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火凤念念有词,亦不顾它背脊上,被颠簸得站不住脚的我,一个劲儿地往上攀爬着。
“………”
周遭的秃鹫许是被突然躁动的火凤吓懵了圈,亦照着火凤攀壁的模样,在我们身后紧追猛赶。
“嗷嗷嗷——秃鹫与凤,屠夫与猪!”
火凤情绪渐趋失控,它身上天火四溅,不仅将断天崖壁上的青苔藤条付之一炬,还差点儿将我烧成人干。
“凤啊,你爬壁的样子,确实有点蠢。”我一边为自己设了个避火的结界,一边看着吓破了胆战战兢兢的火凤,竟觉十分可爱。
火凤闻言,稍作停顿。
它低头看着下方穷追不舍的秃鹫,身上火光被吓到尽数灭去。下一瞬,它两眼一翻,滚石般朝崖下坠去。
“………”
就差百米便可攀上断天崖了!
没想到,火凤竟在这节骨眼儿上晕死了过去。
我无奈地将之收入眉心之中,原想沿着崖壁向上攀爬,但转念一想,容忌若落入崖下,以他清冷的性子,绝不会徒手攀壁而上。若不得飞,他只会选择坠落崖下,再做打算。
行吧!
寻夫路遥遥,断天崖亦有何惧
我展开双臂,身子往后一仰,以极快的速度朝崖下坠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崖下寒潭水溅千尺,尽数落在我脸上。
寒潭水若离人泪,稍显咸涩。
“珍珠,珍珠,我的掌上明珠。”
“冷漠的珍珠,如顽石砂砾将我伤得体无完肤。可是我,始终心悦珍珠。”
“珍珠,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
咸涩冷风迎面袭来,忽而化作故是的只言片语,一股脑地灌入我耳中。
故是!
难道,故是也被困在断天崖下
我猛然睁开眼,目眦尽裂,只为看清崖底境况。
不成想,我刚一睁眼,就被崖底的寒芒刺痛了双眼。
下一瞬,密密麻麻的水蛇张着血盆大口,朝我飞蹿而来。
它们身上带着水光的银色鳞片闪着刺目的光,使得原本并不算亮堂的崖底突然间亮如白昼。
“真没礼貌!第一回见,就想吃我!”我忿忿言之,转而抽出腰间轩辕剑,以凌厉剑势横扫着寒潭之上的狂躁水蛇。
剑气扫在水蛇身上,它们便化作一滩水花,次第落入寒潭之中,无影无踪。
但转瞬,寒潭之水波澜再起,又有数百条水蛇凌空跃起,将我重重包围。
“来者何人”水蛇张着血盆大口,朝我逼近。
“与你何关”我冷睨着周遭来势汹汹的水蛇,十分不满它们过于傲慢的态度。
水蛇一本正经地说道,“自然有关!本殿仁厚,每一个猎物都必须拥有名字。等你葬身本殿腹中,本殿亦可为你念一段往生咒,为你践行!”
它一提往生咒,我便想起天弋那死秃驴,气不打一处来。
啪——
我将八荒活水作鞭,朝着水蛇银光锃亮的身躯狠狠抽去。
“八荒活水”水蛇不顾皮开肉绽的身躯,欣喜至极地嗅着我手中流质长鞭。
被鞭笞竟愈发兴奋
我暗自腹诽着这水蛇殿下即便不是疯子,也该是个傻子。
“果真是八荒活水!”水蛇扭动着冗长的身躯,“寻觅数百日,终得有缘水!”
“有缘水”我纳闷问道,难不成八荒活水亦有灵性,和这尾水蛇有过什么爱恨情仇
水蛇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化成一翩翩公子。不说貌比潘安,但也算得上清秀出尘。
他踏着水浪,朝我逼近,“你是水神之女”
“亦是东临王之妻。”我补充了一句,避开他过于灼热的眼神。
这种眼神,无关情爱,单单是对猎物的追逐而已。带着极强的功利性,使人心生不悦。
“冷夜。你可以叫本殿阿夜。”他朝我伸出了手,面上挂着浅淡的微笑。
冷夜这名字好生熟悉!
