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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啪——

    封於扬手,一巴掌毫不客气地甩在母皇脸上,阴鹜的眼神中现出腾腾杀气,“你最好识相点!”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何迫害我”母皇抬眸,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眸定定地瞪着封於。

    “这怎么是迫害本座是在解救你啊!乖乖做本座的女人,本座保你享尽荣华富贵!”封於贪婪的目光在母皇身上流连。

    母皇重重地闭上眼,一头撞向屋内的玉雕石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够了!”封於一把擒着母皇后颈,闷闷言之,“一个老女人而已!若不是因你同百里歌有几分相像,本座怎么看得上你”

    母皇闻言,瞳孔微缩,她随即跪在封於身前,低声下气地求着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求你不要伤我歌儿!”

    “哼!哭哭啼啼一张苦瓜脸,好端端的倾城之貌竟让人生不出半分兴致,真真扫兴!”封於一脚踹至母皇心口,扬长而去。

    我见封於离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原以为母皇的厄运止于封於顿失的兴致,不成想,母皇的不幸,才刚刚开始!

    梦境一转,且舞竟立于铜镜前,含笑替母皇绾着发髻。

    “歌儿,你当真是我的歌儿”母皇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的且舞,双手不自觉地绞成一团。

    且舞微微颔首,“如假包换!母皇你看,我们二人长相极为神似,我若不是你所出,那小卓弟弟更不可能是你所出了!”

    母皇闻言,微蹙的眉头稍稍舒展,“可能是被囚过久,使得我较寻常人迟钝了些,竟未认出宝贝闺女!”

    我看着梦境中相谈甚欢的她们,双拳紧攥,心中尤为愤慨!

    且舞当真歹毒,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不仅盗了我的容貌,还堂而皇之地抢走我的母皇!

    梦境转换,帘幕幽幽,母皇重咳卧病不起。

    且舞剜心取血,强逼母皇饮下她的心头之血,“母皇,定要早日康复!”

    母皇起先十分抗拒饮她之血,但又感念她的孝心,日子一长,便习以为常。

    “母皇,可否教歌儿幻境造梦之术”且舞伏在榻前,柔声撒着娇。

    “歌儿,你怎会忘却造梦之术”

    “六界坍塌前,世人将我逼下诛仙台,使得我肉身毁尽,记忆丢失,险险捡回一命,已是万幸!”且舞一边说着我所经历的磨难,一边潸然泪下,仿若这些磨难她也曾亲身历经一般。

    母皇闻言,心疼地不得了,在理智尚未全失的情况下,便倾囊相授,将幻境造梦术的所有心法纷纷教予且舞。

    原是这般!

    怪不得且舞能篡改我的梦境,原来她顶着我的身份,在母皇这儿偷师学艺多载!

    早晚有一日,我要撕下且舞的脸皮,让她将欠我的,一一还回来。

    梦境再度转换,且舞一身黑衣狼狈至极地闯入屋中。

    此时的母皇,血咒蛊已深入骨髓,记忆大不如前,似是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姑娘,我要睡了。”母皇淡淡扫了眼且舞,不咸不淡地说道。

    且舞周身戾气勃发,一把将她拖下榻,手中弯刀斩落,母皇的舌头竟被移花接木至且舞嘴里。

    “啊——”

    母皇长着血肉模糊的嘴,嗷嗷哭嚎着,无助至极。

    且舞单手掰正了下颌,稍稍动了动舌头,莞尔笑道,“多谢母皇赠舌之恩。我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定加倍施加在你心心念念的歌儿身上!”

    母皇指尖捻了蛛网,企图将且舞引入梦中。

    遗憾的是,且舞早已学会造梦术,仙力微薄的母皇,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且舞一脚踩住母皇的手,来回碾压着,旋即以长鞭发了狠地鞭笞着母皇的身躯。

    “鞭声悦耳,比起丝竹声好听多了!”

    且舞一连挥了数百鞭,直到她额上出了一层细密薄汗,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母皇气息奄奄地蜷缩在一隅,身上竟无一处完好之地。

    我看着被凌虐地只剩下一口气的母皇亦是万分揪心,只恨自己没能早些发现母皇,让她平白无故地遭了这么多罪!

    一手捏碎梦境,我看向怀中如惊弓之鸟一般悠悠转醒的母皇,只得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细心呵护。




第三三九章 蚪儿管圣君叫爹
    破晓时分,壁画里头的仙子小妖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呱唧卧房外那方浅塘。

    “听说了么,呱唧后院池塘里,多了数千蚪儿!”

