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寒雪悠
说着,他便满怀私心地将季凌霄拉到一旁。
郭淮盯着唐说,唐说侧立。
走到近前,他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脸上的红色胎记扭曲成嘲讽的颜色。
“我可还记得你当初骂我的那番话呢。”
唐说脸色发白,他不能说问心无愧,他的心已经被人从深海中捧出,重新安放在阳光下,被晒得干渴也只能喝她施与的雨露。
他望着马,低声道:“风水轮流转,你这无盐男终于也能嘲讽我一次了。”
这无疑是他第一次坦诚地展露了心意,却在曾经的敌人,或许以后也会成为“敌人”的面前。
郭淮大笑道:“我要嘲讽你,什么时候不可以?”
唐说转过脸,凉凉地盯着他。
郭淮冷笑一声,又将目光落到了一旁背着琵琶的男子身上,这人长着一张楚楚可怜的狐媚脸,着实令人厌恶。
郭淮毫不避讳地皱起了眉头。
那男子低着头,也不与他计较。
刚刚还在嘲讽他的唐说却又替他说话:“郭先生你莫不是嫉妒了?嫉妒人家年轻貌美好颜色。”
郭淮非但不气恼,反而认认真真打量了那个男子几眼,又看了唐说几眼,一看就知道正在拿二人作比较。
郭淮点点头,“是年轻。”
唐说有个毛病,总是忍不住深想别人说的话,听了郭淮的话,便以为他是在借机嘲讽自己,脸色便又难看了几分。
郭淮“呵”了一声,抬起手拍了拍唐说的肩膀,淡淡道:“年轻人。”
唐说恶心极了,刚要准备动手,眼风却扫到了那个古里古怪的琵琶郎,只见他旁观着两人,就差合着茶汤吃着点心了。
当做猴子被人观赏的唐说脸色更差劲了。
等季凌霄、崔歆二人说完话回来,都忍不住看了他几眼。
“你莫不是喝酒喝多了吧?”
“陛下赐下的宴席,自然会让少年郎君们丢不下手去。”崔歆笑道。
一副贤惠地为他找借口的模样。
——呸!要丢不下手去我站在这里喝了大半天冷风是为了什么!
没良心的太女,围绕在她身旁这些人又都是一肚子坏水……
唐说半肚子凉风半肚子闷气,却又有苦说不出。
憋了半天,他只得淡淡道:“我并非是言而无信之人。”
崔歆噙着淡淡的笑容,握着季凌霄的手指,微微侧身,似乎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看着他这些小动作,唐说眉头一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位崔家玉树似乎是在偷偷说自己什么坏话。
唐说眉毛一挑,开口道:“崔先生似乎有什么急事?”
他微微一拂袖子,更似仙人一般。
“即便崔先生不说,我大概也能够猜到一二。”
见几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唐说方缓缓道:“贾太师一事引起他门下弟子的反对了吧?”
季凌霄上前一步,柔声道:“足下有什么高见?”
唐说心知这是投名状,便越发卖力扮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来,偏生他生的极好,即便什么也不做,也像极了凌波仙子,这般负手而立的模样,衣带当风,更添了几分潇洒。
“即便再亲密的人也不可能在性命悠关的时候去关心他人,从那些弟子中挑出几个杀了,便能打消他们的计划了。”
在场几人除了季凌霄外都微微皱眉。
季凌霄毫无异状,这倒是让唐说多看了她一眼。
季凌霄在上辈子早已领略过这位叛军毒军师的风采了,那可真是血与泪的教训,他甚至能够为了大局,以一城的百姓为诱饵;甚至为了以儆效尤,坑杀了大周数万兵士,即便所有人都唾弃他,说他有损阴德,季凌霄也不得不承认,剔除掉道德观来看,他所出的计策却是最有效的。
“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心狠了。”崔歆摇了摇头。
郭淮低声道:“即便有效,也未免有些有损殿下声望。”
唐说提出了这样一条毒策,居然还有心思笑了一下,慢条斯理道:“有损的难道不是陛下的声望吗?你们究竟是殿下的宾客,还是陛下的宾客呢?”
