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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刚刚清晰了一丝的思虑立马又坠入五彩云中。

    椒华猛地抬起头来,长孙晟一双上挑的长眼睛正泪眼婆娑地瞅着自己,身子歪倒在一边。

    “啊,大夫,你这是怎么啦难道难道也像我一样动不动就腹痛吗”

    她扶住弯下腰的长孙晟,现在不是她扑在长孙大夫怀里,而是长孙大夫扑在她的怀里。

    这美妙而不可思议的一刻没有维持多久,长孙晟拼命地撑起自己,跟椒华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显然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难道,公主她……她与苏将军之间发生过甚么吗”声音微微颤抖。

    椒华心直口快地道“怎么没发生过甚么呢,她可在他的背上呆了一整个晚上……他们,他们嘴对着背,背对着嘴呐……”

    长孙晟的全身都在颤抖,因为连续追踪魔邪而苍白的脸颊彻底没了血色。

    他用力捂着胸,觉得心脏正在痉挛,一阵一阵的痛楚如闪电般穿透身体,几近于窒息。

    “大夫,大夫……”椒华惊慌地叫喊。

    长孙晟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脱离躯壳,摇摇曳曳地飞上了天空。

    天无底的深,无数的云层快速地后退,月亮明晃晃的像个大银盘,他从月亮的边上滑过,接着坠入了无垠星空的深处……

    “大夫,大夫,大夫……”椒华惊恐地叫喊起来。

    没有人,整座天牢静得如同荒郊野岭。

    椒华觉得自己如此孤独,仿佛是那些来到桃花峪之前的岁月,凄惶而无助,总在奔波,总在逃避,总在寻觅一座能容身的茅屋……

    她终于明白为甚么其他姊妹总是把桃花峪当做家,当做自己的一切。

    ……

    星空变暗淡的那一瞬间,长孙晟抓住了椒华的手,睁开了眼睛。

    他用尽全身力气打了一个呼哨,几名最为出色的隐卫出现在天牢。

    他们穿着全身皂衣,披着紧身斗篷,帽兜遮住了他们戴着面具的半边脸,显得甚是神秘,甚至有一点点令人恐怖的阴森。

    椒华害怕地躲在了长孙晟的身后。

    “总管,”隐卫中为首的那一个半跪着向长孙晟行礼“还是让属下去监视公主,这样做也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她不会知晓,我们也并不会对她不利!”

    长孙晟无语地瞅着隐卫,月光打在他的冰冷的脸上,渲染着他内心的无力挣扎。

    “请总管下令!”

    隐卫再一次恳求。

    长孙晟神情迷离地点了点头,接着摇了摇头。

    “是,我们会离她很远,不会偷听她的谈话,更不会干涉她的生活!大夫交待过的这些话儿,我们都深深记着哩!”

    为首的隐卫再一次行礼,接着用斗篷遮住了自己。

    牢房里莫名地冒起一缕青烟,椒华再看时,眼前哪里有隐卫,只有长孙大夫一人孤苦地坐在月辉之中。

    “这是甚么功法,我玄女宗怎的就没有这等功法”椒华忍不住相问长孙大夫。

    过了许久长孙大夫方抬起头来“你是问我吗你没有觉得我很可怜,竟然得采取卑鄙下流的方法……”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倒没有觉得那是卑鄙下流的法子,我还巴不得有某位男子如此关心我。呵呵,可惜没有,便连苏将军喜欢的也并不是我。呵呵呵。”

    椒华自嘲地笑着,心中渐渐地滋生了一点点忧郁。也许是长孙大夫忧郁所以自己也忧郁吧。

    “不,既然大夫忧郁我为甚么不逗他开心呢”椒华打定了主意“这颗是难得的我与他独处的一晚。还有,难道不是大夫主动提出要在牢房里陪我度过一晚吗他说他也参与其中,不可能抛下我独善其身!”

    “是他主动,是他主动……”椒华心中的喜悦就要流淌出来,顺着山坡一直流淌到溪涧里去,或者就成为一条溪涧。

    前番她的心一直在苏邕身上,所以如此木讷!

    “这可是长孙晟大夫啊,有名的长安四少之首,整个桃花峪的大众情人,许多人想仔仔细细地瞅他一眼也不得机会呐!你多么幸福啊,花儿!”

    她喜滋滋地在自己头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又拍了一巴掌。

    “怎么啦,你”长孙晟懵懂地问。

    他真不明白面前的这位姑娘在想些甚么,一时高兴一时悲愁,换心情比换脸还快。说实在话,在京华楼遇到玉儿公主以前他从来没有关注过女子,特别是年轻的女子。不是他不愿意关注,而是他觉得年轻的女子大同小异,除了神经质依旧是神经质。他理解不了年轻女子的小心思,更理解不了年轻女子的小情绪。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玉儿公主没有小心思,更没有小情绪,敢作敢当,敢爱敢恨!