脑海中,黑盒子大惊失色,“宿主快逃!他应当就是天弋的祖师爷,神君冷夜!”
天弋的祖师爷
我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身着白衣,看似无害的男子。
“你是神君”我审慎问道。
冷夜淡如水雾的双眉一挑,遂莞尔笑道,“行!你若想叫本殿神君,本殿就当你的夫君。”
“………”
“交出八荒活水,本殿愿用本殿金贵的身躯来换!”
我忙将八荒活水收入心口,冷漠言之,“痴心妄想!”
“你可知天意天意要本殿在此候着,就证明八荒活水终会落于本殿之手!”
看来,他真是神君冷夜!就连说话方式,都和天弋相差无几!
。
第二七二章 天弋道歉
冷夜信步走来,半吐蛇信,以尖锐利爪直指我的心口,“交出八荒活水,本殿愿以身相许!”
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竟认为自己比八荒活水重要!
我冷哼着,一剑砍断他尖锐的利爪,“挪开你肮脏的爪子!”
“岂有此理!”
冷夜震怒,猛然缩回利爪,忽而卷起寒潭千尺浪,欲将我沉溺其中。
他的修为十分深厚,使得寒潭之水犹如利刃一般,寒芒毕露。
如此看来,同他针锋相对定然讨不到好处!
思及此,我便一头栽入寒潭之中,以水式心法第十一招化骨柔潺,将自身化为潺潺流水,遁形遁影。
然,寒潭狭小,死水亦无去处。
我在水中挣扎扑腾了半天,仍寻不得出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背后,忽而传来天弋的声音。
我如遭雷劈,迅疾闪身,一掌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心口处,“死秃驴!”
天弋身上的伤并未痊愈,肩胛处的金线紧紧绷着,将他的皮肉勒得血迹斑斑。
“阴魂不散!”我狠瞪着他,一想起在古战场中所受屈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天弋眉眼间显出几分落寞,但并未就此离去。
他指了指寒潭之上愈发狂躁的冷夜,朝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旋即低声说道,“女施主,小声点儿!祖师爷一旦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和他,难道不是一丘之貉”我冷眼看着道貌岸然的天弋,心生警惕。
天弋直耸云鬓的浓眉微微耷拉着,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
正当此时,寒潭之上再度卷起千尺浪。
冷夜狠戾言之,“本殿只数三下,再不出来,今天即便是天王老子到场,也救不了你!”
我眉头一皱,一手捂着心口,委实不明白为何冷夜如此在意八荒活水。
“一。”
冷夜阴沉至极的声音从寒潭之上传来。
“二。”
他焦灼地在水面上来回踱步,哗然的水声伴随着四溅的水花,将他的声音衬托得更加惊悚骇人。
“三!”
冷夜语音刚落,寒潭之上便传来邪魅诡谲的冷笑声,“你的死期,到了!”
