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他莫不是疯了我狐疑地看着他,只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手劲大得很,纵我以神力对抗,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若是你还觉着委屈,那就多打几下!”祁汜闭上眼,在重重水雾之中,显得柔和许多。
我匆匆披上弱水披风,绕至他身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满足你!”
“嗯……”祁汜唇角微漾,若有若无的微笑在脸上绽放。
果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我匆匆踹了他一脚之后,便拢了拢弱水披风,疾步往胡同外走去。
刚走至胡同口,就有数十位鱼头守卫以手中长刀横亘在我面前,“公主有请!”
奇怪,我明明披了弱水披风,他们为何还能看得见我
正当此时,祁汜不无得意地绕至我身侧,附耳言之,“南海鲛人的城池中,海水盈满。纵你披着弱水披风,每走一步,都会漾起粼粼微波。它们想要找到你,并不难。”
鱼头守卫瞥了一眼祁汜,凶神恶煞地吼道,“一并带走!”
我眉心微蹙,总觉情况不大对。
阿竹为人温和,纵受过千般苦,但心性良善,若知我前来寻她,理应不会刻意刁难才对。
眼下,这些颐指气使的鱼头守卫同城门口谦和有礼的守卫大相径庭,它们粗暴蛮横,邪气甚重。
“歌儿,你还未告诉朕,你的来意。”祁汜站在我身侧,有意无意地扶着我的腰,使得我大为不快。
“寻花颜醉。”我本不想同他废话,但又不愿同他纠缠不休,只好简言答之。
祁汜原先还算温和的脸色瞬间黑到极致,他周身黑气涌动,狂躁地拽着我的手腕,气到浑身发颤。闪舞www
他怎么和容忌一般,动不动就发怒不过容忌生气时面色煞白,薄唇紧抿,更显超凡脱俗。祁汜就不一样了,他生气时像极了发怒的野兽,原先俊逸的面庞显出几分狰狞,如同嗜血修罗一般,周身迸发着徐徐黑气。
过了许久,他火气消了些,才闷闷不乐地说着,“你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男人东临王也就罢了,为何花颜醉在你心中,也能占据一席之地难道单单只因为他那极致妩媚的皮相”
“聒噪!”鱼头守卫转身,刀柄狠击祁汜膝盖,“再吵就宰了你!”
祁汜雷霆震怒,皮下青筋犯出血红的光泽。
咔嚓——
“找死!”祁汜冷哼一声,一手拧断了鱼头守卫的脖颈,面上挂上嗜血无情的冷笑。
他淡淡扫了眼周身凶神恶煞的鱼头守卫,唇瓣轻启,“还有谁想死”
鱼头守卫跪伏一地,以双鳍拍打地面,尖声求饶,“饶命!”
“晚了!”
祁汜轻蔑地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鱼头守卫,轻嗤一声,旋即以掌心黑气朝它们心口袭去。
“云秦国主手下留情!”
漫漫水帘之后,有一袅娜身影快步朝我们走来。
 
第一六三章 索命木偶(一更)
“母后,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环顾着四周,始终找不到天后的踪迹,心下疑惑更甚。
天后的声音在咸涩海水中更显诡异,“无非就是同归于尽,我眼下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她语音刚落,陈列在案几上的数十个木偶纷纷起身,僵直着身子朝我快步走来。
它们身披红蓝锦绣马褂,足踏龙凤呈祥金丝靴,周身弥散着刺鼻香气,同天后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奇怪,它们的打扮怎么如此熟悉
我疑惑地看着这些被邪祟缠身的木偶,指尖天雷之火蠢蠢欲动。
“血海深仇,睚眦必报!”
“血海深仇,睚眦必报!”
……
木偶眼神空洞呆滞,殷红的唇中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声音极冷。
我惶惑地盯着被邪祟附身的木偶,心下萌生出一种异样之感。
数十个木偶不仅衣着一模一样,容貌相差无几,连语调都完全一致。它们的眼珠皆是以香棕所制,琥珀色,睫毛冗长,乍眼一看,竟同容忌有几分相似。
我心下骇然,难不成,天后已经丧心病狂到连容忌都不肯放过了
天后邪音再起,似是带着深入骨髓的愤恨,一瞬间将卧房中的怨气堆到了浓不可破的程度。
“歌儿,杀人偿命!”
