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尉迟观亲自去村子的四处勘探了地形,家祠的位置偏了3尺,难以完全压制地下的苍龙,56年后此村会因河水泛滥荡然无存。传说中的燕翔洞在镇子西北20多里处的喜水边,一侧是良田,一侧是数百丈高的悬崖,洞口在悬崖上,离水面高40丈。排古佬说,放排经过燕翔洞时,经常听到鬼哭狼嚎。传说原来洞里住了上万只飞燕,进进出出,蔚为壮观,所以起名燕翔洞。也有胆大的汉子爬上悬崖去洞中探险,有活着回来的,更多的一去杳无音信。自熨斗村以上的喜水河道滩多水急,不宜通航。
尉迟观亲自在村子的要紧处布置了机关,重点对宗祠与王宅作了布防。他亲自挑选了几个后生24小时守在屋顶、墙角、后门的位置,但有异动,及时回报,不可妄动。村丁一个没用。
布置停当,尉迟观叫来玉儿吩咐道:“我担心王守义对付不了那伙强盗!他是个厚道人,不知道变通取巧,虽然有些武艺,也只好对付无赖泼皮。我的意思是,你与秦琼去一趟魏宁县城。记住,放手让王守义去干,暗中保护他便可。”
望了一眼颇有几分怨气的玉儿,笑着道:“用不着担心你师傅和慧冰师叔,一者我们20年前就是搭档,大事小事都拿得下来,一者明日晓霜尊主带领乾天、震雷两部弟子可到熨斗,我们这儿兵强马壮,不缺人手。”
多嘴问了一句:“你的那位长孙大夫甚么时候能到上回在骷髅谷,他与他的隐卫可立下了大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串联椒华那妹子去打骂大夫呢这事是你的不对……”
玉儿的脸一下子便垮了下来,冷冰冰地道:“师傅不要管这件事,玉儿我……我已经与他一刀两段。师傅要他来师傅自与他联络,非要玉儿联络玉儿不敢违抗师命……”
尉迟观向来宠溺这位女弟子,只得闭嘴不言。他小心地瞅了慧冰一眼,慧冰对她眨了眨眼睛。他知道慧冰要他少管闲事,只得将话题转移到王守义的身上:“守义他是个厚道人,玉儿做事多少得顾及他的脸面……”
玉儿讪笑道:“听师傅的口气,有心收王守义为徒师傅嫌弃我了……”
尉迟观道:“我怎会嫌弃你呢你贵为公主,上帝对你的人生另有安排,勉强不得。”
玉儿不高兴地道:“师傅总拿我是郡主、公主这句话敷衍我,也不知还能敷衍几日。好了,徒儿谨遵师令,去魏宁县保护王守义便是。既然叫秦兄弟与我同往,何不也叫上铁牛兄弟,我们姊弟同心,万事皆顺。”
尉迟观夸奖道:“这才是我鬼谷子的徒弟!”又道:“程铁牛留在熨斗村恐怕会与村民发生新的争执,惹出新的祸端,不如让他与你们同行。”
玉儿心情大好,建议:“铁牛是个草包,师傅不如给他点颜色瞧瞧,一路去魏宁便会夹着尾巴……师傅最好考他一回霸王戟法,再将此等美差交给你的爱徒玉儿,看我不把他整治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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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回 相思症候
4人忙着赶路,却不知道一路有人如影相随,待他们到了县城外长亭,早有人报到驿馆。
上房里坐着一个皂衣男子,长相极为俊秀,正端坐着品着茶汤,觑了一眼站在榻前的隐卫壁虎,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你敢保证没有惊扰到公主吗否则又成了我长孙晟的罪证。”
壁虎长揖到地道:“主公放心,这回我们只一路陪伴他们,并不曾露面。”
长孙晟长吁了一口气道:“我这是动用公器以办私事,有愧于母亲的教诲与天皇的恩典啊!”面上并无一丝喜色。
壁虎宽慰道:“主公对自己过于苛责了。说来保护公主本是我们隐卫的天职,并非公器私用之举。主公待公主气消了再好好解释,她不是一个刁蛮的女子,自会体谅主公的一片苦心……”
长孙晟眉头紧蹙道:“你又省得甚么公主是甚么人,哪里受得了半点闲气是我心术不正,所以才惹出那些祸端……”
壁虎不由自主地摇头道:“如果不是我们暗中相助,恶鬼怎么会撞到骷髅谷中他们还真以为一个小猿人有如此魔力!主公精心布置,没有讨得半句赞赏,反倒被椒华那小丫头片子绑了一日一夜……主公如此委曲求全,其实反而冷了公主的心,道主公与我们隐卫只有些微本领,无足轻重……自古美人爱英雄,主公这英雄当得……呵呵,呵呵呵!”
