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我也不妨告诉你,你若是敢动他们一根毫毛,你定然活不过今日。”我下意识地挡在容忌身前,深怕他一个冲动真将穷奇杀之而后快。
穷奇自是罪该万死,但天帝天后的亡灵却不该就此覆灭。
百年前,天帝为救容忌命殒诛仙台。自此,天帝之死便成了容忌心尖的一根刺。
而今,若天帝天后亡灵再有恙,容忌必定痛苦万分。
思及此,我冷声质询着穷凶极恶的穷奇,“我们怎么做,你才愿意放过他们”
“许久未尝过女儿香,你若是愿意留下陪我一宿,我倒是愿意放他们一马。”穷奇恬不知耻地说着,全然无视了容忌陡然飙升的怒气。
“孽畜,不知死活。”
容忌敛下眸中的哀恸,一剑贯穿了穷奇喉头,将它的血盆大口连同檀黑的舌头一道,一分为二。
穷奇眸中难掩惊骇之色,它以前爪捋平了血浆飚溅的舌头,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当真不在乎帝陵中那些个无辜亡灵的安危”
容忌站定在穷奇身前,闪着暗芒的斩天剑再度朝着满身尖刺的穷奇挥砍而去。
一剑挥下,穷奇背脊上便被削掉一大片皮肉。
“公子,莫动怒。”怔忪间,迷雾顿起,嘴角尚还淌着血的倾扇乍现于容忌面前。
她双手紧握着斩天剑锋利无比的剑身,尤为恳切地说道,“公子的家人,就由小女子替你守护吧。”
“让开。”
容忌眼眸猩红,他暴怒中的样子同心镜前丧失理智时的样子尤为相像,使得我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倾扇见状,下意识地瑟缩着双肩,但她并未就此退让。
“穷奇将帝陵中的物件藏至东南方位的猛虎洞中,你们速速前去,将那些染有灵气的物件带出便可。”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我尤为不解地盯着倾扇,总觉得她和穷奇似有勾结,但又猜不准她的心思。
迷雾中,倾扇着急地将我和容忌往东南方位推去,“我是凰神凤主,也确实是为复仇而来。然,自林中我与公子琴箫和鸣之后,顿生好感,以致于公子对我下了孔雀胆,我还一心顾念着公子的安危。你们相信我,这回我当真没有诓骗你们。猛虎洞中,确实藏了大部分帝陵中的物件儿。你们若是去晚了,穷奇一旦命它手中的山魈喽啰将猛虎洞中物件儿付之一炬,当真再无回天之力。”
她倒是实诚,直截了当地点名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若是平时,我自是不愿承她这份情。但此事兹事体大,我亦不敢马虎对待,只得以水网将迷雾中寸步难行的穷奇困于方寸之地,而后拽着容忌往倾扇所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滚滚迷雾中,容忌忽而缓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柔声道,“慢点,小心动了胎气。”
“你就不担忧父王母后”我纳闷地看着一脸沉静的容忌。
“担忧什么倾扇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容忌气定神闲地说道。
我心中亦存了同容忌一模一样的想法,只不过不敢拿天帝天后的安危去赌罢了。
“你怎么这么笃定”我顿下脚步,仰头询问着容忌。
容忌低低说道,“六界尚未覆灭前,便有成百上千的仙娥用过这些雕虫小技。不出所料,待我们原路折返之际,她应当已成了穷奇的‘盘中餐’。”
听容忌这么一说,我只觉不寒而栗。
“穷奇凶猛可怖,倾扇当真愿意你与她不过数面之缘,她犯得着为了设计你,将自己也给搭进去”
我仍觉此事太过荒唐了些。
委身一只凶兽,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弄不好,便会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
容忌却笃定地说道,“虽然荒谬了些,不过确有无数仙娥曾以自损八千的做法设计于我。倾扇的最终目的应当是离间你我,这样一来她才有机会向你腹中孕灵下手。离间你我的第一步,势必是要取得我的信任。”
“………”
想来,那些仙娥当真疯狂,为博得容忌青睐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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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二章 金陵贵公子
