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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路上千万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待会儿用完餐,倘若没其他事要忙,我可以借用一下我的余秘书吗”
她越要躲他,他越不让她如愿。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不对了,她不挑明,他猜不出来,这种感觉烂透了,他不想继续委屈自己。
余文靖一怔,手里的叉子差点戳中下巴,而余文音倒是神态自若,笑道:“阿靖唯一要忙的事,就是负责招待你啊”
“相逢即是有缘,山樱以客为尊。火野先生来者是客,当然以您为尊喽”结束豪迈的吃相,余文丽再次回复成优雅一美人,拿起餐巾纸轻拭嘴角,慢条斯理地说着。
火野刚双目一烁,听得余家老大又道:“这附近有几条步道,风景好,也不难走,等会儿让阿靖带你四处散散步,希望你会喜欢。”
散步是吗薄唇勾扬,他微微颔首,精锐的鹰眼缓缓移向心脸略白的余文靖,如同盯紧好不容易到口的猎物,徐沉道:“会的。我一定喜欢。”
哼哼,看她还要怎么躲
“山樱”附近共有三条步道,在山林间盘转回旋。
听老人们说,在日据时代,这些步道原是为了给在山上栽种高山蔬果的菜农和果农挑货下山,才开辟出来的小土径,随着时代变迁,也经过几次修整,山径虽未拓宽,但一阶阶的土台已十分平坦,两旁尽是自然景观,林深境幽,阳光穿梭洒落,散步在其中确实舒服。
火野刚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跟着前头纤瘦的女子慢条斯理地踩上节节高升的上台。
来到“山樱”,他吃穿住还真全赖给余家一家子,不只这条洗得泛白、年代久远的牛仔裤,连上半身的t恤也都是余家爸爸年轻时、肚腩还没跑出来时的衣裤。
目光幽深,他看着她随着脚步轻晃的乌亮马尾、看着她薄而美好的肩部线条。她今天穿着无袖的米白色洋装,臂膀嫩白细腻,还有底下露出的小腿肚,一样白嫩秀气得教人移不开眼。
他心口马蚤动,大脑不听使唤地冒出一幕幕玫瑰色的联想,渴望拥抱她的冲动绞痛了他。
该死的他现在觉得散步真是个蠢主意,他只想把她扛回房里,扒掉那件米白洋装,把她曼妙的胴体压在身下,尽情地和她做嗳。双手握得指关节格格乱响,见她不理人,他心情荡到谷底。
深吸一口混入自然泥味的爽冽空气,他假咳了咳道:“我觉得你爸爸和妈妈人很好、很可爱。”这个开场白应该很ok吧他瞄着她的背影,唔怎么没反应
他再接再厉。“你大姐很温柔、很会照顾人,你二姐很活泼、很会炒热气氛,我觉得你两个姐姐人都很好、很可爱。”
终于,那双细白小腿缓慢停下,站在高他一阶的上台上,余文靖的米白裙襬旋开小小的半弧。
火野刚自然而然地停伫步伐,平视着她那张白里透红、此时却没什么表情的心睑。
“你不会有机会的。”嫣唇淡嚅。
“什么”他下颚偏了偏,没听清楚她的话。
“我家二姐喜欢老实的居家男人,方便她一手掌控;我家大姐早就有心仪对象,你很难介入的。所以,别想太多。”
她她她想太多的是她吧
火野刚死死瞪着她,气得差点当场爆血管。
怒极反笑,黝瞳却冷冷的。“那又有什么关系真要卯起来追,以我的能耐未必会输,还是有很大的赢面,我的余秘书你说是不是”
“我姐她们她们不吃你那一套的。”她略扬下巴,讨厌嗓音中似有若无地带着鼻音,更讨厌脆弱的自己。
“是吗她们不爱”浓利的眉飞扬。“但你应该还挺受用的。”
胸口陡地刺疼,一股厘不清的委屈兜头罩来,她呼吸渐促,双唇轻颤,干脆山也不爬了,掠过他往原路折回。
就说了,他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嘛坏脾气、死德行,偶尔还“番”得令人咬牙切齿,长得也没多帅,她是被奴役惯了还是怎么着天生犯贱,莫名奇妙地赔上一颗心,她有被虐狂啊
“文靖”
不理会身后揉进焦躁的呼唤,她越走越急,整个人突然被一个大熊式的拥抱从后头紧紧搂住,她的背贴紧他的胸膛,动弹不得,脚尖还差些离地。
“放开啦你”
“不要。”他回得干脆,脸颊抵着她气得通红又发烫的香腮。
“谁管你要不要”双臂被他合身抱住,她扭动挣扎,还曲起手往后赏他几个拐子,但仍旧没能让他放手。
“文靖,别这样,你听我说噢”
