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我疏于防备,待看清朝我心口飞来的箭羽时,迅疾闪至一旁。
然,叶修仍不遗余力地朝我放着箭,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祁汜回眸,见叶修异动,一脚狠踹叶修心口,“你纵灭了天下,朕都不会插手。但你为何出手伤她你不是不知道,对朕而言,她有多重要!”
叶修重摔在地,他的紫幽魔弓已然被祁汜踩在脚下。
他一手拭去唇角血迹,而后抬眸看向祁汜,“值得吗你为她折了半条命,她在乎过你吗”
叶修借着同祁汜说话的当口,以袖中袖箭朝我眉心射来。
袖箭速度极快,无论我如何躲闪,势必会被袖箭所伤。
我暗咒了一身,只得急急侧转了身子,避开要害。
咻——
袖箭穿过霓虹下尘埃微扬的空气,急如星火,“噌”地一声死死地扎进肉里。
我眨了眨眼,并未感受到身体的痛意。
回眸一看,又是祁汜挡在我身后,替我硬生生受了一箭。
叶修错愕地望着祁汜,“阿汜,你疯了!”
祁汜右肩被袖箭贯穿,玄色衣襟旋即渗出了大片血迹。他再无气力理会叶修,顿了顿身子试图稳住愈发虚浮的脚步。
“祁汜……”
我阔步上前,将随时都有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晕厥的祁汜揽入怀中,而后眸光一凛,凭着轩辕剑凌厉非凡的剑气,震破叶修用以护体的气流,朝着他命门处斩去。
不出意外,叶修这回必死无疑。
无奈的是,意外竟再度上演,原先走投无路的叶修又一次死里逃生。
叶修紫眸微闪,杵在原地全然无视了朝着他呼啸而去的剑气,转而掏出袖中皱巴巴的回城轴,在剑气触及他身躯之前,被回城轴瞬间传送出了古战场。
楚荷义愤难平,“想不到又让他给逃了!要不是他,当武也不会轻易走上不归路!”
她双拳紧攥,眸中的恨意喷薄欲出。
“罢了。天道轮回,叶修必将作茧自缚。”我淡漠言之,转而垂眸紧盯着祁汜肩膀上淬毒的袖箭。
祁汜察觉到我的眼神,略显局促,“歌儿,朕绝非诚心骗你。朕只是怕你不愿见朕,故而以一身黑衣掩去真容。”
我置若罔闻,全神贯注地撕开他肩上的布帛,替他清理着伤口,“忍着点,我要拔箭了。”
祁汜微微颔首,紧咬牙关,在我拔箭过程中,硬是一声不吭。若不是见他额上细密的汗珠频频滑落,我差点怀疑他感知不到疼痛。
见他面色愈发苍白,我的动作亦更加轻柔,并时不时观察着他的脸色,深怕触到他的痛处。
“歌儿,你替朕疗伤之时,眼里心里装的全是朕,朕心甚喜。”祁汜不自主地扬起唇角,兀自发笑。
“油嘴滑舌。”
祁汜讪讪笑道,“还在生朕的气朕并非故意戏弄你,只是你生气的模样委实可爱,使得朕情不自禁地想逗你。”
他此话一出,我又忆起自己曾嗅过他的亵裤,一阵羞恼,手中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祁汜吃痛闷哼,“轻点!朕错了还不行吗”
“真没见过你这么奇怪的人,竟以亵裤蒙面,就不怕传出去贻笑大方”我小声咕哝着,对于自己曾犯下的蠢事耿耿于怀。
“朕随口一说,你就真信了”祁汜吃吃一笑,“看起来挺机敏一丫头,怎么总犯傻”
“………”
我被祁汜堵得哑口无言,又被黑盒子调笑了番,脸面挂不住,遂急急转移了话题,“你和叶修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明明是冷情寡义的两个人,却如同至亲挚友一般相互依靠,甚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地相互包庇。”
“朕与阿修清清白白,完全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祁汜郑重其事地为自己辩驳道,深怕我误会他们二者的关系。
沉吟片刻,他似是忆起陈年往事,将他与叶修的前尘往事娓娓道来,“六界尚未塌陷之际,朕就已经孤身一人来到这片大陆上。除了以霓虹星辰为伴,唯一的乐趣就是前往紫龙洞,同叶修高谈阔论。我们极为相像,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因而在诸多事上亦是一拍即合。许是太过孤独,难得遇一知音,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弃他。”
高山流水遇知音,当真羡煞旁人。
只不过,在我看来,与叶修这类凶残薄情之人为伍,无异于同流合污,同恶相济。
待我处理完祁汜肩上的伤口,正要起身,又被他死死缠着胳膊。
“放手。”