想不到,倾扇当真如容忌所言,为挑拨离间,不惜将自己也赌了进去。
“去看看。”我挽着容忌的胳膊,饶有兴致地说道。
彼时,原本鸦雀无声的密林竟传来倾扇时断时续的低泣声。
光闻其声,便猜想得到穷奇的凶残程度。
容忌眉头微蹙,侧目询问着我,“不如别去了”
我摇了摇头,“倾扇不惜将自己当赌注,我们若不去捧场,她怕是义愤难平,总归是要找上门的。”
正当此时,林间忽而传来一道猛兽咆哮声,震得林中飞鸟四散,走兽窜逃而去。
什么情况
我与容忌四目相望,遂电闪雷鸣般循声而去。
密林中,迷雾渐散。
穷奇颓然倒地,心口处尚还插着一根木簪。
而它边上,衣不蔽体的倾扇喘着粗气,浑然无力地斜靠在身后的枯树干上,身上斑驳的血污与枯叶相间,显得尤为残破。
听到我与容忌的脚步声,倾扇缓缓睁开血红的眼眸。
她眸中蕴着怒火,还夹杂着些许委屈,像极了受辱后的模样。
“公子,这孽畜将天后仙灵藏于心口处,它叫嚣着要同天后仙灵一同毁灭。出于无奈,我只好幻成你边上姑娘的模样,委身于它,并趁它不备,掏出了孽畜的心。”倾扇水眸直勾勾地盯着容忌,而后轻展开掌心,将天后仙灵完好无损地呈现在容忌面前。
容忌冷睨了一眼死僵了的穷奇,继而又冷冷清清地剜了倾扇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她手中的仙灵,一言未发。
倾扇苦笑着,“为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还配不上你的一句感谢么”
“谢你刨了帝陵”容忌面无表情地说着,耐性几近耗尽。
“公子,你当真好赖不分。穷奇这孽畜,看上的是你边上这位姑娘。我为了救出你故去亲人的仙灵,不惜乔装成她的模样,受尽屈辱。你非但不知感激,还诬陷我刨了帝陵,天理何在”倾扇字字泣血,愈发激动。
若是换成旁人,定会对倾扇所做感激涕零。她的义无反顾舍身取义,相比起我的不作为,不知高尚了多少倍。
遗憾的是,倾扇面对的是容忌。
他最是有情,也最是无情。
对于倾扇的指控,容忌不咸不淡地说道,“感激你刨了帝陵”
容忌此话一出,气得倾扇一连咳了好几口血,“不是跟你解释过了我确实是凰神凤主,也确实是存了复仇的心思。但我对你,纯粹至极。”
“我有妻室,何须你的纯粹”容忌凉飕飕地回了一句。
“你!”倾扇语塞,愤慨地撑着伤体,一瘸一拐而去。
我盯着她狼狈的背影,小声嘀咕着,“我们当真没有误会她么”
容忌愤慨言之,“且不论刨帝陵之人是不是她,她当着你的面勾引你的男人这事一点不假。你的心可真大,她都明目张胆地对我暗送秋波,你竟一点儿不生气”
“生气。气得恨不得将你拴在腰带上。”我如是说着,作势解下腰间缎带往他手腕上缠去。
容忌倒是好哄,一来二往,很快就消了气。
不多时,周身闪着莹白耀光的纸鹤翩翩然飞至容忌身前,扑哧着纤纤羽翼,而后静立于容忌耳边,窃窃私语。
“它在说什么”
我好奇地盯着同容忌尤为亲密的纸鹤,小心翼翼地将之捧至手心,却怎么也听不懂它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容忌沉声道,“故是邀你去桃花涧小聚。”
“故是”
“说是寻到了故友,想引荐给你。”
容忌这么一说,我更加来了兴致。故是性子清冷,常年孤身一人幽居桃花涧,想不到,他还有故友。
“歌儿,桃花涧俨然成了密林中第八处古战场。其中艰险,你可知”容忌审慎言之。
“既然都闯到了第八处古战场,何不一鼓作气,顺势破了南羌密林的煞气小野年幼,我还想着将古战场中的不竭神力,赠予小野呢。”我轻挽着容忌胳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容忌虽不情愿带我去,但又不能撇下我兀自离去,纠结了片刻后,只得带着我深入密林内腹。
说来也是奇特,桃花涧原坐落于北璃境内,不知为何,竟被整个儿搬至南羌密林之中。
步行数里,终闻潺潺溪流于山涧处喷薄而出。
溯流而上,灼灼桃花十里,馥郁清香四溢。
铺天盖地的桃花将密林中的肃杀一扫而空,徒留一方净土缱绻自卧,云卷云舒,流云惬意。
须臾间,素白蝉纱拂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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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三章 卒于来年冬月?