饶是崔歆、郭淮都认了太女殿下为主公,要一心辅佐她,如今听他说的的计策还要顺便往当今天子身上泼一盆脏水,也不免有些心惊。
唐说扫了他们几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即冷笑道:“看来你们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随即他望向了季凌霄,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虽然身上也有诸多毛病,但我并非如他们一般心慈手软、三心二意,更何况……”他的耳根后蒸出淡淡的薄红,轻声道:“……士为知己者死。”
这已经是既别扭又毒舌的唐说能说出口的最真心的自白了。
“你休要挑拨离间,我倒是觉得若是让你入了东宫那才叫永无宁日,”郭淮急红了眼睛,脸上的印记都像是要从脸上飞出糊唐说一脸。
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第74节
他望着季凌霄,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瞧上一瞧,凭着他的才气声望,他向着谁不行,若不是非她不可,他又怎会将自己圈在东宫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之内?
即便她花心薄幸,可她偏偏又多情细心,总让他觉得这世上大概再也不会有如她一般懂他的存在了,也不会再有这样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深爱,抛下一切,来到她的身边。
“殿下……”郭淮眼中涩然,“我若有二心,当此生此世万劫不复,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季凌霄心中狠狠一跳,似乎想到了他上辈子不得善终的结局,忙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训斥:“你在瞎说什么呢!”
崔歆双手负后,明面上并没有郭淮表现的那般明显,背地里,他却将自己的手抓住了道道红痕,他笑道:“唐先生这个投名状的杀伤力可还真是蛮大的。”
唐说轻笑了一声。
崔歆沉了一口气,缓缓道:“不过刚见了一面,你便能轻易抓住我们的弱点,果然不简单。”
他转头看向季凌霄,“恭喜殿下得一良才。”
唐说暗暗提高了警惕。
——这崔歆的城府要深沉的多,而且总是处处抢占话语权,很不一般啊。
“刚才那条,倒也不是不行,这恐怕是为他人做嫁衣。”
“殿下是担心吴王和蜀王?”
连唐说也以为她是将李嘉和李庆当作劲敌,却不知道她心中常怀忧虑的却是为了另外一人。
是啊,谁会想到,温柔和善的信安郡王才是最有狼子野心的那一个。
季凌霄稍微一侧身,看到了站在稍远一些的背着琵琶的男人,他在几人谈话的时候就避嫌地躲开。
“倒是一个懂事的,”崔歆嘴角含着一抹欣慰的笑,轻轻点头,“让他伺候殿下倒也算勉强可以。”
她倏地扭过了头,一脸惊奇地望着他。
崔歆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吗?”
季凌霄傻笑一声。
她才不会说,崔歆刚刚那副模样像极了大户人家的主妇安排夫君侍寝丫头,莫非他偷偷在心里将自己当做了大老婆?
饶是她一贯没脸没皮,也被他这副贤惠的样子吓了一吓。
——嘿,就像上辈子说人家是狐狸精,拈酸吃醋的人不是你一样。
她立刻转身招呼着几人前往东宫。
等几人离开,站在宫门口值班的千牛卫才不动声色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也就只有太女殿下才能做得出,在宫门外招呼着一大群男人往东宫里面带了。
果然不愧是太女殿下,今夜恐怕又是一个春~色无边的不眠之夜了。
到了东宫,她就先将那个琵琶郎丢到一边,好在他自顾自在她的私库里找到了一把漂亮的烧槽琵琶,便抱在怀里死也不肯松手了。
讨论了一番,她还是觉得,与其杀鸡儆猴,不如釜底抽薪,将贾太师插手进士考试这件事做大,让这些弟子都看一看,他们的老师都是什么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他们维护。
李琼的名望不受损,她的太女之位才能坐的更稳。
几人喝完了最后一壶茶水,抬头一看便已经月上中天了,宫中也都落了锁。
季凌霄望了望自己的极为谋士,有心展现自己的信任,口中便道:“天色已经很晚了,不如留下来,我们抵足而眠?”
话一出口,崔歆、郭淮、唐说三人面色皆变。
季凌霄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误会了什么!
