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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咬不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她使劲挣扎,直到觉悟自己无法挣脱才停止,她瞪他,眼神紧绷而恼怒,彷佛无法容忍自己竟居于下风。
“你输了。”他眸光黯下。她呼吸紊乱,白皙颈项布满诱人的细汗,他也呼吸急促。这么一点小打斗不至于让他喘息,甚至心跳激烈,那是为什么难道只因他渴望她的血单纯的口腹之欲,为什么一再扰乱他
“话别说得太早。”她右腿猛地一抬,正中他胯下。
这一下是男人不能承受之痛,凯索痛得五官扭曲,忍不住松手放开她,她跟着脚一抬,高跟鞋踹中他下巴,他摔倒在地,她翻身跳起,跨坐在他胸口,一双富有弹性的大腿挟在他腰侧。
“我喜欢这姿势”他摀着下巴呻吟,眼睛还很不怕死地往下瞄。“但是你的膝盖不能选别的位置吗你这一顶,哪个男人能继续做”忽见她危险地病柬沂致杖吒呔倨稹br >
“等等,别打我脸”
接着,重重一拳打中他左脸,跟着右脸也挨一拳,他脑中一阵刺痛晕眩,失去知觉。
一番折腾之下,温叆总算将凯索带回异术署,给他上了手铐。
第1章2
署里大部分的人都已下班回家,只剩留守出入口的警卫,雷家华因为处理公文,还在署里加班,性急的他立刻就要审问嫌犯,硬是把凯索摇醒。
凯索悠悠醒来,还有点头晕,他瞧了自己的手铐一眼,再瞧了眼前熊般高壮的男人一眼,扫视过整个狭小的审问室,目光最后定在桌子对面的温叆。
“我的脸有没有被你打歪”
“没有。”温叆想笑,都成阶下囚了,还有心情担心自己的脸
她指着他的手铐。“这是特制手铐,只要你乖乖不动,它对你无害,要是你出力挣扎,硝酸银会从手铐细孔渗出来,让你痛不欲生。”吸血族对银过敏,这手铐能让他安分点。
“要是我毁容了,才会痛不欲生。”凯索抱怨。“不是叫你别打脸吗我常常要站在舞台上,脸是很重要的门面,打坏怎么办”
“吸血鬼的身体能自动再生修复,轻轻两拳不算什么吧”
“万一没复原呢你知道一张英俊的脸有多难得吗”
“那我送你春联修补门面,总可以吧”她模仿他的无赖口气。
“春联”他瞠目。“我说门面只是譬喻,你还当真”她一副痞痞的样子,居然很像他平日的德行,他想发火,瞪着她,但瞪着瞪着,他嗤地笑了。“有你的,没人敢跟我讲这种话”他捂住脸低声笑着,越来越响亮,房间里都是他爽朗的笑声。
温叆瞧着他,当他笑得这么开心,像个没心机的大孩子,她无法不被他牵动,笑意涌到唇边。这个爱笑的男人,或许嘴巴不太庄重,但眼神不带邪气,实在不像杀人凶手。
但研判案子的情况,最可能的嫌犯就是他,她不能让私人感觉影响案件,于是她仅是盯着他,不说话,等他安静下来。
凯索笑够了,叹口气。“你膝盖那一下也很缺德。你没想过,那一下可能毁了我当爸爸的梦想吗”他露出害怕的眼神。“以后我只要想到你就会不举。”
她差点喷笑。“抱歉,你很难对付,我只好攻击要害。”
“可是你也太狠了,我这样的美男子,难道你没想到要怜香惜玉吗”
还真敢说啊,她竭力忍笑。“我一时忘了,下次会手下留情。”
“两位聊够了没”完全被忽视的雷家华愠怒地打断两人,他瞪向凯索。“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聊天。”
凯索觑着他。“你是哪位”
“我是副署长,姓雷。我想温署长已经和你提过案情,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请报出你的名字,以供记录。”雷家华按下桌边的录音键。
