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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寒雪悠
她胯~下的大白马自扇了一巴掌后,便十分委屈,闷闷不乐地低垂着头,几乎在用蹄子刨着地面。
李明珏胯~下的那匹黑马则时不时偷偷望望大白马。
他暗觉不好,正准备用力扯缰绳,季凌霄悠悠的声音自身边响了起来,“真是物似主人啊……”
他低头一看,只见那匹受了冷遇的黑马居然用脑门顶了一下大白马,大白马眨了眨睫毛纤长的眼睛,没有说话,看上去倒是委屈极了。
黑马喷出一口热气,看上去像是为它打抱不平。
它这副沉迷美~色的模样简直给了李明珏一个响亮的巴掌。
说好的纯种呢?
你对得起你高高在上的血统吗?
人家一对你冷脸你就巴巴贴上去,要脸不?
那黑马哪里懂主人的心思,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骑在白马身上的人碍眼,他再次愤愤不平喷出鼻息的时候,脑袋上便同样挨了一巴掌。
“要你来打抱不平!”
李明珏简直恨铁不成钢。
季凌霄笑的越发灿烂了,“哦,物似主人。”
她手指微屈抵在下巴处,那副嚣张的模样活像季凌霄。
李明珏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怎么看谁都像是那个女人呢?
他的手掌覆上额头,轻轻叹了口气。
然而,他的手背上却突然增加一个温暖的温度,他猛地甩开了那温度,拧着眉道:“殿下在做什么?”
季凌霄一脸无害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而已。”
李神爱的话他是一点都不会信的,这位太女殿下早就已经声名远播了,但凡看重自己名声的郎君都不会与她走在一处。
李明珏低着头盯着大马黑色的鬃毛,眸色深深。
“毕竟是陛下让我来看望你的,谁料你竟然偷偷溜到山上来玩。”
李明珏直接朝皇宫的方向一拜,朗声道:“皇恩浩荡。”
等抬起头来,他却不再往季凌霄的方向看了。
这是他又筑起了心防。
她真是爱死他这副缩头乌龟的模样,她戳他一下,他会动一动,一旦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就会迅速缩回头。
不过,所有的隐藏都不过是薄冰下的漩涡,终有一日薄冰会破碎,真实的情感会展露出来,那定然很是美味,
“我已经无碍了,只是被瓜果砸一下而已,烦劳陛下费心了。”
季凌霄巧笑倩兮,“我倒是对你怎么被砸中的很感兴趣,毕竟信安郡王也算得上是文武双全了。”
“突发状况而已,谁也没有预料到。”李明珏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季凌霄突然一挥马鞭,猛地敲在了大黑马的身上,那匹大黑马嘶鸣一声,便因为疼痛快速跑起来。
李明珏“哎”的一声,被驮的不见了踪影。
只有出其不意,下次见面才会又充满了惊喜。
季凌霄拍了拍双手,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朕有两只手,一手掌握权力,一手握住美色,这种“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逍遥滋味只要体会过一日,就绝不会再放手的。
无论面前拦路的是神秘的杜景兰,曾经的枕边人李琼,亦或是美色倾城的李明珏,她都不会姑息。
上辈子,她年纪还小的时候,父亲便病故了,她的母亲虽然身份高贵,但早已是明日黄花,后来再嫁给元妻病故的父亲,元妻留下的两个儿子在父亲死后将他们母女二人赶出了门。
他们母女二人勉强将这个家支撑起来的时候,又有噩耗传来,说父亲生前与废太子谋反有关,即便父亲已经亡故,这样的大罪还是连累了九族,男的流放,女的充作宫奴。
母亲惊闻噩耗,一股火气上涌,没有挨过去,也仙逝了。
在季家哭哭啼啼的一大帮女眷中,唯有季凌霄踩着如血的夕阳,噙着一抹淡然的笑容,走进了那座吃人不见血不留骨的红墙碧瓦的宫闱里。
驱赶他们的士兵倒是诧异都多看了她几眼,“你这小娘子倒是不怕。”
季凌霄嫣然一笑,“焉知这不是福?”
