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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晓霜尊主闻言,并欣然地接过宝玉,当着玉儿的面贴上戴上,笑了笑道:“果真是好东西,便觉得全身都是妹妹的味道,以后我再也不会摘下来,就如此戴下去。”看了看天色道:“时候已经不早,姊姊不敢久留妹妹。从桃花峪后路出去,不过十数里,便是去子午谷的古道。妹妹此去,并无大碍,或许还有些奇遇。你我也有机会相见,不必悲戚。混沌教已经浸入中土,倒不可不防。椒敏几日前去到漠北,就着了混沌教紫衫使者的道,中了奇毒,以致内力尽失,被‘铁鹰堂’的人欺负。这是你亲见的。”

    玉儿笑道:“妹妹省得,打得赢便打,打不赢便跑。”

     




第七十五回 剑舞桃花
    玉儿第二日起得晚了些,身旁的玉兔早已经不知去向。调了调内息,觉得精神旺健,“玉液琼浆”果然有增长内力的神效。刚翻身爬起,便有一个小童送来漱口洗面用具,皆用熟铜精制。

    玉儿对着齐人高的铜镜梳妆,忽然看到镜中一片灿烂的桃花。

    “妹妹,”门边晓霜尊主喊:“你是有福之人,你一来,这门前的一千亩桃花便绽放了。”晓霜还穿着白衣,只不过换了一件绿色的衫子,梳了高髻,提着拂尘,在晨风中似乎要临空飞升,真如神仙一般。

    玉儿怔怔地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竟然不晓得哪个场景是梦,哪个场景是真,正如《道德经》里说的: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直到玉兔猛地窜上了她的身子,她方醒了过来。“啊,姊姊,”她连忙站起来行礼,“桃花真的开了吗,难道姊姊便是桃花仙子,可令早春的桃花竟然在末春的时分‘灼灼其华’”

    晓霜淡淡地道:“我虽然是其华别居的主人,但并不是桃花仙子。依我看来,妹妹才是桃花仙子呐!我桃花峪中的万亩桃花虽然分了季节,但这一片桃花委实只在早春开放,似如此一年开放两回的,我打小便没有见过。”

    玉儿出门,果然看到精舍左右无穷无尽的桃花尽数开了。这真是花的海洋,桃花从谷底一直蔓延到山坡,烂漫如童子的脸,满是欢情快意,感染了整个世界。

    玉儿欢呼道:“姊姊真是神仙!神仙姊姊,请受小妹一拜!这般重礼,小妹消受不起!”

    晓霜扶住玉儿道:“今日不是妹妹的生辰吗这桃花是专门为你开的,你才是货真价实的桃花仙子哩。”

    二女便商议着要去桃林中赏花奏琴。

    玉儿掩饰着心中的忐忑不安问道:“却有没有一个去处,有一块偌大的顽石,宛如石桌一般;四周还有些小的白石,宛如石凳一般。”

    晓霜点了点头道:“正有这般一个去处,旁边不远便是汤泉。妹妹难道是在梦中见过的吗”便吩咐青衣女童准备好了自来,只牵着玉儿的手走过竹桥,望桃林深处而去。

    一进桃林,玉兔便拱拱不停地从玉儿怀中跃了下来,一溜烟跑得远了,不知去向。

    桃花瓣儿不停地飘落,玉儿伸出手去接来,刚落到掌上,便又摇摇晃晃地飘了出去。好不容易接到了数片,片片娇都艳欲滴,并且全是粉嫩粉嫩颜色的,比平常的花瓣大了许多。

    晓霜介绍道:“峪中有万亩桃林,每一千亩一种颜色,在不同的季节盛开。妹妹如果来峪中长住,姊姊领你细细品鉴。”

    玉儿无比羡慕道:“住得再久也不如姊姊是峪中的神仙。”心中想道:如果与李郎常住于此,过的那真是神仙日子。便有几分迷惘。

    固然便见到了昨日来过的地方,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唯一不太清楚的是玉兔原本在石上酣睡,怎的也就回到了其华别居呢得好好与玉兔沟通沟通,便可以弄明白昨日之事是真是幻。

    此去数丈便是汤泉,远远看到水雾缭绕,隐约听到水声潺潺,一方百亩的汤池隐藏在翠竹青松之间。池中莲花怒放,水鸟游弋,仙鹤驻足,生机盎然。山崖之下,有七座涌泉,排列成北斗之状,汩汩滔滔,泉水喷涌,不停不息。崖上勒文,曰:“文汤鼎沸。”字为鸟篆,晓霜说写于商汤时期。

