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不多时,腰间忽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海浪声。
奇怪!自入了第四处古战场,昆仑镜形同摆设,怎的忽然又能用了
我连连掏出昆仑镜,目不转睛地盯着昆仑镜面。
茫茫海域中,容忌席地而坐,双目紧闭。
“东临王,你还好吗”且舞轻轻拨开眼前的鎏金梵文,定定地站在容忌身前,柔声询问道。
容忌猛然睁开眼,抬首看着眼前笑意炎炎的且舞,冷声询问道,“怎么进来的”
且舞连连将手中古檀佛珠递给容忌,“这是我千辛万苦从顾桓手中夺得的。只可惜,我道行浅薄,无法从他手中救出堂妹,使她平白无故承受着非人的摧残。”
容忌神色微怔,倏然起身,冷冷地看向且舞,“她怎么了”
且舞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言之,“东临王放心,她尚还活着。只不过,被顾桓……”
该死的且舞!真是不遗余力地用生命在抹黑我!
我虽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欣喜。尽管且舞十分不靠谱,所幸,她终究还是将佛珠交予容忌手中。
容忌岿然不动的冰山脸上显出几分慌乱,他转而抓着且舞的胳膊,声音略略发颤,“她在哪”
“在,在……”且舞话未说完,双眼一闭,便栽在容忌怀里,没了声响。
与此同时,昆仑镜面漆黑一片,再寻不到容忌踪影。
我用力地敲了敲镜面,“什么上古神器,竟如此不靠谱!”
脑海中,黑盒子气喘吁吁地说道,“宿主,要怪只能怪傲因那蠢兽!我方才将神力注入到昆仑镜中,才使得昆仑镜冲破古战场结界的束缚,寻至东临王的踪迹。但傲因那蠢兽,动不动就挠我的胳肢窝,使得我差点走火入魔!”
“是蠢了些。不过,你一个盒子,哪里来的胳肢窝”
我见容忌并无大碍,心情好了许多,才有了兴致打趣黑盒子。
黑盒子气急败坏,“怎么没有我全家都有胳肢窝!”
“嘘!”
我听闻梵文阵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心中警铃大作。
黑盒子亦随着我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
哗——
顷刻间,铺天盖地的上古神水涌入了梵文阵中。
“宿主,闭眼!”
黑盒子大惊失色,以残存的神力替我挡下了迎面袭来的上古神水。
“该死!谁把上古神水煮沸了!”
我急急地为自己设了一个结界,但冒着热气的上古神水依旧溢进了结界之中。
嘶——
眼眸深处传来剧痛,双眸仿若被毒水侵蚀一般,疼痛欲裂。
不多时,两道血泪夺眶而出,顺着我的脸颊,尽数低落在我衣襟之上。
我紧闭双眸,静静地聆听着耳边的风声,刹那间的放空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宿主,你好好吗”黑盒子焦急地问道。
“可能瞎了。”我如是说着,渐趋平静。
反正万千风景皆在我脑海中,看不看得见,也没什么关系。
“原想毁去你的容貌,不成想,竟歪打正着,毁了你那双令人生厌的眼眸!”
一陌生女声乍响,应当易过声。
纵观虚无界大陆,有多少女人对容忌趋之若鹜,就有多少女人对我恨之入骨。
我虽怀疑眼前之人是且舞,但亦不敢确定。
“怎么不说话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北璃王怎么成哑巴了我明明伤的是你的眼,怎么嘴巴也不好使了”
梵文阵前的女人一直在冷嘲讥讽着我,她似乎极为恨我,一味地将心中怨气如数倾泻。
我凝心静气,试图为自己重伤的双眼疗伤。
然,上古神水极其霸道,依旧见缝插针地侵蚀着我的双眼。
“你该庆幸成了瞎子,不然,你若是看得到梵文阵外两寸长的钉板,定然要吓得魂不附体!”
