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父君沉眸,许是觉得我不够懂事,遂以命令的语气压制着我,“歌儿,你就同舞儿一道,送清辞回去歇着吧!”
“知道了。”我瞅着父君稍显不满的脸色,不愿在小卓大喜之日坏了父君的兴致,故而规规矩矩地应着,随后与且舞一人一边,将突然间柔弱得站不起身的母皇搀扶出了喜气盈门的喜堂。
喜堂外,薄雾起。
抑扬顿挫的丝竹声透过层层雾霭,不闻半点喜色,反倒如同哀乐般如泣如诉,扰得我心神不宁。
“王妃!可算是见到你了!”
薄雾中,两道窈窕高挑的亮丽身影朝我走来。
定睛一看,竟是无情和若雪!
容忌不是下了死令,令她们二人不得在午时前擅自步入幻境么
第三二八章 灵血石暗藏玄机?
待血色迷雾散尽,容忌凌空跃起,轻轻落在池中据说的莲叶之上。
他伸手触碰着血色渐浓的顽石,微皱的眉舒展开来。
我紧随其后,紧张地询问着容忌,“冷夜该不会藏在巨石之中吧”
容忌回过神,速速收回手,眨眼间已将我带到岸上。
“池中乃上古神祗补天时遗落下的灵血石,可在短时间内净化莲池圣水,也能在短时间内吸纳方圆百里的怨气邪念。”容忌薄唇轻启,一边细心解释着,一边已经带着我翩跹飞下灵山。
依容忌所言,灵血石并无妖邪异能,冷夜即便藏身在灵血石之中,其邪性也将被吸纳殆尽,直至最后,除却善缘,再无其他。
思及此,我亦不再纠结冷夜真身下落。
毕竟,这回害他险些丧命之人,是天弋,不是我。
冤有头,债有主。冷夜若有东山再起日,他定会以天弋心头血,染尽半边天!
刚走出白无常的梦境,清霜、追风已然在忘川河畔静候多时。
清霜身着红衣,妖娆多姿,艳绝无双,同我第一回见她时相差无几。
“清霜姐姐今儿个穿得这般喜庆,难道是好事近了”我目光揶揄地打量着红衣妖娆的清霜。
“圣女又在打趣我!”清霜羞赧一笑,以水袖轻掩面上红晕,她眼角余光悄然瞥着边上气定自若的追风。
见她这般模样,我忽而想起自己出嫁前的光景。忆起了冷若冰霜的清辉,亦想起了她所炖的乱鞭汤。当初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可清辉却不幸香消玉殒,实乃一大憾事。
追风察觉到清霜touzhu在他身上的视线,干咳着引开了话题,“王后,我们此次前来并非为了自己的婚事,而是小卓和南鸢仙子的。”
小卓要成婚了
昨儿个,刚听黑盒子说起,南鸢修成了人身,想不到小卓如此心急,隔天就定了同南鸢的婚事!言归正传,他们能修成正果,总归是一桩天大的喜事。
待我们连夜赶回东临幻境,幻境之中已是一派喜色。
南鸢静坐于梳妆镜前,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腿上,看上去乖巧可人。
清羽正在帮她绞面,清墨唧唧喳喳地同南鸢传授着洞房秘笈,晚来的清霜洗净双手便开始帮南鸢上妆。
我走上前,手持木梳,替南鸢盘起及腰的墨发。
“身子可是大好了”我看着铜镜中气色稍显苍白的南鸢,柔声询问道。
南鸢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好了,除了走路时双腿有些发虚,一切皆好。”
她话音一落,小巧的嘴儿如同兔子进食般来回嗫了嗫,旋即对镜灿笑。
到底是做了许多日的兔子,还留有兔子的习性,煞是可爱!
清墨闻言,墨黑的眼珠子中藏着笑意,大咧咧地打趣着南鸢,“南鸢仙子还未成亲,双腿就开始发虚。这嫁给族长之后,还不得三个月下不得榻”
南鸢羞红了脸,“休要胡说,我只是大病初愈,体虚而已。”
“仙子无需害臊!想当年,圣女成婚前夕,清辉那皮丫头,还给圣女特意炖了乱鞭汤呢!”