那士兵或许是觉得她说话有意思,便也不那么催促她,而是顺着她的步伐慢悠悠地走。
“你这小娘子还真是不怕死,你知道你进这宫里是要做什么的吗?”
他的笑容带着谢残忍,“你可不是去享福做娘娘的。”
季凌霄浅浅淡淡一笑,“我自然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高兴我的仇敌即将要死在蛮荒之地了。”
士兵嗤笑一声。
季凌霄小小年纪仰着头,对着嫣红的夕阳笑了笑,“我都知道,我娘是亡国之君的孙女,自小备受宠爱,曾出入宫廷,也跟我说起过宫里的腌臜事,像我这种宫奴说不定就会被老太监们玩弄死的。”
她小小年纪,却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泰然态度,越发显得她又鲜嫩又艳丽,这种纯与媚交织的小娘子自然是很受那帮变态老家伙们欢迎的。
士兵张了张嘴,心中突然生出一片恻隐。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即便你是公主犯了这样的重罪也是得不到好下场的,更何况是前朝公主之女。”





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第8节
“你想听真话吗?”即便她矮小稚嫩,言谈却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娘子该有的。
士兵哼的一声,举了举手中的剑,冷声道:“敢对我撒谎,可有好家伙在等着你呢。”
季凌霄低头一笑。
真是好看。
小小年纪就有此绝色,将来可还得了。
“我听说赵郡李氏的一位郎君放着好端端的世家贵胄不做,跑去从军了。”
那士兵的眼睛顿时锋利起来,宛若野狼。
可是,看着她那副瘦小病弱的样子,简直无处下手,对着这种好像对着吹一口气就能吹倒的病秧子,他能怎么办?
他恶声恶气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可吓不住我。”
他立刻失了兴趣,“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季凌霄学着大人的模样老声老气道:“嗯,我什么也不懂。”
她的手则偷偷拽住了他的衣角。
他瞥了她一眼,又忍不住道:“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季凌霄垂下眸,“赵郡李氏在大秦时期便是世家了,亡国之君极擅书法,又喜欢赐予自己的墨宝给世家宠臣。”
她的手指指了指他脖颈上不小心露出的一块白玉,低声道:“虽然大秦已亡,可是亡国之君的墨宝却价值千金,更何况是赐给赵郡李氏的,我想他们应该还不至于到卖东西过日子的时候吧。”
他揪着脖子上的白玉坠儿看了一眼,轻声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厉害……”
季凌霄弯了弯眼睛。
他将那枚白玉坠儿重新塞到衣服里面,大手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嘻嘻道:“就算你有小聪明好了。”
季凌霄任由他搓弄头发,只是撇了一下嘴角。
“喂,你到底几岁啊?”他哈下了腰,终于将她当作了可以正视的人。
“这跟年纪没有什么关系……”在他的瞪视下,季凌霄无奈道:“我六岁了。”
“嗯,六岁了啊。”他声色郑重道:“不过,你不可能只是跟我讲讲你的背景,炫耀一下你的聪明劲儿吧?你究竟要做什么?”
季凌霄沉默片刻,又拉了拉他的衣角,甜甜的笑着,“哥哥……”
“我不想死在宫里啊,你就帮帮我吧。”
那人一巴掌盖住了她的眼睛,“别这样看着我,我答应就是了。”
季凌霄奇怪地摸了摸脸颊,发现自己的脸颊都湿了,原来她流泪了吗?
“但是我的能力也有限,宫内过的是什么日子,还是要看你的了。”
她望着如同那日一样的夕阳,深深叹了口气。
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开始时,她是仅仅想要活着,后来,越想越多,越要也越多,而今,大概只有整个天下才能满足她的胃口了吧?
季凌霄刚一迈进东宫,皇上身边的杜总管便迎了上来,“殿下……”
季凌霄扶了一把杜总管,笑眯眯道:“杜总管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无需这样多礼,杜总管此番来是父皇又有了什么旨意?”