    “此汤可令人皮肤白皙。妹妹愿意,可在此沐浴。此处方圆十里并无外人,妹妹大可放心。”晓霜热心地介绍道。

    “谢谢姊姊。我在这花海之中已经沐浴过了。姊姊,想必是这汤水让山谷温暖如春,故此桃花绽放。”玉儿猜测道。

    “这汤水是这洞天的仙根。这洞天四季如春,从无冰霜雨雪,全赖这处汤水。然而,峪中花开花落,有自己的时节。精舍前的那一片桃花,一般在峪外大雪纷飞的“大寒”节气开放,向来都是如此。今日此片桃花突然绽放,又恰逢妹妹生日,岂不奇怪说妹妹是桃花仙子,并非凭空捏造。请问妹妹,你府中可有桃花”晓霜对此事颇有几分好奇。

    “当然有。我素爱桃花,我住的院内,一亩地种的全都是桃花。”玉儿在汤池旁坐下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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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 长夜残梦
    玉儿好生奇怪,难道人生真有今世前世如果真有,倒是一件趣事。只是这位前世的姊姊委实与萧美娘长得太像,也许就是萧美娘装神弄鬼的来了。心里如此想,却闭口不言,生怕这只是个梦,一开口这漫山遍野的桃花就消失,这缥缈灵秀的仙子就不见。

    她一手摸着冰清的石凳,一手端起一杯酒嗅了嗅,竟然也是玉液琼浆,知道不能多喝,浅浅地抿了一口便放下杯盏。

    桃花仙子也浅尝辄止地饮了一口,将杯盏端在手里道:“记得明日是你生日,故开了这些桃花给你庆贺。你我以后还能见面,倒是不稀罕的。”

    玉儿听了此言,数了好一会儿手指,方抬起头道:“明日果然是我生日,难得姊姊竟然记得,连我自己也不记得了的。”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委实太多,几次命悬一线,倒把生日给忘了。明日之后,自己就16岁了,老大不小的,以后会发生甚么,却没有一点头绪。怔怔地捻着手中的酒杯,不自觉就将剩下的酒全都喝了。

    桃花仙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忽然想起了甚么,从身边拾起一卷画来递给玉儿道:“姊姊好生瞧瞧,这两日便用得着的,必要姊姊立下一功,以为进身之阶。”

    玉儿打开画卷瞧了,没有一根线条是直的,细密繁复,几乎就是一团乱麻,打了一个哈欠道:“姊姊你要我瞧这个作甚我又不是匠作大臣,专一要画图纸建一座洞府。”忽然有所悟,难道手中的图册画的便是某座洞府的机巧细节,倒是有些趣味。

    玉儿待要再看,桃花仙子轻轻地夺了图册在手道:“妹妹已经瞧得够明白了,再瞧反而又糊涂了。明儿这里的主人还会送你些物事,不论好歹,妹妹尽管收下来,以后大有大用处的。”望了望天空,月色已经暗哑,树荫变得又长又细,影影绰绰的,不似先前空朗,叹了一口气道:“终究还是逃不过的。妹妹的情是水底花、镜中月,过于执着的话难免伤魂。姊姊本要送你几句揭语,也恐你日夜琢磨,反而劳神,不如不送的好。”

    桃林里便走出先前那位侍女,不知从哪里走出另一位侍女,两个侍女一个搀着玉儿的左臂,一个搀着玉儿的右臂,突然推了她一把,便腾云驾雾起来,眼前不见了桃林,只耳中听到桃花仙子翩然远去的声音:

    一样的世间尤物,一样的人去楼空;

    一样的卿卿我我,一样的黯然**。

    说甚么海枯石烂,道甚么永不离分;

    竟如桃花林里听琴音,花开花落泪无痕。

    玉儿挣扎了一番,脚旁的灵狐卧在了她的胸前。她抚摸着它柔软的肚皮对自己道:“荷风院中那几株桃花向来开得早谢得迟,难道就是因为桃花仙子的缘故”

    终觉得只是个梦,不久又沉沉地睡去。

    天色微明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对语,似乎就在隔壁,又似乎是在桃林,忽远忽近,缥缈不定。

    隐约一个女子烦恼道:“我已答应你不跟你家作对,还来纠缠我作甚”

    隐约一个年轻男子死乞白赖道:“我家的事都是我娘与我哥的主意,连我爹都做不了主。这天下是那么好坐得吗稍有不慎,不但坐不了天下,连小命都得送掉。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你我逃出这里,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我一定对你好,永不负你。你认真想想,哪一个主意。”