清墨嘴快,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
自清辉走后,她就成了幻境所有人心中的痛,大家都将她铭记于心,但又十分默契地只字不提。就怕忆起往事,再一次经历失去。
清霜见气氛不对,悄然放下胭脂盒,抬眸扫了眼清墨,佯装嗔怒地说道,“没个正经!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天天惦念着乱鞭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采花贼,采阳补阴修炼魔功呢!”
清墨吐了吐舌头,不再辩驳。
我亦放下手中的木梳,淡淡地扫了眼古灵精怪的清墨。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我竟被她灰白的脸色惊得移不开眼。
“清墨,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关切地询问着清墨,忽而发现正在为南鸢绞面的清羽,脸色亦十分难看。
清墨摇了摇头,“族长同南鸢仙子成婚,我兴奋地多日合不上眼,除了有些心悸,一切都好。”
难道是因为久未合眼,故而脸色才灰败至此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转而询问着清羽,“清羽,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这几日可曾安眠”
“有劳圣女挂心了!这几日,我总觉心神不宁,睡不好觉,兴许影响了气色罢。”
睡不好觉,也不至于印堂发黑吧
我不甚放心,一出屋就急不可待地寻着师父。
此时的师父,入神地盯着棋局,乐此不疲地同容忌耍着无赖,频频悔棋。
“忌儿,把手挪开,让为师再悔一棋!”
容忌闻言,果真将他玉骨均匀的手挪向一旁,静静地看着举棋不定的师父再度悔棋。
“师父,此局无解,全是死路,你输了。”
师父闻言,芝麻大点的小眼睛中满是震惊。他默念道,“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为何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他们二人当真是在对弈为何我总觉他们所言,意有所指
思及此,我心急火燎地询问着师父,“师父,清墨、清羽印堂发黑,面色灰白如同行尸走肉,我担忧她们会出事!你可否替她们二人算算,短期内有无凶兆”
师父置若罔闻,转而将棋盘清扫一空,郑重其事地对容忌说道,“忌儿,此乃东临、北璃二国黎民百姓的生死命盘。为师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破局之法,只能靠你了!”
容忌闻言,连连落下数十枚黑子,紧皱的眉头久久未能舒展。
师父盯着棋盘,浊泪纵横,“二国黎民百姓尚有一线生机,但这四人,当真没有活路了么”
师父说得十分隐晦,但我知道,那四人里面应当包括清墨、清羽。
“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容忌饮尽杯中茶水,再无对弈的兴致。
他站起身,手中暗结佛印,而后将二枚鎏金佛印转交至我手中,“不知我这逆天命修成的佛法,能否助她们逃过一劫!”
我小心翼翼地收起鎏金佛印,心里堵得慌。
第三二九章 封於现身
正如容忌所言,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我曾想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由明处转向暗处,但北璃zhengan未稳,不可一日无主,眼下隐遁,之前所做的努力,均将付之东流。
沉默片刻,容忌再结两枚鎏金佛印,郑重地递给了他身后的铁手,“务必亲自交至若雪、无情手中。告知她们,明日午时之前,万万不得踏入幻境一步!”
“另两人是若雪和无情”
容忌面色凝重,只微微颔首,旋即又陷入沉思之中。
无情和若雪跟随容忌多年,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她们若惨遭不测,于他而言,无异于被断了左膀右臂。
不过,最令人费解的是,万千百姓皆有退路,为何独独我和容忌身边的人毫无转圜的余地
我脑海中闪过多种可能,也许幕后之人是丧心病狂的天弋,又或者是蛰伏暗处伺机而动的冷夜,也有可能是擅于布局谋划的封於。
只是,无论幕后之人为谁,于我而言,均十分棘手。眼下,我能做的,只有伺机而动,见招拆招。
翌日辰时末刻,吉时至。
昨夜我委实担忧清墨、清羽的安危,遂悄然坐于屋檐之上守着她们,直到西方际白,才窝在容忌怀中小憩片刻。
因而待我同容忌步入喜堂时,喜堂内已经人满为患。
父君和南辰仙倌已然坐在主位之上,谈笑风生。
“过来!”