什么玩意儿
布尔明明说过只爱美人儿!
话音未凉,他怎么就沉迷于容忌的美色之中
容忌黑着脸,将耳后桃花碎成齑粉,冷眼看着一脸戏谑的布尔。
布尔亦无所畏惧地直视着容忌,“素闻东临王容貌出众,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故是定然还记着数月前我狼狈落入桃花涧中的场景,因而,他对容忌的态度冷淡至极。
“珍珠,近来安好”故是目不斜视地绕过了容忌,站定在我身前,
布尔闻言,亦凑上前细细地打量着我,“原来,你就是故兄心心念念的珍珠。姿容尚可,不过比起东临王来,还差了一大截。”
故是冷声道,“休要将我的掌上明珠同人面兽心的衣冠孽畜相提并论。”
“………”
容忌郁猝,“我的女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掌上明珠”
布尔极有眼力见,不动声色地将容忌与故是隔开,细声细气地打着圆场,“这么大火气作甚不妨坐下来,喝两杯清酒,一醉泯恩仇。”
“我只是心疼珍珠,遇人不淑。”故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再无多言。
“我与歌儿的事,不需要外人操心。”容忌不遑多让,紧搂着我的肩膀,似在宣誓主权。
布尔浑然天成的媚眼在容忌和故是身上游移,他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照我说,你们眼中的珍珠,不过尔尔。”
“你说什么”
容忌和故是冷着脸,异口同声地质问着布尔,他们二人面色清冷,站在一处尤为和谐,皎皎若月明。
布尔委屈地撇了撇嘴,不动声色地绕至我身后,小声咕囔着,“珍珠再美,在尔尔心中,也比不上尔尔耀眼夺目。”
他话音一落,吊儿郎当地笑着,并一个劲儿地朝着容忌暗送秋波,“王,你可以叫我尔尔,显得亲切。”
容忌哪里受得了布尔这般狂轰滥炸,莹白如玉的脸颊上已然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想当年,弱水汘也如布尔这般对容忌纠缠不休。
弹指间,百年已过。
“尔尔,你我久别重逢,我自是欣喜若狂。有些话本不该说,但你我既为莫逆之交,理应坦诚相待。”故是眉头微皱,兀自蹲下身及其专注地刨着土。
“顾兄有话不妨直说。”
“尔尔,你看人的眼光,未免太差。错把珍珠当鱼目,错将祸龙当至宝。”故是眉头微皱,兀自蹲下身,极其专注地刨着土。
布尔不服气,侧着鼻子嘘声道,“故兄是在骂我有眼无珠我倒是觉着我这双媚眼尚可,上可观天,下可观心,聊胜于无,聊胜于无啊。”
“观天”
我差点笑岔了气,就布尔这么个净会打嘴瓢的风流浪荡子,竟好意思说自己能观天观心。
在我看来,通晓天意之人,大体都透着一股子令人望而生畏的仙风道骨,诸如小眼矍铄的师父,以及拂尘飘然的华清。
再观布尔,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我委实不能相信,他能观星看相。
布尔瞧出了我眼里的奚落,较了真,全然无视剑拔弩张的容忌和故是,气鼓鼓地拽着我的衣袖,硬将我往桃花林深处推去。
布尔的手,极为寒凉,同他溢着暖意的笑靥大相径庭。我一激灵,悄然避开布尔的手。
“鱼目,这么怕我呀”布尔悻悻地收回手,戏谑言之。
“来意”
我眸中的温度骤然冷却,抬眸定定地望着同我一样,笑不达眼底的布尔。
布尔云淡风轻地说着,刻意忽略了我字里行间的点点敌意,“自是为故兄而来。他寻了我数万年,我若再不露脸,岂不是说不过去”
若在平时,我定然不会同毫不相干之人浪费口舌追究他的来意。只是,桃花涧已成为南羌密林中第八处古战场,看似平和安宁,实际上危机四伏。
而失踪近万年的布尔,突然乍现于桃花涧,甚至还摆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蛊惑人心。我虽无确凿证据,但总觉他深不可测心思不纯。
“你可识得倾扇”
沉吟片刻后,我见容忌还未跟上,心中顿生警惕,自然而然地将布尔同倾扇联系在一块。
布尔微微颔首,“林中花神倾扇,上一任凰神凤主,长相尚可,但同东临王相比,逊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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