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祸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绾绾流年
陶仲瑜的一番话使得苏婥不敢再轻易进行任何动作,是啊,自己身后还有整个镇国公府,若在新婚之夜因一己之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轻生,定会让整个家族蒙羞,而自己若真的死了,哥哥与母亲也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终于她放弃了抵抗,只无声的啜泣。
陶仲瑜见止住了苏婥轻生的动作,心知自己得逞,然而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有放松,反而因为心中的怒意越发的加重,使得苏婥透白的脸蛋上已经出现了鲜红的掌印。同时另一只手臂拦腰一抱,一个转身已经迈至床边,紧接着将苏婥压在了床上。
看着苏婥那挂着泪痕的脸,酒意掺杂着怒意齐齐上头的陶仲瑜,此刻征服欲更是被重重的勾起,他再次低头欲要吻上苏婥那娇嫩的双唇,苏婥别开脸颊想要故技重施,可此时的陶仲瑜已经卸下伪装,再也不是那个温润公子,他一手捏住她精致的下颚,苏婥此时全身都被死死地压住,无法移动分毫,只得看着那双贪婪的眸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陶仲瑜强硬的气息近乎是撕咬般的吻上苏婥的唇瓣,而苏婥只得紧紧咬住牙关抵御着他进一步的进攻。
此时的陶仲瑜愤怒已是达到了最高点,理智也伴随着那最原始的抛之脑后,他见苏婥竟还是抗拒自己,于是转移阵地,先将她的对襟褙子拽了下来,“嘶拉!”接着又是蛮力一扯,将她的红绣中衣的襟领扯了开来,雪白的肩头透过里衣露在了陶仲瑜眼前。
苏婥惊呼一声连忙欲要抱住自己的肩,却发现另一只手臂已是被陶仲瑜压住根本无法动弹,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平日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陶仲瑜竟做得出如此禽兽之举,而他这般力气显然是习武之人才有的力度。
看到此景,陶仲瑜怎能克制住自己,“嘶!”又是一声,锦缎的里衣也被陶仲瑜撕扯开来,此时苏婥的肩头连同上半截手臂都露了出来,甚至连那嫣红鸳鸯肚兜也尽露无遗,阵阵沁心的凉意立刻抚上她露在外面的肌肤。
趁着陶仲瑜双手离开自己的手臂,苏婥倍感屈辱的抱起双臂,狼狈的护住自己,不让陶仲瑜窥得一丝半点。
可如今的她就如同待宰的羔羊,陶仲瑜岂容她如此而那肚兜下的若隐若现更是让陶仲瑜的眸子如同灼烧一般,几近疯狂。
他以蛮力掰开苏婥的玉臂,力气之大瞬间在她那手臂上留下数道血痕。
这次,苏婥终于感到了彻底的绝望,她闭上双眼,不想看到那双正逐渐靠近自己的粘稠而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陶仲瑜猛的俯下身,灼热的双唇落在了她紧闭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东窗事发
司空少杨见状立即扯过一旁的外褂将神情恍惚的苏婥裹好,等待着门外的来者。
突然,门被打开,竟是太子东陵翊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大理寺卿秋景瑄。
陶仲瑜回头瞟了一眼司空少杨,然后回过身立即上前一步半跪行礼道:“小民拜见太子殿下。”
接着在心中揣测着太子此时出现的来意。白天时王宫里派来的人说宫内临时出了事情,太子不能出席婚礼,想必定是与司空少杨相关,现下这么晚而太子又驾临此处,想来亦是因为司空少杨之事,如此说来,司空少杨定然是逃跑,太子则是来捉拿当年毒害他皇祖父的凶手!这么想着,陶仲瑜的心定下了一些。
“罪臣参见殿下!”司空少杨轻轻放下怀里的苏婥,同样上前下跪行礼。
听闻“罪臣”两字,又看到太子在看向司空少杨时眼中的恨意,陶仲瑜心下已是了然,纵然当初太子与司空少杨情同手足,但这到底是害死先皇之人,太子自然是恨之入骨的。
于是急于除掉司空少杨的陶仲瑜不等太子张口便再次作揖开口道:“殿下,今日是小民大婚之日,怎知这罪臣司空少杨不知用何手段,竟没有死在牢中还逃了出来搅乱小民的新婚,此人罪大恶极,毒害先皇,谋杀含烟,如今又要对内子下手,还望殿下明察,为小民做主啊!”说罢深深叩首,嘴角却勾起一个阴冷狡诈的弧度。
“哦若真如你所说,本宫定会捉拿司空少杨,还你公道。只不过......”太子话锋一转,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芒,面色冷峻的低头看着陶仲瑜:“在那之前本宫想先问陶仲瑜你几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司空少杨被关入了密牢,又如何知道他因毒害先皇一事被赐毒酒这些都是王宫秘事,对外严格的封锁了消息,本宫竟不知道你区区一介平民竟对我皇家之事了如指掌”
此番话音一落,陶仲瑜霎时面色苍白,刚才自己一心只想借皇室之手快点把司空少杨抓住,于是情急之下提出司空少杨毒害先皇一事想加重太子的仇恨之意,却没意识到自己已是说漏了嘴,这下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切恐要毁于一旦了......