听个屁心一横,她抬起脚狠狠往后踢,直接踹中他的小腿腥骨,痛得他五宫揪成小笼包。
他捆抱的力道不禁一松,她乘机挣开,想跑,右手细腕还是教他抓住了。
“老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泼辣”火野刚苦笑,边活动着遭到攻击的褪。“我记得,我的余秘书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发脾气的方式是跟他冷战到天涯海角,把他冻成一桶雪印冰淇淋,但回到这个小镇后,他看到很不一样的她。
“我原本就这样”所有的淑女风范、端庄优雅全去死吧余文靖用力甩了几下,没能用脱他的大手,大眼睛忿忿瞪人。
这全然不是火野刚所预期的情况。
唉他原想心平气和地与她独处,和她好好谈开的,但如今天时、地利,人偏偏很不和,全都乱了套。
他承认,他刚才嘴巴是贱了点,没事把她两位姐姐牵扯进来,是有点幼稚,但谁教她都不理人,他很闷啊就算不爽他,也该让他知道前因后果,别把他当白痴耍嘛
叹气,他干脆开门见山地问:“我是不是做什么惹到你了你昨晚躲我,今天也躲我,你是打算一直躲下去,偏不给我一个痛快吗”
余文靖的心跳咚咚两响,鼻腔酸酸的,眼眶也酸酸的,她深深呼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该死的热潮从眼中逼退。
“我、我没有躲你”她躲的其实是自己。明白内心所想是一回事,要鼓起勇气坦然接受又是一回享。
她就是不知怎会把心丢在他身上
这下亏大了、麻烦也大了,她光要他黄金比例的身体已经不够,能满足她的得是更深刻的东西。
火野刚磨磨牙道:“你当我瞎子啊”深呼吸、深呼吸他不是要找她出来吵架的
“你就是瞎了”她冲着他嚷,心里其实清楚不应该把气全都出在他身上。
两人走到如今,谁也不曾提过感情的享,以往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是他兴起欲望时,图个“方便”的灭火工具,反正她也是为了“方便”、贪图他的黄金比例而互相利用罢了,谁也不吃亏。
但现在她动心了,愈明白自己,感情就愈重,她不想失控,却再也无法平心静气地看待这一切。
“你”这下好了,被她一凶,火野刚的脾气也冲了,哪里还记得要维持他的深呼吸。
“你究竟怎么回事不上床就不上床,说一声就好,我就算超不爽,也还不至于会强犦你但不能否认,你昨晚明明很喜欢那些亲吻和爱抚,你热情回应了,完全没有拒绝,不是吗你明明爱得很,还要死硬,到底在顾忌什么”
她昨晚推开他后瑟瑟发抖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真像个超级色胚大混蛋
不想不气,越想越火大他握住她的上臂,低咆:“我记得你的好朋友没这么快来,就算来了又怎样我们也不是没在那种时候做过啊”

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儿地往头顶冲,余文靖从未想过他会把这事拿出来说。
对啦对啦,她就是敢做不敢听当时要不是被他突袭,跟着被欲望烧昏头,她她她才不会对他妥协
不幸中的大幸,还好周遭除了他们两人,没见其他人烟,不然若是被第三者听去,还被人认出她就是“山樱”余家的女儿,那她真的从此都没脸回来面对父老兄弟姐妹了。
“火野刚你”羞怒至极,她胸脯高低起伏,脸蛋红得都快冒烟了。“你可恶”再跟他独处下去,她绝对会扑上去咬人。
使尽吃奶的力气往他胸膛猛地一推,他倒退两步,跟着被后头高起的土台绊倒,跌坐在地。
丢下他,她转身跑走,一会儿便听见他追在后面的脚步声。
“文靖等等,停下来该死的不要用跑的”步道仍有些陡,她这么飞奔,看得他心跳一百,又气又担心。
余文靖根本充耳未闻。
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跑下步道,火野刚见她安全踩下最后一阶,站在产业道路边,紧绷的身体终于稍稍放松。
揩掉一额冷汗,他才想将她重新抓回怀里好好训戒一番,不料意外就这么直逼而来
偏僻宁静的产业道路上,先是响起尖锐的喇叭声,还来不及反应,一辆小货车就蓦地从转弯处失速般地疾冲出来
太快了
快得让人无法眨眼
余文靖傻了似地僵在当场,朝她扑来的车头掀起狂风,窒住她的呼吸。
“文靖”男人胆战心惊的骇叫在她耳畔爆开。
