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嗷——
栓天链稳稳地套在穷奇前肢上,迫使它重重坠下虹桥,使得虹桥之下的云海激起千层云浪。
“穷奇!速速交出容渊!”天后双手紧握栓天链,朝着穷奇步步逼近。
穷奇力大无穷,自然未将天后放在眼里,但它却十分畏惧栓天链。上古十大神器之中,栓天链近乎是为了克制凶兽而生,但凡沾染了邪气的凶兽,无一能逃脱出栓天链的禁锢。
“这次,算他走运!”穷奇撂下狠话,将天帝抛向虹桥之上,落荒而逃。
天后一手扶着昏迷不醒的天帝,始觉天帝衣襟上残留着穷奇身上令人发呕的味道,她眉头紧皱,小声嘀咕道,“若不是因为你天帝的身份,我才懒得算计于你!”
天帝双目紧闭,但他的呼吸早已因天后的靠近彻底紊乱,一看便知他只是在装晕。
梦境一转,天后突然现身于一黢黑洞穴,一脚踹在凶兽穷奇身上,淡漠地将手中瓷瓶扔至它眼前,“百位仙子的精元,你且好生收着!从今往后,若是敢对人提及我指使你绑架容渊一事,栓天链必勒断你的脖颈!”
穷奇对此嗤之以鼻,它不解地问道,“为何千方百计引起容渊的注意”
“纵观仙界,唯有他能配得上我!我救他一命,他必定以身相许。如此一来,我便能越上枝头,稳坐仙后之位!”天后信誓旦旦言之,眸光矍铄。
。
第一八四章 百无禁忌
洞穴外,天帝将天后所为尽收眼底,却丝毫不见怒意。
他宠溺地望着洞穴中的天后,低低说道,“傻瓜!你即便什么都不做,仙后之位也是你的!”
我原以为天帝一直被天后蒙在鼓里,现在想来,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梦境再度转换,已是万年之后。满腹心计的天后在天帝盛宠之下,倒是再无心思算计他人。她紧紧搂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容忌,面上现出一丝柔软。
“忌儿,你可知你名儿的由来”天后逗弄着粉雕玉琢的容忌,嘴角笑意更甚。
容忌琥珀色的眼眸之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虽尚在襁褓之中,但他清冷出尘的气质已初见端倪。
“你父王说,我是他的百无禁忌。”天后面露羞怯,眸中爱意盛满。
紧接着,她又附在容忌耳边悄悄说道,“至于你那顶天立地的父王,亦是母后心中唯一的禁忌。为了他,我愿金盆洗手,尽我所能地做个贤妻良母。”
此情此景,我竟在天后脸上窥得深情不负的幸福模样,百感交集。
她是他的百无禁忌,即便天帝知道天后本性并非纯善,但却一直默默地包容着她。
他是她唯一的禁忌,为了天帝,天后曾试图放下一切杀戮,相安无事地做了数万年端庄大度的天后。
可惜,一场劫难,将这一切毁之一旦。天后数万年的伪装,也随着天帝的暴毙付之一炬。
梦境破碎,我又回到昏暗无光的沼泽地中。
眼前,戾气深重的天后竟泣不成声,“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我在算计你!”
“母后还认为自己对得起父王的深情厚爱么”我讥诮地看着痛哭流涕的天后,虽觉她有几分可怜,但一想到枉死在她手中的无辜生灵,稍稍柔软的心瞬间又坚如磐石。
“闭嘴!”天后情绪再度失控,她体内神魔之力倾巢而出,刹那间,将整方沼泽地都笼罩在紫黑幽光之中。
她的脸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死气沉沉,仿若将死之人一般,晦暗铁青,面容可怖。
我原想拼尽全力,以体内不竭乾坤之力,同她殊死搏斗。
但转念一想,若是容忌匆匆赶赴,却在沼泽之地中发现我同天后的尸体,他该多绝望!
为了容忌,我再不敢贸然行事,比起之前的肆意妄为,现在的我,十分惜命。
深思熟虑之后,我指端再结蛛网,朝着正欲向我发起最后一击的天后掷去。
这一回,就由我为她编织一个圆满罢!
