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青蛇小妖怯怯地瞟着呱唧,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封於,四散遁逃而去。
封於不悦,上翻着眼白,双眸始终对不了焦,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愈演愈烈的戾气。
“呱唧,你好大的胆子!”
封於冷斥着呱唧,单手扶额,想必是被屋外此起彼伏的叫嚷声吵得头疼。
呱唧瑟缩着脖子,怯生生地看着雷霆震怒的封於。
我原以为她会跪地服软,不成想,呱唧为了容忌,竟做到这份上!
下一瞬,呱唧猛然朝封於扑去,她死死地按着封於因过度劳累而全身酥软的身体,一脚撩开封於袖口,冲着容忌喊道,“殿下,快钻!”
容忌满头黑线,要他去钻封於袖笼,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别说容忌不愿,我虽不大在意繁文缛节,但要我钻,我也不愿。
封於阴鸷的眼神在我和容忌身上游移,他抬手将呱唧撂至一旁,强撑起虚弱的身体,瞬移至容忌跟前。
“东临王,你不觉得趁人之危,太过卑鄙”封於面露诡谲邪笑,让人看不出喜怒。
但他攥得咔咔作响的拳头,泄露了他此刻的悲愤。
想来,一直在算计他人的封於,此次竟栽了一个大跟头,吃了一回瘪,心中定然不大爽快。
容忌眸带戏谑,反唇相讥,“本王有藏着掖着背着你下药”
“并无!殿下是当着圣君哥哥的面儿,在酒水中加料来着!”呱唧反应极快,乍然起身,嘴皮儿动得飞快,还有起泡的口水从齿间溢出。
封於惨白如纸的脸骤然飘红,旋即又被胳膊肘尽往容忌身上拐的呱唧气得半死。
“闭嘴!你这头只会下蛋的猪!”
封於气急败坏,捻着兰花指对着呱唧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
呱唧也不遑多让,撸起袖子,冲上前就不管不顾地扒拉着圣君的脸。
对此,我深感疑惑。
素来喜怒无常,薄情寡义的封於,怎的对呱唧如此宽容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封於猛然撕开宽大的袖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半截水袖往容忌面上扔去。
容忌显然早有防备,轻挪着脚步侧身闪至一旁,但他却忘了背上奄奄一息的母皇。
待容忌避过封於朝他掷来的一截断袖之际,母皇大半个身子却被断袖砸中!
眨眼间,容忌和母皇双双化作光影,在我眼前凭空消失。
我蓦地转过头,冷睨着封於,二话不说,抽出腰间轩辕剑,朝着封於劈头盖脸猛砍着。
“百里歌,你以为你斗得过本座”
封於冷笑连连,乍然出手,袖箭化作长戟,朝着我前额挥下。
没想到,呱唧奋不顾身地挡在我前头,苦苦哀求着封於,“圣君哥哥,别打她!打坏了她,殿下该难过的。”
“蠢货!”
封於怒极,以长戟重击呱唧脑门儿,三两下将她拍晕在地。
我看向不断朝我逼近的封於,指尖结了数重蛛网,正准备将他罩入其中,不料,且舞竟从屏风后款步走出。
“堂妹,你就乖乖从了大人吧!至于东临王,我会替你好生照看着!”
且舞眼覆白绫,面带浅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位心善的女菩萨呢!
她同封於一道,将我逼至屋中一角,他们一人碾碎了我指尖的蛛网,一人钳制住我的双腿,死死地禁锢着我,使得我满身神力无法施展。
第三四一章 霸道封於心悦我?
且舞勾唇,檀口丹砂艳得晃眼。
再往下,是修长玉颈,红衣罗纱罩体,半遮半掩。
她侧头,静静聆听着仅仅只碾碎我手中蛛网就再无进一步动作的封於,犹疑片刻后,娇声软语卖弄着风情,“大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怎的不抓紧”
封於面露难色,许是昨夜耗尽体能,现在连说话都显得吃力。
“先将她囚禁在此处罢!往后有的是时间。”
且舞心有不甘,大半个身子靠在封於怀中,有意无意地撒着娇,“大人,想不想试试我与堂妹共侍您一人”
“来日方长。”封於铁青着脸,显然未从昨夜的余韵中缓过劲来。
然,且舞并不知封於昨夜经历过什么,仍大着胆子缠上了封於的脖颈,“大人,你总说我不如堂妹,何不趁此机会尝尝堂妹的滋味我敢保证,堂妹在讨好男人这一方面,绝比不上我!”
