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待我行至冷夜跟前,周身已被雨水浇透,彻骨的寒凉却不及冷夜身上勃发的寒气。

    他定定地站在我身前,乱发狂舞,眸若冷电,银色锦袍上的水蟒一沾染上雨水,如游蛇走,绕着冷夜的身躯,盘旋而上。

    “是你幻成了凌若的模样,污了佛坛莲池之水”冷夜眸中杀气闪现,他紧攥的双拳因为暴怒咔咔作响。

    “是。”我一口应下,坦荡地迎向他的目光。

    冷夜似未料到我会回答地这么干脆,稍一愣神,旋即阔步上前,垂眸逼视着我,“目的”

    “我说了,你愿意信”我反问着他,见他深邃的眼眸因暴怒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蛇眼,心生惧意。

    “说!待本座耐性耗尽,你会很惨!”冷夜单手掐着我的下颚,顶端略微分叉的蛇信子探出口外,不断地逼近着我的脸颊。

    我指尖捻了蛛网,将己身同冷夜一同带入梦境中,而后耐心地同他解释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同天弋感情深厚,我说得再多,你都觉得我是挑拨离间。不若,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徒孙是如何算计你的!”

    冷夜冷哼,“你别以为本座不知!你的造梦术已达大成境界,饶是本座,在梦中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反正,你已陷入梦境之中,我若是不愿放你出去,一时半会,你定然出不去!”

    话音一落,我兀自拨开梦境迷雾,行至前头,替冷夜探着路。

    眨眼功夫,冷夜亦行至我身侧,同我一道在迷雾中穿梭而行。

    再往前,便是断天崖下千年寒潭。

    梦中的冷夜,尚在千年寒潭之中历劫。他咆哮着,怒吼着,在寒潭之上四处寻觅着我的踪迹,企图夺下我身上的八荒活水。

    而寒潭底下,梦中的天弋将我引至黑洞之中,低声嘱咐着我,“祖师爷正在历劫之中,虽法力大减,但你切记,一定要离他远些!”

    “为何”

    “祖师爷知天意,卜卦极准!他曾为己身卜过一卦,说是终有一日,将卒于你之手。”天弋郑重其事地说道。

    而后,天弋神神秘秘地掏出一物,强行塞入我手心,“贫僧耗费了百年时间,终于研制出能暂时掣肘祖师爷的特制雄黄粉,女施主务必收好!来日,若不得已同祖师爷正面交锋,兴许还能凭着特制雄黄粉,捡回一条小命!”

    梦境一转,时间推进到我只身上灵山之前。

    茅屋中,梦中的我被天弋五花大绑在木柱上,动弹不得。

    而天弋,他一边以贪婪的眼神打量着惊慌失措的凌若,一边又以凌若的安危威胁着我,“女施主,想清楚了么若是不乖乖听话,贫僧一怒,师妹便一尸两命,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好了。”我笃定答道。

    天弋勾唇邪笑,沉声说道,“明日酉时,你幻成师妹的模样,替她上山熏燃沉香。行事机灵点,待祖师爷懈怠之际,以己身之血滴落莲池之中,即可。”

    “听起来似乎很容易,为何非要我来做”梦中的我困惑地反问着天弋。

    天弋高深莫测地笑着,“祖师爷曾说,你将会是他性命的终结者。这等事,由你来做,成功率岂不是更高一些”

    “你祖师爷好坏与否我不知道,但他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当真狠心,向他下此毒手”我再度质问着天弋。

    “你懂什么当年,我只不过下山偷吃了一个肉包子,他便屠尽灵山脚下所有人,让我背负了这辈子都无法洗净的杀孽,我恨死了他!”天弋义愤填膺地说道,直耸云鬓的浓眉上挑,使得他愈发凶神恶煞。

    梦碎,烟散。

    我同一脸肃杀的冷夜从梦境中走出。

    冷夜本就是无情之人,但他似乎很难相信梦境中的一切。

    他疾转过身子,单手扼住我的脖颈,原先还算俊逸的面庞因着此刻的悲愤,分外狰狞。

    “你别以为本座不知,你最擅长造梦!这一切,定然是你凭空捏造的!”

    冷夜说得十分笃定,但我却觉他应当信了大半。因为,他横亘在我脖颈上的手只用了一成力道,我即便不用神力,也能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

    意识到这一点,我抬眸看着他那双看不出情绪的蛇眼,信誓旦旦地说道,“你我同属大成境界。不过,你虚长了我几十万岁,我纵神力滔天,也无法在你面前瞒天过海,肆意篡改梦境!这明摆着的事实,神君为何就是不愿相信”

    “或者说,你早已将天弋当成了至亲,被他所为伤透了心,这才不愿相信他处心积虑害你一事”

    我冷不防地添油加醋,一心想着务必要让冷夜完完全全相信梦中所见的一切。

    冷夜沉沉地闭上眼眸,薄唇紧抿,周身杀气愈发浓烈。

    很好,这一回,他终于完完全全信了!