梦境迷雾散去,天帝匆匆出了灵霄殿,往琼华宫赶去。
一路上,莺莺燕燕川流不息,心无旁骛的天帝却丝毫未将她们放在眼里,径直步入了天后寝宫。
天后掌心中静置着三个纸团,她面带笑意,示意着天帝一一摊开查看。
天帝面带浅笑,温声询问道,“自忌儿失踪之日起,你便不曾笑过。今日怎得如此开怀”
天后面露羞赧,娇嗔着催促着天帝,“你快拆开纸团!我的心事均藏匿在此之中。”
“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天帝摊开第一个纸团,发现上头画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画技拙劣,但同容忌有几分相似。
“你所画,可是小天孙容且”天帝指尖微微颤抖,似是猜测到了什么,但仍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非也!”
天帝摊开第二个纸团,上头写有“容橼”二字。
他猛然抬眸,对上天后明媚的笑靥,将之搂在怀中,激动地如天后怀上容忌之时欣喜若狂的模样,“你,你是说,你有了”
天后悄然展开第三个纸团,上头歪歪斜斜的“我有了”三字,却似一副良方,将压在天帝心头的重重阴霾一扫而空。
“渊,容橼这个名儿,如何”天后柔声询问着天帝,莹白如玉的脸颊飘上两朵红云。
在天帝看来,今日的天后,同虹桥上初见那时一样惊艳。
“甚好,甚好!”天帝眼角有晶莹泪珠滑下,除却欣喜,还有欣慰。数万年的坚持,天后这颗冰冷的心,终于是被他捂热了。
“歌儿!”忽然间,容忌焦急地声音传入梦境之中。
下一瞬,一道裂缺霹雳滑坡苍穹,将我为天后编织的“圆满”化为漫天飞舞的粉尘。
再度回到沼泽地中,容忌亦深陷沼泽,紧挨在我边上,双臂将我轻轻带入怀中,“可有受伤”
“未曾。”我如是答道,抬头望向头顶处被封死的出口,疑惑地询问着容忌,“你是如何进来的”
容忌尚未答话,天后就率先开了口,“此渊易进难出,除非渊谷戾气散尽,否则你们将永不得见天日。”
她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容忌,欲言又止。
容忌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面上依旧冷漠如斯。
天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语着,“若是我悔过自新,渊又会否原谅我”
片刻之后,她忽将丹田处的内丹捏碎,将神魔之力尽数散去。不多时,天后周身戾气随着不断流逝的神魔之力一并散去。
待她戾气散尽,死死囚困住我们的沼泽之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
“你们走罢!我这就回帝陵,永生永世守着他。”天后依旧不敢正视容忌,只将视线放在我身上,不咸不淡地说道。
咣当——
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深渊顶端的幕布再度被揭开,柔和的阳光尽数洒在我和容忌身上,亦不偏不倚地落在天后那张瞬间憔悴苍老的脸上。
她抬头望向了深渊之上的柔和暖阳,将眸中的眷眷不舍敛于眼底,而后,她便化作一缕白烟,朝着帝陵的方向奔去。
“速速离去,古战场即将塌陷!”容忌揽着我的腰,避开了从深渊之上簌簌落下的滚石,扶摇直上。
深渊之上,花颜醉见我和容忌平安归来,长舒了一口气,遂提着玉壶佳酿,扬长而去。
阿竹手持鲛人一族象征着至高王权的三叉戟,立于鲛人一族前头,毕恭毕敬地呈上第二关古战场中所蕴藏着的不竭神力。
。
第一八五章 帝俊劫掠
阿竹面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她喑哑的嗓音中透着历经沧桑后方才修得的坚韧,“多谢二位鼎力相助!鲛人一族将永生铭记二位大恩大德。”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我如是答道,躬身上前正准备接过阿竹手中闪着金芒的不竭神力。
叮——
一支箭羽从暗处射来,簌簌穿透我的半片指甲。
“嘶——”
我因指端传来的钝痛迅疾收回手,倒抽一口凉气。
容忌眉头微蹙,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手,放至唇边轻轻吹着,“疼不疼”
“哪有那么娇气”我悄然收回手,转身之际,不争气地红了脸。
都怪容忌靠得过分近了些,总叫我不经意间沦陷在他的柔情中,想入非非。
“二位好兴致!”皇甫轩驭着体内雄浑仙气,御扇而来,姿态翩翩,俊逸不凡。
“阴魂不散!”我剜了他一眼,即将他的意图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忽然现身于此地,定然是想争夺第二关古战场之中的不竭神力!
