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叶修颤抖的手轻触着且舞的眼眶,心疼不已。
且舞猛然扑进叶修怀中,哭得泣不成声,“修,我好怕!堂妹用上古神水泼我眼睛,好疼,好疼!”
“乖,不怕了。人贱自有天收,她这般心狠手辣,终有一天要遭天谴的!”叶修轻声安慰着且舞,一双淬了毒的紫眸狠狠地盯着我,恨不得将我拆骨入腹。
不过,叶修怎么看我,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父君如何看我。
“父君,我只解释一遍,信不信由你。”
我吸了吸鼻子,微微仰头,生怕一不小心热泪夺眶而出。
父君为母皇已经回天无力的残躯输送着源源不断的神力,并未抬眼看我。
行吧,他担忧母皇,情绪不好,我就不同他计较了!
我如是安慰着自己,正欲开口解释,父君去出言打断了我,看向我身后一言不发的清羽和清墨。
“清墨,你来说!”
然,清墨魔怔般,目无焦距,双眼发直,怎么叫都叫不醒。
古怪的是,清羽、无情、若雪亦如清墨一般,双目发直,不言不语。
怎么回事无情刚刚还在为我鸣不平,怎的须臾间就不省人事了
“无情快醒醒!”我轻捧着无情冰冷的脸颊,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
她们明明有佛印护身,怎么还会出事!
叶修冷哼道,“且歌,你的残忍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当初你嫁祸舞儿对南鸢下手,而后又污蔑舞儿手刃百里秋笙,你可知,舞儿心中有多委屈”
他此言一出,周遭一片哗然。
南鸢见众人因叶修的三言两语而对我冷嘲热讽,数度开口解释,但她细弱的声音被吵杂的讨伐声所掩盖,气得眼泪直掉。
比起被父君误会,我更担忧无情等人的安危,只沉下心探着她们的脉搏,对于周遭的非议声充耳不闻。
叶修义愤难平,继而说道,“浮生一梦之中,你变本加厉,剥去舞儿皮肉将她沉尸塘底。舞儿心善大度,逆来顺受,未曾怪过你。但你居然不知悔改,竟再度向舞儿下手!”
“堂妹,你怎么对我,我都能忍。可你万万不该向婶娘下手啊!”窝在叶修怀中的且舞如是说道,话音一落,就晕死了过去。
“想不到艳绝天下的圣女竟是心狠手辣之徒!”
“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至于吧六界幻灭之前,圣女曾大义凛然,舍身救世的呀!”
“人总是会变的!况且,她也没死成不是”
………
人心真是可怕!
我淡淡地扫了眼周遭这些或眼熟,或从未谋面过的仙人、仙灵,委实不解他们为何要落井下石。
“够了!你们想知道真相那就如你们所愿!”
我手结蛛网,将在场之人一一笼罩其中。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让他们亲眼得见真相,就无需我费口舌解释了吧!
拨开梦境迷雾,时间倒回至一片喜气人声鼎沸的喜堂之中。
梦中的我,同且舞一道搀扶着弱柳扶风的母皇。一路上,母皇同且舞相谈甚欢,将我彻彻底底地遗忘至一旁。
出乎意料的是,梦中的我忽而怒气暴涨,将上古神水泼向且舞眼睑,恶语相向,面目狰狞。
母皇见状吓得六神无主,只得挡在且舞面前,好声好气地求我放过她。
梦中的我狂躁不安,暴怒之中以手心冰刀贯穿了母皇的心口,使得她应声倒地,血流成河。
不对!这不是真相!
我惊恐地看着梦中的一切,十分笃定我的梦境被人修改过!