温叆想,让雷家华审问这个滑头家伙也好,这男人没一刻正经,她很难跟他讨论正事。于是她沉默,让雷家华主导。
凯索却道:“可以让温署长审问我吗我比较喜欢当美女的犯人。”
雷家华瞠目。“轮得到你来选择给谁审问吗”
“是她抓到我,她才有资格问我话,我不接受她之外的人审问。”凯索悠哉地交迭双腿。“再说,我只是嫌犯,不是凶手,我愿意配合调查,你们也应该给我相当的尊重,虽然我不像我大哥那么有影响力,但你们如果想和吸血族顺利合作,最好不要得罪我。”
温叆与雷家华相视一眼。看在赫密的面子上,他们确实不能太为难他,反正他跑不了,谁来盘问其实都一样。
于是雷家华不情愿地退开,温叆道:“忒伦异先生,请报出你的全名。”
“凯索xc忒伦异,叫我凯索就好。忒伦异其实不是姓,是我父亲的名字,我们族人一般是没有姓氏的。”凯索倾身向她,眼神热切。“你不觉得xc这缩写很奇怪吗c是我母亲的姓氏,想不想知道x是什么意思”
并不想。温叆决定无视他那些和案情无关的话,以免审问没完没了。“你来台湾多久了”
“唔,将近一个月。”
“这段期间都在做什么”
“到处观光,听说东部风景很美,我想去看看,你可以当我的向导吗”
嗯,无视。“你曾经有四十年消失不见,那段期间你去了哪里”
“案子不是最近发生的吗和过去的四十年没关系吧”
他表情微僵,显然不想提起那四十年,温叆将两个被害人的照片给他看。“你认识这两个女孩子吗”
“没印象。”
“死者的脖子上都有两个洞,很像吸血鬼的咬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上星期一和上上个星期三晚上,你在哪里”
“我忘了。”
“你想一想,这是两件命案发生的时间,有人能证明你当时在哪里吗”
他想了几秒。“我想不起来。”
“命案现场都有举行过仪式的种种迹象,那些痕迹跟你曾经在南美洲参加的宗教组织很像。”她把命案现场照片摊在他面前。“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没有。我参加过好多教会,哪能记得每个仪式”
温叆美眸病计稹澳阏娴挠泻献鞯囊庠嘎穑俊br >
“我不是有问必答吗”他一脸无辜。
“但你的回答对案情毫无帮助。”
“我保证我都说实话,你不能因为实话不是你想听的,就说我不合作。也许我的回答让你不满意,是因为你根本就找错人了。”
雷家华插口:“也许你只是在狡辩,逃避问题。”
“我承认我不太老实,但是对你,我句句实话。”凯索望着温叆。“我是喜欢从人类身上直接取食,但我不杀死猎物,原因有两个,第一就是因为会有像你这样的执法人员来找我麻烦,而我最讨厌麻烦。第二,干净美味的血液很难找,要是把好不容易找到的美食弄死,又得重新找一个,很麻烦,我真的很讨厌麻烦。第三个原因,是最根本的关键原因”他表情很严肃。
“第三个原因是”她揣测,是为了吸血族的合作计划还是为了他的舞团演出不受执法人员干扰
“早知道会遇见你,我绝不会做任何让你讨厌的事。”这话是真心诚意,他不想令她因他生气或烦恼,导致他想吸她的血变得困难重重,他也是千百个扼腕啊
但他意外听见自己的嗓音饱含感情,彷佛他渴求的不只是她的血。
不然是什么他困惑了,一时沉默下来。
温叆注视他。这男人油嘴滑舌、厚颜无赖,她早已认定他是个胡闹的大孩子,可是,当他这么说,那双金色眼眸闪烁着认真光芒,彷佛也在她心头闪耀,她迷惘了。为什么,他没有嘻皮笑脸地逗她,她同样觉得心头被牵动
这瞬间,气氛有些奇异。
雷家华的眉头却大大打个死结。当初他意气用事和温叆分手,一直忘不了她,总想与她复合,可是现在瞧她和这个吸血鬼眼光纠缠不休,难道他瞪着两人,醋意暗生。
凯索沉默几秒。他困惑的事可以稍后再想,眼前有更重要的事。“你们问完了吧我可以离开了吗我还有事。”