长孙晟愠怒道:“你倒嘲笑起我来了,我算甚么英雄,你才是英雄……”
壁虎听了赶紧跪倒在地道:“主公息怒,壁虎并无此意……”
长孙晟叹息道:“我是不是成了一个忽喜忽怒的怪物……起来,起来,难为你们了,若不是你们,以我目前的状态,定会坏了大事……”
亲自上前扶起壁虎。
壁虎抬眼望着长孙晟道:“我的命是主公给的,主公分分钟钟可以拿走……”
长孙晟宽慰道:“没有你们这些好兄弟,我长孙晟算得了甚么呢我们兄弟之间向来心意相通,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生了隔阂,不管这个女人是谁……”
壁虎两眼潮湿地望定长孙晟,声音嘶哑地道:“主公,公主不是一般的女人,主公如果娶了公主,不仅是公主的福分,并且是大周的福分……就为了这一点,壁虎死而无憾!”身子早已经微微颤抖。
长孙晟紧紧地握住了壁虎的手:“我死了你也不能死!我们只要还有一个人,便要担负起守卫大周江山的重任,先帝面前我们都发下了毒誓……”
壁虎点了点头,郑重地道:“主公放心,壁虎和麻雀、鱼儿、芦花等都是主公的打手,除非我们都死尽,先帝的叮嘱自然一个一个、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长孙晟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却有好几天没有收到陈国的消息了,芦花她没出甚么意外吗”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兴始王陈叔陵如果娶了玉儿公主的丫头慧娘,倒在陈国宫室打下了一个大大的楔子……这是我的失误,竟然没有想方设法去促成这一件事情!”
壁虎苦笑道:“这两个主都不好惹的,一个胡作非为,一个无法无天……听说熨斗村那件事便是那丫头片子惹下的!”
“妙!妙!妙!”长孙晟击掌道:“如果他们真婚配了定然搅得陈国宫室鸡犬不宁,陈叔宝日日头痛,更没有心情治国理政!此为借刀杀人之计也!”
壁虎亦拍腿道:“壁虎愚蠢,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去,那小妮子调皮耍赖的劲头竟然能派上如此用场!如果玉儿公主再交待她几句,岂不成万人敌了”开心笑道:“一个人低得千军万马!”
长孙晟皱着眉头道:“却不必向公主挑明,拿她的贴身丫头去冒险,她绝不会答应!”
