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聒噪!”
我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她的舌头,才觉她舌头透着浅粉的色泽,光滑平整,几无衔接的痕迹,浑然天成。
这就对了!浮生一梦之中,我失了记忆,因而发觉不了这些显而易见的端倪。等我出了梦境之后,细细回想,才觉其蹊跷之处。
梦中,肉肉掉落的舌头上布满了密集的倒刺,大小形状皆和我当初剜下的舌头如出一辙。由此可以断定,肉肉早已拿回了属于自己的舌头,而且舞口中的舌头,毫无衔接痕迹,即便不是自己的,也绝不会是肉肉的。
此刻的且舞,惊慌失措。
她瘫在地上,费劲地摆脱了我的禁锢,朝着容忌的方向爬去。
“救救我,救救我!”且舞抓着容忌的衣摆,声泪俱下。
容忌低头,冷睨了她一眼,旋即以腰间斩天剑斩断了一截且舞抓过的衣摆,“离本王远一点。”
且舞咬唇,手中紧攥着容忌衣摆上的一截布料,彷徨无助地缩着身子,“哥哥,你在哪儿我好怕。”
她不提及百里秋笙还好,一提及百里秋笙,我更是怒不可遏。当日若不是且舞妒火中烧,以发簪贯穿百里秋笙的命门,他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闭嘴!”我冷斥着她,一脚正中她的心口,“别装了,当初你手刃百里秋笙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手软”
“不!我没有!我从小和哥哥相依为命,又怎会加害于他”且舞惨白着小脸,许是忆起了百里秋笙曾给予她的关怀,面上却是闪过些许悲恸。
“歌儿大病初愈,需要静养,大家散了吧。”父君许是忆起了大伯,不忍我如此苛责大伯遗孤,遂开口圆场。
“父君,我的事,让我自己解决!”
我如是说着,而后又钳制住且舞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迦叶尊者,别来无恙!”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均屏息凝神,再不敢多言。
世人皆知,迦叶尊者于古战场中害得云秦国主祁汜丢尽数万年修为,合理来说,迦叶尊者已然成为虚无界大陆所不能容之人。
且舞装傻充愣,矢口否认,“堂妹,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知你十分厌恶我,但你万万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如此造谣我!”
叶修亦附和道,“北璃王,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欺负舞儿,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呵!你们二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十分般配!”我低低说道,转而以手中冰刀直戳叶修双片薄唇,以此封了他的唇,使得他短时间内再不得开口说话。
且舞柳眉倒竖,显出一丝不耐,“堂妹,任性也要有个度。你如何对我,我都可以忍。但你绝不能妄加污蔑我!”
“污蔑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轻嗤道,“之前,你失了舌头,而迦叶尊者巧舌如簧,我倒是从未怀疑过你。但细细一想,迦叶尊者的傀儡术炉火纯青,若是容忌当初剜下的仅仅只是傀儡的舌头,那这一切,就合乎情理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且舞悲愤交加,缓缓地站起身,竟一头撞向边上的石柱之上。
“歌儿,得饶人处且饶人!”母皇眼疾手快,飞身拦在且舞身前,旋即郑重其事地冲我说道。
真是讽刺!
因为且舞,南鸢死于非命,若不是玉妖娆出手相救,南鸢恐怕永世不得超生。
因为且舞,我的眼睛差点永见不得光,祁汜为救我失了数万年修为,落下永不得愈的咳喘之症。
因为且舞,百里秋笙枉死。
因为且舞,我在浮生一梦中受尽折磨。
我心下思忖着,若她当真是我的母皇,定然会心疼我所遭受的一切,而不是帮着且舞斥责我!