——听……听我解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崔歆:我这就去安排一下(贤惠大老婆状)
郭淮:这样好吗?不!我很愿意!(局促害羞状)
唐说:呵,我就知道你在贪图我的美色!(傲慢却红了耳朵状)
季凌霄:等等啊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开玩笑呢!
☆、第63章
即便季凌霄认为自己天赋异禀, 也很想试上一试,只可惜,她可还没有无耻荒~淫至此。
在场几人无疑不是有才之人,自然心高气傲, 若是不小心当了真, 认为她就是贪恋美色之徒, 岂不是很容易生了嫌隙?
季凌霄立刻笑道:“本宫只是玩笑话,高床软卧自然早就准备好了。”
三人竟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
可各自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他们心底究竟想了些什么,大概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季凌霄今天骑了一天的马也有些乏了, 刚迈出门, 恭候在门口的罗巢弓着身子,低声道:“殿下,已经备好沐浴香汤了。”
她低低应了一声,眼神朝站在廊上说话的几人瞟了一眼。
崔歆刚好回眸。
两人宛若心有灵犀一般, 一眼便对上了。
她笑了一下,转身朝着浴房走去。
东宫中有专门沐浴的地方,还专门做出一个玉石池子供她沐浴用, 不过有时候她图省劲儿, 便让人用浴桶送来热水香汤在寝宫沐浴了。
既然是太女专门沐浴的场所, 自然少不了某些方面的器具, 比如安放在池边那张白玉床,床上铺就着厚厚的锦缎,上面垂下丝绦红绸, 一眼看上去便香~艳无边。
伺候她沐浴的是一个高挑丰盈的宫女,那宫女腰带一勒,像是被拦腰勒住的云朵,松软的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打个滚儿。
“小心伺候着!”
罗巢面无表情地吩咐着。
这宫女像是被吓怕了胆,忙点头。
罗巢转过身来,又一副谦卑又温柔的模样。
“殿下,奴婢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您喊奴婢一声就成。”
季凌霄轻轻“嗯”了一声。
罗巢这才轻移脚尖慢慢退下去。
季凌霄望着新开的镜面,看到罗巢临出门前警告地瞪了那个软乎乎的婢女一眼。
她忍不住想笑,也许在忠心耿耿的罗巢眼中,她即便勾引了那个宫女,他也会率先认为是那个宫女不好,居然敢带坏了太女殿下。
这便是罗巢,即便天下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恶人,他却当天下人的眼睛都瞎了,是他们故意诽谤他的好殿下。
她低下头,望着正为自己摘腰带的宫女,轻笑一声,声音软了八分,“罗巢为何对你如此不好?”
宫女耳尖红红,怯声道:“罗总管对奴婢并无不好。”
“哦?”
她抬起手碰了碰她的耳尖。
那宫女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猛地蹿后一步。
“殿、殿下!”
“什么?”
季凌霄笑了笑,将指尖的花瓣拿给她看,“只是帮你拿下来这个而已。”
那宫女整个脸涨红了,越发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惊扰了殿下,简直悔不当初。
她看了看宫女的脸色,“吓了本宫一跳,该罚你才是的。”
宫女跪在池边,垂头道:“请殿下责罚。”
季凌霄与她面对面蹲了下来,笑嘻嘻道:“罚你什么好呢?”
那宫女抬了抬眼睛,入眼的却是太女殿下鱼戏莲叶间的肚兜,鼓鼓囊囊的雪兔几乎要从她的怀里蹿了出来,她立刻慌张地闭上了眼睛。
“明明是你解的衣带,又有什么没有看过的?”
宫女不答话,却下意识舔了一下唇。
“就罚你……”
宫女屏住了呼吸。
季凌霄嫣然一笑,“……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了。”
“啊?”
