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传闻,东临王极其专情,想让他移情别恋,怕是难上加难。”布尔极为谨慎地说道,显然并不赞同倾扇的想法。
倾扇却信誓旦旦道,“大不了,我便以毕生功力蛊惑东临王。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人能经受得住我苦练了数万年的媚术。”
她真是个疯子!
为了复仇,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被仇恨蒙蔽
她说得如此笃定,使得我心中亦没什么底。
并非我不相信容忌,而是倾扇这一招委实太狠。
她若是耗尽毕生功力蛊惑容忌,容忌若想抵住她的猛攻,亦只能赔上万年功力。
因而,不论容忌能不能抵抗得住倾扇的蛊惑,吃亏的人,都会是容忌。
思及此,我忙不迭地捻着手指,作势欲捏碎布尔的梦中梦。
“鱼目,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
布尔突然回过头,一手攫住我的手腕,邪气森森地说道。
我讶异地看着面如死灰的布尔,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你自戕了”
“是啊。我这条命都是她救的,如今她需要帮助,我把命还她便是了。”布尔讷讷地说道,眸中的光愈发暗淡。
他面色颓败,想必肉身已经发凉。
死人的余生旧梦,好比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若是无意间被锁在余生旧梦中,结局便是守着梦境中的迷雾,直至死亡的降临。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打击得近乎崩溃,一想到我极有可能同容忌阴阳两相隔,心中的愤恨陡然飙升。
布尔面上挂着恬淡的笑容,缓缓地坐于矮木桩上,心平气和地说道,“对不住了。我知你无辜,但倾扇才是我倾尽一生想要守护的人,为了她,我可以舍弃一切。”
“你愿意守护谁都与我无关,可你有什么权利迫使我赔上一生”我揪着他的前襟,紧攥着拳头,一拳又一拳地朝着他的脸颊砸去,直至将他的脸骨砸得稀碎,仍觉义愤难平。
布尔抬手拭去面上的血迹,郑重其事地说道,“且歌,你若当真想逃出余生旧梦,还是做得到的,不是么一来,你可以动用乾坤之力,牺牲腹中孱弱孕灵,强行突破余生旧梦。再者,你亦可以选择由魔性控制心性,踏入魔道,借由魔性突破余生旧梦。”
布尔所说,我亦考虑过。
只不过,我既不愿舍弃腹中孕灵,也不愿被邪气所蚀堕落成魔。
“你当真不怕被困死在余生旧梦中”布尔见我迟迟未有动作,费解地询问着我。
“怕。但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孤军作战。眼下,我虽走不出余生旧梦,不代表容忌不能闯入余生旧梦。”
我寻了一不高不矮的枯树桩坐下,闭目养神,寄希望于容忌能如过往那般腾云驾雾而来,将我带出这片走不出的余生旧梦。
“对不起,我爱她。”
布尔低声呢喃着,声音极轻,如鸿羽落于水面,泛不起一丝波澜。?
在我看来,布尔的爱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爱并不是一味的纵容和讨好,也不是毫无底线的迎合和妥协。于倾扇而言,布尔的爱好似一剂毒药,百害而无一利。
“布尔,当你以爱之名做着助纣为虐之事时,就等同于将倾扇往入魔的方向引。你以为,一个不忘初衷心存善念之人能走上魔神之路上古魔龙的预言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惜的是,你们惯于自己吓自己,好戏尚未开场,却将所有后路斩断。”
话音刚落,黑透的天幕于微时乍亮。
滚滚乌云随漫天死气骤散,故是脚踏霁月,乘清风而来。
下一瞬,故是手持三叉戟,利落地在天幕上划开一大道口子。
我遽然起身,凌空而跃,往故是所在的方向飞去,“你怎么进来的”
故是云淡风轻地说着,“舍不得尔尔死,也舍不得珍珠被困梦境中,只好倾尽全力救活了尔尔。”
“布尔自戕,命数已尽,你又是如何救的他”
故是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靥,却刻意避开了我的质询。
他缓缓抬手,轻触着我的眼睑,“见过珍珠落泪时的样子,确实美得动人心魄。可我更喜眸中有星辰的珍珠,明媚地让人不敢直视。”
“是酒劲未消么怎么神神叨叨的”我无意识地避开了故是的手,尤为困惑地盯着面上挂着浅笑,眼里却蓄满泪水的故是。
故是摇了摇头,“得知珍珠喜食醉蚌之后,我便日日饮酒。如今,虽未达到千杯不醉的境界,一两盅桃花酿,自是难不倒我的。”
“是么”
“千真万确。”故是一边应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将之郑重地交至我手中,“珍珠,我该走了,务必珍重。”