语落,冷夜双臂一扬,寒潭之水便化作无数飞蛇,凌空跃起。
凹凸不平的潭底,除却我和面露惧意的天弋,再无他物。
我心下腹诽着,冷夜即便暴戾不仁,也不至于狠下心肠对小徒孙动手,便抓着天弋的前襟,准备将他抛出水面挡灾。
但天弋速度极快,他顺势揽过我的肩头,继而以九环锡杖在潭底画了个圈,连带着我一同跳入圈内黑洞之中。
“女施主,莫怕。”
黑暗中,天弋下意识地握着我揪着他衣襟的手,低低说道,“祖师爷不是你招惹得起的,往后若是遇见,记得退避三舍。”
我连连拂去他的手,冷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寒潭之下别有洞天,步行数十里,便是河神故是的领土桃花涧。”天弋答着,他那双曜黑的眸中有亮光闪过,堪比辰星。
故是!一想到故是,我心中便生出了几分欢喜。
许久未见,也不知他近况如何。上回,他匆匆离去,我总觉情况不大对,本想着抽空去桃花涧看看,未曾想桃花涧竟藏匿在断天崖之下。
“女施主,对不起。”天弋顺下眉眼,情绪异常低落。
这死秃驴竟也会道歉
他眨了眨眼,继而说道,“贫僧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若是手上沾染了鲜血,亦是为了天道大义,为了黎民苍生,为了虚无界的平和。直至妖娆酒楼中,贫僧见女施主落泪,才知自己亦犯了大错,贫僧不该惹你伤心的。”
“天弋,你以为你仅仅只是做错了一件事吗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但是在贫僧心中,女施主你才是一个错误!自从遇见你之后,贫僧总会不由自主地手下留情,害怕自己维护天道的手段太过狠戾,惹你不快。贫僧甚至想过为了你,违背天意,助你逃过双重天劫。”天弋定定地看着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天弋偏执地说道,“女施主,若贫僧愿为你还俗,你可否考虑一下贫僧”
我冷笑道,“天弋,你当真虚伪!六根不净,还将色心当做真情!我需要你为我还俗”
“女施主,你只言片语就伤了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儿心!”天弋瘪着嘴,硕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聒噪!”
我再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天弋,手肘重击他的心口,朝着桃花涧的方向飞奔而去。
天弋吃痛闷哼了一声,但仍快步赶上,“女施主,还有件要事贫僧必须提醒你。祖师爷喜怒无常,你切莫靠近。眼下,他正在寒潭中渡劫,能力大大受限。若是他渡过死水劫,纵观虚无界大陆,应当再无敌手。”
“死水劫”
天弋重重地点了点头,“正是,死水只能活水解。因而,他即便丢失了记忆,即便能力大大受限,也能察觉你体内的八荒活水。”
我停下脚步,好奇地询问着天弋,“你似乎很忌惮他”
“是啊,贫僧也不知为何。虽说祖师爷由善缘所生,但祖师爷为人冷傲,从不多说一个字,除了下棋,就再无其他嗜好。”天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眼露惧意。
“是他授予你天命,让你顺应天意,匡扶天道”我再度询问着天弋,总觉得天弋并不似心性复杂之人,之所以偏执地自诩“天意”,亦有可能是被神君冷夜忽悠所致。
天弋点了点头,“女施主是如何得知的祖师爷虽冷傲严苛,但他所做一切,均是为了天道大义!贫僧自小就十分崇拜他,亦十分敬畏他。”
看来,自诩“天意”的天弋,仅仅只是神君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这世上,哪来的天道天意
所谓的天命,不过是神君游戏虚无界的把戏而已!
我深觉冷夜似乎比天弋更不好对付,连连抬脚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往桃花涧的方向匆匆而去。
天弋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我的步伐。他展开双臂,岿然不动地挡在我身前,紧张到声音都在打颤,“女施主,贫僧给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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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鲜香雄蚌(一更)
“我不做选择。”我冷冷地看着局促不安的天弋,早已将他的心思猜了七八分。
“女施主,贫僧,贫僧喜……”
我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天弋,“你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与我无关。”
天弋瘪了瘪嘴,曜黑的眸子闪着剔透的泪光,“女施主,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甜甜施主,同贫僧归隐山林,贫僧会为你逆改天命,亦会为你还俗。二是卒于双重天劫。是生是死,你且考虑清楚。”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吧。”
天弋更显落寞,“女施主宁可身死,也不愿与贫僧一道归隐么”
“这么多年,我早已看透生死。我虽惜命,但这世上总有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无法割舍。”我淡淡说着,心里眼里满是容忌的一颦一笑。
“你既不愿离开甜甜施主,贫僧能为你做的,就只有将天劫延后七日了。七日之后,双重天劫如期而至。”天弋双手合十,双眸微闭,他眼里的沉痛化作两行浊泪,悄无声息地挂在他黄黑的脸上。
七日!竟只剩七日了么
天劫临近,我原以为我会惊慌失措,但事实上,现在的我十分平静,仿若天劫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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