“陛下~体恤殿下,特命老奴等在这里,等您回来后回去复命。”
季凌霄自然乐得轻松,“崔歆已经原谅我了,信安郡王也好好的。”
“那老奴就回去复命了。”杜总管一脸笑模样。
她却不动声色地拦下了他。
杜总管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一点也不惊慌。
季凌霄将手中的金条往杜总管的手里塞去,杜总管却像是被蛰了手似的,忙缩回手,一叠声地喊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
“杜总管是不给我的面子了?”
杜总管眼珠子转了几转,才苦着脸捏住了那枚小金条,低眉哈腰道:“殿下真是折煞老奴了。”
季凌霄低声道:“我是想要问问有关季淑妃的事情,哼,她总是惹我母妃不开心,难道以为我是好捏的?”
这种事情……
杜总管的脸更苦了,太女的问话又不能不回答。
“淑妃娘娘在奴婢们的眼里都是极好的。”
这话说的高妙之处在于,已经暗暗点出了现在的季凌霄正在走她走过的老路——收买人心,让这些人成为她宫中的眼睛、耳朵。
如果杜景兰以为按照她的路来走就能够得到帝位,那可真就是大错特错了,无论什么事情都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也许有些计划只是被逼到尽头的灵光一现,与当时的天时地利像相契合,并没有模仿的价值。
掌握了杜景兰的动向后,季凌霄便放走了杜公公。
等她再往室里面走去,却看到李嘉和李庆这两个大活人正老老实实地跪在厚绒绒的地毯上。
季凌霄从两人的中间走过,一左一右,分别踹了他们两人一脚。
两个在外面骄横跋扈的男人在她面前则做足了乖巧弟弟的模样。
“阿姐都是我们的错。”
“谁能想到里面会有人。”
“是啊,是啊。”
“嘿,”她照着他们两个的额头,一人敲着一下,“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强人还有道理了?”
两人就像是放跑了气的猪膀胱一样读书时瘪了下来。
“说说看,你们两个为什么就突然想要抢人了呢?”
“想给阿姐找个乐趣。”李嘉低声道:“谁能想到运气居然这么背。”
“借口。”
李庆则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了季凌霄的小腿,争取当她的腿部挂件。
“你们两个成天惹是生非的,趁早离长安远一些吧。”
两人苦着脸,喃喃道:“阿姐不要我们了……”
“只是怕你们两个莽莽撞撞的,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怎么办?”
“尤其是,你们两个得罪的人,也会将罪同样算到我的身上,你们说我冤不冤?”
两人自觉给她添了麻烦,便都一声也不吭。
季凌霄坐在一边的榻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榻沿儿,眼神绕着两人转悠了几圈,突然出声道:“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想的?想过自己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李嘉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道:“干嘛问这个啊。”
李庆则乖乖地回答道:“好吃懒做。”
李嘉低声道:“吃喝嫖赌。”
季凌霄彻底无语了。
她觉得将两人当作对手的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她单手支着脸颊,不声色道:“阿娘今儿个找我说了一番话,她说继承帝位的不会是我。”
“不会是阿姐又会是谁啊?”李庆一脸的莫名其妙。
李嘉更莽一些,直接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低声道:“阿姐让我去干掉谁?”
季凌霄仔细观察着二人的神情,轻声道:“……是你们两个。”
两个人一时之间竟都没有反应过来。
季凌霄便直接了当道:“贤妃娘娘认为以后当皇帝的不会是我,而是你们两个中的一员。”
两个人头顿时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儿地推辞。
“阿姐可别逗我们玩了,我们虽然是纨绔子弟,可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李嘉大声道:“要是让我们两个当了皇帝,说不定大周就成了大秦,而我们就成了亡国之君。”
李庆忙着点头。
他们两个的神情到不像是作假。
季凌霄渐渐放下了一颗心。
既然你们两个如此退让,那就要别怪我了锐意进取了。
太女要立起来,首先要将此时狼藉一地的名声扭转过来。
她摸着下巴,妖娆地笑了起来。
有什么比开一场赏花宴,让受害人自己出来解释清楚更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春困……我被睡眠劫持了……
昨天晚上刚跟大家说了晚安,电脑都还没有关,我头一歪就睡着了~
☆、第八章
夜色深深,大同宫中却烛火通明,皇上还在伏案批阅奏折。
杜总管进来后便贴着柱子站好,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李琼摇了摇笔杆,轻笑一声,“莫非又做了什么为难你的事?”