莫非,这才是太子等人引出幕后黑手的一个局陶仲瑜想到这里不禁心中一颤,抬头看向太子,只见他眼中一片狠厉,又见他身边的秋景瑄眼中更是带着藏有深意的蔑视盯着自己,这才明白何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今自己百口莫辩,纵使多说只会适得其反,让太子更加生怒,眼下只有等待父亲出面设法救自己了,自己家族是先帝御赐皇商,往来之买卖牵扯甚广,每年所缴赋税更是占了举国两成,皇室无论如何都会给陶家这个面子。
如此想着,陶仲瑜便没有说话,等着太子的发落。
这时吴铮却走进了屋子,立于太子身边躬身行礼道:“禀殿下,陶勉已被擒住,押入大牢。”
什么陶仲瑜猛地抬头,就算太子知道是自己诬陷司空少杨、杀了含烟,可断然没有将父亲也抓起来的道理啊!
“殿下,一切都是小民一人所为,与家父无关,敢问问殿下为何要捉拿家父”陶仲瑜仰头急切道。
闻声而来的苏彦走进屋子,见眼前如此一番情节着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刚欲向太子行礼,却听太子已是开口。
“今儿可真是个好
第一百三十九章 凭空消失
“少杨哥哥,你可知我有多怕,多怕刚才真的成为别人的女人......”直至现在,苏婥才明白,此生此世,除了司空少杨她根本无法接受任何男子。
“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婥儿……”司空少杨的语气中尽是悔恨与痛心,与其说他痛恨陶仲瑜,此刻的他却是更加痛恨自己,他恨自己,让苏婥为了保住自己而受苦,恨自己,没有早早识破这个局,竟差点安心死去,把苏婥交给那个衣冠禽兽!
想着不久前冲进这屋子时那一幕:苏婥身上被撕裂的衣服,苍白失色的脸颊,以及她脸颊和手臂上鲜红的掌印,司空少杨懊恼的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疼么”司空少杨轻抚过苏婥的脸庞,指腹最后停留在了她的下颚,爱怜的摩挲,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
苏婥轻轻摇头,只低声啜泣。
司空少杨收紧手臂,扶过苏婥的头,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他明白,此刻于他们二人来说,能真切感受到彼此的气息,足矣。
“景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少杨不是出城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有陶家......”苏彦追上了秋景瑄,两人一路追踪陶仲瑜,追到了城西河边,却没了踪影,谁都没有想到这陶仲瑜竟是会功夫的。
秋景瑄一面四处张望,一面小声道:“此事关乎皇室机密,且很多关键之处我也不甚清楚,待抓到那贼人后,我想太子殿下自会于你说明一切。”
“了解,眼下先抓住陶仲瑜要紧。”
“城门在之前已经下令封锁,且有重兵把守,吴铮带兵去了城南,如此,你我分头向城东、城北追捕。”
苏彦点头,与秋景瑄分向追去。
却说西穹举国服丧二十七日,最后九日太后下令让所有宗室亲眷全部去黄陵敬灵,直至最后一日封陵解衣。
碧滢一边收拾行囊一边问慕云漪:“主子,你怎么忧心忡忡的”
“那奚太后下此命令,恐怕并非如表面上说的那般简单。”慕云漪若有所思。
“是吗她让宗室之人最后一次敬拜先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呀,大约是想做足样子”
慕云漪摇了摇头:“先皇生前,奚太后都懒得做样子,何况如今先皇已去,她大权在握”
碧滢恍然大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倒是,看来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不过皇亲宗室之人都去,她能做什么呢”
