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好在,容忌知我所想,并未擅作主将活人作为药引,不然,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
花芯从袖口爬出,学着我的姿势,双手托着毛茸茸的下巴,好奇地询问着我,“师父有钱吗他缺娘子吗”
“我师父穷得叮当响,除却宝贝师娘,再无其他值钱的物什。”
师父猛然一抬头,芝麻大点的眼眸直勾勾地望向我。大概是师父眼睛太小,使得他眼里的关怀无处安放,便化作颗颗泪珠垂下。
“师父!你可别哭了,泪珠都比你眼珠大!”我揪着花芯毛茸茸的脑袋,飞身而下。
“不孝徒儿!尽知道打趣为师!”师父揩去眼角的泪珠,破涕为笑,“小七愈发亭亭玉立了,真好。”
容忌起身,面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他低头定定地看着我,在我耳边轻语道,“歌儿想来找我,无需躲躲藏藏。你这上蹿下跳的,万一摔着如何是好”
“你既怕我摔着,为何不前来寻我非要我自个儿找上门,才舍得哄我两句!”我掐着他俊逸不凡的脸颊,愈发用力,直到掐出青紫的淤痕才舍得松手。
“歌儿歌儿,你可轻点下手吧!万一掐坏了容忌,谁挣钱养我们”花芯以纤细胳膊缠上我的手腕,十分紧张容忌。
容忌目无斜视地看着我,也不喊疼,也不求饶,过了大半晌才冒出了一句,“铁手教的,他说欲擒故纵,往往事半功倍。”
“你可不得这样!这么好的歌儿,你若是欲擒故纵,她一生气兴许就跟其他人跑了!”花芯双手叉腰,仰着毛茸茸的脑袋,有模有样地教训着容忌。
容忌淡淡扫了她一眼,转而郑重其事地同我解释道,“我总担忧触及你身上的顽疾,再加之铁手自诩风月老手,说是欲擒故纵之法既可让你死心塌地,又不易牵动你身上顽疾,我便如是照做了。”
半倚在廊道上的铁手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恍惚地朝着我的方向看来。
我迎上他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就说容忌为何总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原是铁手从中作梗!若是让我逮着机会,非好好戏耍他一回!
铁手顿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一溜烟功夫跑得无影无踪。
我回过眸,颇有些心疼地吹着容忌被我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时候,我心口处也是这般疼痛。”
“不敢了。”容忌低低应着,作势要帮我纾解心口的疼痛。
我半推半就,心底小鹿乱撞,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只得将头埋入容忌心口,以此遮住通红的脸颊。
师父趁着我同容忌腻歪之际,已然凑至跟前,硬撑着芝麻大点的眼睛,十分好奇地盯着我肩头上的花芯。
花芯矫捷地隐没在我耳后,警惕地盯着师父,“歌儿说你穷得叮当响,我不要嫁你!”
“呸!我有媳妇儿,何必觊觎一株野草”师父来了气,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须随着双唇的剧烈颤动而跟着抖动,仿若一只嚼草的老羊,模样十分滑稽。
“了尘小儿,我似乎记得你!你总爱偷食老君丹药!”花芯如是说道。
师父冷哼道,“那又如何不像你,修了几十万年,依旧是株扶不上墙的狗尾巴草。”
。
第一九一章 暗护金主
我新奇地看着一人一草兴致勃勃地斗着嘴,并未料到师父与花芯竟是旧相识。
“师父,花芯当真有几十万岁”
师父沉声应道,“她比容忌还要年长许多。寻常仙子万年一劫,花芯尤为特殊,几十万年间仅有一劫。不过此劫难渡,凶多吉少。”
花芯闻言,诚惶诚恐,“难不成,我时日不多了!了尘大师,你素来通晓天命,可否替我算算如何保命若是保不住命,你可有什么法子,帮我将毕生所敛之财,带至黄泉路上”
师父仰望着霓虹遍布的天幕,眸光深邃。他的思绪仿若随着朔朔寒风攀附着天际流入更深远的时间轮回。
片刻之后,师父清瘦的身子似是受到触动,微微颤抖着。
花芯急不可待地在师父眼前挥舞着纤细的胳膊,喊魂般喊着师父的名儿。
师父回过神,眼眸中竟生出几分怜悯,“花芯,无心。若不动情,千秋万岁。一旦情动,万劫不复。”
“好说好说!”花芯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花芯这榆木脑袋,几十万年都未曾开窍,一时半会儿,定然也开不了窍。
“师父,苏苏特意为你做了油酥饼,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柳苏苏素手端着一碟香飘四溢的油酥饼,冲着师父施施然一笑。
师父芝麻大点的眼睛霎时瞪得溜圆,“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么可人儿的小丫头竟对我暗送秋波!”