杜总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饶命!”
李琼悬着手腕在奏折上批示了两个字,才缓缓道:“说吧。”
杜总管将太女塞给他的那根黄橙橙的金条拿了出来,低声道:“这是太女殿下给奴婢的。”
李琼笑了笑,“她给的,你就收了呗,难道你收别人的还少?”




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第9节
杜总管的脸一下子白了,嗫嚅着:“陛下……”
李琼摇了摇手,“朕若是真的在意早就办了你了。”
杜总管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圣上癖好古怪,又有先皇珠玉在前,但是,当今圣上可并非是昏庸之辈。
若是从现代来自带直播系统的杜景兰听到杜公公这番话定然要笑掉大牙去,李琼还不昏庸?他就是典型的恋爱脑,有了季凌霄便万事足,什么皇子皇孙,什么祖宗基业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既然阿奴给你钱,定然是要求你办事,朕倒是纳闷了,”李琼“啪嗒”一声放下笔,“有什么是朕做不到的,而你能做到的?”
杜总管“哐哐”的磕头,大声疾呼“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李琼笑着摇了摇手,“朕并非是在怪你,朕只是好奇而已,起来说吧。”
杜总管两腿颤颤,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他弓着背,垂着手道:“太女殿下问的是淑妃娘娘的事情。”
李琼眉心一跳,“是她?”
“是,太女殿下为贤妃娘娘抱不平。”
李琼“呵呵”一笑,“朕的阿奴总算不那么没心没肺了。”
听着皇上的声音就好像在抱怨着什么,杜总管将头埋得更低了。
李琼面对着烛火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低声喃喃:“你不觉得阿奴像一个人吗?”
太女那副被宠坏了模样天上地下哪里还能再找到第二个?
这番话杜总管也只敢腹诽罢了,万万不敢说出口,当今圣上是真宠李神爱。
不过,若是硬要说谁与李神爱相似,大概、也许就只有淑妃娘娘了吧?因为淑妃娘娘的小名也叫阿奴。
“……是淑妃娘娘?”杜总管小心翼翼地回复。
李琼的目光猛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们两个哪里像了!”
杜总管吓了一跳,连血管都快冻成冰了。
李琼又挥了挥手,“说了你也不懂。”
杜公公在李琼还是晋王的时候就在身边贴身伺候了,这么多年被说不懂圣上,他到底还是有些委屈的。
“是。”杜总管低下头,正准备撤出去。
“等等。”
你们父女两个总是喜欢这么一惊一乍的。
杜总管乖巧地停住了脚步。
李琼想了想,又撇嘴道:“原本朕是打算摆驾贤妃那的,后来一想实在无趣极了。”
“淑妃也一样,初见时以为见了和心意的人,后来越来越发现淑妃古怪极了。”
圣上坦露心思,杜公公只能装作耳聋眼瞎,毕竟圣上只是需要一个倾倒的泔水桶,而非是一只多嘴多舌的八哥。
“你觉得淑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太女面前,杜总管曾说“淑妃娘娘在奴婢们的眼里都是极好的”,然而,在圣上面前这个度更不好把握,因为这是圣上的妃子,也是圣上宠爱的女儿刚刚表达过不满的妃子。
“这……奴婢一直跟着圣上,这哪里知道。”
李琼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杜总管精神一抖擞,更加咬文爵字了,“淑妃娘娘是陛下在当晋王的时候便相识的,自然……”
“你也不必要吞吞吐吐的了,听你说句话朕要累死了,”李琼大手一挥,“是不是要砍断你的脑袋你才肯明言啊?”
杜公公这才道:“奴婢是觉得淑妃娘娘哪里都好就是有些神神道道的。”
李琼冷笑一声,“连你都知道了,我会不知?”