但造梦术是我幻境秘术,除却幻境一族,外人根本无法掌控其精髓。再者,我的造梦术已突破大成境界,放眼虚无界大陆,几乎无人能篡改我所造梦境!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惶惑不安地驱散着梦境中的迷瘴,只觉真相愈发扑朔迷离。
待迷雾稍稍散去,眼前所见却叫我痛彻心扉。
梦中的我,手持轩辕剑,一剑划下,若雪、无情命丧黄泉。
“叫你们勾引容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而后,梦中的我又毫不犹豫地砍下了清墨、清羽的脑袋,“对不住了!你们什么都没做错,可惜,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怎么会这样
我从未料到,自己的梦境竟会被篡改,孤立无援地站在迷雾之中,直至清墨等人的尸首被羽化风干。
一手捏碎梦境,我旋即转身看向清墨等人。
“圣女,清墨支撑不住了,来世再见!”清墨从袖口掏出一做工粗糙的香囊,含笑嘱托着我,“替我转交给花颜醉,好吗”
“清墨……”
若雪亦掏出怀中绣功不佳的锦帕,将之郑重交予我手中,“王后,也替我转交给花颜醉吧!你别难过,死生有命,若雪此生已无憾!”
无情脸色灰白,却依旧提着一口气,向众人解释着,企图替我洗刷冤屈,“杀害我们之人,绝不是王后!眼见不一定为实,我以项上人头保证,绝不是王后!”
“别说了。”我怕无情用尽气力,不让她再白费口舌。
看着她们四人气息奄奄还在拼尽全力地替我开脱,我终是忍不住心中悲恸,失声痛哭。
第三三三章 父君虐我一时爽
“咳咳——”
重咳不止的母皇抬眸,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情绪失控的我,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挑起。
“现在,你满意了”我略带挑衅地质问着母皇,袖中双拳紧攥。
母皇纤纤素手扣着父君的臂膀,眼波流转,情真意切。
不多时,她眼帘微动,娇声轻语,“项渊,别怪歌儿,她还小,不懂事!”
父君重重地闭上眼眸,语音微颤,“清辞,伤你之人当真是歌儿”
母皇摇了摇头,眼角清泪簌簌挂下,“是我对不起她,让她自幼在外,漂泊多年!这一刀,算是我欠她的!”
“项渊,今生缘尽,来世再聚……”
母皇语落,气绝身亡,本就趋于透明的身体化作了一串带着些许寒气的水泡。
水泡落于鼻尖上,zhenci般的疼痛。
父君仓皇失措地徒手抓着水泡,然而水泡兜兜转转落入他掌心之中往往停留不过一瞬,又化作无数细小泡沫,而后凭空消失。
他怔忪地瘫坐在地上,眸中情愁难消,又添新恨。
“父君,你信我吗”
我定定地看着他,明知道他恨,仍不死心地追问着他。
啪——
一记响彻云霄的巴掌声乍响,惊起树梢无数飞鸟,也使得在场之人惶惑不安。
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眸,脸颊却没有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待我睁开双眼时,始觉容忌已挡在我身前,生生替我挨了父君毫无保留用尽全力的一巴掌。
一时间,周遭皆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完了!这幻境本是东临王命人重建,水神如此待他,东临王怒极,将幻境铲平当如何”
“快逃吧!东临王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这回怕是要大开杀戒了!”
“妖女手刃亲娘,其罪当诛!东临王就不该护她!”
………
我愣愣地盯着容忌肿得老高的脸颊,冰凉的指端来回碾着他嘴角的血迹,既心疼他所遭受的不公对待,又痛心父君的不辨是非。
“歌儿,走吧。”容忌并未因这一巴掌迁怒父君,他紧握着我冰凉的手,带着我快步离开了幻境。
“等等!”
我敛起潸潸而下的泪,阔步逼近晕死在叶修怀中的且舞,以手中冰刀砍落她的三根手指,强行夺过她手中的瓷瓶。
然,瓷瓶一落入我手中,随即碎裂成渣。瓶中之血闪着道道金光,转而如同一尾水蛭,“蹭”地一下钻入容忌眉心之中。
怎么回事难道且舞的傀儡术大成了!
我惊疑地看向容忌,但见他神色如常,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
叶修雷霆震怒,以宽大披风将且舞遮得严严实实,随即单手握着紫幽魔弓,对着我的命门处左右开弓。
“毒妇,若不是看在阿汜的面子上,我早已将你千刀万剐!”
叶修咬牙切齿道,招招皆下狠手。
我亦不遑多让,一脚踹落他手中的紫幽魔弓,随即将之踩至脚下,面露讥诮,“待真相大白之日,你们即便跪在我身前,磕头求饶,我也不会多看你们一眼!”