“去哪”我垂头看着手中锦帕,原打算将之收入袖中,无意间瞥见锦帕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才知故是这厮又写了一封遗书。
“珍珠,倘若有一日,你在桃花涧发现垂垂老矣或者气绝身亡的我,莫要害怕,直接将我清蒸了罢。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若吃得开心,我也就无憾了。”
锦帕上横陈着故是亲笔所写的遗言。和上回一样,短短几十个字的遗书里,他一连写错了好几个字,可我却感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蠢蚌,你是不是将黑珍珠给了布尔”我连连拽着故是的衣袖,深怕他突然消失在眼前。
布尔意识到自己被故是所救,一脸诧异地走上前来,他双手紧扣着故是的臂膀,尤为激动地质问着故是,“为什么救我”
“你是我寻了大半辈子的知音,珍珠是我终其一生想要守护的掌上明珠,自然是要救的。”故是双眸晶亮,眸中的忧伤被缱绻的柔情取缔,一眼万年。
布尔并未料到,故是为了救他,竟献出了相当于河蚌内丹丹元的黑珍珠。他声势渐弱,话里行间皆是伤痛,“傻蚌,你难道不知鹬蚌之间,永无安宁可言”
故是莹白的肌肤上有光泽流动,他轻拽着布尔的衣袖,柔声道,“尔尔,我记
第四六六章 花芯
平白无故的,这群灵鹬鸟怎么仿若奔丧般,寥落颓唐
奔丧!
难不成,布尔再度自戕了……
灵鹬鸟次第飞至倾扇面前,它们茶褐色的羽翼首尾相继,须臾间便摆出层次分明栩栩如生的水莲状。
倾扇伸出血迹斑驳的纤纤细指,轻点着灵鹬鸟茶褐色的羽翼,似是忆起了往事,娓娓而谈,“我曾说过,灵鹬鸟哪哪都好,就是这身羽翼不够鲜妍。从那之后,布尔便日日着花衣,将自己捯饬得如同翠色烟萝,整得跟人间富贵花般花枝招展。”
原来,布尔那身尤为俗气的翠色马褂,是为迎合倾扇的喜好。
我就说,哪有人会一无所有
倾扇总说自己是天道的牺牲品,失去所有,只凭着一口仙气吊着,苟延残喘。
事实上,她并非一无所有,最起码有人愿为她倾尽一切。
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大彻大悟都能换来圆满,倾扇的醒悟,就迟缓了一步。
不多时,倾扇面前的灵鹬鸟成对散去。
它们交颈并头,看上去似成双成对比翼鸟,恩爱两不疑。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成双成对的灵鹬鸟竟开始自相残杀。它们凭着锐利不可挡的乌喙,狠狠地朝着对方心口处捅去。
春光十里迢迢,血色十里昭昭。
我不知布尔带故是离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灵鹬鸟是在为布尔殉葬。
“连最了解我的人,都离我而去。活着,也是白活。”倾扇怔怔地望着零落一地的灵鹬鸟,旋即耗尽毕生修为,将横成一地的灵鹬鸟悉数复活。
倾扇这是找回本心了么
看着身体愈发透明即将灰飞烟灭的倾扇,我总觉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以致于整个闭环下来,倾扇的所作所为,既合乎情理,又十分牵强。
“后会有期。”
临了前,倾扇扬唇浅笑,那双狭长的眼眸中往我身上一飞,带着莫名的深意,令人胆寒。
都灰飞烟灭了,还后会无期。
她是在诅咒我呢,还是存了转生投胎的心思
容忌见我直打寒颤,遂将我冰冷的手放至他心口处,“很冷么”
“不冷。陪我去桃花涧走一遭罢。故是将黑珍珠给了布尔,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我刻意忽略了倾扇临了前那句“后会有期”,深怕说多了,一语成谶。
毕竟,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不想再见到倾扇。
她确实可怜,但也委实可恨。
倾扇一死,第七关古战场就此覆灭,混元洞口大敞,密林外的灼灼烈日穿透洞口,将昏沉沉的密林照得透亮。
我与容忌携手穿过窄短的混元洞,共沐日光下,顺手将第七关古战场中的不竭神力化为一颗方糖。
小野喜食方糖,改日我便让小乖将方糖亲手赠她。
倘若她心属小乖,这块方糖就当是她的聘礼。要是她遇见更合适的良人,这块方糖就当做她的嫁妆好了。
并非我小气,不愿给小野备至珠宝玉器。
一来,青丘虽落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诸如金银珠宝这些凡尘俗物,早已堆满了青丘数个山头,小野的吃穿用度,自然不需我来备至。
再者,我同皇甫轩一般,一直等待着花芯的归来。花芯爱财,我巴不得将北璃王宫中所有值钱的物什全赠予她。
“歌儿,芯芯好想你。”
混元洞外,传来一道清脆且娇嗔的嗓音,像极了花芯。
我呆呆地定在原地,抬手拍了拍晕沉沉的脑袋,“我是不是幻听了此处并无瘴气,怎么还能听到花芯的声音。”
“笨歌儿,快睁大你水亮亮的眼睛看看人家!”