“………”
我无语地看着肆无忌惮地撩拨着封於的且舞,委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又或许,且舞并没有她面上表现地那般喜欢容忌,她只不过是习惯性想抢走我的一切罢了!
正如眼下,她明明一点儿也不喜欢封於,但依旧会因为封於的一句话同我争风吃醋。
封於耐性耗尽,冷不丁地剜了且舞一眼,瘆人的眼神落在且舞紧缠着他脖颈的胳膊上。
等他骤然忆起且舞瞎了眼,这才收回视线,冷言说道,“放手!本座身体不适,此事改日再议!”
“只怕夜长梦多!”且舞悻悻松了手,转而抬手抚上我的眼睑。
她的手细软纤长,甲盖上涂着泣血般红艳丹蔻,衬得肤白胜雪,颇为养眼。
这双手,应当害死过不少人吧
有朝一日,且舞若落在我手中,我定要砍下她的双手,挑去她的手筋,而后将之制成泡椒凤爪,喂狗!
下一瞬,她纤柔修长的指尖微微弓起,发了狠地抠着我的眼眸。
眼睑处传来一阵刺痛,淋漓鲜血落入我的眼眶。
我单手捻了蛛网,并未将且舞罩于蛛网之内,反而隔空悄然将父君引入梦境之中,只为让他看清且舞的真面目。
也许,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坦然面对他,更遑论原谅他。
但我绝不容许父君糊里糊涂地被且舞蒙蔽,更不愿父君将我当成心狠手辣的妖女。
且舞的指尖深深嵌入我的眼睑之中,嘴角的笑意愈发深刻,“堂妹,我说过,你欠我的,我都会从你身上,一点一点讨要回来!”
我并未答话,只沉沉地闭上眼眸,任由且舞刀锋般锐利的指甲划开我的眼睑。
此时此刻,我心里静得出奇,就是不知被我引入梦境之中的父君,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心痛
“迦叶,放开她!”
封於冷睨着且舞,他枯瘦如鹰爪般的手擒着且舞的柔荑雪腕,须臾间便在她的雪肤中留下数道抓痕。
且舞吃痛闷哼着,旋即噗通一声跪在封於面前,俯首认错,“大人恕罪!”
封於板着脸,冷哼道,“不许动她!”
“大人,我与堂妹长相相差无二,你怎能厚此薄彼再者,与大人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是我,大人怎么就不能心疼心疼被她害得瞎了眼的我”
且舞一改平素里对封於的忌惮,微微扬着下巴,樱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封於似是被且舞问住了,他猛然转过头,扼住我的脖颈,像是在质问我又像是在询问着自己,“是啊!百里歌,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迦叶明明比你乖巧懂事,但本座偏偏更喜欢一身尖刺,又不会讨好人的你呢”
喜欢他连心都没有,怎会喜欢人
无非是得不到,心有不甘罢了!
“你喜欢我什么我可以改。”我压下满肚子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同封於说道。
封於怒气腾腾,抬手就欲掌掴我。
我手中神力已经渐渐回拢,自保绝不成问题。
不过,我很好奇被我刻意引入梦境的父君此刻有何反应!他若是看到我现在的境况,会不会心急如焚,会不会后悔出手打我
思及此,我并未趁机反攻,反倒沉静地敛下眼眸,清冷同封於说道,“自百里项渊对我动手伊始,但凡有人敢掌掴于我,我必挖心掏肺,十倍百倍讨回来!”
话音一落,脑海中,父君痛心疾首跪地恸哭的模样愈发真切。
见到这一幕,我心中并没有一丝一毫报复的快意,但唇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勾起。
封於鹰隼般的眼死死地盯着我的脸,高高抬起的手久久未能落下。
正当我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讪讪收回了手,“罢了!等本座得到你身上的乾坤之力,再处置你也不迟!”
什么时候封於的性子变得如此柔和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愈发深邃的眼眸,轻嗤出声,“封於,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封於面上现出一片空白,他趔趄后退了一步,而后兀自解释道,“爱本座只是觊觎你身上的乾坤之力罢了!仅此而已!”