她一脸懵地抬头,却只见到一张在浴室水汽中显得如雨后杏花一般的面容,湿漉漉的风流流淌在那张明艳的脸上。
宫女又舔了一下唇,低声道:“奴婢福娘。”
“倒真是一副有福之相。”
福娘简直受宠若惊,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太女还是那个太女,以往伺候沐浴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而今天,她却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季凌霄站起身,石榴裙顺势滑落,一层层裙摆落在她的脚下,形成大大小小的圆,将她圈在其中。
福娘瞪大眼睛望着太女殿下细嫩的肌肤,那两条长腿蹭过她的袖口,迈进池子中。
她跪在岸边恍惚了好久,才匆匆解了自己的裙子,只穿薄纱裤子和一件肚兜滑进池子里去,追在太女殿下伸手,轻轻按摩着她的肌肤。
一触及那又滑又软的肌肤,福娘便忍不住有些走神。
她想起自己的小姐妹们曾偷偷讨论过为何殿下的肌肤能这般好,其中一个信口开河道:“说不定是殿下采阳补阴的结果。”
后来,这日的闲话不知怎么的便让罗总管知道了,他让人堵了她们几个的嘴,一人打了五板子,那个说殿下是采阳补阴的小姐妹最惨,被打了十板子,当即没了性命,丛此,东宫诸人便越发战战兢兢地伺候殿下,不敢妄议殿下了,而罗巢自然也在东宫人心里成了活生生的阎罗王。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们怎么怕罗巢比怕本宫还多。”
福娘恍惚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地全说了,至于为什么会说她已经全然没有了印象,只依稀记得——
殿下握住了她的手,枕着她的肩膀,说自己有些晕,让她说些有意思的东西帮她提提神,她哪里知道什么会让太女殿下觉得有意思,便东一句西一句,没头没尾地说了一些,后来季凌霄问一句,她答一局,再后来,她便絮絮叨叨几乎将自己在东宫所经历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福娘背后冒出一股冷汗。
——殿下莫不是什么山精鬼怪所化?才能引诱人心……
“哗啦——”
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第75节
季凌霄抬起一只胳膊,调皮的水珠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掉进池子中。
她从浴池边取来一只的白玉酒壶,朱唇对着白玉壶嘴灌了一口,鲜红的酒液顺着她的下巴、脖颈流下,直至消失在她双峰中间。
她朝福娘眨了一下眼睛,口里叼着酒壶,笑道:“别害怕,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福娘又是一阵神志恍惚。
——殿下绝非什么妖怪变化的,而像是她经过崔先生房门前,依稀听崔先生在屋内说的……什么什么美色惑人……情之所至……
若连崔先生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都这么说,她一个小小宫女又怎能抵挡得住呢?
季凌霄见福娘像是想通了某些环节,便挨挨蹭蹭这团柔软的身子,低声问:“福娘你方才跟本宫说有个宫女想要偷偷爬崔歆的床?结果呢?”
福娘靠着池壁,却总觉得全身发软,一直往下溜,她垂着眼,软着声音道:“那个宫女当天夜里就被崔先生赶出了屋子,还不准她离开,只让她在院子里站着,好好反省反省。”
“那宫女衣衫单薄,到了早上就病了,罗总管知道这件事后,便让人将这宫女移出了东宫,又召集宫人狠狠敲打了一番。”
季凌霄仔细地盯着她的神情看,见福娘只是提起这件事便脸色发白,手脚发凉,由此可见罗巢当时是该有多么凶狠。
她叹息了一口气。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知道,以免她烦心,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把自己保护的太好,还是说他们实在小心过头了。
季凌霄摸了摸福娘湿漉漉的发鬓,温柔一笑,“乖孩子。”
莫名的,只是听到这样见到的一句话,福娘却觉得自己简直比被赏赐了金银还有开心。
殿下……真好……
“咚咚——”
门扉被敲响。
福娘一惊,立刻手脚利落地爬上了池边,大声道:“大胆!殿下在里面沐浴,谁敢无礼!”
外面的人顿了顿,才响起一个如玉石相击般好听的声音——
“殿下?”
