让你直接去书房,南宫大人,你,哎,你小心点啊。”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兄弟,你别吓唬我,出了什么事了”

    张侍卫一脸“你大祸临头还不知道”的表情,推着他进了肃正堂。

    院子里跪着一个丫头,仔细一看,是天天跟着薛可的阿六,南宫小声问:“阿六,出了什么事了”

    阿六跪的笔直,目不斜视。

    南宫脚刚踏进书房,一个茶杯被直愣愣的砸过来,杯里还有半杯茶,溅到南宫手上,烫的他一跳脚。

    南宫正在考虑是先摸清情况,还是先请罪让太子爷消了气的时候,太子已经直接发飙:“她疯,你们也跟着疯是不是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南宫诚,你也失心疯了是不是”

    南宫被骂的一头雾水,也顾不上行礼,直接问道:“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你还在问发生什么事”太子被他气得笑了出来:“你掌着玲珑阁,你是东宫里消息最灵通的人,你现在问我发生什么事你起的由头,你还问我什么事”

    话未说完,又顺手拿起手边的折子砸到他头上。

    南宫蹲地正要捡,太子以手抚额:“你下去,你下去,滚下去,滚下去,滚,快滚。”

    南宫连忙一溜小跑出来,顾不上衣服滴滴答答的水迹,抓住院门口的张侍卫:“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统领奇道:“你真不知道啊”看着南宫表情确实不似作伪,看了看周围道:“我也听得不确切,听说唐姑娘昨晚让阿六给司徒大人送信,说是知道唐鹤云的消息,约司徒大人今晚见面。”

    南宫的头“嗡”地一声就大了。

    薛府是皇上下旨,司徒带着厂卫抄斩的,姑娘想要做什么南宫稍稍一想,冬日里,汗便流下来了。

    太子踏入抱朴院的时候,薛可已经收拾停当,正坐在窗边静静的喝茶。茶色红润透亮,正是南边进上来的老树普洱。

    大半年未见,太子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的神色倒是比先前更加柔和,轮廓也柔和了些。

    太子一恍惚,倒是把之前的怒气忘了,半天开口道:“司徒的事情交给我吧,晚上你不要出门。”

    薛可微微一笑:“那恐怕不成,厂卫大人想见的是我。再说,殿下这儿可没有唐鹤云的消息。”

    太子忍了忍想发火的心情,努力维持正常的语调:“司徒办案二十多年,只要他想问的事情,再隐蔽的犯罪手段,再老奸巨猾的人在他面前都会吐露干净,你不过是听南宫说了几句,其中内情都不清楚,你撑不过他三句问话的。”

    他顿了顿又说:“厂卫只听命于父皇,你一旦落入他手中,我……”

    “殿下不必担心。”薛可打断他的话:“我有分寸的。”

    太子见劝她不管用,沉声道:“今晚你哪儿也不要去!”

    正要出门吩咐人,只听得薛可缓缓道:“我既然说知道唐鹤云的消息,便是殿下不让我出门,厂卫大人也会找上来,殿下何必多此一举。”

    太子气的拂袖而去。

    太子当然没有真的离去,他集齐了东宫最精锐的力量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辆马车。

    马车里坐着薛可和阿六。

    打了晚更,路上行人已经不多,何况是在寒冷的冬夜。马车蹬蹬的竟是往京郊的永定河而去。

    三月的永定河春色初现,是极热闹的,此时却冷冷清清,虽然尚未结冰,只是岸上的柳树只剩枝桠,今夜又乌云缠绕,月色隐约,看起来有几分张牙舞爪的惊悚。

    河上立着一只小舟,那舟慢慢的向岸边驶来。

    薛可下了马车,接过阿六手上的灯笼,一步步走上船。太子及一干影卫都下了马,站在岸边。

    这是夏天时节永定河中常见的一种游船,舞文弄



第八十八章 寂寂长夜 箫声如歌(三)
    看着小船慢慢冲岸边的方向划过来,太子的手搁到了腰间的剑上,直到划得近了,烛光透出船舱中的人影,他才觉得慢慢有了心跳。

    短短一截水程,船像划了很久很久,终于靠了岸,薛可从船舱中走出来,阿六一个飞身跳过去,一把抓住薛可的胳膊。

    司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了句:“这个丫头也很好,到时候去厂卫牢狱,可以一起带着。”

    马车里,薛可正在逗阿六:“阿六,你老板着脸干嘛厂卫大人刚刚是吓唬你的,厂卫地牢哪里就那么好进的”

    阿六叹口气:“姑娘,您到底和司徒大人说了什么这不是闹着玩的!”

    薛可一本正经的说:“我告诉他我会算卦,能算出唐鹤云的下落。”

    阿六气的一扭脸。

    马车外骑着马的太子听着马车里的打闹声,心中的担心化作一腔恼怒,他想冲上前问个究竟,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比阿六更难缠的当然是南宫,南宫刨根问底,锲而不舍的精神让薛可头疼了好几天。

    过了两天,南宫终于不再问了,因为易县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

    伤亡并不惨重,只是易县离京城近,那逃来的流民又将当晚大地震动的情形描述的格外恐怖,一时间,京城各家内院都在采购逃生的必备干粮、绳索、蜡烛等物,人心惶惶。

    朝廷一方面派人去灾地赠济,一方面也要抚慰民众,筹划在在地坛举办一场祭祀。

    东宫这边自然也是事务繁多。很快便是半月之期。

    太子也不知道薛可竟然还约了第二次,抓狂之余还是跟着过来。

    薛可轻车熟路的上了船。司徒看向她的眼神却明显不同,带着疑惑。

    薛可笑道:“想必大人这段时间是多方查访了。”