我只觉柳苏苏十分好笑,她定然是将我师父当成了容忌的师父,才如此殷勤。
柳苏苏转过身,转而又端着一杯热气氤氲的清茶,往容忌跟前轻轻一送,“东临王,请用茶。”
“他素来不爱饮茶,还是由我代劳吧。”我横亘在柳苏苏与容忌之间,夺过柳苏苏手中古朴的茶杯,仰着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不错,柳姑娘烹得一手好茶!”
我将茶杯随手扔至一边,转而看向站在身侧面无表情的容忌。
“没能喝上柳姑娘的茶,是不是很失望”
容忌眉头微簇,双手捧着我愈发滚烫的脸颊,无奈言之,“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她烹的茶,岂能稀里糊涂下肚”
柳苏苏咬着唇瓣,小声地替自己辩解道,“烹茶之水为冰山上的雪水,无毒。”
花芯瞅着我的面色,疑惑问道,“既然无毒,歌儿的脸为何越来越红”
容忌亦狐疑地看着我,他以指尖轻触着我发烫的脸颊,周身寒气四溢。
他转身看向面露惧意的柳苏苏,琥珀色的眼眸中结满寒霜,“追风,看好她。没我的允准,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东临王,苏苏是冤枉的,苏苏没下毒!”
“柳姑娘,走吧!”追风语音刚落,便将执意不肯离去的柳苏苏拖了下去。
容忌忧心忡忡地询问着我,“怎么样了”
“茶水无毒。”我并非刻意为柳苏苏解释,而是茶水本就无毒,我亦不愿平白无故冤枉人家,尽管,我十分讨厌柳苏苏。
容忌掐着我通红的脸颊,关切地询问道,“那是为何”
“大概是近来走动得较为频繁,身体强健气色红润吧!”我随意找了个借口,旋即心虚地移开视线。
花芯纤细的胳膊直拍脑门,“歌儿的嘴,骗人的鬼!歌儿明明是被男色所惑,迷得晕头转向,想入非非,这才红的脸!”
“歌儿想什么了”容忌嘴角噙笑,唇边浅浅梨涡微漾。
师父见状,忙扒拉下我肩上的花芯,安安稳稳地藏于桌下,“你们继续,我在桌下陪花芯小友小憩片刻!”
“我也要小憩片刻。”我偷偷瞄了容忌一眼,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深怕自己当着他的面再度失态,转眼一骨碌钻入桌底,同师父紧挨在一起。
容忌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朝我阔步走来。
他面如冠玉,身姿缥缈,墨发三千尽数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带着一股清冷卓然,仿若霁霁明月,只一眼,便难以忘怀。
“歌儿,出来。”容忌身子微微前倾,朝我缓缓伸出他骨节分明的手。
“干,干嘛”我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叠放至他手心。
容忌一把将我拽出了桌底,将我轻轻带入怀中,“随我来。”
我跌跌撞撞扑入他怀中,尚未看清他将我带入何处,滚烫的身体仿若坠入冰窟,凉意从领口直灌心口。
“这是何处”我环顾着四周,只见周遭尽是寒冰,寒气逼人。
“你身体旧疾因寒邪湿毒而起,除却需要活人药引,还需要这寒冰之窟,才能镇得住毒性。”
“那味药引,是不是柳苏苏”我仰着头迎着他的目光,悄然问道。
容忌迟疑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不错。她是崆峒印转世,能克百病,是绝佳的药引。”
我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郑重地同容忌说起,“容忌,人生而平等。不论她如何作恶多端,我依旧没法因着自己的旧疾,而随意剥夺她的生命。得知你买下她的真正目的,我已心满意足。”
“若有天谴,我来顶着。”容忌如是说道,再度将我揽入怀中。
下一瞬,我后颈微疼,两眼一黑,直愣愣地晕死在容忌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依旧身处冰窟之中,只不过容忌在我周身设了一道结界,我感觉不到冷而已。
“容忌”不知是不是因为昏睡太久,我浑身乏力地很,便懒得动弹,直接戳破容忌所设的结界,朝着外头用完全哑掉的嗓音轻唤着他。
“歌儿,你总算醒了!”花芯瑟缩着身体,打着嘴瓢,从结界外冒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欣喜地看着我。
“容忌呢”我急急地询问着花芯,深怕他趁我昏睡期间悄然对柳苏苏动了手。
花芯狡黠一笑,黑曜石般的眼睛透着几道灵光,“歌儿莫急,容忌可是你我的大金主,我自然会替你看好他!就你晕厥的这三天三夜,我已然替你挡走了数十位深夜潜入驿馆,对金主暗送秋波的小娘子们!”