“朕为你受的伤,你留下来陪朕一宿不成么”祁汜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虽不愿同他长时间单独相处,但委实不放心将他一人扔在危机四伏的古战场中,只得耐着性子坐回他边上,拨开他几度欲缠上我胳膊的手,“闭眼,睡觉。”
祁汜指了指蜷缩在水缸中鼾声如雷还带转音的楚荷道,“她太吵了,除非你将肩膀借朕靠上一靠,朕还有可能小憩片刻。”
祁汜一边说着,一边挨近着我,轻枕着我的肩头,沉眸浅笑,“别推开朕,万一惹得朕肩上箭伤崩裂,你的良心怕是要痛。”
“祁汜,以后别对我这么好,我还不起。”这回,我并未推开他,对着闭眼假寐的祁汜说道。
他惯于装傻,即便听见我所说,也会自然而然地自行屏蔽。
我见他半日未回应,自觉无趣,亦端坐于地,闭眸浅眠。
夜半时分,察觉到祁汜几不可闻的抽气声,我陡然转醒,这才发现自己竟四仰八叉地横躺在祁汜身上,脑袋还枕着他受伤的肩膀。
完了!他的伤口定然又崩裂了。
我正懊恼自己怎么不合时宜不分场合地陷入沉睡之中,心下尴尬不已,但又不知如何面对他,索性接着装睡。
不多时,祁汜轻手轻脚地起身出了膳房,只身融入寂寂夜色之中。
这么晚了,他还有伤在身,能去哪
我乍然起身,盯着夜色溶溶的廊道,亦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在祁汜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第三七一章 徐娘暴毙
疾行数里,祁汜终于顿下脚步,于溪边久驻。
不多时,他半伏下身,熟稔地划开手腕上刚刚结痂的伤口,面无表情地盯着手腕上喷涌而出的鲜血随溪流而去。
转眼间,潺潺溪水便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血腥气若有若无地飘散在空气中。
脑海中,黑盒子感动地痛哭流涕,“宿主,你真是走了狗屎运,竟能让桀骜不驯的祁王为了你做出这么大牺牲他定然是不想让你为他担忧,这才偷溜出来放血止咳。”
我怔怔地盯着祁汜的背影,愧疚感涌上心头。
单单他为我折损数万年修为这一件事,我这辈子都难以还清。
眼下,他又落下咳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愈发担忧终有一日他的身体会彻底垮掉。
思虑再三,我顿步朝祁汜走去,趁他不备,以手肘重击他的后脑勺,一举将他敲晕。
“北璃王,你该不会是想杀他泄愤吧”身后,楚荷捂着嘴大惊失色道。
我摇了摇头,转而专注地看着祁汜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刀伤,光是看着,就觉背脊发寒。
他可真狠,难道感觉不到疼痛吗
我无奈地叹着气,轻手轻脚替祁汜包扎好伤口,而后郑重其事地将他托付给楚荷,“可否替我将祁汜送回云秦一来,他重伤未愈,若是留在古战场中,必然加重伤情。二来,你只要带着他,叶修必定不会为难你。他就相当于一张大号护身符,不论是在西越,还是在云秦,都十分管用。”
楚荷重重点了点头,“北璃王放心,楚荷定不辱使命,将祁王平安带回云秦。”
“凡事多留个心眼儿。叶修天灵盖受损,近段时间应当没有闲暇时间为非作歹。不过,他既能在神君的极乐门中自由出入,就证明他跟神君关系匪浅,切记小心行事。”
我不甚放心地叮嘱着楚荷,原想亲自送祁汜回云秦,但容忌生死未卜,我委实没有心情去做其他事。就怕自己走错一步,便再也见不到容忌。
天亮时分,楚荷雄赳赳气昂昂地扛着祁汜沿着小路匆匆出了古战场。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楚荷的背影,转身往第四处古战场走去。
刚踏进第四处古战场,入眼便是成批成批晾晒于木架之上的布帛锦缎。
还别说,极乐门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就连小小的浣衣坊都能成为古战场
我穿梭于堆砌满布帛锦缎的木架之间,小心翼翼地避开往来浣衣婢,急寻着下一处古战场的入口。
正当此刻,徐娘扭着柔软的腰肢,笑盈盈地跨入浣衣坊中。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由此可见,她在极乐门之中,地位颇高。
浣衣婢们纷纷抬眸,朝着徐娘施施然行了一礼,而后命人将徐娘身后两位娇娥手中堆满衣物的木桶接过。
“近日来,徐娘面色愈发红润,容光焕发,可是有喜事临近”浣衣婢颇为好奇地询问着徐娘。
徐娘双手交叠端于身前,下巴微扬,唇上黑痣随着她翕动的双唇,像极了振翅欲飞的蝶儿,“还真被你说中了近日来,后院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姑娘,不光模样上乘,性格亦十分讨巧,惹得神君一见倾心,日日夜夜强宠不休。”
