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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就这么一点儿本事,也敢在本太岁头上动土”我冷笑着,一脚踩住水网的封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女鬼。

    不料,柳苏苏乍现。

    她匆匆向我走来,眸中恨意差点没将我湮没,“北璃王,你究竟对东临王做了些什么已经三天三夜了,他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该死!容忌该不会将我身上寒邪湿毒,引至自己身上吧

    思及此,我再无心思理会水网中的女鬼,转而将之交给紧跟柳苏苏身后,急急赶来的铁手,“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务必看牢水网中的女鬼。你教容忌的那些招数,我可是全记在心里的!”

    铁手毕恭毕敬地杵在我身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小嫂子放心,放眼虚无界大陆,少有鬼魅能逃出我的这双摧花铁手!”

    我始料未及的是,铁手那削肉为泥的铁手套刚一触网,便在蛛丝水网表面划开了一大道口子。

    被水网勒得面目全非的女鬼反应极快,忙顺着水网上硕大的破洞,遁逃而去。

    铁手一下傻了眼,噗通一声倒地不起,“小嫂子,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他惊魂未定的模样,不像是故意放走女鬼,因而也没想着将他如何。只是,他这段时间愈发不安分,总给容忌出些乱七八糟的点子,害得我以为容忌移情别恋,小小地惩戒他一番,也当是给他一个教训了。

    “我许久没见着星儿了,明日天亮之前,你切记将她送入北璃王宫,我要同她好好叙叙旧。”

    我知铁手十分在乎扫把星,轻轻浅浅撂下一句话,便朝着容忌卧房匆匆赶去。

    砰——

    我心急火燎地破门而入,却见容忌蜷缩在角落处,脸色青白,眉头尽染寒霜。

    容忌闻声,倏尔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中杀意凛然。

    。




第一九三章 怎可留疤
    原本立在我肩头活蹦乱跳的花芯刚触及容忌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口气没提上来,脑袋一沉,双眼一闭,扑棱棱晕死在我怀中。

    容忌墨发散乱,十分戒备地盯着门口处的我,腰间斩天剑蠢蠢欲动。

    “是我。”

    我无视了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径直朝他走去,将他冰冷至极的身体搂入怀中。

    容忌薄唇紧抿,面色显得尤为凝重,“你先出去。”

    我见他这般光景,便知自己体内的寒邪湿毒已然被他过渡至自己体中。

    “听话,快出去。”容忌撇过头,将自己面上的阴霾湮没在暗处。

    “我不。”我不顾他的推拒,以蛮力掰过他的身体,迫使他枕着我的肩膀。

    忽然间,容忌反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到近乎能捏碎我的手腕。

    他眼神涣散,琥珀色的眼眸愈发深邃,点点戾气从中一泻而出。

    “容忌”我轻唤着他,看着他几乎疯魔的样子,手足无措。

    他猛然转过头,一口咬在我脖颈之上。

    “乖乖,可别咬重了。不然,你就没媳妇了。”我腾出一只手,拭去脖颈上大片的血迹,又以袖口替容忌擦净脸颊上的血渍。

    然,容忌并未就此收手。他反手擒着我的手腕,冰凉的身体透着森森的寒气,让人望而生怯。

    我背靠着墙角,微缩着双肩,小声说道,“你怎么总咬脸…我这满脸牙印,若是消不下去,定会被世人耻笑呀。”

    脑海中,黑盒子大惊失色,“东临王身有重疾,又将寒邪湿毒引入体内,无异于自寻死路!眼下他已然全无理智,宿主速速遁逃去罢!”

    “他不会伤害我。”我笃定说道。

    “别傻了!他根本认不出你了!”黑盒子惊呼道,企图趁我不备将我瞬移至安全之地。

    认不出又如何他总会有认出我的那一刻。

    我轻捧着容忌的脸,看着他愈发苍白的脸色,惧意顿消,只余无穷无尽的心疼。

    嘶——

    容忌拂去我轻捧着他脸颊的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再度撕咬着血迹斑斑的我。

    “珍珠,你还好吗”屋外,故是清冷的声音传来。

    “还好。”

    我忍痛答道,毕竟被自家夫君咬成这般模样,委实不光彩。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有何颜面在虚无界大陆立足