    司徒点点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的确问过钦天监、工部还有一些玄学道人,除了一两个神乎其神的道士倒三不着两的说了两句外,连研究地震仪的先生也说不可能提前三天预测地震。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大人何妨猜猜”

    “你是人是鬼”

    薛可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十指如削葱,白如凝脂。那手动了一动,映着烛光,便在船舱上看见手的修长影子晃了晃。

    司徒盯着她,平静的说:“你是人是鬼



第九十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两处茫茫都不见
    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缸葬是僧人圆寂后的葬礼。

    据传释迦牟尼佛临终之时,曾嘱咐其弟子摩诃迦叶持佛衣钵入定,保持肉身不坏,等待弥勒菩萨降世成佛,度化众生。这也是每一个佛家弟子梦寐以求达到的状态。

    当然佛渡有缘人,开缸之后颜面如生,肉身不腐的能有几人本朝自开朝以来是没有的。

    所以当静慧师太圆寂三年后开缸发现已成肉身舍利时,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广慈庵也从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尼庵变成了京城香火最旺盛的地方。不用朝廷张口,无数善男信女已经筹集了巨资要将肉身塑成金身。

    这不仅是本朝第一位“肉身佛“,还是一位女菩萨,这几日便是通向广慈庵的路也拥挤不堪。

    司徒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便暴躁不安。

    这一次同薛可会面他比往常来的都早。

    已是隆冬,水面有的地方已经结冰了,他一掌推向水面,便听得嘎嘎的碎裂声音。

    船划到水中央,他倒了一杯茶:“薛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薛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道:“我们薛家是你亲自抄的,其实我在两年前已经死了。”

    司徒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又活了。”她像是解嘲的笑了笑:“大概因为怨气太大吧,我一直就在游荡,我说的这些事并不是我未卜先知,只不过是我那时听见的罢了。”

    尽管匪夷所思,司徒倒也没有十分吃惊,这世间稀奇古怪的事情他见得也多,他只想知道唐鹤云的事情。

    这几日,只要他想到唐鹤云真的有可能尸骨无存,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暴戾之气:“那他的事情你是亲眼所见,还是听到的”

    薛可喝了口茶,道:“我当时不过一缕游魂,下一刻自己会被吹向哪里自己都不清楚,哪里能看见那么多事,听到那么多消息”

    她顿了顿道:“我知道是因为唐公子告诉我的。”

    “你说什么你看见他了他怎么样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都变了。

    薛可冷笑了声:“看见他大人以为鬼魂也是有人形的么”

    看到司徒脸上痛苦的神色,薛可继续道:“他当时比我气息还要微弱,大概只是一丝残存的魂魄了。”

    “是,他已经死了十一年三个月零七天了。”

    “我不知道那时距离他死多久,反正他一直在找你。”

    “他在找我小云在找我”司徒无意识的重复着,猛然回想过来:“他找我干什么他是让我找回他的骸骨么他怪我么”

    薛可摇摇头:“他没说这些,他着急找你,要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司徒眼睛泛红,有些疯狂的盯着薛可。

    “他跟每一个遇到的魂魄都反复说这句话,让我们遇见你要一定转告你,让你要小心,你身边有个坏人。”

    司徒闻言,痴痴的坐在凳子上。

     



第九十一章 时光流年 光影翩跹
    南宫快被太子的命令和自己的好奇心折磨疯了,薛可也深深感叹他的执着与绞尽脑汁。她从腰间荷包拿出一团湿石棉,道:“喏,这是昨天的。”

    南宫拿到鼻前仔细嗅了嗅,也未嗅出个所以然,摇头感叹道:“姑娘别说,这猫啊狗啊鼻子是比咱们人灵敏多了,他们那边训练了几只,姑娘下午有兴致去挑挑”

    薛可微笑道:“大人挑就是。”

    “还是姑娘挑吧!姑娘了解司徒大人啊,毕竟姑娘和司徒大人有过三次深谈,但不知都谈些什么”

    薛可翻了个白眼,收拾完卷册,转身准备回抱朴院。

    南宫急的在身后喊:“不说就不说吧,急什么啊,到底挑什么样的”

    薛可的声音淡淡回道:“不是眉心有痣么”

    南宫大声应道:“好嘞!知道了!姑娘!”一边嘀咕:“这也能行,到底说的什么呢”

    薛可回了抱朴院,就看见张嬷嬷欲言又止。

    “谁又惹嬷嬷了”薛可笑道。

    薛可猜想又是生闷气了。

    太子已经大半年没到抱朴院,东宫上下都知道抱朴院的唐姑娘已经失宠了。

    尽管吃穿用度一惯如前,但是世人青白眼色难以避免,张嬷嬷也时不时因为份例送的晚或者送的插花不新鲜等事情生些闲气。

    张嬷嬷一开始还怕薛可不高兴,瞒着她,后来发现整个抱朴院中大概就数她和阿六最淡定,也就经常在薛可面前抱怨。

    张嬷嬷有些郁闷,姑娘总说她敏感,那是她敏感么那起子小人拜高踩低,昨儿送来的布料,那花色能看么也不知道是布庄哪年的存货,好几年前就不时新了!

    不过今日,张嬷嬷真不是为这个,她小心说道:“姑娘,今儿回来的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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