徐娘口中“身份特殊的姑娘”该不会说的就是我吧若真是如此,她未免太过分了我与神君清清白白,哪里来的强宠不休真正与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是疯癫的杜十娘和毒辣的蘅芜。
不过,她们二人皆已香消玉殒,再提往事也没什么意思。
浣衣婢听徐娘说得绘声绘色,亦来了兴致。
一时间,数十位浣衣婢纷纷围在徐娘身边,探听着与神君有关的一切事宜。
徐娘轻咳了一声,卖着关子,故作高深地说道,“你们不知道,那位且歌姑娘手段有多高明,三两下就将神君哄得一愣一愣的。”
“且歌莫不是北璃那位新主我记得她嫁过人,还生过子。神君怎会喜欢这样的女人”浣衣婢不解地问道。
“甭管人家嫁过几人,反正神君就是对她死心塌地。”徐娘对浣衣婢的质疑颇为不满,双手叉腰,略显蛮横地说道。
我满头黑线,恨不得冲出去将徐娘的快语连珠的嘴给缝上。
若是让容忌听闻我和神君的流言蜚语,他岂不是要气疯
徐娘显然没说过瘾,缓了口气,接着绘声绘色地说道,“前日一早天尚未亮,我给神君送早膳之时,亲眼见神君搂着她闭眸浅寐。且歌姑娘睡相不好,动辄对神君拳打脚踢,神君非但没有动怒,反倒绷紧了身体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深怕将她吵醒。你们不知道,神君的眼神,有多宠溺。”
说到此事,我亦十分头疼。
前日夜里,我再一次高估了自己的酒量,竟在神君面前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好在,深夜里的神君谦和有礼。不然,若是因为醉酒一事再生枝节,我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砰
恍惚中,我不小心撞倒了边上的木架,木架上的布帛锦衣倒了一地。
更为糟糕的是,数十位浣衣婢连同徐娘齐齐转过头,瞪圆了眼看着手忙脚乱无处躲藏的我。
徐娘反应极快,迈着细碎的步伐朝我走来。她拽着我的胳膊,十分热络地将我带至浣衣婢跟前,颇为得意地说道,“说曹操曹操到。这位,便是方才跟你们提到的且歌姑娘。”
这一瞬间,我仿若集市上待价而沽的货物,被眼前数十道眼神盯得透不过去。
“徐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淡漠言之,面上挂着疏离的笑容,抬腿往反方向走去。
徐娘见状,小跑着追上我的步伐,“且歌姑娘,怎么走得这么急”
我顿下脚步,但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并无心思听她拐弯抹角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直截了当地询问着她,“徐姐姐有事不妨直说。”
徐娘面色一红,以锦帕掩面,含糊其辞地说道,“且歌姑娘飞上枝头那一日,可别忘了我呀到时候,你若是能在神君面前美言几句,请他赐我几个面首,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委实不明白,神君又不是香饽饽,为何徐娘总认为一旦得神君青眼就意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呢
若是让她得知,我眉心寄住了一只火凤,体内还有凰神凤主的封印,她岂不是要乐开花,逮着人就开始吹捧我有多能耐,整得与我有多熟一般
徐娘见我未答话,继而又补充道,“面首的长相呢,最好同神君座下弟子天弋相差无几。我记得天弋曾随神君来过一次极乐门,仅惊鸿一瞥,他英武不凡直耸云鬓的浓眉,及别具一格的梵文铜臂,便在我心中烙印下不可磨灭的爱意。若不是他背叛了神君,我还想着让神君将他赐给我呢”
“”
当真是各花入各眼。这世道,居然还有人对其貌不扬的和尚情有独钟
我一想起偏执狠戾的天弋,心有余悸,不寒而栗。
自天弋险胜神君遁隐尘世之后,我便派朱雀四处搜罗情报探听天弋的下落。遗憾的是,天弋行踪成迷,至今仍无人得知他的去处,也无人得知天弋是否蛰伏于暗处伺机给予这片大陆不堪承受的重创。
徐娘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出生询问道,“且歌姑娘,可有听清我方才的嘱托”
我回过神,恍惚答道,“听清了,告辞。”
刚一转身,徐娘喉头突然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
回眸一看,她砰然倒地,七窍流血,杏眼暴凸,突然暴毙。
“徐娘”我连连俯下身,单指探着她的鼻息。
居然断气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