杜公公讶然,“莫非淑妃娘娘是要魇……”
李琼看了他一眼,他恰到好处地停住了嘴。
“她虽然有这样的胆量,但也没有这样对着干的毅力,”李琼撇撇嘴,“这人实在懒得很。”
“所以我很好奇,她有时候所作所为为什么跟她这个人不一样?她又从何得知朕的喜好的。”
李琼双手插在一起,抵在下巴处。
更重要的是,季淑妃究竟长得像谁?那个总是在他梦中出现却又蒙着一层薄雾的女人是谁?
他想着想着,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藏在桌子下面的马鞭。
为什么他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呢?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李琼发生的事情季凌霄是一无所知,她现在只头痛一件事,该怎么下帖子才能让这些才俊明白她只是想要笼络人才、洗白名声,而不是想要睡他们呢?
她很担心当自己的邀请赏花的帖子发出去,那些人会为了躲避她糟糕的名声而称病不来。
季凌霄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情,突然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脱衣服。
哎?不是都是李神爱到处采草吗?居然还有人敢来采花?
季凌霄心中好奇,可是为了避免意外,她还是操起了放在床上的一柄白玉玉如意。
床帏被掀开一道,白花花的肉~体如月光一般塞了进去,季凌霄抡起玉如意,一杆将他挥到了地上。
娇弱的“哎哟”一声,转过来一张含着泪水的小脸。
这张脸倒是有几分狐媚的样子,可是媚色也分为上中下三品,地上这个真是下下品了。
季凌霄拍了拍玉如意,却抹了一手的粉。
她嫌弃地甩了甩,“你这是用了多少的粉,掉进了粉缸里了吗?”
那人泫然欲泣,“殿下,您不心疼幺儿了吗?”
季凌霄抖了一下,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什么幺儿老儿的,滚蛋,别打扰本宫入寝!”
幺儿更委屈了,抖了抖瘦弱的肩膀,吸了吸鼻子,“殿下……是您让幺儿每晚陪着你的。”
“哦?是嘛?”季凌霄脸不红气不喘道:“我忘了。”
幺儿噎了一下,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季凌霄“啧”了一声,“以前没觉得,你怎么越来越难看。”
幺儿的脸一白,整个人瑟瑟发抖。
季凌霄挥了挥手。
然而,幺儿虽然颤抖,却朝着季凌霄依偎过去。
季凌霄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脚蹬开了幺儿,“滚!别沾我一床的粉!”
幺儿捂着眼睛,嘤嘤嘤哭个不停,但也不敢触怒太女殿下,只得哭哭啼啼地走了。
季凌霄重新翻倒在床上。
这个幺儿她认得,他是别人养在东宫的奸细。
她闭上了眼睛,哼了一声。
看来这东宫的篱笆也扎的不紧啊。
一觉醒来,她对这赏花宴又有了新的想法,帖子还是照发,她倒是要认清认清这些人与她的亲疏远近。
地点就定在皇上曾经赐给他的一栋别院里。
那天天公不作美,季凌霄出了门就开始阴天,等她出了城,就渐渐下起了小雨,好在春雨绵绵而不是倾盆而下。
在溪水边坐在四周有幕帷遮挡,顶有毡子遮挡的棚子里,听着雨落溪水,风吹桃花的声音,也别有一番意趣。
季凌霄坐在正中间的棚子里,轻薄的青纱帐垂下,让她宛若隔在云端的神仙妃子,风流妩媚处自是令人一见难忘。
身份一般的或是她不感兴趣的便只能隔着帘子跟她说话,她稍稍看重一些的才会放进帘子中。
都说女人多了是非多,男人多了自然也是如此。
有些只能隔着帘子与太女说话的男人,嫉妒能够被请入帘中的人,便说些酸话,甚至故意暗示太女请这些人进去只是看上他们了。
然而,当整个长安最无貌却才华极高的郭淮被请进去的时候,那些人才真的是看傻了眼。
他们恨不得撸起袖子唤醒太女。
殿下啊,醒醒啊,你快看看那人有多丑,你难道忘了你在胭脂湖赏景的时候,偶遇郭淮叫人家“无盐男,快滚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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