    正当此时,暗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出所料,来者应当是杀戮成瘾的天弋。

    我趁冷夜闭眸之际,将袖中仅剩一半的特制雄黄粉撒向冷夜脸颊,勾唇叫嚣道,“知道我为何要同你说这么多吗”

    冷夜猛然睁眼,惊愕地扫去脸颊上的特制雄黄粉。

    我莞尔笑道,“因为,你的好徒孙天弋想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话音一落,我以移形换影之术,面露浅笑,冲着近在咫尺的天弋奔去。

    天弋曜黑的眼眸中亦闪过一丝诧异,原想向我心口处的九环锡杖又稳稳地回到他手中。

    “特制雄黄粉已就位,剩下的,靠你了!”我拍了拍天弋的肩膀,挑眉含笑看着一头雾水的天弋。

    天弋同冷夜兵戎相交,不论结局如何,二者必两败俱伤。

    “你对祖师爷做了什么”天弋察觉到了冷夜淬毒的眼神,困惑地询问着我。

    “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儿!无非就是以特制雄黄粉伤他于无形,而后趁他虚弱之际,为他专门造了个梦。”




第三二四章 容忌:胆肥了?
    天弋侧目,他曜黑的眼眸在怒不可遏的冷夜和一脸爱搭不理的我身上来回扫视着。

    少顷,他长臂一伸,猛然将我拽入怀中,压低了嗓音质问着我,“你为祖师爷造了什么梦”

    他此刻一知半解的迷糊样,倒是有几分当初他刚下山时不谙尘事的模样!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我颇为愉悦地答道,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话说回来,若他们二人感情深厚,我这雕虫小技犹如蚍蜉撼树,根本不足以离间他们。遗憾的是,他们虽修佛道,但归根结底,均是薄情寡义之人,哪里来的深情厚谊

    一旦事关己身,疑心猜忌在所难免。

    断天崖下千年寒潭底,天弋确实帮我避开了狂躁暴怒中的冷夜。不过,短期内能掣肘冷夜的特质雄黄粉并不是天弋所制,而是出自看似无害满心满意只装得下情爱的凌若之手。

    茅屋中,天弋确实对凌若起了色心,只不过他并未寻到我,更遑论以凌若的安危来胁迫我上山谋害冷夜。

    至于天弋处心积虑暗算冷夜的原因,我倒没有信口胡诌。天弋亲口说过,他年幼时曾破戒偷吃了一个肉包,冷夜得知后二话不说便大开杀戒,害得他多年以来对冷夜一直心生惧意。我只是稍稍放大了天弋的怨恨,让这一切显得合乎常理,也使得冷夜对我所造梦境深信不疑。

    说来也巧!我同冷夜同处大成境界,原本想要篡改他的梦境难于登天,方才之所以能不动声色地篡改他梦境中的微末细节,还要归功于凌若所制雄黄粉。

    此雄黄粉虽无法全然锁住冷夜通身修为,却能使他在短时间内精神涣散。

    一个人,一旦精神涣散意志不够坚定,无形中便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天弋见我一脸幸灾乐祸,怒不可遏。

    他似秃鹰利爪般的手突然擒住我的肩膀,顷刻间,在我肩膀上抓出了几道血痕,“女施主,你暗算贫僧”

    “所以呢无良大师想对我做什么”我淡淡扫了眼肩上不深不浅的伤痕,眉峰微调,半是戏谑,半是挑衅地看向气急败坏的天弋。

    想来也是荒谬!无恶不作的佛门堕佛,竟好意思称自己为“无量大师”。在我看来,“无良大师”更适合他!

    天弋余光瞟过我挂彩的肩膀,忽然间松了手,转而将我拽至身后,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满腔怒火,沉声询问着我,“贫僧很好奇,你究竟在祖师爷面前说了些什么,竟让他将贫僧当成了眼中钉”

    我倒是愿意同天弋说道说道,只是刚刚摆脱特质雄黄粉干扰的冷夜,来势汹汹,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电光火石之间,冷夜凌空跃起,化作银色巨蟒,朝着天弋心口狠狠撞去。

    天弋虽飞升破空境界,但他所修佛道,均是冷夜所授。因而,冷夜十分清楚天弋的短处,想要制服他也不是不可能。

    果真,三招过后,天弋便占了下风。

    无尽的黑暗中,大雨滂沱。天弋手持九环锡杖,在伏尸遍地的灵山脚下飞奔,嘴角有血水不断涌出,伤体已经渐渐不支。可天弋背后的凌厉杀气却越迫越近,闪着寒光的暗芒直袭天弋。

    千钧一发之际,天弋突然顿住了脚步。他挺直了脊背,缓缓转过身去,朝着自己心口膻中穴处指着,“祖师爷,你若是轰不碎贫僧的金刚不坏之体,贫僧就要反击了!”