“正是因为所有宗室之人都在,才好掩人耳目。”
“那她真正的目标……”思及此,碧滢捂住嘴。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明日到了黄陵,你要时刻小心,跟紧我,更要与我一同看顾好姨母。”
“是,主子。”
司空少杨连夜驾着马车送苏婥回镇国公府,远离陶府这个是非之地,同坐在马车上的还有苏母姜氏。这一晚经历了大喜到大悲,姜氏不住的流着泪,看着女儿双眼红肿、目光呆滞,更是心疼的不知如何安慰。离开陶府前,太子已经告知自己,这一切大致是怎么回事,姜氏千挑万选的女婿险些害了自己的宝贝千金,更差点害了家族的声誉,想到这里,姜氏简直悔愧得无法自已。
一直忧心于女儿和陶仲瑜之事,当司空少杨陪着苏婥走到自己身边,说要亲自驾马车送她们回府之时,姜氏并没有抗拒,直接牵着女儿上了马车。
到了苏府大门口,马车停稳后,姜氏与苏婥从马车
第一百四十章 帝王之心
太子身边的小太监也是乖觉的很,奉了茶便对其余宫人使了个眼色,齐齐退了出去。
见已没有了外人,憋了半天的苏彦终于忍不住了,作了个揖却不无抱怨地说道:“神勇英明的太子爷,您就别吊我胃口了。”
见苏彦急不可耐,太子终于放下茶杯开了口:“罢了罢了,我来告诉你,其实这一切都是父皇与我设的一个局。”太子嘴角浮上一抹得意的笑意。
“含烟被杀之夜,吴铮接到举报,说城南鸣翠巷的园子附近有人行凶。”
“鸣翠巷那是通往少杨府上的必经之路......”苏彦心下已是有了计较,那所谓的“举报”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见苏彦已经有所觉察,太子继续道:“没错,吴铮带着士兵赶到那园子时,便看到司空少杨以及他身边已经死了的含烟。吴铮当然不认为含烟是少杨所杀,可少杨没有第一时间为自己证明清白,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吴铮,是我做的,我跟你回去。’”
“少杨居然就这般束手就擒”苏彦实在不解。
太子点了点头:“由于少杨是御前之人,身份特殊,莫说是刑部了,哪怕是送到大理寺也是不妥当的,所以吴铮冒夜请旨入宫。父皇知道之后,自然也是不信少杨是真凶的,且若他真杀了人又岂会在那等着被抓可他却一句都不为自己变白,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做的。”
“这……”苏彦脑中飞快的整理着一切,印象中,司空少杨曾对自己提及过,他与那含烟是知己好友,既然如此,又怎会出手杀死她若有人蓄意陷害司空少杨,那么此人又是谁整件事情又与含烟有何关系
“尽管少杨不肯透露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与他相处这么多年,他的脾性和神情父皇还是了解的,当时他眼中分明是有意隐瞒,想来他必是有难言之隐。”
闻言,苏彦皱起了眉头,若说司空少杨有难言之隐,他最在乎的人便是妹妹苏婥,莫非此事还于苏婥有关一种莫名的担忧浮上心头。
“他既然不愿说,父皇与我也无法强迫,但含烟并非普通的百姓,她的死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于是父皇将他关入了密牢,对外宣称是派他去往霖安县了。一则既然有人想害他,牢里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二则也好引蛇出洞。”
苏彦明白皇帝的用意,“确实,若有人想嫁祸于他、借刀杀人,外面闹得沸沸扬扬,一旦传出少杨杀人的流言,必会有人逼着官府交出少杨。”