壁虎大胆反问:“便为了大周江山也不答应吗”
长孙晟摇头道:“要玉儿公主去坑害别人以谋取利益,便有一星半点这想法她也不会原谅自己……公主长的是菩萨心肠……”
“难
第三百五十九回 玉儿除翳
魏宁县城距离熨斗村不到100里,4人马不停蹄,第二日拂晓便到了城外。
4人下马坐地,等了好一会儿,城门方“吱呀吱呀”地打开。
魏宁是个小县,虽然繁华,但是地盘小,人口也不多。玉儿想,程铁牛与慧娘来了肯定瞒不住美丽与陈凌,便不住旅店,令慧娘带路,前往美丽与陈凌的住处。
美丽、陈凌住在一个刘姓财主家的后院。
刘财主曾经被“赛太岁”李浪欺负,强占了最好的一爿店子,慧娘带领美丽、陈凌赶跑李浪后,刘财主便将自家的后院让给他们居住,铺盖、用品,粮米、肉蔬都由他供应。
后院自有门进出,慧娘便带着鱼儿一行穿街过巷,到了刘财主后院门外。
一推门,门栓着哩。
慧娘便翻过墙头去开了门。屋里有人大喊:“是谁敢擅闯民宅!”正是美丽的声音。
慧娘大声道:“公主来了,还不出来迎驾却在那边充大。”
美丽便耷拉着木屐从屋内奔出来,离着一丈远便拜了下来。
玉儿上前几步架住她道:“免礼,免礼。以后不许动不动便行礼,记住了。”将美丽拖入怀中。
王守义没有住在这里。他是本县人,在江湖上又有名头,自然有一帮子朋友、兄弟接待他。他十分小心,不喝酒不赌博,日日寻访,已经搜集到了姬县长不少证据。
偌大一个后院,有3幢房,美丽、慧与几个女孩住了一幢,陈凌与几个男孩住了一幢,空了一幢正好让秦琼、程铁牛住下。美丽将自住的正房让出来,刘财主家讨了干净铺盖,先安排玉儿住下。慧娘在玉儿房间外搭了一个铺,方便照顾玉儿。玉儿要慧娘与美丽住一间,她不同意,只好依她。
休息了一日。
第二日一早,刘财主领着夫人并女儿来了,站在门外侯了半个时辰。
美丽起得早,见刘财主毕恭毕敬侯在门外,问道:“阿叔怎么了,一大早便站在这里”
刘财主责怪美丽道:“宅中来了贵人,姑娘也不知会我一声,还是我那管家刘贵聪明,否则我全家便犯了不敬之罪。”
美丽懵懂道:“这又从何说起”
刘财主努嘴道:“屋里现住着一位长公主,姑娘还想抵赖你抵赖事小,我犯罪事大。姑娘如此,是不信任我刘璞呢,还是要陷害我刘璞”
美丽恍然大悟道:“实不相瞒,千金公主此次出京原是隐瞒了身份的,所以没有告知阿叔,还请阿叔见谅。”
刘璞上前一步道:“姑娘,我刘璞是甚么人好歹乃大汉宗室之后,甚么当说甚么不当说,难道我不晓得吗我刘璞自小便礼读圣贤之书,敬拜三清,是极守道义的。”
美丽笑道:“如此,待公主起来我便去向公主禀报。”
自离开草堂寺后,玉儿已十数日没有好好睡觉,直到日上三篙方醒来。简单梳洗了一番,便出了卧房,坐到客堂。
刘璞一家进来,拜伏在地。却有刘璞的老母,双眼盲了,着一个丫鬟领着,也赶了过来。刘母跪在地上,抖擞精神,行了大礼。
慧娘早将刘母扶了起来。
玉儿关心问道:“老夫人双眼一点都瞧不见了吗”
刘母精神抖擞道:“略微瞧得见一点光影。假如公主在我面前走动,我便知道是公主。”
刘璞揶揄道:“不知道儿子是儿子,却知道公主是公主。”
刘母骂道:“你是个甚么人不就是个商贾吗怎能跟公主相提并论!见了你我不知道
第三百六十回 逼问酒保
一个时辰后,刘母醒来,大吃一惊,呼道:“我这是到了哪里,难不成是上了天堂吗”
刘夫人扶住婆母,泣泪道:“母亲,不要大惊小怪,你就在自己家中后院。”
刘母望定刘璞道:“你是谁两鬓斑白,却依稀是我儿刘璞模样”
刘璞跪下道:“我就是您的儿子刘璞呀!母亲受了多年的苦,今日重见光明,辛甚至哉!辛甚至哉!”对着端坐在榻上的宇文玉儿行礼:“母亲,这位便是让您重见光明的大周公主。”
刘母喜道:“明眸皓齿,雍容华贵,好一位公主!”又拜下来。
玉儿道:“才拜过的,无须再拜。”
刘母道:“前番黑咕隆咚,不知拜的是谁;现下光明顿现,一位光彩夺目的观世音菩萨就在眼前,还能不拜吗”硬拜了3拜。
慧娘笑道:“阿母前番说虽然眼瞎但也识得公主,现下又说黑咕隆咚不知拜的是谁。阿母心又七窍,我等后生尽皆不如。”
刘母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前番虽然知道拜的是公主,但毕竟不知道公主具体模样,所以还得重新拜过。糟糕,我却穿了一身皂衣出来,不行,不行,媳妇呀,快去将我箱底的大红嫁衣取出来!”