    他本打算不再搭理椒华,但心想自己不能只利用她,用过之后就抛到一边,憎恨渣男自己也当渣男,便皱着眉头再一次问道“喂,问你呐,还拍,还拍,不知道头顶的百会穴有多重要是吗”语气有点冷,但说着说着便有了温度。

    “啊,大夫!”

    椒华比长孙晟显得更为懵逼。

    “大夫,是你在喊我是吗”

    满目含情地瞅着长孙晟。

    “喊我做甚”

    恨不能再一次扑入长孙晟怀中。

    长孙晟被椒华火辣辣的目光灼痛,不得不微闭双眼想了想,局促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离她远了一些。

    “长孙大夫!”椒华猛然出手捉住了长孙晟“这房中只有你我二人,你瞧那月光,甚是温馨多情……”头往长孙晟的身上靠去,一边不无伤心地道“我是一个孤儿,从小便一个人长大,每当被富裕人家的恶狗追赶,我就在心中想甚么时候有像大夫这样一个亲亲哥哥……”

    一张狐媚的脸上泛出光晕,颇有点像第二个月亮。

    已经到了墙根,长孙晟已经避无可避!温暖的椒华的头颅挨了过来,他低下头,椒华的头颅便撞到了墙上。

    “哎呦!”椒华轻叫了一声“大夫,人家是你妹妹嘛,又没有非分之想,便是一道侍候你和公主亦不是个难事……”

    觉得自己的脸火烧火燎,捧着自己的脸扑入长孙晟的怀中道“大夫,你好坏!好坏,好坏。”

    椒华一双小手在长孙晟怀中乱捶。

    长孙晟真心希望自己已经晕死过去。




第二百四十八回 突厥小将(二更)
    话说李渊驻扎在草堂寺前已久,连日无事,这一日正在帐中盥洗,忽听军士进帐禀报:“寨外有人叫阵。”

    李渊毫不犹豫地道:“紧闭寨门,但使弓弩手上墙,敌欲袭之,万箭齐发。”

    军士得令前去。

    李渊寻思道:“昨日敌营喧闹,一夜未歇,今日一早,敌兵便来叫阵,非比寻常,莫非有诈”急令帐中亲兵请各路高人入帐商议,以定破敌之策。

    才吩咐下去,智通道长大步走进帐来,身后跟着尉迟先生、慧冰道长、了无法师、宇文玉儿等诸人。

    智通拱手道:“刚才我等看了,叫阵的非羌将,实乃突厥人也!”

    李渊礼请各位坐下道:“此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羌兵遭了此难,已全军覆灭,不足虑也!道长建此奇功,某当上表请功,加封道长尊号。”

    智通指着玉儿道:“建奇功的乃千金公主,将军可细细表奏公主所立奇功,旌扬于天下。某实乃化外之人,所图并非功名。”

    玉儿以手掩脸道:“某所立寸功,何德何能得将军表奏将军表奏的该是长老和尊主,旌扬的当为剑道的凛然大义!”

    智通长老摇手道:“公主不必推托!旌扬公主实乃旌扬宇文宗室,可期人心稳定,社稷稳固,亦为大道。”

    玉儿只得应承道:“望长老、尊主饶恕玉儿窃功之过!”顿了顿补充道:“那羌人并非元凶,虽然有罪,其罪可恕,望长老、尊主放他们西归。”

    李渊附和道:“公主说得极是。天下万民,应以德化之;一味用强,徒生怨恨而已。”

    智通点头应允道:“老朽早就有此念头,同时可收到瓦解吐谷浑人心的奇效,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大笑了两声,又道:“突厥人袭了羌营,本该稍事停顿,修养军力,如此急进,必败无疑。”

    又有军士入帐禀报:“寨外敌兵,却不是羌兵,乃突厥骑兵,皆着黑衣,骑高头大马,非比寻常。”

    李渊喝问道:“弩兵压在墙上,引箭待发,他也敢闯吗”

    军士小心答道:“我军只射了一轮箭,敌兵便退了,在远处叫骂不休,甚是难听!突厥兵将骂得污秽,我军将士多有不服,欲出寨决战。”

    李渊晓喻道:“敌兵叫骂,是欲与我军速战。敌欲为之,我应避之。怎不晓得道理”

    军士解释道:“突厥阵中排开5将有3将乃黄毛小儿,我军将士故此不服。”

    智通接话道:“倒是稀奇。本道爱惜人才,欲往观之。”

    李渊拱手道:“本将愿陪长老前往观战。”

    爬到墙上,却听到鼓声雷动,突厥兵士又叫骂起来。叫骂的突厥兵士15人排成一列,叫骂后退下,又补上15人继续叫骂,如此循环往复。军营中懂得突厥语的兵士不少,听了叫骂,怒形于色,忍不住告诉身边的军士,于是整营躁动,众将士摩拳擦掌,欲与突厥人死战。

    智通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如此污言秽语,岂是英雄所为!待我祭出飞剑,片刻间取了尔等头颅!”