    “我还亲眼看了呢!密密麻麻一池塘的蚪儿,扯着嗓子管圣君叫爹呢!”

    “都说母以子贵,这回呱唧当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什么凤凰不凤凰的女人在圣君眼里,从来都是不名一文的!”

    ………

    想不到,呱唧这么好生养!

    待世道安稳之际,我也要养一池子灵蛙,想吃蛙肉之时打捞一二,烹着炸着蒸着炖着!

    容忌看穿了我的心思,颇为头疼地说道,“歌儿,我见不得密密麻麻许多黑点,这灵蛙咱还是别养了!”

    “矫情!”

    我小声咕哝着,委实疑惑顶天立地的容忌,怎么有这么多忌惮的东西。

    众人皆说,我是容忌唯一的软肋。依我看,他软肋可不止我一个!

    母皇双目铮铮,深陷的眼窝显得尤为憔悴。

    她似是忆起了我,瘦削的脸颊上现出一抹温暖的笑意,虽不能言,但我依旧能从她眼眸中读出她对我的关心。

    “母皇,可愿同我们走出壁画”

    尽管,壁画外的世界不见得有多明媚,但起码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母皇重重点了点头,拾起我的手,在我手心写上一个“渊”字。她应当是想询问我父君的近况,只是我该怎么告诉他,他已经将我驱逐出幻境

    我涩然苦笑,模棱两可地说道,“他身体无恙,只是对你思念成疾,情绪不大好。”

    母皇如释重负,眉眼弯弯带着笑意。

    只是,此情此景,满身狼藉的母皇即便是笑,都透着几分狼狈,愈发叫人心疼。

    “歌儿,事不宜迟。”

    容忌瞅着羸弱不堪的母皇,二话不说,将她背上,阔步走出了晦暗的里屋。

    这一出屋,恰巧撞见哭得梨花带雨的呱唧。

    她与容忌四目相对,眼眸里的怨怼不言而喻。

    “上仙,你为何不救我”呱唧凄婉质问着容忌,本应是水做的人儿却因为心中的怨气,而显得刚强了些。

    仅仅只是一夜时间,呱唧丰腴的身子瘦得同麻杆无异,竟受不得稍烈的秋风。

    “素昧平生,为何要救”容忌声音清冷,寂寂说道。

    呱唧失声恸哭,光秃秃的前额硬是往容忌怀里挤,“为何不救上仙可知何为一见钟情!”

    这灵蛙倒是好玩儿!当着我的面,还敢肆无忌惮地勾搭容忌!

    我颇为气愤地将呱唧推向一侧,忽而忆起她刚产下数千蚪儿,心生怜惜,下手极轻。

    “呱唧姑娘,你莫要忘了,你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圣君宠姬!你与圣君的私事,我们作为外人,该如何管再者,你若是对圣君没半分情意,也不可能在壁画中生活这么多年吧最为关键的是,你看中的上仙是我的男人,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勾引他,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呱唧张了张嘴,细长的舌头迎风招摇,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容忌似乎十分喜欢看我吃醋,每每我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或是因为他稍显急躁之际,他便会垂首将自己眼底的光晕隐在长睫之下。

    只不过,他唇边若有似无的梨涡总会出卖他心中的窃喜。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不仅自己喜欢吃醋,还喜欢看我吃醋!

    我剜了他一眼,以凶巴巴的眼神警告着他在外别太过招摇,否则到处招惹桃花,我光是同人吵架,就要耗费半身气力。

    容忌见状,微敛眼帘,淡漠地同呱唧说道,“借个道。”

    呱唧摇了摇头,执意拦在容忌身前,斩钉截铁地说着,“上仙,今日你若是不从了我,我可就要硬上弓了!”

    她两腮鼓鼓灌了凉气,双手叉腰,像极了深海的夜叉,模样凶蛮,令人望而生畏。

    这回,容忌全然无视了呱唧,只回头柔声同我说道,“跟紧些。”

    “上仙,你要去哪”

    呱唧眸中淬泪,轻咬着樱唇,其一夜之间突然清减的脸颊,竟显得格外清丽。

    她这副模样,怕是将毕生所学媚术都用在容忌身上了吧!

    我无奈地叹着气,匆匆绕过呱唧,拽着容忌衣袖一角,快步跟上容忌的脚步。

    然,我同他走了大半晌,从壁画的一端徒步穷尽至另一端,到头来竟又回到了原地!