她浑身一颤,被一股强猛的劲道扯了过去,跟着就天旋地转起来。她反射性地缩紧身子,紧闭眼睛,十指牢牢攀附某物。
轰隆
砰磅
马蚤动好一阵子才停,周遭尘土弥漫。
悄悄、悄悄地,余文靖掀开眼睫,唇微张,惊魂未定地喘息着。她发觉自己躺在路边的草地上,而男人强壮的身躯就覆在她身上,如张大的羽翼,把她密密护住。
他们四周散落着一大堆的金山甘薯、芋头和茭白笋,还有好几个菜筐竹篮,而那辆肇事的小货车车头恰恰卡在不远处的两棵大树中间。
“你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咬牙切齿地,每个字都是从齿缝中硬挤出来,火野刚差点没吓破胆。
“我我、我”
“你这个笨蛋”
“我我你”
余文靖白着脸,被他冒火的双目瞪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样子好可怕,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像恼得不能再恼,恨得不能再恨,气得快要呕出三升血咦咦血哇啊啊啊





爱的路上千万里 爱的路上千万里第4部分阅读
真的有血啊从他耳朵后蜿蜒下来,一滴、两滴、三滴地滴到她脸上。
“你受伤了”她惊叫,忙要从他身下爬起来。
“唔”咬牙,视线一下子模糊起来,他又皱眉、又眨眼,想看清楚她,后脑的刺痛却忽然加剧。
下一刻,护着余文靖的庞大身躯仿佛一瞬间被抽光力气,他双臂一曲,整个疲软下来,硬生生把底下的人儿压平,迭在她身上动也不动了。
“火野刚”
风水轮流转,这会儿,换余文靖要吓破胆了。
第六章
自觉好像没昏迷多久,但醒来时,火野刚发现自己人已在送往金山医院的途中,救护车“欧伊、欧伊”的叫嚣震得他脑袋又是一阵刺痛。
有谁握住他的手,他转头想看,却发现肩、颈、头颅全用支架固定住,他动也不能动,那人却主动靠过来,熟悉的秀气心脸映入他犹然有些迷茫的眼中,他下意识牵唇,是他的余秘书啊
“你醒了”颤着唇,那语调有浓浓的鼻音。
他缓慢地眨眨眼,忽地反握住她冰凉的柔荑。“你受伤了”
她猛摇头,吸吸鼻子。“我没有,是你。耳朵后有撕裂伤,医护人员先帮你止血了。”她好好的,只是衣服脏了、头发乱了,胆子差点被吓破而已。
闻言,他松了口气,模糊地低应一声,合起眼像是睡着了,可几秒钟后又一次掀开眼皮。
他瞅着她好半晌,嘴角略扬。
“怎么哭了我都还没死,有什么好哭的”
“你你”瞪大含着水气的眼眸,她有些恼。“别乱说话”都躺平了,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他咧嘴,跟着闭上双眼不再出声,但大手一路上仍丰牢地与她的五指相扣。
救护车一路狂飙至医院,送急诊室,火野刚很想咆哮要医护人员别这么大阵仗地对付他,他只是流了一点点血外加一点点晕眩罢了,但终究双拳难抵许多掌,他耳后被缝完五针外,还做了好几项检查,诊断结果是
轻微脑震荡。
唉,能被甘薯和芋头砸到轻微脑震荡,也算是他人生历练中的一件“丰功伟业”。
“最好住院观察两天。”医生笑咪咪地宣布,为表示医者父母心、感同身受,还拍拍他的肩膀聊表慰藉。
“不要”当事者一脸不爽。
“火野先生,这是为你好,你”
“我要住温泉旅馆。”冷声砸下,他把冷僻大老板拿来对待可怜小员工的那一套原版重现。
医生的笑脸僵了僵,额上隐约滑下三条线。不合作的病人他遇过不少,但有这款要求的还是第一个。
“本院除了没有温泉外,服务跟旅馆有得拚,而且护士小姐个个温柔貌美,旅馆的女将也比不上的。”
“这里的护士都是欧巴桑,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段没身段,不是小姐”
吼吼吼此话一出,整座医院半数以上的医护人员全被他得罪光了。
在一旁试着要找机会插话的余文靖不禁一晕,原想请医生别理会他的意愿,直接办理住院手续,他要“青番”就由着他去,但如今情况不太妙,四面八方射来无数火眼,危机重重,她想力挽狂澜都难了。
而他大老板决定坚持立场到底,下床就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要不是余文靖强押他在大厅的排椅坐下,好让她去批价领药,他根本想直接跳过医生还有开药给他的这回事。
最后,是开着休旅车载余家二老赶来了解状况的余文丽,把全部的人又载回了“山樱”。