他话未说完,便冲出了晦暗的里屋,不知去向。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跪地不起的且舞,相看两相厌。
她缓缓起身,狠淬了我一口,心有不甘地说道,“你欠我的眼睛,我迟早会要回来!”
啪——
“这一巴掌,我是替母皇打的。”
我揉着微红的手心,再度扬起手,重重地打在且舞脸上。
“堂妹,你不要欺人太甚!”且舞捂着满是血痕的脸颊,周身紫气涌动。
她怒极,双掌中有散发着紫气的怒龙狂啸。
“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我冷笑着,顺势揉碎了指尖蛛网,将父君强制移出梦境。
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父君应当会担忧我的安危吧
谁让他之前对我那么凶,我心里堵得慌,不吓吓他总觉亏待了自己!
“紫龙吟!”
且舞暴喝一声,掌心紫龙撺得一声腾飞而起。
看来,叶修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且舞,当真是爱惨了他!
第三四二章 东临异动
我眸光微闪,细细地打量着紫龙奔袭路径,待紫气即将袭上心口之际,急旋至它身后,以锦帕覆于紫龙眼睑处,旋即屏息凝神,以鬼步瞬移至且舞身前。
“你!”
且舞感受到我的靠近,抬手又是充斥着浑浊戾气的一掌。
她到底瞎了眼,行动不便,一旦我屏息静气,她就再找不准我的方位。
我趁势腾空而起,单脚轻点且舞高高盘起的发髻,而后以一记嘹亮的口哨挑衅着同且舞一般,找不准方向的紫龙。
紫龙闻声,一鼓作气,朝着且舞头顶上方的我飞扑而来,它锋利的龙爪握成勾状,好似黑无常手中的勾魂镰,无坚不摧。
与此同时,且舞愤慨咬牙,迅疾抬手欲擒我的脚踝,“堂妹,你斗不过我的!”
我险险闪至一旁,尚未站定,就见紫龙且舞自相残杀,扭打作一团。
紫龙利爪深嵌且舞皮肉之中,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划了一大道口子,从唇畔贯穿至耳根。
且舞手中匕首亦贯穿了紫龙喉头,深可见骨。
一时间,紫龙脖颈处的筋脉齐断,紫黑瘴气迷离一室。
“该死的孽畜!”且舞气急败坏,匆匆将紫龙收拢至袖中。
她单手轻触着脸上狰狞的伤口,怒气更盛。
“堂妹,从我有意识之后,得罪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凡事皆有例外。”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瞎眼毁容的且舞,虽未忘却百里秋笙临终前的嘱托,但且舞所犯罄竹难书,我若犯傻饶她一命,于天理亦是难容!
“山河俱灭!”
如此一想,我猛地提起沉于丹田处的乾坤之力,以水式心法最后一招向且舞发起致命猛攻。
地动山摇,原本牢不可破的屋子顷刻间轰然坍塌。
我定定地站在泥沙俱下的里屋中,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我掌心愈发霸道的掌风逼至犄角旮旯处的且舞。
“且歌,你不得好死!”
且舞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她顺手抓起横亘在她脚边的呱唧挡在身前。
这一掌落下,不止呱唧魂飞魄散,连她身后的且舞亦讨不得好。只是,我虽痛恨且舞,但又不忍伤及无辜,只得匆匆收回掌风,以确保呱唧安然无恙。
掌风霸道凌厉,差点反噬在我身上,使得我不由自主地后退着,差点撞至身后即将分崩离析的墙体上。
“妇人之仁!你终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且舞轻蔑言之,而后如疾风霹雳,单手抓着昏迷不醒的呱唧,迅速逃窜出屋。
等我追出屋外之时,原先所立之地已成一片废墟,尘土飞扬,地动山摇。
脑海中,黑盒子痛心疾首地说道,“宿主啊!你就是太过心软!如果死一只灵蛙,能将且舞彻底铲除,那么灵蛙也将成为虚无界的功臣,被世人永久铭记于心!”
为了保护一部分人,而手染杀戮,这和天弋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呱唧已是数千蚪儿的娘亲,我可不愿浅塘中嗷嗷待哺的小家伙们无人可依。
“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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