来者道行浅薄,即便是隔着梵文阵结界,我亦有法子制服她。
“吸星!”我逆行着周身经脉,将眼前之人拽入结界之中,旋即以千叶冰凌,一寸一寸蚕食着她的身体。
万万没想到,千叶冰凌触及到女人身体之时,女人竟化作了一堆稻草。
傀儡之术
我轻轻扫落了衣襟上的稻草,提着丹田之气,静静地听着结界外的动静,严阵以待。
下一刻,两寸长的钉板“兹拉”一声穿透了梵文阵结界,迅猛地朝我袭来。
“歌儿!”
祁汜一声暴喝,将梵文阵外的女人一脚踹飞,旋即以双手挡两寸长的钉板,硬生生地将之化为齑粉。
“歌儿,你等着!朕来救你!”
“祁汜,别白费气力了。”我淡淡说着,心下思忖着祁汜并无古檀佛珠,定然破不了梵文阵。
祁汜却执拗地说道,“等着!”
“……”
“祁王,您别白费气力了!北璃王已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瞎子,又怎么配得上尊贵无比的你呢”梵文阵外,刚刚被祁汜一脚踹飞的女子站起身,盈盈走至祁汜面前,娓娓说道。
唰——
祁汜一手贯穿了女人的心口,怒不可遏,“你是谁为何如此伤她!”
女人转眼化作一堆稻草,软绵绵地落在祁汜脚下。
“总有一天,朕会找出你,将你挫骨扬灰!”
祁汜说着,又是一声暴喝。
天昏地暗,山雨欲来。
我虽看不见他此刻的模样,但亦能察觉到他周身暴涨的怨气。祁汜本就是魔神之体,一旦暴怒,其魔气丝毫不逊色于我的乾坤之力。
不一会儿,我便被厚重的怨气所覆。
“歌儿,别动,怨气能挡去梵文阵的煞气。”
祁汜柔声说着,下一瞬竟徒手撕开了梵文阵的结界。
“啊——”
祁汜单膝跪地,怨念如游龙般冲出心口,弥天盖地。
我惊愕至极,“你竟毁了数万年的修为!”
祁汜拭去我脸上的血痕,将我轻轻捞入怀中,“傻瓜,修为哪有你重要”
。
第二二五章 水神有恙
“你没必要这样做的……”
我最不愿欠他人情,这下倒好,他为了我元气大伤,数万年的修为我该如何还他!
祁汜以手掩唇,尽量压低了声音轻咳着。
“你还好吗”我询问道,深怕他突然暴毙。
“朕铁打的身躯,能有什么事!”
祁汜说着,转瞬将指腹轻覆我滚烫的眼睑之上,忧心忡忡地询问道,“很疼”
“区区小伤,无足挂齿。”我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委屈。
自有意识起,我从未主动去伤过任何一个人,扪心自问,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均无愧天地。
但为何,那些个豺狼虎豹,均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祁汜低头,见我面上血泪纵横,慌了神,忙不迭地以袖口拭去我脸上的血迹。
“歌儿莫怕,朕一定治好你的眼睛。”
“放开她!”容忌匆匆赶至,恰巧撞见祁汜将我圈禁入怀的场面,声音骤冷。
祁汜缓缓将我放下,柔声说道,“朕就给你一次机会,快走!”