晚上,余陈月满特地炖了一大锅猪脚,家里人人有份,说是给大家伙儿驱除霉运兼压惊,还盯着整件意外中唯一受伤送医的火野刚要多吃几碗。
他事后才知,那辆煞车失灵的小货车驾驶只有额头肿了个大包,福大命大,没他这么凄惨。
端着小托盘,余文靖放轻脚步爬上三楼,停在门边木牌上刻着“碧泉”两字的那间和室前。
她腾出一手悄悄推开门,里边亮着一盏鹅黄立灯,轻暖光线中,那男人就躺在窗下的榻榻米上。
听见声响,他侧目,瞧见是她,嘴角微乎其微地扬动。
她踏入、关门、走近,把小托盘搁在矮桌上,然后跪坐下来,自始至终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一个径儿地瞧她。
“妈妈另外煮了鱼汤,要帮你补身体。”心脸在鹅黄光下淡淡泛红,她迎视他的黑眸,静道:“汤里加了一帖中药,对补血、补气很有效,鱼肉可以不吃,但汤一定要喝光。”
“好。”答得真干脆。
余文靖不禁怔然。那碗深褐色的鱼汤散出浓郁的中药味,她还以为要费番力气才能撬开他的嘴灌进去呢。
火野刚撑坐起来,大概是扯到耳后的伤,他“嘶”了声,眉头紧皱。
“你不要乱动啊”她忙跪移过来,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发,检视着纱布。
她靠得好近,身子散着淡淡馨香,微暖、微甜,轻易勾引出男人深藏的情欲。
一双大掌缓缓贴上她的腰,掌心的热力瞬间渗透衣料,烘暖裹在里边的肌肤。
“你”余文靖一颤,想退,腰间的力道却适时收拢了。她微慌地转过脸容,瞥见他眼底暗窜的流光。
她晓得他现在脑海里转些什么厚这家伙,都伤成这模样了,还有闲情逸致去想那些五四三
“不可以。”顾及他目前的状况,她忍着不动,先用口头劝说。
“不可以什么”火野刚好笑地挑眉,觉得她脸红又要扮正经、故作镇定的样子实在好可爱啊
被人反问,她唇掀了几下,没挤出声音,瞄到他在偷笑,她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总之,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一句话不可以”
他夸张地叹气。“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请你喂我喝汤啊,这样你也拒绝”
才怪余文靖鼓着双腮,聪明地决定不再反驳,依他的脾气,继续跟他胡搅蛮缠下去真会没完没了。
略侧身,她伸长手把托盘上的大碗端来。
两人离得好近,他盘腿而坐,她跪坐着,她大腿外侧轻贴他的。
将碗移到他颚下,余文靖舀起汤吹了吹,然后把汤匙抵在他唇边。
“喝。”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唔”这会儿,火野刚难得乖驯,果然乖乖张开嘴巴喝下她送来的中药补汤,纵使那味道他实在不爱,仍然很捧场、很心甘情愿地喝光光。
放下汤碗,余文靖端来一杯温开水让他冲掉口中的药味。
“你躺下来休息,别再乱动。”语气沉静,她轻推他的胸膛没去瞧他,低垂着小脸调整枕头,不让他耳后的伤被压到。
火野刚顺势平躺,瞅着她秀丽的侧颜,刚安分没几分钟的手又去握住她一只忙碌的柔荑,低哑问:“你不躲我也不气我了”他这个老板就是窝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的秘书给他排头吃。
“我、我哪个时候躲你了”她继续嘴硬,颊边印染着两抹春天的樱红,下意识反握他的大手,感受着那份温热悸动。
她想起他被送往医院途中,他也以同样的力道握紧她,宛如掐住她的心脏,她心好痛,痛得泪水直流,无功又惊慌,只能以更重、更深的力气反握回去。
他有什么好
她终是明白了,爱情根本毫无道理,他让她尝遍酸甜苦喜,所以她爱上他。
了解了这些,她就不害怕了。只是爱上而已,无论两人未来会走向哪里,会经过多少冲突、多少伤害,爱一个人的体验绝对不是白费力气。
她不怕的。
深吸口气,心宽敞了,她眸光轻泫,没被握住的小手伸出食指轻戳他胸膛问:“另外,你做的事有哪件不教人生气”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瞧她瞧得失神,觉得那双美眸似乎珍藏着某个秘密,她粉唇似笑非笑,整个人都发亮着。
“我我又没怎样”吶吶辩道。