“够了!”父君厉声呵斥道,“清辞尸骨未寒,你又想大开杀戮不成”
呵!这就是我仰慕敬重了四百年的父君!
我仰天狂笑道,“百里项渊,你我父女缘尽。从今往后,再无牵扯,互不相干!”
话落,我单刀划开心口,将溶于骨血的八荒活水逼出体内,目不斜视地当着父君的面将八荒活水毁于一旦。
“你给的命,还你就是。”我再以bishou划开手腕,任热血喷涌,心死成灰。
父君面上晦暗不明,许是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喉头“咕嘟”一声,黑血飞溅。
我知他对母皇用情至深,因而在他不分青红皂白误会于我时,我尝试过心平气和地同他解释。
而他呢将毕生神力集于一掌,丝毫不顾念父女情意,狠狠地朝我扇来。
虽然,那巴掌并未打在我身上,但打在容忌脸上,更是让我义愤难平。
今日之恨,我会永永久久铭记。
“我且歌,于今日,父母双亡。”
现在的我,应该很狼狈吧!
故作坚强,却又不小心红了眼眶,只得将脸藏于容忌心口,随着他快步离去。
容忌生怕我失血过多,紧攥着我的手腕,“歌儿,他不是不爱你,他只是太在乎母皇了。”
“我的梦境被篡改了,天下人不信我,无可厚非。但作为我的至亲,他为何不能多给予我一些信任”
小卓和南鸢尚且愿意信我,为何父君就不愿信我
“无情死了,若雪死了,清墨死了,清羽死了……我所在乎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所谓的宿命所累,香消玉殒!”
容忌全神贯注地盯着我心口的刀伤,眉头紧锁,“你这样伤害自己,是想心疼死我”
“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从今往后,再没有人值得我为之伤神!
容忌闻言,只紧紧将我揽入怀中,重复呢喃着,“乖,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会放过!”
说起这事,我才想起在我手中碎裂的瓷瓶,下意识地箍紧了容忌的腰,“方才有金光钻入你眉心之中,不碍事吧”
“无碍。昨夜,师父为我特制了一道护身符,万蛊难以近身,邪术退避而消。”
多亏我还有个半吊子师父!虽然他时常做着不靠谱的事,为人看上去也十分糊涂,但关键时刻,他从不掉链子。
容忌继而说道,“方才引我追出喜堂之人,确是圣君封於。他同且舞里应外合,并传授给她数万年修为。”
“恐怕还不止于此!我的梦境,幻境之外的人根本改不了!母皇那一缕残魄几无仙力,定然无法施展造梦术。但若是她将造梦术的要诀教予且舞,且舞绝对有能力篡改我的梦境!”
冷静下来后,我才知她步步为营,等的就是我自设梦境,自掘坟墓。
“有兴趣去圣君老巢看一眼”容忌捏着我的鼻子,气定自若地给我擤着鼻涕。
“你知道他老巢在哪”
容忌微微颔首,“只要他敢现身,偌大的东临,全是我埋下的眼线,还怕寻不到他的老巢”
第三三六章 赌注
一想起父君,我的心紧紧揪起。
当初被上古神水灼瞎双眼之际,是父君大义凛然地剜心取血,将凝萃了他毕生修为的八荒活水赠予我,治愈了我的双眼。
我原以为,他会是这世上最好的父君。
不料,亲情在现实面前,脆弱如急流中的飘萍,受不得流水涤荡,不堪一击,粉碎成渣。
封於见我沉默不语,脸上现出几分喜色,颇为友善地同我伸出手,“到本座跟前来,本座就放了东临王!”
“做梦!”
我往容忌身后躲了躲,只有在牢牢抓住容忌臂膀的时候,心中才能生出一丝丝的安全感。
容忌显得尤为淡定,他并未同封於争锋相对,而是心平气和地说道,“敢不敢和本王赌一场”
“怎么赌”
封於颇为忌惮地看向容忌,即便此处是他的地盘,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赌酒。”容忌薄唇轻启,面上并无冗赘的表情,使得我都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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