    呱唧似早有预料,只在路中央摆了一张躺椅,她后腿一蹬,便横在躺椅之上优哉游哉地嗑着虫子,静心等候着我们。

    “上仙,你若是愿意留下陪我半日,我就告诉你壁画的出口在何处!要知道,鲜少有人知道壁画的出口,就连我,也是无意中窥得密道,才知如何出此壁画!”呱唧翘着二郎腿,一张涂了数层水粉的白脸儿被她细长的舌头撺得红一块,黑一块。

    我原本打算,天黑之前若寻不到出口,便用天雷之火将壁画烧出个洞,逃出生天。可我又担忧天雷之火遇上这邪气森森的壁画,一点即着,伤了壁画中的无辜生灵,平添业障。

    眼下,呱唧既得知了出此密道的捷径,我倒是想揪着她问个清楚,但又不愿强人所难。

    呱唧抬眸看向始终绷着岿然不动的冰山脸的容忌,眨了眨眼,水汽氤氲的眼眸中,有淡淡的哀伤弥散开来。

    “退下,我同上仙有几句体己话要说。”呱唧吸了吸鼻子,冲着她身后的青蛇小妖吩咐道。

    青蛇小妖面面相觑,但眼下呱唧一口气为圣君产下数千子嗣,地位自然不同往日,再刁钻的青蛇小妖也不敢当面同呱唧叫板的。

    不多时,二位青蛇小妖便弓着身子,以手中蒲叶挡去半脸,悄然退下。

    等众人散尽,呱唧腾地一声从躺椅上跳起。

    她无比眷恋地盯着俊美无俦的容忌,以酥软入骨的声音娓娓道来,“殿下,其实你我,也算得上旧相识!数百年前,我曾栖于仙界瑶池之中,有幸得见殿下数面。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第三四零章 殿下,快钻!
    “可惜,那时候的殿下,眼里心里亦如现在一般,只有你。”呱唧扫了一眼我,稍显惆怅地说道。

    我知容忌在仙界的时候惹了不少烂桃花,但从未想过瑶池中的灵蛙,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呱唧情绪愈发低落,原先还算清晰的吐字到后来,只剩下一片含糊不清的蛙叫。

    但我愣是杂乱无章的呱呱乱叫中,听到了一个经久不闻的故人名儿——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

    呱唧闻言,连连颔首,“在我看来,百花仙子绝对称得上是仙界中最为通透的仙子,但自六界坍塌之后,便了无踪迹。不过,前些时候,她孤身一人闯入壁画之中,同圣君哥哥彻夜长谈,不知在议论何事,但我以雌蛙的直觉保证,绝不是好事!”

    百花仙子失踪已久,我原以为她会就此隐姓埋名,潇洒过一生。

    不成想,她竟又寻到圣君藏于水中月的古旧宫殿,实力不容小觑,且敌我难分。

    呱唧继而说道,“殿下若执意要走,呱唧即便不舍,拼尽全力也会为殿下开辟一条血路的。”

    “不必。”容忌疏离答道,他素来不愿欠人情,尤其是肖想过他的女人。

    呱唧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落下,“殿下还是这般清冷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若不是瑶池那荡人心扉的夜,我永远也不知晓,你对其他女人,是那样温柔!”

    “………”

    我脸皮并不算薄,但屡屡听呱唧强调瑶池一夜,还是忍不住红了老脸。

    现在想来,下颌依旧酸得不行。

    呱唧话锋一转,收起她潸潸而下的泪珠,压低了嗓音说道,“壁画出口在圣君哥哥袖笼中。”

    袖笼中

    似乎不太靠谱吧!

    旁人倒是有可能随意出入,那圣君当如何走出壁画难不成还要抬起手臂,自钻袖口!

    呱唧怕我不信,拍着肚皮儿保证道,“若呱唧所言有虚,甘愿被青蛇小妖顶破肚皮,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君宠姬沦为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她这般信誓旦旦,竟拿自己引以为傲的圣君宠姬身份做赌注,应当并未扯谎。若真相并不似她所说,那便是呱唧被圣君利用了。

    我如是想着,遂同容忌速速赶往呱唧的院落。照理说,容忌下了过量的合欢散,纵是道行高深的封於,也是要晕个十天半月的。

    果不其然,等我和容忌踏入里屋之际,封於正同数十尾青蛇小妖打得火热。

    呱唧见状,凶蛮地叉着腰,怒斥着妩媚入骨的青蛇小妖,“不知廉耻的东西!圣君哥哥累得都站不起身了,你们竟还拼了命地往上靠!若是他有个好歹,你们担待得起么”

    屋内蛇影绰绰,觥筹交错。

    屋外,一池子的蚪儿扯着嗓子,叫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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