母皇却未觉自己所做不妥,她挽着且舞的手,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我定定地立于门口,看着且舞仓皇逃离的背影,冷冷说道,“若是让我找到你伤害母皇的证据,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婶娘,我没事的。”且舞轻声细语地说着,转而将头依偎在母皇半透明的怀中。
待众人散尽,我略显失落地蹲在地上,对于母皇的斥责耿耿于怀。
容忌亦蹲在我身侧,柔声宽慰着我,“歌儿,总有水落石出之日,无需为她伤神。”
“当真是我错了吗母皇怪我太过咄咄逼人,父君嘴上虽未言说,但他亦觉着我对且舞太过残忍。事实上,仅凭一条舌头,我仍旧无法确认且舞就是迦叶尊者。万一她当真不是迦叶尊者,那我岂不是错怪她了”
容忌失笑道,“就凭她对南鸢所做之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谈何错怪再者,她如何入的浮生一梦,也十分蹊跷。情劫之中,本不该出现闲杂人等,她定然是有意为之。”
听容忌如此一说,我心下倒是舒服了些。
“歌儿,你可知我们眼下身处何处”
我惶惑地环顾着四周,这才发觉此处并非北璃王宫。
“这是哪儿”我好奇地询问着容忌,虽觉屋内陈设十分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六界坍塌之后,幻境也跟着没了。我怕小卓住不惯东临,便命人在东临境内,再造一处幻境。”容忌说着,以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颇为得意地说道,“感动否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第三一二章 突然小产(二更)
“没个正经!”
我虽如此言说,但还是十分配合地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亲了数口。
幸好,他一直陪在身侧,给予我无穷无尽的信任。
“地上凉,快些起身!”
容忌察觉到我身体愈发冰凉,正打算将我捞起,忽然间发现我身下一滩血,吓得脸色煞白。
我双手轻覆小腹之上,亦纳闷地盯着地上那一滩暗红血迹。
“歌儿,莫不是怀上了”容忌小心翼翼地将我揽入怀中,旋即急急唤来幻境之中的仙医。
怀上了不至于吧!
我的身体自百年前那场劫难伊始,至今尚未完全恢复,想要怀上,难上加难。
容忌满怀期待地握着我的手,紧张地说不出话,显得坐立不安。
不多时,仙医匆匆赶赴。
师父和祁汜亦紧跟在仙医身后,同容忌一道,紧张地立于榻前。
容忌不悦地看向祁汜,冷漠言之,“歌儿腹中怀着的,又不是你的骨肉!你激动什么”
祁汜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唇齿含笑,“朕的皇后有孕,朕不该为她感到开心再说,你为何如此笃定不是朕的”
容忌冷哼道,“你莫不是在觊觎歌儿同本王的闺女”
祁汜怔愣片刻,旋即朗声大笑,“未尝不可”
我全然无视了他们二人所言,转而询问着愁眉莫展的师父,“师父,怎么了”
师父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芝麻大点的小眼中显出了一丝困惑,“命盘未乱,怎的突然多了一夭子”
仙医亦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腹中男胎,成形于二十日前,卒于今日辰时,回天无力,节哀顺变。”
二十日前应当是浮生一梦之中,我深夜潜入容亲王府那日。
可是,我尚未感受到他的存在,为何说没就没了
容忌面色悲恸,将我轻揽入怀,他的手长久地停驻在我腹上,掌心余温传来,却未能驱除我周身的寒意。
我呆呆地窝在他怀里,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难受至极。
过了许久,还是容忌出声询问的仙医,“怎么没的”
仙医摇了摇头,“毫无征兆,去得悄无声息。”
师父叹了口气,轻声宽慰道,“许是他福薄,与你们缘浅。”
脑海中,黑盒子亦出声宽慰道,“宿主,浮生一梦之中,你同东临王皆是凡人,腹中胎儿亦只是凡胎。只要你们一走出梦境,他必然是保不住的。”
待众人退去,容忌这才缓缓开口,“歌儿,别难过。你若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生。”
“什么叫再生再生也不是他了!你怎能如此狠心,竟一点也不心疼他”我的情绪十分激动,一想起素未蒙面却无辜早夭的孩子,难过得不能自已。
容忌颓然坐在卧榻之侧,欲言又止。
“出去!我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你!”