    依旧是个女子哀怨道:“我已经犯下滔天大罪,跟你逃跑便是罪上加罪,永世不得翻身。我**于你,是我道行太浅,根基不深,并不怨你。你若就此以为我会对你生情,却大错特错。”

    依旧是个男子伤心绝望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竟如此绝情吗”

    女子如玄冰幽谷道:“这副躯壳是我的,但不代表我。你一定要这副躯壳,你这便拿去!我绝不吝啬。”

    接着听到“嚯”地拔剑铿锵之声与男子“啊呀”胆怯尖叫之声。

    玉儿只当是梦,翻了个身,却依然听到男、女推攘的声音。

    她咳嗽了一声,声音都消失



第七十三回 桃花仙子
    晓霜笑了笑(此时,她的笑比哭还难看,玉儿却觉得看起来很美),宽慰玉儿道:“妹妹长于宫闱,却如此童真,难得我没有看错你。”眼角便有两粒泪珠。

    玉儿勉强笑道:“姊姊当然没有看错我!来,我们共饮一杯!”

    晓霜便与玉儿碰了碰酒杯,仰脖子一口将酒饮下,缓缓道:“妹妹可知我这容貌不是别人毁的,而是我自己毁的”

    玉儿心痛不已地道:“这又为何难道姊姊有聂政之冤”

    “国恨家仇,比起天下苍生的大运,那又算得了什么”晓霜怆然一笑,戴上面纱。“妹妹待我至诚,我也只能以至诚待妹妹。今日之事,只你知、我知,万望妹妹不得外传。我个人事小,天下事大。你、我都没有资格和理由随意处置天下大事!”于是喝了第3杯。

    玉儿将玉兔交给晓霜尊主,放下碧玉琉璃杯,摇摇晃晃走到琴边,一边奏一边唱:

    渭河柳,渭河柳,霜冷风疾,凭窗独酌酒。一点残红,两截香藕,千迴百转舒广袖。愁断肠,郎知否

    渭河柳,渭河柳,日暮鸦寒,临轩自酌酒。一片冰心,两行泪流,剑胆琴心人依旧。望江南,雁行久!

    唱罢,已经涕泪泗流。

    玉儿奏罢此曲后歇了歇,待要再奏《广陵散》,但觉眼皮沉重,头脑浑浊,一身酥软无力,知道是酒劲上来了,无可奈何地对晓霜尊主道:“让姊姊笑话,妹妹恐怕要睡上千年了。”

    便有两个青衣女童扶住她,搀入一旁的客房去。

    玉兔惊醒过来,“咯咯”地对着晓霜叫了几声。

    晓霜知道它的心意,清泠地道:“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一切皆有缘或无缘,不如顺其自然罢。”

    玉兔偏要装出恋恋不舍的模样,在晓霜的脚旁磨蹭了许久,方轻盈地跃出房去。

    客房中一应铺盖被褥都是用簇新细麻布缝制的,散发着阳光的清香。房中的用具都极为考究,古朴大方,但凡细节之处皆精雕细刻,用细布打磨得光洁如镜,方抹上精蜡。

    玉儿哪里来得及注意这些,一倒在榻上便睡着了过去。

    玉兔躲在一边,待青衣女童安排妥当了,方跳上玉儿的卧榻,就在她的脚旁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儿口渴,爬起来一瞧,月光分外明亮,窗外树影婆娑,隐约听到各种野兽的鸣叫。一旁的柜子上有茶壶、茶杯,胡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并不解渴,如是又喝了两杯。

    这时,晓霜尊主并椒敏等人尚未安歇,好几间房间都亮着灯烛。

    玉儿呵欠连连,便又倒在榻上,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却是灵狐将她赶了起来。床榻在桃林之中,榻上、身上满是桃花。望天上,无数粉红点缀的枝丫交错,月亮只露出来一丁点儿脸庞。微风拂面,桃树上便有花瓣飘落,潇潇洒洒,将天地装扮成少女的心态。

    玉儿爱极,忙忙地坐了起来,捧了一捧花瓣嗅了又嗅,觉得花瓣的清香是如此的明朗而缠绵,恍惚一首辉煌而抒情的歌。

    玉兔在榻上窜来窜去,好像花瓣是活的,由它赶着玩耍。忽然灵机一动,开始吃起花瓣来。先是吃一瓣,后是连吃了两三瓣。津津有味,得意洋洋。

    玉儿的心中的小人儿便也调皮活泼起来,催促着要她品尝品尝花瓣。她抵不住,便试探着拈起一瓣放入嘴里。清香而又甘甜,有股蟠桃的气息。玉兔瞅着她,眸子里春波莹莹。玉儿便连吃了几瓣。心中有了一个主意,如果在美酒里放几片花瓣,应该有特别的风味吧。这样的酒,应该起一个十分含蓄而美丽的名字。该叫甚么呢偏着头想,急切间想不出来。