    难道,天弋还留有后招

    我将己身隐匿在黑暗之中,津津有味地看着天弋和冷夜自相残杀,作壁上观。

    “歌儿!”

    耳畔冷不防地传来容忌清冷的声音,光听其声,便觉他心情不是很好。

    “乖,你酒醒啦!”我转过身,伸手掐了掐他红扑扑的脸颊,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在触及他温热的脸颊时落下了。

    。



第三二五章 天!他甜得发齁
    容忌面色不善,我自然不能火上浇油,只小声嘀咕道,“你怕是对自己的认知有所偏差吧!关上门齁甜齁甜的,哪里寡淡”

    “开了门就不甜了”容忌反问着我,语气微横显得蛮不讲理,煞是可爱。

    我好笑地瞅着颧弓发红稍显媚态,琥珀琉璃眼中藏着几分嗔怒的容忌,压低了嗓门儿说道,“乖,你可甜了!甜甜甜,棒棒棒,我超爱的!”

    “你超爱什么”容忌停驻了脚步,饶有兴味地询问着我。

    此时,身后的黄泉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塌,疾风裹挟着飞沙走石,以雷霆万钧之势,如惊涛拍岸般朝着我和容忌袭来。

    慌张之余,我一边拖拽着容忌,一边答着,“爱你的全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容忌闻言,绷着岿然不动的冰山脸,快步往鬼门关口冲去。

    我说错话了么他的脸怎么更臭了!

    要不是身后随风而动的巨石险险地擦过我的背部,硌得我脊背发疼,我尚还愣在原地,绞尽脑汁地思寻着容忌为何生气。

    我回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沙暴,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而后朝着鬼门关口处,高振双臂咬牙撑着顶上地皮的二师兄奔去。

    轰——

    待我同二师兄踏入鬼门关口之际,黄泉路便被彻底封死,飞来巨石不偏不倚地嵌入鬼门关上巨硕的桃木匾额之中。

    匾额上,龙飞凤舞的“顾盼连城”四字被巨石砸得稀烂,正如离殇终其一生对顾桓的守候,终被顾桓践踏地如同地里稀泥,毫无价值。

    容忌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回眸之际,嘴角是收不住的笑意,“歌儿,我也爱你的全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看样子,容忌方才并未生气,他只是因为我说了一句“爱他的全部”,开心得找不到北。但他好面子,怕被人瞧见他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这才故作正经地绷着脸,兀自躲进鬼门关中偷乐呵。

    “噗——”二师兄突然呕出一口鲜血,魂魄仿若同身体剥离一般,浑绵无力地朝冰冷的地面倒去。

    “师兄!是小七不好,连累师兄了!”我歉疚地看着精疲力竭的二师兄,

    “恩公!”凌若一手扶着腰身,一手护着凸肚,快步赶来。

    她费劲地跪在二师兄边上,将他的头枕于自己脚上,忧心忡忡地掐着他的人中,“恩公,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二师兄指端微颤,悄然抓着凌若的纤指,“别叫我恩公,叫我云阙就好。”

    不知是不是我太过于敏感,我总觉二师兄对凌若,不大一样。也许是怜悯,又或许是一拍即合的怦然心动。

    “云阙,我扶你回去休养片刻”凌若提及二师兄名字时,悄然红了脸,眸中杏花状星子闪烁着耀目的光点。

    二师兄像极了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他急急地点了点头,一只手臂迫不及待地横亘至她后颈处,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入凌若怀中。

    待他们走远,我颇为感慨地说道,“想让凌若彻底放下北弦月,怕是不可能了!可师兄在感情方面尤为纯粹,我就怕有朝一日,他会被凌若伤得体无完肤!”

    “歌儿,你心里头究竟装了多少人多少事我在你心中,究竟还有多少分量”容忌不满地掰过我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双眸。

    我心中除了他,似乎没剩下旁的了呀!可他为何时常患得患失,总觉得我不够在意他

    若是之前,我兴许会觉得容忌在无理取闹。但眼下,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给足他安全感。

    “乖,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你,从始至终都是。但是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以致于我习惯了恃宠而骄,甚至将你所有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的好。不够好的我,远比不上足够完美的你。不过我保证,每天都会更爱你一分!”

    我鲜少如现在这般,一本正经地同他说着话。

    在我心中,我应当是钢铁般坚韧的女子,不拘小节,放浪形骸。而今我却扭扭捏捏地同他说着酥软入骨的肉麻情话,羞赧至极。

    容忌闻言,微怔,待明白过来我言下之意时,眉眼渐舒,薄唇轻启,“笨蛋!同我说几句体己话,脸红什么”

    “老子毕竟是个姑娘家呀!脸红一下怎么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姑娘家野得实在不像话!哪次我寻到你的时候,你身上是没负伤的你不在意这些,但我在意。这回,你甚至想同天弋同归于尽,你置我于何地”容忌心平气和地说着,语调亦十分平和,使得我全然无法窥伺他此刻的情绪。
1...214215216217218...3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