那天,我若忍住没去找容忌,又或是最后推开了他,今日就不会有这等祸事了!我将自己藏于被褥之中,自责不已。
待我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许,才觉容忌早已不在身边。白日里,我过于激动,竟忘了容忌有多喜欢孩子。痛失一子,他在难过之余还要照顾我的情绪,而我,却还蛮不讲理地对他发脾气,委实不应该。
思及此,我兀自出了屋,踏着夜色,四处找寻着容忌。
不知不觉中,我只身入了密林。林子晦暗,宽大的树叶遮天蔽日,同原先幻境中的密林如出一辙。
黑暗中,祁汜乘风而来。
他困惑地看着我,低声询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密林中乱跑”
“没事。”我淡漠且疏离地答着,刻意同祁汜撇清着关系。
祁汜眼眶微红,眸光稍显黯淡,“歌儿,朕回云秦了。”
“后会有期。”我不知他为何如此难过,但亦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只能默默祝福他平安顺遂。
祁汜微微颔首,指着左边岔路说道,“东临王在林中待了大半夜了。”
“多谢。”
得知容忌去向,我心急火燎地往左边岔路走去。
身后,祁汜袖口中忽而滑出一做工精致的拨浪鼓,啪嗒一声不偏不倚地掉落在我脚边。
我困惑地看着脚边的拨浪鼓,不可思议地看向祁汜,“都多大的人了,竟还喜欢这玩意儿”
祁汜默默拾起拨浪鼓,悄声言之,“朕原本打算趁着你尚未恢复记忆之际,同你要个孩子,在未入浮生一梦之前,就将拨浪鼓以及婴孩的衣物全备齐了。”
“………”
他说得如此认真,我竟无言以对。
祁汜见我一脸防备地盯着他,故作轻松地说道,“罢了。朕总会找到更好的契机,同你生个十个八个!后会有期!”
祁汜趁我不备,伸手掐了掐我的脸颊,“歌儿,纵所有人背弃你,朕也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若是哪天看腻了东临王,来云秦找朕!”
“我如此善良仁厚,万民岂有背弃我的道理”
我如是说着,却不料,一语成谶。不久的将来,我曾誓死捍卫的臣民,竟又重蹈覆辙,像百年前诛仙台上那般,将我舍弃。
辞了祁汜,我便急冲冲地往左边岔路小跑而去。
密林深处,容忌颓然靠在土丘之上,喝得酩酊大醉。
我瞅了眼他边上东倒西歪的酒缸,默默汗颜。他不是一杯即醉怎的还敢这样胡来!
“乖,跟我回去。”
我费劲地拽着他的胳膊,忽而瞥见他身后土丘上立着一并不显眼的无字牌位。
容忌回过神,猛然埋入我怀中,闷闷说道,“歌儿,我心口痛。”
我擦净了他满是土渍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只得重复地说着他用来宽慰我的话,“乖,别难过。你若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生。”
容忌倒在土丘之上,手捧着一抔土,将之覆在心口。
“容忌”我轻推着他,却发现他已然沉沉睡去。
“你这么沉,我怎么扛回去啊!”
许是小产的缘故,我身体虚得厉害,就连一星半点的神力都用不上。
“女施主,让贫僧帮你吧!”天弋从黑暗中徐徐走出,他半蹲下身,顺势搀扶起容忌。
第三一三章 甜甜超萌(一更)
“不必了!”我略显紧张地揽过容忌,深怕天弋看出我现在行动不便,继而又出阴招从中作梗。
然,容忌醉得稀里糊涂,一翻身,便稳稳当当地落入天弋臂弯之中。
“歌儿,你的小手怎么变得这么粗糙”容忌吧唧着嘴,深吸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地闻着天弋的手心。
“………”
平素里,容忌寡淡脱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一旦沾了点酒,他欢脱得跟只兔子似的,我双手按着他的脑袋都无法擒住他。
“歌儿,好想埋在你的裆口大哭一场。”容忌呢喃自语着,语罢,还俏皮地朝天弋怀中钻了钻。
我脑壳突突地疼,恨不得一掌将容忌拍醒。
他若是得知自己醉酒后又做傻事,定然羞愤难当。
天弋微怔,不情不愿地将他扛至肩上,“甜甜施主婀娜妩媚的模样,当真对得起‘小甜甜’三字!只不过,甜甜施主竟以如此低劣的手段引诱贫僧,亦是让贫僧大跌眼镜。”
容忌倒挂在天弋肩头,时不时地捶打着天弋的身体,使得天弋黑黄的脸在夜晕下现出一抹并不算应景的红晕。
“容忌,你认错媳妇儿了!”我无奈地轻晃着容忌的身体,只希望他能快些清醒。
容忌小声咕哝道,“不行,我不能让歌儿知道偷偷喝了酒!不然,她一定会气得不让我碰。”
天弋直耸云鬓的浓眉微微拧起,他不耐烦地瞥了眼肩上的容忌,沉声言之,“贫僧认为,甜甜施主一副醉鬼的模样,完完全全配不上女施主!”
“醉鬼怎么了!我喜欢,你有意见”我鄙夷地瞟着阴阳怪气的天弋,一脚踹至他身上,旋即不甚厌烦地说道,“放下他!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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