    于是闻到了一丝甜甜的酒香。忽然就看到了一缸酒,盖子已经打开,酒香袅袅的升起,就像炼丹时升起的天罡之气。酒缸放在一块巨大的顽石之上,整体似一张案几,一旁正有一个玉盘,玉盘你几只别致的犀牛角杯,微微透明,里面水酒荡漾。

    玉兔也发现了这个奇观,早跃下了床榻,嘴里尚咀嚼着花瓣里。

    它这一去不打紧,竟然打翻了一只犀牛角杯,酒香突然间变的浓郁,好像从林间谷底涌上来的浓雾。

    玉兔一点也不羞愧,反倒被浓郁的酒香刺激得更加兴奋了起来,低着头舔食着倾倒在玉盘里的美酒。

    玉儿忍不住笑了。这调皮的玉兔,主人的酒不



第七十二回 玉液琼浆
    晓霜与玉儿分宾主坐下,椒敏站在晓霜身后。

    玉兔赖在玉儿的怀中睡着了,身子轻微地起伏着,憨态可掬。玉儿伸出手指逗着玉兔,玉兔睁开眼睛觑了一眼,复又闭眼睡觉。

    晓霜脸上的面纱不时飘动,一双秀眼风光旖旎,指着几上的香茗道:“妹妹用些桃花峪中产的茶水吧,看看有甚么不同”

    玉儿摇头道:“我只喜欢姊姊琴桌上那架古琴,纹理深刻,颜色深沉,一看就是数百千年的古物。不要说弹,就是让妹妹我瞧上个几个时辰便也心满意足了。”

    晓霜温凉如水地道:“妹妹喜欢这架琴,姊姊便送给你也无妨。妹妹先练练手,称心如意的话明日带走便是。”

    玉儿心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姊姊虽然这般说,我岂能真带回家去便刻意不谈论古琴,以免晓霜姊姊揣测我非哟夺了这架古琴。避而不答道:“刚才抚琴的是姊姊吧,似乎是《广陵散》,却又不是百分之百的像。不管怎样,都算是一等一的宏编巨制,姊姊却驾轻就熟,游刃有余,真乃天下第一高人也!”

    晓霜语气如风地道:“愚姊心有不平,感生不逢时,才不济世,与嵇康之叹略同,故能奏之。”

    玉儿恭敬道:“我听尉迟先生说,当今世上流传的《广陵散》,乃晋代名士嵇康改编而成。嵇康乃我道中人,曹魏中散大夫,有奇才,精于笛,妙于琴,还创作了许多曲谱。传说一日嵇康大醉,读东汉蔡邕《琴操》所载《聂政刺韩王》故事,大为叹服,观其琴谱,颇多缪误,实不是聂政原作。于是操琴,袒胸露体,放浪形骸而无所羁畔,把聂政大悲、大智、大勇、大定的情感变化和立志、扬名、操琴、刺王、毁容、破腹的传奇过程演绎得淋漓尽致,戈矛杀伐,情感对战,大开大合,大起大落,是琴曲中千年难见的精品。可惜,此曲极难,几乎超出了音律的极限,只有旷古一见的奇才方能演奏,故流传不广。还有那些愚笨的琴师,自己无能,却擅自篡改琴谱,古曲已被破坏得面目全非,这嵇康的新谱也有多种错版流传天下,只怕也要步古谱的后尘了。哀哉!悲哉!”

    晓霜心有所动,语气依旧温凉地道:“姊姊这里有现成的琴谱,妹妹不试着弹奏一番吗”

    玉儿心中甚想,却又担心驾驭不了如此恢宏的作品,摇手推托道:“除非我也喝得如嵇康那般大醉,也一样袒胸露体,放浪形骸,否则是不敢卖弄的。”停了停道:“记得一日尉迟先生从西域回京,情绪低落,日夜饮酒,大醉抚琴,《广陵散》自指尖澎湃而出。次日酒醒,再抚此曲,纵情到极致之处的3、5个音再也弹奏不出。慨然道:‘我习《广陵散》三十余年,此曲既成,再奏何益?此琴可毁!’将一架古琴摔在石上,至今也不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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