我以千叶冰凌护体,强迫自己快速镇定下来。
片刻之后,我清了清嗓子,反问着天后,“母后是想为谁报仇雪恨不是父王吧”
“闭嘴!你不配知道!”天后怒不可遏,将森森怨气化作手掌的形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我的脸颊扇来。
“水倾苏幕!”我驱使屋中的咸涩海水,阻挡着怨气的进攻。
与此同时,数十个木偶已然磨刀霍霍,高举着手中半寸长的砍刀,劈砍着将我团团围住的千把冰刀之上。
它们邪气森森,周身透着一股同它们身上喜庆的红蓝马褂十分不符的高冷气质。
我一边阻挡着它们愈发猛烈的攻势,一边思忖着天后口中的“报仇雪恨”是为何意。
她既不是为了父王,那又是为了谁据我所知,天后一族早在万年前就竞相凋零,在这虚无界大陆之上,她除却容忌,照理说应当再无血亲。
究竟是谁,能让她如此上心,甚至不惜和我同归于尽
“杀!”
“杀!”
“杀!”
数十个木偶已然砍破了我所设的冰刀结界,气势大涨。
我见状,连连退避开来。
怔忪间,我忽而想起自己曾入过容忌幼时的梦境,回忆涌上心头。
年幼时的容忌,亦是红蓝马褂,金丝鞋履!
可问题是容忌明明安在,虽然身有隐疾,但对他影响并不算大。天后为何口口声声地要声讨于我!
我压下满腹疑虑,谨慎应对着邪祟木偶。它们既为木偶,必定怕火,想必以天雷之火对付它们,就绰绰有余了。
眼见木偶已然提着砍刀,正准备对着我的鞋履砍下,我赶忙后退了两步,指尖捻起天雷之火,朝仅有四寸高的木偶挥去,“灭!”
欻——
火势猛烈,须臾间将它们身上的马褂鞋履稍微灰烬,但奇怪的是,它们的身体丝毫不受天雷之火侵染。
我不信邪,随即将乾坤之力同天雷之火融合,等火势足以将卧房中的海水烧尽,我这才谨慎地将掌心结成火球的天雷之火朝邪祟木偶掷去。
火球触及到木偶身躯,顷刻间将它们点燃。
原先邪气森森的木偶,眨眼功夫化成了火人儿。
滋——
一股人皮被灼烧的焦味传来,我才发觉邪祟木偶身上均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人皮。
“真是丧心病狂!”我心里五味杂陈,原先单纯善良的天后,终是万劫不复!
天后啧啧出声,“歌儿,你和我并无本质差别啊!你说我丧心病狂,那你呢你的师兄们皆因你而死,弱水汘,墨染尘,妖月,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为你而死”
天后阴恻恻笑道,“对了!很快,花颜醉也会为你而死!”
她一提及花颜醉,我彻底慌了神,“你将他如何了”
天后兴致缺缺地说道,“我只给他传了个口信,说你在我手中,他就气势汹汹地杀进了古战场。”
花颜醉竟是为了我,才深陷泥淖!
我心烦意乱,以轩辕剑劈砍着周遭咸涩的海水,“他在何处!”
“他自然是在古战场尽头的祭坛之上!七日之后便是黄道吉日,到时候,你若没及时赶赴,我就杀他性命,以他血肉之躯献祭!你大概不知道,他那万年孤独的命格和你这天煞孤星的命格,恰巧都是我需要的。”
献祭天后究竟在做什么!
脑海中,黑盒子审慎言之,“第二关古战场九处战场相连,古战场尽头便是最后一处古战场,七日之内想要闯关谈何容易!”
即便困难重重,我也必须披荆斩棘!只不过,我依旧不解天后为何看中花颜醉和我的命格。
报仇雪恨,邪祟木偶,万年孤独,天煞孤星,血肉之躯献祭……
天后的举动,实在太过怪异,以至于我全然不知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突然间,邪气四散,天后的神识已然离去,仅余下数十个木偶,举着砍刀,拖着残魄的身躯朝我不断逼近。
几个邪祟玩意儿而已,我原本并不放在心上,但它们似乎牵扯着整个卧房的诡异阵法,任何一个木偶轻易死去,都有可能导致阵法生门被损。
生门一旦损坏,想要走出阵法就必须以死相博。
噗——
卧房中的烛火次第熄灭,除却咸涩海水灌鼻而入,便是比海水更加让人窒息的黑暗。
“火凤,出!”