“医生要你住院观察,你不配合,闹着要住温泉旅馆,这没怎样吗还有,人家护士小姐哪里惹到你了,你那样说话很伤人,会引起公愤你知不知道”
“我实话实说也不对啊”他很无辜耶。
“你”瞧感性没多久,她又想掐他大腿了。
火野刚开始绝地大反攻。“你说我我都还没说你呢看见车子冲过来,你就只会原地立正、傻呼呼等着对方撞来啊”
余文靖先是一愣,颊红更浓了,发窘喃着:“我是有想要跑啊,可是就是脚很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动,把你害成这样,是我错,我心里很内疚的下次,我下次一定跑很快,不会再这样。”
“下次绝不会有下次”一低咆,他后脑勺又传来一阵刺麻,让他晕了晕。
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真的。他到现在都觉得三魂七魄还没完全归位。
想到就惊啊,浑身直冒冷汗,他非常、非常庆幸那些甘薯、芋头是砸在他身上,更感恩自己在那千钧一发问来得及扑倒她,将她护在身下。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如果是她如果是她
心脏突如其来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掐,浑身颤栗,他拒绝再想,蓦然间,他将她整个人扯来胸前牢牢抱住。
余文靖埋在他胸口闷哼了声,想挣扎,忽地记起他有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僵硬的身躯不禁松懈下来,静静伏在他结实的宽胸上。
“你怎么了”他心跳得好快,如太鼓舞,震得她好想叹息。
他不语,却收拢双臂,把怀中的柔躯抱得更紧。
她咬咬唇,睑上的红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低声嘟囔:“我觉得,我们今晚最好嗯别做什么运动,你、你你需要休息,乖乖躺着睡觉就好”
他胸中起伏鼓动,笑音低沉。
没放松手劲,他反倒凑唇在她发梢印了几吻,嗅着那抹淡香。“不做就不做,陪我一起乖乖躺着吧。”
“啊”
“文靖今晚的月亮很美,你还没进来之前,我躺在窗下一直望着它,舍不得睡,你陪我看一会儿,好吗”
男人诱哄的话如同一首歌,如她最爱的那一首,轻扣了心弦,无法自拔,她还能怎么拒绝
他似乎听见她心底的幽叹,薄唇静谧谧地勾出笑弧。
不再言语,直接动作。他避开耳后的伤改作侧躺,让她也随着他侧躺下来,她的背贴着他的胸,他大手抚着她腰侧美好的曲线,就如此安静地躺着、贴着、相依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需要说话
窗外,深宝蓝色的天幕如最上等的丝绒,星极美、月极美,这一夜,美得教人屏息,舍不得睡啊
在“山樱”住了四天三夜,虽然后面两天半的时间,火野刚几乎都待在温泉小馆里,被余家大小卯起来照顾,但偶尔当废人的滋味也还不错,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他的贴身秘书变成贴身丫鬟,伺候得他心花怒放又心痒痒,唉心痒痒啊,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
扳指算了算,他其实有不少次机会可以拐到她,但不知道为何,好不容易把她拐到怀里,那种静静相拥的感觉又特别让人心醉,嗅着她的发香,把脸埋进她细腻的颈窝,听着彼此的心跳,仿佛神魂相授了,让他颤栗不已,更教他困惑至极。
他发现,他的余秘书似乎越来越美了。
就算抿着粉唇下笑,她秀丽的五官仍像浸滛在明媚春风中,柔柔软软,从头到脚都镶着一层苹果光。
他想移开眼,把心思挪开,但眼角余光还是下由自主地要去追随那抹娇影。
“美知子,麻烦你跟福岛homuyo的太田部长联络一下,请他们将上海设厂的那份评估传真过来,明天会议要用。”嗓音清而柔,一身浅藕色套装穿在别人身上或者俐落、干练,偏偏余文靖可以穿得让人感觉很娇嫩,窄腰设计强调出腰身漂亮的线条,带着点鱼尾设计的裙襬下露出修长的小腿,踩着复古风的高跟鞋,她的脚踝显得十分细致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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