今日的祁汜,怎的如此反常
我踟蹰了片刻,终是循着容忌的声音凭着直觉阔步走去。
但我识路的本领极差,眼睛一旦看不见,纵听得到声音,依旧找不准方向,绕了一大圈,竟又撞入祁汜怀中。
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笨”
祁汜语音刚落,容忌就已经行至祁汜面前,将我轻轻带入怀中,“眼睛怎么了”
容忌一开口,我就再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大哭,“瞎了。”
“东临王,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保护不了歌儿,朕不介意替你守护!”祁汜放着狠话,扛着长剑腾云而去。
“你的修为呢”容忌抬眸,看向云端之上,依旧骄傲的祁汜。
祁汜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你管得着”
容忌转瞬将手心轻覆在我手背之上,探取了我的记忆之后,他心有余悸地将我搂得更紧了些,“歌儿,是我来迟了。”
“你确实来得很迟!”祁汜冷哼道。
“还你!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护!”容忌并未搭理祁汜,转而将自己的万年修为朝着云端之上的祁汜送去。
轰——
祁汜转而又将容忌的修为一脚踹回容忌体内,“朕不需要施舍。”
他说完,便化作一道清风遁去,再无迹可寻。
容忌指腹轻覆在我眼睑上,愈发焦急,“怎么越来越烫”
“我没事,且舞呢”我靠着容忌肩头,仍在寻思着泼我煮沸的上古神水之人的身份。
“不知。”容忌言简意赅地答着,遂以神力驱散着我眼睑上的热气。
我反握着他的手,十分严肃地询问着,“当真不知”
“她出言污蔑你,还妄想替代你,我气不过,割了她的舌头,当真不知她的去向。”
容忌竟割了且舞的舌头那方才对我冷嘲热讽,泼我上古神水的女人是谁!
我单手捂着脑袋,愈发头疼!
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人比且舞更恨我
“容忌,你怎么逃出梵文阵的”
顾桓阴涔涔的声音传入耳际,使得我脊背发寒。
“容忌,你放开且儿!”说话间,顾桓袖中已飞出百道鎏金梵文,将我和容忌死死地禁锢在原地。
“贪!”
“嗔!”
“痴!”
“恨!”
容忌将我护在身后,提着狼王笔不疾不徐地凌空写下四字。
我心下不禁拍案叫绝,顾桓虽得了离殇苦修多年的佛道,但他阴暗狠绝,想来是参透不了佛道奥义。而容忌所提四字,均是顾桓所犯之孽业,字字珠玑。
容忌笔下四字梵文带着闪着道道金光,分四个方向,朝顾桓袭去。
顾桓抬手取下手腕上的古檀佛珠,将之抛至头顶,旋即气定神闲地吟诵着佛经,“南无阿弥陀佛。”
顾桓老神在在的站在四字梵文中央,原以为古檀佛珠能轻而易举地化解狼王笔所绘梵文。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头顶的古檀佛珠,早已被且舞调了包。
“欻欻欻欻”
“噗——”
顾桓被梵文重伤,血溅三尺。
他双膝重重跪地,膝盖骨不小心磕到脚下鎏金梵文,碎裂成渣。
“且舞,一定是且舞那个浪荡货!”顾桓咬牙切齿,重拳捶于平地之上,使得第四处古战场为之震颤。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一点不假!
顾桓若是稍微有点防备,也不至于被且舞换了古檀佛珠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榻上功夫天下无双。
当啷——
容忌将斩天剑扔于顾桓面前,冷冷说道,“自己动手吧!”
“我若不呢”
顾桓趴伏在地,仍极不甘心,单指将斩天剑推至容忌脚下。
容忌提起斩天剑,毫不犹豫地朝着他脖颈劈去,“那就让我来清理门户,替天行道罢!”
“我来!”
我夺下容忌手中的斩天剑,狠狠地朝着顾桓脑门儿劈砍去。
说到底,容忌和顾桓终究是兄弟,顾桓如何十恶不赦,也不该由容忌亲自动手。
顾桓自是死有余辜,但容忌何其无辜!若是为了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平白无故遭了天谴,委实不值!
“呵呵,且儿你尽管动手。我若死了,你的水神爹爹,便也活不成了!”顾桓咳喘不止,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将信将疑地收回剑,一脚碾着他的头盖骨,冷声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桓讪讪发笑,愈发癫狂,“水神一直在装疯卖傻,对吗你说,若是幕后之人得知自己耗费百年布下的棋子成了废棋,他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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