一声凤唳使得屋中海水剧烈震颤,我眉心热流涌动,火凤喷薄而出。
它在卧房上空斡旋数圈,这才安定下来,盘踞在墙壁之上,使得整间卧房都笼罩在橘黄火光之下,透亮如白昼。
“杀!杀!杀!”木偶喉头梗动,磨刀霍霍,一蹦三尺高。
我微微抬眸,正准备以削肉如泥的轩辕剑,贯穿弹跳至我头顶的木偶脚心,突然发现它们脚心处印刻着的上古符文。
。
第一六四章 祁汜拒人
我借着火凤之光,眼眸扫向木偶脚心的上古字符。奇怪的是,十个木偶脚心印刻着的全是阵法死门。
既无生门,我该如何突破重围
正当我毫无思路之际,容忌的声音在我耳边骤响,“虚无元年十一月廿一日。”
容忌的神识怎会在此刻同我的神识交汇,而且他为何突如其来冒出这么一句
“何意”
“木偶离世之日!”容忌仓促答了一句,之后便再无声响。
脑海中,黑盒子啧啧称奇,“东临王神识居然能冲破古战场的重重结界,放眼虚无界,应当无人能与之匹敌了!”
我心下阴霾一扫而空,尽管容忌并未赶到,但他既能以神识同我相汇,就证明他心里还是在意我的。我原以为,他多多少少会因为天后之事,对我心存芥蒂。
现在想来,许是我多心了。
“宿主别傻笑了,小心头顶木偶!”黑盒子扯着嗓子大喊道。
“区区索命木偶而已!”我如是答着,退闪一边。
唰——
轩辕剑脱鞘而出,分别在十个木偶印堂处刻上“虚无元年十一月廿一日”十字上古符文。
“啊——你伤我们性命,我们即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十个木偶异口同声地尖叫着,龇牙咧嘴地咆哮着。
别看它们形容尚小,它们身上的阴气足以使我这个做过数十载恶鬼之人忌惮。
不单是我,就连由至阳天雷之火汇聚而成的火凤听到索命木偶尖锐嘶吼声,都不由得浑身震颤。
火凤身体不断震颤着,卧房中的火光亦在海水中摇曳生波,泛起阵阵涟漪。
好在,木偶面门被轩辕剑刻上字之后,邪气顿消,高举着砍刀的手突然垂下。砍刀当啷落地,木偶四肢软趴趴下垂,大大的脑袋耷拉在胸口,了无生机。
我以轩辕剑剑锋挑着木偶焦灼的身躯,发现它们刻有“死门”字符的脚心已然溃烂得不成样子,心口的大石头终于呱呱坠地。
吱呀——
卧房大门敞开,外头刺目的光亮同房中橘黄火光相融,扫尽了一室的邪气,显得平和无波。
当我走出卧房,身后的宫殿随即燃起熊熊烈火,付之一炬。
“嗯……”月季仙子娇嗔惊呼,千回百转。
“祁王,奴家仰慕你许久。即便知你遥不可及,也总想飞蛾扑火般靠近。”月季仙子娓娓道来。
祁汜面色冷沉,刀锋般冷漠的眼神里并无半分。
月季仙子不折不挠,从祁汜身后伸出葱白小手,紧紧环绕着他的腰腹,“祁王,奴家可以不要名分,奴家什么都不想要!”
“那你要什么”祁汜凉薄笑道,“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成为朕的女人”
“是!”月季仙子重重点了点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祁汜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环伺在他腰间的手强行掰开,“放开!”
月季仙子被祁汜推向一旁之后,又不甘心地缠上祁汜的胳膊,“祁王,求你!”
祁汜不留情面地一掌轰向她的天灵盖,顺势扯下她的面皮。
月季仙子花容失色,捂着自己的脸面露惶恐,但她那双水眸偏偏又含情脉脉地紧盯着祁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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