    “这就好。”故是低低地应了一声,稍显寥落,缓步离去。

    容忌许是咬累了,稍稍松开了我,忽而抬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双眼,瞳孔微缩。

    “歌儿”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苍凉。

    “你终于认出我了!”我喜极而泣,泪水夺眶而出。

    咸涩的泪水触及满身的伤痕,疼得我龇牙咧嘴,这种体无完肤之感,委实可怕。

    “为何不躲”容忌歉疚地看着我,指端颤抖地厉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嘴上如是说着,但心里委实怕得很。

    若是他再度发狂,我定然活不过今晚。这么一来,我便要成为虚无界大陆上第一个被自家夫君咬死的女人……

    思及此,我身体隐隐有些发颤。

    容忌自责至极,重拳捶在我身后的墙壁上,墙壁轰然倒塌。

    一时间,沙石俱下,振聋发聩。

    “小心!”容忌一个回旋将我揽入怀中,他的身体十分冰凉,但心口余温尚在。

    梁上的沙石,身后的木桩石柱,纷纷砸在他背脊上。

    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却听得到石柱压断他背脊的声音,心里愈发难过。

    “对不起,我失控了。”容忌低头,发现我蜷缩在他怀中低低啜泣,再不敢大动。

    咚——

    他双膝重重磕在十分不平整的地面上,琥珀色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彩。

    “故是,带她走。”容忌气若游丝,语落,气断。

    我错愕抬头,轻晃着容忌的身体,企图拨开他背脊之上的沙石木桩。

    等故是扫去一地的狼藉,将我和容忌从废墟中捞出来,我才发现容忌身体已然僵直。

    他长久维持着双膝跪地将我护在怀中的姿态,狭长的眼尚未合上,额上细密的冷汗依旧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挂,但他的呼吸,怎么就断了呢

    故是半蹲在我身侧,衣摆上的云图流苏在一地狼藉中铺陈开来。

    “珍珠,莫哭。”故是朝我递来一面素净的帕子,上头写有一行歪歪斜斜的小字。

    帕上究竟写了什么,我眼下已无心思去探究。

    “珍珠,别怕,他还活着。”故是轻声说着,“他有幸得了独一无二的珍珠,定然不甘这么死去。”

    “你是说,他还活着”我双手紧抓着故是的臂膀,像极了即将溺水之人,拼尽全力地想要抓牢最后的救命稻草。

    故是水晶般透亮的眼眸中,忽而结出一颗莹润剔透的黑珍珠。他撬开容忌的嘴,迫使容忌吞咽下黑珍珠。

    须臾间,容忌便有了极其微弱的鼻息。

    “容忌,容忌……”我声音哽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僵直的身躯,带着他走出满地疮痍的驿馆。

    驿馆门口,铁手大惊失色地看着气息奄奄的容忌,“王可有大碍”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铁手,尽量使自己的声线平稳些,“他没事。天亮之前,带星儿前来见我。”

    “是。”铁手迅疾答道。

    我见他诚惶诚恐的模样,思及往日情分,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若是让我发觉容忌身边有不轨之徒,我不介意替他清理门户。”

    铁手抬首,迷惘地看着我,似是未听懂我所言。但我笃信,他肯定知晓我的言外之意。

    “珍珠,你身上的伤,颇重。”故是拦在我前头,他莹白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清澈见底的眼眸毫无杂质,一眼万年。

    “无妨,小伤而已。”

    故是眼珠中又结下一颗莹润剔透的黑珍珠,他将其郑重交予我手上,语气却显得云淡风轻,“我的珍珠,怎可留疤速速服下黑珍珠,你身上的伤便可不药而愈。”

    黑珍珠既能替容忌续命,定然珍贵无比。我本不愿收,但看故是如此坚决,便将其收入袖中,寻思着过段时间,再亲手还他。

    。



第一九四章 旧疾得解
    故是面色恬淡,在淡雅如雾的水光中,缓缓后退着。他衣摆处的云图流苏四散开来,如海浪拍岸,波澜壮阔。

    “珍珠,珍重!我回桃花涧了。”故是面带笑意,清冷出尘。

    “何故”

    故是低低说道,“一直以来,我总盼着我的珍珠落泪,结出晶莹剔透的小珍珠。但,当我亲眼目睹珍珠落泪,心里却在默默地祈祷着,愿珍珠永无烦忧,永不落泪。”

    他面上挂着浅浅的笑靥,忽而转过身,没入漆黑如瀑的夜色之中,“珍珠,你永远是我的掌上明珠。”

    我定定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总觉今日的故是被一层淡淡的忧伤笼罩着。

    “咳——”

    伏在我肩上的容忌突发咳喘,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身体稍稍回暖了些,不过依旧十分寒凉。

    我心下思忖着,寒邪湿毒虽难以根治,但不至于让容忌失了心智,今晚之事,甚是蹊跷!