慧娘道:“阿母取嫁衣作甚眼睛医好了,又可嫁人了”
刘母道:“这妮子取笑老身!蒙公主召见,怎能穿这身晦气的衣裳自然得大红大紫,喜气洋洋。”
众人笑翻在地。
刘璞便命家仆杀猪宰牛,排开宴席招待公主一行。玉儿再三交待不许让外人得知,刘璞便取家法训斥了家仆一番。玉儿唤慧娘取金子换了铜钱,大小家仆皆赏赐一缗。刘宅上下皆大欢喜,人人称颂公主恩惠。
刘璞将自己居室腾让出来,请公主住到前院上屋。玉儿坚持不允。没奈何,刘璞将居室重新布置,空在那里,以示敬意。
一日无话。
唯程铁牛喝多了酒,因忌惮玉儿,不敢胡闹,只在房中睡觉。
第二日,玉儿与慧娘扮了男装,自去街巷打探姬县长的恶行。
秦琼受命督促程铁牛在园中演练戟法,毋须多言。
且说玉儿与慧娘东行西窜,到了一家酒馆,人来人往,生意兴隆。玉儿思忖,酒馆乃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必能打探出蛛丝马迹。便仰头走了进去,要了一间上房。这家酒馆虽然没有长安城京华楼那般恢弘气派,却也有两层楼,一层大堂,一层雅间,装模作样摆些字画,都是仿品。也有一两幅字画甚好,署的是陌生的人名,叫萧询。一打听,原来是当地有名的儒士。
玉儿推开窗,先望见城门,城门外便是汉水码头。人头攒动,有搬运地、浆洗的、叫卖的,也有闲逛的、乱走的、赶路的……却瞧见陈凌坐在城下,5、6个少年围着他。有3个是从长安来的,玉儿眼熟,能叫出名字;另3个不认识,想来是在魏宁收留的流浪儿童。陈凌身前摆着一个摊儿,卖些茶水,有钱给钱,无钱免费。不时有苦力到他摊上讨茶水,一边与他乱聊几句,十分熟络。
汉水对岸天空突然出现一片乌云,不一会儿,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下了一场暴雨。而汉水这边阳光明媚,满城人忙忙碌碌,全没受暴雨影响。
胡酒保早认出玉儿正是长孙公主交待要照顾的人儿,十
第三百六十一回 县长恶行
胡酒保小心觑了一眼玉儿,答道:“不瞒公子,我们县长虽然是华阴人氏,却不姓杨,姓姬;相邻石泉县令不是华阴人氏,反而姓杨。”
玉儿故作惊讶道:“这有些奇怪,该姓杨的不姓杨,不该姓杨的反而姓杨。”
胡酒保胆子大了许多,口齿流利地道:“你也是听说我们姬县长乃华阴杨氏族裔,故以为他姓杨吧。他其实是华阴杨氏的表亲,论辈分,连杨大司马也要唤他一声阿舅,只是隔得远了,杨大司马不一定记得有这么个亲戚。”
玉儿又问:“这人官声如何,好说吗”
胡酒保道:“只要有这个,甚好说话。”手中比划着。
玉儿道:“你不要走,我再来问你……”使了一个眼色,慧娘便扔了一颗金子给他。
胡酒保一见金子,喜得合不拢嘴:“公子不好这么露财,只要被我县衙门里的公差瞧见了,难免招来祸端。”早将金子揣入怀中。
玉儿故意道:“我用我的金子,关他衙门甚事”
胡酒保上下打量了一番玉儿道:“看来公子初来我县。公子是哪里人,要去哪里来我县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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