静坐在父君身边的母皇红唇轻启,向我亲切地招了招手。
今儿个太阳打东边出来了
我抬眸看向“慈眉善目”的母皇,踌躇片刻,终究还是挣开了容忌横亘在我腰间的手臂,朝母皇走去。
然,我尚未行至母皇跟前,且舞已经迈着细碎的脚步盈盈朝母皇奔去。她热络地替母皇捏着肩膀,说着逗趣的段子将母皇逗得眉开眼笑。
原来,方才母皇是在和且舞招手,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的两人,生生止住了脚步,怅然若失。
在母皇心中,且舞才是她的亲闺女吧
尽管,母皇这缕残魄极有可能已被且舞所控,但见母皇对我这般冷漠,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我杵在原地,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明知道不该去奢望,可见到母皇招手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飞扑至她怀中,向她诉说这么些年我受过的委屈,同她分享我苦尽甘来后得之不易的幸福。
容忌阔步上前,从身后将我拥入怀中,沉声宽慰着我,“你还有我。”
“嗯。”
收回原先停驻在母皇身上的视线,眼角余光忽而瞟到一抹神秘的黑影。
“谁!”我警觉地侧过头,三步并作两步,朝门口处黑色斗篷遮身的幽灵走去。
“不记得本座了么”
他略略抬头,喉头微动,嗓音粗粝似乌鸦怪叫。
封於!
纵喜堂中人声鼎沸,丝竹交错,他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须臾间打破了所有的杂音,不偏不倚地灌入我耳中。
“呵!没良心的小丫头,竟还记得本座!”
封於原先乌鸦般晦涩粗粝的嗓音转而如莹润玉珠滚落玉盘,虽似仙乐悦耳,但始终带着一丝诡谲。
他缓缓褪下遮身斗篷,原先还算清秀的脸颊上多了一道列缺印记,一寸长,自颧骨处伊始,于上扬的唇角处骤止。
“真是阴魂不散!”
我怒目而视,一记拳头狠狠地砸向他脸颊上的列缺印记,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之中。
“圣女,今天是族长大喜的日子,见血不吉利!”
“是啊是啊!圣女,吉时已至,族长马上就要牵着新嫁娘步入喜堂了,万万不能在此刻坏事啊!”
“………”
一时间,幻境仙灵纷纷涌来,将我团团包围,生怕我不分轻重地搅黄小卓的婚事。
封於拭去嘴角的血迹,面带狞笑,“也罢。本座先去尝尝新嫁娘的味道!”
他话音刚落,身体就化作一道黑烟,朝着南鸢闺房的方向袭去。
容忌见状,亦顾不得被幻境仙灵重重包围着的我,紧跟在封於后头,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我忧心如焚,摆脱了众仙灵的禁锢之后,直接提着轩辕剑急急地往喜堂外冲去。
不巧的是,父君中气十足的声音如同一道符咒,直击我背脊处,生生定住了我的脚步。
“歌儿,你母皇染了风寒,咳症愈演愈烈,你先送她回去歇息吧!”
父君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快些上前。
我知父君用心良苦,特意给我制造了一个同母皇独处的机会。因而,即便十分担忧南鸢的安危,也不能当着众仙的面拂了父君的好意,只得硬着头皮行至母皇跟前。
“咳咳——”
母皇单手捂着心口,重咳不已。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起了咳症
我心下颇为不满,总觉其中有诈,可父君已将母皇的手轻放在我手心之中,使得我不得不就势扶起母皇,任她将轻飘飘的身体倚靠在我肩上。
“母皇,能否坚持片刻待他们拜完天地,我再送你回去歇息”我轻声询问着她,委实不愿错过小卓同南鸢至关重要的一刻。
母皇闻言,眉头微蹙,气若游丝地说道,“并非母皇不愿坚持,只是我孱弱的身子骨,如同散架般浑身疼痛,若是再不回去躺着,怕是要一命归西了!”
且舞帮腔道,“堂妹,婶娘身体不比常人,受不得累的。你若不愿搀扶,我代劳便是!”
“也好。”
我寻思着,她们二人感情既如此“深厚”,不若遂了她们的意,作壁上观便是。
父君沉眸,许是觉得我不够懂事,遂以命令的语气压制着我,“歌儿,你就同舞儿一道,送清辞回去歇着吧!”
“知道了。”我瞅着父君稍显不满的脸色,不愿在小卓大喜之日坏了父君的兴致,故而规规矩矩地应着,随后与且舞一人一边,将突然间柔弱得站不起身的母皇搀扶出了喜气盈门的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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