。
第一九二章 身后有鬼
“还有这等事”
对此,我亦十分讶异。没想到这些姑娘家胆子这么大,为了容忌竟敢深夜潜入驿馆,也不怕被当成刺客乱刀砍死!
我双手撑地,卯足了劲儿才从地上爬起,还未站稳,双腿一酸,膝盖又直直地朝地上摔去。
“奇怪,怎么感觉浑身酸痛”我小声嘀咕着。
花芯揶揄地看着我,细若丝线的胳膊撑在冰窟冒着森森寒气的墙壁之上,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三天前我晕厥之后所发生的事。
“歌儿,你又要大赚一笔了!”花芯毛茸茸的脸上哈喇子飞流直下。
“怎么说”我一手撑着寒气逼人的墙壁,一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花芯敏捷地跳上我的肩头,激动地晃着我的脖颈,显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差点没死在三天前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现如今捡回一条小命,自然要向金主狠狠地敲诈一笔!”
“说得好像你亲眼目睹了似的!”近来,我鲜少有扶墙走的时候,心下早已知悉这是怎么一回事,尽管浑身不舒服,但无论如何,我也不相信容忌会不顾我的死活。
花芯骄傲地双手叉腰,踮着脚尖附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可是亲眼目睹了歌儿从夜莺变成小哑巴的过程,怪可怜的。”
花芯怕我不信,继而又补充了一句,“歌儿心口的那颗痣,是朱砂痣吧”
我彻底黑了脸,连连捂着花芯的嘴,“住口!”
“封口费呢”花芯激动地搓着小爪子,黑曜石般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动着。
“你若是有那胆子,直接向容忌索要罢!”我一手推开石门,探出半个脑袋,窥探着外头的动静。
十分凑巧的是,冰窟外头,亦有一双眼,正透过门缝,窥视着冰窟里的我。
我倒吸一口凉气,周身起了一层薄薄鸡皮疙瘩,这种被窥视之感使我心底顿生凉意。
下一瞬,我一脚踹开了石门,警惕地环顾着四周,“谁”
“你猜。”一道清丽嗓音传来,同我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仔细地琢磨着这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一时间竟想不起她是谁。
“歌,歌儿,你身后有鬼!”花芯浅绿色的小脸被吓得煞白,一股脑儿往我衣袖里钻。
身后我忙不迭地抽出腰间的昆仑镜,照向身后那片空地。
唰——
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谁在装神弄鬼”我转过身,悄然以水式心法第九招水网恢恢布下弥天大网,守株待兔。
花芯见状,亦替自己壮了壮胆,再度顺着我的衣袖爬上我的肩头,以纤细的胳膊掰着墨黑的眼珠子,吐着舌头做着鬼脸,试图以鬼脸吓走女鬼。
“我超凶的!”大概是因为害怕,花芯双腿一刻不停地打着颤,声音更是抖得不成样子。
见她故作坚强的样子,我委实不忍心,悄然将她拢入袖中,耐心地安抚着她的情绪,“莫怕,一会若生擒到她,我们将她卖给黑风当铺,换些银子如何”
“歌儿你真好。”花芯扯着我的衣袖肆无忌惮地擦拭着她手心的细密汗珠,小声咕哝着,“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就不将这些画作拿出去典当了!”
画作我心中甚是疑惑,连连朝袖中探去。
果真,摸到了一大摞宣纸!
摊开宣纸一看,画作之上,竟是我和容忌!
“花芯!你若是再敢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将你扔给皇甫轩!”我气得牙痒,但又不由自主地往宣纸上瞟。
虽然花芯的画技十分拙劣,但大体还是画出了些神韵。
容忌眼眸中的星光,在她的画作之中,甚是耀眼。
正当我痴迷地看着画作之时,花芯已然趴在宣纸之上,哈喇子流了飞流直下,“歌儿,芯芯并没有画乱七八糟的东西呀!芯芯只画了你和金主,仅此而已。”
“我若是画下你同你元宝哥哥授粉的经过,并大肆宣扬,你当如何”我反问道。
“若是能卖钱,记得分我一半!”花芯笑得眉眼弯弯,没心没肺的样子煞是可爱。
噌——
似有什么东西企图逃出我精心布下的水网!
我抬起头,果然看到一张被水网勒得看不出原来轮廓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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