季凌霄伸手抚摸着浴池边的玉石,原本发凉的玉石被池中热水熏上了温度,触手温凉,就像是某人的肌肤。
她转头看向福娘,“你退下吧,今日的事情不用对任何人提起。”
福娘自然不敢忤逆太女殿下的意思,一打开门却直撞见崔先生。
然而,崔歆却看都没看眼前人一眼,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拐角处的帘幔,恨不得眼神会拐弯。
他迈步,径直从福娘身边经过。
“哐——”
福娘一回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门外。
屋子里被乳白色的水汽充满,崔歆一步步朝池边走去,就像是揭开一层一层的帘幔,踩着一层一层的白绸。
帘幔之后,白绸的尽头,是一个青丝披散在冰雪可爱肩头的背影。
一只手捞了一下身后的青丝,露出她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沿着中间微凹的曲线向下,便是一处芳香甜美的洼地,洼地之下是她如樱桃般的臀瓣。
崔歆姿势有些奇怪,立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子里只能听到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你怎么不继续上前了呢?”
季凌霄回眸,睫毛上凝结的水珠,如珍珠一般滚落到她双唇之间。
崔歆呼吸一滞。
“玉郎……”
他苦笑摇头,哑声道:“殿下可真是要了臣的命。”
“我可不想要你的命……”
她的声音与“哗啦哗啦”的水声交织在一处。
越听他就越是难受,他甚至都有些意外这具身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不由得他控制,开始沉迷于与太女殿下的□□中了。
崔歆低下头,红毯上出现一双玉足,脚趾圆润,脚面微拱,脚踝伶仃。
那只脚抬起,踩了他的皂靴一脚。
他眼睛发热,忍不住想若是她踩的地方再往上移一移,那该有多好……
下一刻,她却直接拉开了他的衣襟,整个人依偎进去。
他的肌肤被她所独占,升腾起淡淡的红晕。
“你想要什么?不妨跟本宫直说,本宫什么不依着你。”
她千娇百媚地撩了他一眼,红唇微张,凑近他如玉的肌肤。
据说,品鉴这等“玉石”也有望闻问切一说。
她将他压倒在白玉床上,手里捏着从梁上垂下来的红绸,一圈一圈缠在他的脚腕、手腕上。
“唔——”
他的眼睛也被蒙住了,可是赤~裸的肌肤仍旧能够感觉到她若有实质的视线。
她的视线就像是一根红绳,就像为新嫁娘开面一般,轻轻勒过他的肌肤,让他连灵魂都忍不住开始颤栗,因为太过刺激,他的肌肤上甚至晕开了诱人的粉,就像是加了水的朱砂被人碰翻,染上了整个宣纸。
他如此苦,她却笑盈盈道:“这是望——”
气息吹过,他忍不住被激出小疙瘩。
她又凑近了一些,一呼一吸,全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
“这是闻。”
用以口舌。
“这是问。”
上手细细品鉴。
“这才是切。”
崔歆被她作弄的也不知道得了几次痛快,只见他青丝散乱,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呼吸灼热又沉重。
许久,他侧过头,哑着嗓子道:“殿下,可是要臣死?”
他的半条命都要交代在太女殿下的手上,以前常听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理解其中凶险,如今才知道,美色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死在快活中。
崔歆墨色的双眸更黑更沉了,他盯着季凌霄,死死地,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下地。
他目光不移,伸来手臂,牙齿咬上红绸。
“嘶嘶”两声,他手腕上的红绸被他撕开。
季凌霄坐在床尾,看着多了几分狂态的崔歆,心重重跳了几下。
崔歆低声一笑,胸膛微微起伏,他猛地捧住了她的脸,用力地吻了过去。
长夜漫漫,不可辜负。
翌日,季凌霄是觉察自己快要窒息,才突然清晰过来的,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白玉床上凌乱不堪,梁上挂的红绸、丝绦被拉扯掉,落了满床,也不知道她怎么滚到这一团乱绸里去的,差点被这些东西给弄窒息了。
还有些起床气的季凌霄胡乱拉扯着身上的红绸,身侧却传来一声低沉诱人的轻笑。
崔歆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香腮,低声道:“放着我来就好,阿奴这样,我还真怕你会伤到自己呢。”
季凌霄立刻躺在床上作大爷状,等待着崔小婢的精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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