    等我将容忌扛回北璃王宫,不多时,南偌九和独孤曦玥便双双赶至。

    足足有一刻钟时间,我屏息立于卧榻之侧,双手紧捂着心口,像是在等待着南偌九的宣判一般,焦躁不安。

    “南神医,他可还有救”我声音抖得厉害,喑哑得不像话。

    “东临王体内旧疾原为心病所致,经寒邪湿毒这么一冲撞,竟有向好的趋势。”南偌九淡漠的脸上染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喜色,继而说道,“阴阳调和,渐趋中庸。仅需七七四十九日,东临王便可不药而愈合。”

    “当真”我狐疑地看向南偌九,总觉事情并不像他所说的这样简单。

    南偌九笃定地点了点头,“当真。我亦未料到,你们二人身上的隐疾,竟可互相化解。正应了那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独孤曦玥附和道,“正是如此!百年前,东临王因北璃王殒命诛仙台而耿耿于怀,久久不得释怀,日积月累,心结渐深,隐疾渐重。如今他替你承了寒邪湿毒,心结得解,自然不药而愈。”

    “原是如此!但为何容忌会突然没了气息”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容忌单膝跪地,眼神涣散,鼻息全无的样子,心慌得厉害。

    “竟有此事”南偌九嘀咕着,再度倾身坐至卧榻之侧,全神贯注地替容忌诊脉。

    片刻之后,他明溪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上古神水!”

    “何物”我从未听过什么上古神水,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独孤曦玥柳眉微蹙,妙目圆瞪,不可思议地说道,“上古神水乃神界剧毒之水,无色无味,失传多年。据传,神界曾用上古神水处置过入了魔道的堕神。”

    上古神水竟如此可怕

    我担忧地望向昏迷不醒的容忌,心乱如麻。

    “北璃王无需担忧。东临王心脉已被河神灵珠护住,等他体内旧疾相抵,便能醒转过来。”南偌九如是说道。

    听南偌九这么一说,我高度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下来。只是,上古神水既已失传多年,为何在六界覆灭之后,再度横空出世

    “王,属下有要事要禀!”久未现身的朱雀,突然如蝠鲼般立于窗口。

    “何事”我反问着朱雀,一边看向昏迷不醒的容忌,在卧榻之侧设了重重结界,这才站起身朝着窗口的方向走去。

    “驿馆有异动!”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我冷笑着,心底凉薄一片。

    柳苏苏图谋不轨我自是知晓,但铁手竟不顾多年情谊背叛容忌是我始料未及。

    他故意放走水网之中的女鬼,我尚能念在他对容忌一片赤诚的份上饶他一回。但他怎能让容忌误饮那剧毒无比的上古神水

    仅凭这一点,不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我都无法原谅他。

    朱雀简练言之,“探子来报,昨夜子时前后,柳苏苏曾与铁手在院中密会。铁手情绪激动,几度上手狠掐柳苏苏的脖颈,但终究未伤及她。”

    “知道了。”我淡淡答道,转而出了寝殿,兀自踱步至宫门口。

    不多时,西方际白,铁手揽着一把小巧的扫把风尘仆仆赶来。

    他并未料到我会在宫门口等他,看到我只身一人杵在宫门之时,他显得十分惊讶。不过他反应极快,仅仅瞥了我一眼,便顺下眼眸,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朝我行礼。

    铁手一贯洒脱不羁,不拘礼节,从未正儿八经地向容忌行过礼。因而,他今日这毕恭毕敬的模样,反倒显得十分突兀。

    “北璃王,星儿我已带到。就是不知,北璃王打算何时放星儿出宫”铁手松开怀中扫把,将之小心翼翼地送至我面前。

    扫把星打了个哈欠,化成了人形,睡眼惺忪地看着我,面露喜色,“北璃王,许久未见!”

    “是啊,百年转瞬即逝。”我颇有感慨地说道,旋即看向愈发焦灼的铁手,“铁手若有要事在身,就先回吧。”

    “并无要事。”铁手如是说着,忽而“噗通”一声跪地,言辞恳切,“女鬼逃脱水网是铁手失职,还请北璃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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