思及此,我挪步至阿竹身前,企图将她和皇甫轩隔开。
然,皇甫轩看出了我的意图,粗暴地将我推至一边。我未料到温润如玉的皇甫轩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动手,疏于防备,遂失了重心,踉跄倒地。
容忌怒气蓬勃,他单手勾着我的腰身,将我揽入怀中,并以斩天剑剑柄对着皇甫轩膝盖处重重一击,迫使皇甫轩双膝跪地。
“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冷睨着皇甫轩,一脚朝着他的心口踹去。
他并未闪躲,顺势抓着我的脚,往他心口处戳去,“北璃王好手段!先以魅术将东临王迷得神魂颠倒,又准备以同样的招数,降服本王么”
我瞅着他西子捧心状捧着我的脚,恼羞成怒,“放开!”
容忌脸色阴沉,手中斩天剑毫不留情地看在帝俊手臂之上,“放开她!”
帝俊淡淡扫了眼自己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剑伤,面上现出诡谲一笑,遂化作青烟散去。
嘶——
容忌的情绪并未因帝俊的离去而有所缓解。他提着斩天剑,将我工整的衣摆劈得如同柳条般细软。
我见他认真劈砍着我衣摆的样子,心跳如鼓,紧张地磕磕巴巴,“容,容忌,你克制些!”
容忌抬眸,盯着面色古怪的我,答道,“无法克制!我不喜你身上残留着其他人的气息。”
原来,他此举只为消弭我衣摆上沾染的皇甫轩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害得我误以为他情难自已,想要对我……
阿竹见状,抿嘴浅笑,“二位鹣鲽情深,阿竹就此别过!不竭神力你们收好。”
阿竹将掌心中闪着金芒的不竭神力推至我心口处,便率着鲛人一族,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一片断壁残垣。
我单手托着闪着金芒的不竭神力,心下疑惑万分,遂偏头询问着容忌,“我怎么觉得不竭神力愈发单薄”
容忌的视线这才从我身上移至闪着金芒的不竭神力之上。
“应当是帝俊趁你我疏于防备之际,偷天换日,以微薄仙气换走不竭神力。”容忌如是说着,遂化身一尾白龙,急急调转了方向,逆风而驰,直追帝俊。
我被他轻轻甩上龙脊,双手死死抠着他莹润似流珠的龙鳞。
容忌甚少以白龙真身示人,因而我对他的真身尤为好奇,忆起他特殊的两条龙尾,心中更是小鹿乱撞。
“说到底你也是禽类呢!”我低低说着,指尖轻触微光粼粼的龙鳞,心下甚喜。
容忌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算家禽。”
“噗——”
我捧腹大笑,竟未料到容忌会如此作答。
容忌微微偏过头,嘱咐着我,“前方疾风大作,抓稳了!”
哗——
我尚未回过神,狂风便裹挟着骤雨迎面袭来。
“容忌,你好像把我弄丢了!”我一手揩去眼睑上的细密雨珠,一边立于朦胧雾气之中,扯着嗓子呼唤着容忌。
“何方小妖,竟敢扰了本花仙的清梦!”
身后,传来一道清脆嗓音,娇嗔中带着几分凶狠。
我旋即转过身来,扫视着蒙蒙烟雨中的荒废园子,并未发现有任何的活物,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许是雨水进了脑,幻听了!”我一手拍着脑门儿,喃喃自语着。
“唔……你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脚下,又传来一道戏谑女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气得我直跳脚。
我半蹲下身子,循声望去,忽见一青翠欲滴的狗尾巴草弓着躯干,猫着腰藏匿在一片杂草从中,以单薄枝叶护着几锭银子,委实滑稽。
“呵!原来是一株小小的狗尾巴草!”我用指尖轻戳着她迎风招展的身体,突然生出几分欢喜。
没想到,这小小的狗尾巴草竟还来了怒气,霎时挺直了躯干,她细若丝线的双手撑着腰杆,义愤填膺地冲着我一阵咆哮道,“你才是狗尾巴草!你全家都是!”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忽而忆起大大咧咧的绿莺,心中更是到了一分柔软。
曾几何时,绿莺亦如这狗尾巴草这般,性情暴躁,还爱唧唧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狗尾巴草忽而瑟缩着身体,细弱的小手紧紧环着她笔直的躯干,“道友,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的用如此慈祥的眼神看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尴尬地收回视线。
静默片刻后,我正打算转身离去,又觉不大甘心,遂学着她嚣张至极的模样,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同她理论道,“算上在旷世神盒中潜心修炼的一百载,我也才四百余岁。在神界,四百岁的我充其量只算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你这忒没眼力见儿的狗尾巴草,把我形容得跟个老头儿似的,竟还将“慈祥”二字用在我身上!”
“嘴长在我躯干上,同我枝叶根茎紧紧相连!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狗尾巴草抬起她绿茸茸的脸面,张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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