“后来父皇命吴铮和秋景瑄秘密调查此事,第二日晚上孟铮出宫后,经过城东那间佛堂时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在看清那人侧脸后,吴铮突然想起那人便是当时跟他举报鸣翠巷命案的男子,于是他着意从那举报之人身上调查,结果发现那人竟是陶仲瑜手下之人。而同一晚,秋景瑄也在景福居一名与含烟相熟的跑堂口中得知,含烟死亡当晚本是休息不舞的,于是酒楼客人不多,但含烟晚上又出现在酒楼,那跑堂便注意到了她,彼时她从三楼下来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没过多久陶仲瑜也从楼下走下来,直接出了酒楼。跑堂招呼好其他客人本想去和含烟打声招呼,却发现她神色匆忙地离去。”
苏彦飞速联想着这一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是东昭子民
苏彦崇敬先皇之宽容仁德,更因他的睿智而震撼,先皇在世的最后两年,外有西穹和其他部落的虎视眈眈,朝堂中人心浮动,氏族间各怀心思,稍有不慎,便会引来巨大的动荡和灾难,因此在其弥留之际自是要为儿孙铺好后路,而品性正直、武艺卓然又没有背景的司空少杨便是最好的人选,于是先皇以自己的生命换取了司空少杨对于未来皇帝的效忠,这是人父之心,更是帝王之心!
“阿彦,关于少杨之事,我只告之你一人,因为少杨是你我二人共同的兄弟,关于他的过往,我不希望瞒着你,但你也要明白,这毕竟是我东陵皇族秘事。”太子看着苏彦,眼中是少有的严肃。
苏彦了然,起身至太子面前,半跪作揖道:“臣绝不会泄露出去一言半句。”
太子起身虚扶了一把,“快起来,我自是信你,才会告知于你。”
“那么你跟陛下早已知晓先皇和少杨之事,少杨他本人知道吗”
太子摇摇头:“既然是皇祖父的旨意,少杨的来历以及他给皇祖父下药一事,在皇祖父归天后,我和父皇就再也没有提起后,也没有对少杨讲过。刚开始得知他对皇祖父下药时,我心中十分纠结与愤恨,纵使我与他情同手足,可另一个是我最崇敬的皇祖父,面对少杨时,若说我心中没有一点恨意是不可能的。但少杨的为人、能力以及他对东昭的忠心,这些年我和父皇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也慢慢放下仇怨,父皇更是十分倚重他。”
“那么这过去之事又与少杨被陷害入狱何关系陶家又是怎么回事”苏彦不解的问道。
“得知陷害信一事有可能与陶仲瑜有关,秋景瑄便从陶家着手,不想还有意外发现,陶仲瑜的侍从曾两三次出入城郊的一处庄子,经打探,那庄子中住的竟然是当年被遣送出宫的皇祖父的贴身内监,由于事关皇祖父,所以秋景瑄第一时间进宫来向父皇禀告。
同时父皇那边也收到消息陶家似乎与羌兰国那边勾结,私运贩卖军及禁物,包括桑萝提取的毒药等等,继而再从别的渠道倒卖给需要的个人和势力组织,从中获取暴利。
还有他们陶家所供给的部队粮饷居然有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之事发生,这亏得如今没有战事,若有战争,我东昭军队岂非还未出战便已被自己人坑害
父皇知晓此事之后盛怒不已,原本钦点陶家为皇商是希望他们利用官府渠道的便捷多为东昭的方面多做益事,没想到他们竟然枉顾皇恩,勾结外邦之人,行大逆不道之事。”
“陶家父子竟如此大胆!”
“苏婥大婚的前一晚,那个内监来皇宫求见父皇,说有要事禀报。结果那公公竟然向父皇揭发了当年少杨在皇祖父茶中下毒一事。父皇这才明白陶仲瑜接触这皇爷爷当年的贴身太监,便是为了引他进宫来揭发司空少杨,从而除掉司空少杨。
虽然父皇当时不知道究竟陶仲瑜与少杨有何过节,但此人选择此时进宫揭发,陶仲瑜定然是有所图谋。于是父皇将计就计,当着宫仆的面大发雷霆,并下令赐与信一杯毒酒。”
苏彦面露惊色,原来那短短两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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