    尉迟观急忙相劝道:“不可!那骑着白马的正是我结拜兄弟大逻便。”

    智通蹙眉喝道:“鬼谷子,还快快前去劝降你的兄弟,以免了一场无妄之灾!”

    尉迟观行礼道:“长老在此静听佳音,我即前去劝降。”

    李渊便命打开寨门,尉迟观飞身上马,踢马出寨,直奔到弩兵的射程外才停下来。

    慧冰正要跟上,智通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慧冰只得勒马停住,两眼定定地望着尉迟观,一颗心早到了他身边。

    尉迟观在马上喊道:“大逻便兄弟,我乃昆仑山尉迟观,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声若洪钟,敌我营中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过多久,大逻便打马上前,右手握在胸前,行了一礼道:“原来真是尉迟兄长!却没有想到在此地见到兄长。他乡遇故知,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呀!”

    大逻便说的是甚么,两军营中便没有几个人听得清楚了。

    尉迟观策马上前道:“早听说老弟从北海回到汗庭,担任了佗钵大可汗的叶护,不久又兼了铁鹰堂总堂主,可喜可贺啊!”

    大逻便亦策马道:“有了兄长的关照,我在北海边牧羊放牛,逍遥自在,还当了3个部落的首领,过的乃是神仙日子!”

    两人已经面对面站着。

    尉迟观拱手行礼道:“弟妹好吗”

    大逻便弯腰鞠躬道:“义弟盔甲在身,无法行得大礼,还望兄长饶恕!贱内甚好,韬光兄长。这次远行前贱内还念叨着兄长哩,说若是在中国碰到兄长,必要我儿行三磕九拜之礼,谢谢兄长救他们母子之恩。女人的话真是灵验,这不,果真遇到了兄长!哈哈哈……”

    早跳下马来,大笑上前,抱住尉迟观。

    两人一番亲热。

    大逻便朝身后的3名小将招手道:“舒哥,还不快快前来认了你尉迟伯伯。”

    便见突厥阵中一个英俊少年策马出阵,到两阵之间,跳下马来,行礼道:“尉迟伯伯,小侄甲胄在身,行不得大礼,等下进了营中,小侄再行三磕九拜大礼!”

    大逻便在一旁道:“此子便是兄长一剂药救回来的小子,乃我的长子,名唤舒哥。”又朝后招手道:“你们都上来见过伯伯!”

    又有两名少年将军打马上前,一个12、3岁,另一个只有10岁左右。

    大逻便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儿子呼哥,三儿子翰哥。”

    尉迟观赞不绝口道:“果真是少年英雄!兄弟你养得好儿子!”

    大逻便谦逊道:“小儿本事不大,心高气傲得很!有机会还请兄长教他们几招刀法,使其名副其实。”

    3个儿子便一齐道:“还望伯伯垂青,教我们几招制敌的绝招,再与他们对阵便不会输了。”

    大逻便解释道:“却是我兄长佗钵可汗的几个儿子,年龄与我这几位小儿相当,极为顽劣,纠集一伙人捕鹰捉鸟、打架斗殴,没有一日是消停的,不知惹出多少祸端。我的几个小儿看不入眼,经常出面制止他们伤害无辜,双方互不相让,经常比试武艺,互有输赢。”



第二百四十九回 阔论天下(一更)
    尉迟观眯着眼睛道:“我看弟弟的几个儿子身强体壮,机灵活波,应该不输于佗钵可汗的几个儿子。”

    大逻便击掌道:“兄长说的极对。原来我这3个儿子是不输于他们的,虽然他们人多,也是输赢各半,并不差于他们。只是一个月前,可汗的几个儿子突然间武艺精进,跟往日比大不相同。自此,我的这几个小子便输多赢少,最近更是每阵必输,十分狼狈。先不说这些了,但请兄长随小弟去草原打住数月,以解小弟相思之苦。”

    尉迟观高兴道:“此言甚合吾意。我看,便请兄弟鸣金收兵,亦不再遣兵叫骂,免得坏了你我兄弟相聚的雅兴。”

    大逻便颇有几分愧疚地道:“这个是自然的。因大可汗遣我朝觐阿史那太后,另有大事要办,我心中着急,便出此下策,让兄长见笑了。”

    随即传令收兵。

    在帐中坐定,正煮茶闲谈,舒哥换了便装出来,跪倒在地,即行三磕九拜之礼。原来突厥人生性率真,不讲究礼仪,见了可汗也不一定下跪磕头。为了学习中国的礼仪,大逻便妻子乌姆娜特意请了一位老师,专门教习。

    尉迟观扶起舒哥道:“贤侄请起。此等繁文缛节尽可免去,我与贤侄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方称心如意。”

    舒哥诚恳道:“母亲再三交代,见到伯父一定要行此礼节,不可随意简化。伯父于我和母亲都有救命之恩,当受此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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