下一瞬,一堆金灿灿的金子便蹦跶着跳至我身前。
我揉了揉眼,亲手刨开眼前这堆金光闪闪的金子,才发觉来者当真是花芯。
皇甫轩紧跟在花芯身后,他几乎未离过身的折扇已然换成了厚厚一叠的银票,“芯芯,慢点跑,小心别摔着。”
花芯置若罔闻,一个劲儿地扑入我怀中,她圆溜溜的大眼带着一丝狡黠,灼灼地盯着边上面无表情的容忌,嗲着声撒娇道,“金主,你不得了了哎!趁芯芯不在,竟私底下和芯芯的歌儿授粉。”
皇甫轩见状,忙捂住花芯的嘴,朝着容忌赔着不是,“童言无忌,别放在心上。”
“小轩轩,你让我说完。”
花芯许是被周身的金子压得喘不过气,一边心急火燎地将周身金饰抖落在地,一边叮嘱着皇甫轩,“不可以偷我的金子,不然我就不配合你授粉。”
“………”
皇甫轩满头黑线,尴尬地俯下身,将花芯抖落的金饰逐一捡回。
没了那些个碍眼的金饰遮挡,花芯圆滚滚的小脑袋更显可爱。
她头顶着双丫髻,乌黑的眼眸滴溜溜转着,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
突然,她将视线放在我微凸的腹部上,瞬时蹲下身,从衣袖中掏出了指甲大小的碎银,对着我的肚子自言自语,“小歌儿,芯芯把最喜欢的银子送你。”
垂眸看着神神叨叨的花芯,我心中陡然生出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我抬手捋顺花芯额前的半月状刘海,顺带扶正她头顶中央高高束起的狗尾巴草,柔声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花芯掰着手指,认认真真地数着,数了好几遍依旧数不明白,只得较为笼统地答道,“有几日了。”
皇甫轩轻笑道,“统共不过三日,居然还数不清。”
“我超厉害,你可别小瞧我。”花芯双手叉腰,头顶上的狗尾巴草迎风招摇,神气活现。
皇甫轩宠溺地看着花芯,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正了脸色,郑重其事地说着,“三日前,我于宫外卖画时,不慎遗失了垂挂于脖颈间的铜币。在我沿路找寻铜币挂坠之际,无意间撞见了华清山那位不出世的华清道长。不过我急于寻铜币,也没去探究她为何会出现在南羌境内。我几乎找遍了整个都城,从晌午寻到傍晚,终于在护城河畔找到手持拂尘,状若惊弓之鸟的花芯。据我猜测,花芯应当是受华清道长点化,才得以苏醒。”
难道,真是华清救的花芯
这未免太奇怪了,华清可不像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
花芯擤了擤鼻子,颇为嫌弃地说道,“芯芯昏迷的时候,确有一双柔软的手猛掐着芯芯人中,她带着臭气的衣袖一直在芯芯脸上蹭来蹭去,活活把芯芯熏醒。芯芯原本想劝她勤洗手,可醒来后,边上除却一把半旧不新不太值钱的拂尘外,再无他物。”
臭气
下回遇见华清,我可要好好闻一闻她的衣袖,看是不是如花芯所言,臭得让人无法忍受。
趁我神游之际,花芯又蹦跶至容忌身前,以双指轻拽着容忌衣袖,声泪俱下,“金主,花芯大病初愈,穷得叮当响买不起药,瘦得跟猴儿似的,歌儿都心疼坏了。”
皇甫轩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深怕容忌一掌将羸弱不堪的花芯扇飞,忙不迭地朝容忌飞扑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容忌在皇甫轩做出动作之前,竟幻化出一锭金光灿灿的金元宝,“拿去。”
花芯正打算嚎啕大哭以博取容忌的同情,亦未料到他竟如此大方,开心地找不着北,直愣愣地撞入容忌怀中,乐呵呵地啃着金元宝,“小轩轩虽替我敛了不少钱财,但那些金饰银饰,远没有金元宝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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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七章 穿越了?!
抬手拨开蒙蒙水雾,一身素色长衫,外罩蝉翼薄纱,身形挺直的故是阔步而来,不偏不倚地撞入我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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