雷家华摇头。“你完全不合作,不能放你走。”
凯索望向温叆,她说:“抱歉,我们得留你一段时间,对你的供词进行调查,如果你是清白的,很快就会释放你。”
“你们要拘留我凭哪条法律我的人权怎么办”
“因为异术署管辖的事务超乎常理,在我们署里,一切是长官说了算,法律管不到。”雷家华嘲讽:“再说,你算是人吗”
凯索无言以对。“你们真的要拘留我”温叆给他一个歉然的眼神,他不情愿地说:“好吧,那我可以要个舒适一点的牢房吗”
“我会安排房间给你。”温叆收拾文件,倾身将他面前的照片拿回来,这时,冷不防一股强大力量将她拖过桌面,她猛然被凯索扯过去。
凯索举手绕过她头顶,将她圈进怀里,当雷家华掏出枪时,他已抱着温叆退到墙边。“去把手铐的钥匙拿来。别想耍花样,也别想通知别人,否则你们的署长就有危险了。”
雷家华瞄准他,枪里装有银子弹,但温叆被当作盾牌,他不敢开枪。
“我不知道钥匙在哪”
“钥匙在哪里”凯索问温叆。
她抿抿唇,过了几秒才道:“在桌子另一面的抽屉”突然,后腰被重重一掐,她惊骇地瞪着凯索。
“我刚才注意过环境,在那抽屉旁边有个小按钮,那是警铃吧”
“那只是个通知铃。”但会通知楼下警卫室有状况,警卫会通知能处理的人。署里的警卫是普通人,她不会叫普通人上来迎战吸血鬼。
“不管它是不是,我想你没有笨到在审问我时,把钥匙放在附近,钥匙不可能在抽屉里。老实一点,说,在哪里”
她还犹豫,凯索懒懒地道:“你最好快点说出来,我今晚还没进食,很饿了,你想当我的晚餐吗”他咧嘴,森森白牙恫吓地对准她后颈。
“小叆钥匙在哪”雷家华忍无可忍地咆哮。
“在我办公桌抽屉。”温叆咬牙,只见雷家华转身奔出房间。
她奋力挣扎,但她的双手被凯索固定住,他的身体如铜墙铁壁,她的挣扎毫无效果,她无法像之前那样抬起膝盖顶他,因为他的大手按在她臀上,将她按在他的
她俏脸涌上红晕,怒瞪他,他垂眸瞧她,眼底有不太认真的歉意。
“抱歉,你的膝盖太凶猛,我会怕,不得不采取预防措施。”啊,她真软,想到待会儿得放开她,他好舍不得。“我要走了,只好请你当一下我的人质。”
“你想清楚,逃亡只会加重你的嫌疑,你留下来还有澄清的机会。”她惊讶地发现,他的体温不像一般吸血鬼那么低,他身躯温热,心跳





让你咬不到 让你咬不到第2部分阅读
有力,不像冷血的吸血鬼,像活生生的强壮男人。他强健勃发的肌肉贴着她,她似在一圈烙铁里,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力量。被迫在他拥抱里,这烫人的暧昧、放肆的亲昵,教她头脑混乱、身体发热,而他的
她脸颊热辣辣。原本不会想到那个部位,都是他,硬把她压在他身上。
“不要,我最讨厌失去自由。不过,要是你刚才听我的建议用丝袜绑我,也许我不会想逃。”他的呼吸在她耳边亲密地徘徊。“有没有很后悔”
“你有没有什么时候是正经的”被男人这么紧紧拥抱,她很不习惯,膝盖发软。
“唔这辈子我不记得有,可能上辈子吧”他低笑。“你在脸红,连耳根都红了,是害羞吗”
“我不是害羞,是生气”
“可是我很害羞。”
他会害羞才有鬼“那就放开我”
“等手铐打开了,我就会放开你”
雷家华匆匆奔回来。“我找不到钥匙”
什么温叆差点尖叫。“再去找在右边的抽屉,一定有”
雷家华又匆匆离开。凯索低笑。“你这么急着摆脱我”
“当然”
“我以为你很乐意和我待在一起,毕竟你在山路上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似乎对我有某些特殊的感觉。”
“我以为我已经让你的下半身很有感觉。”
他低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收紧手臂。她的挣扎对他只是一阵细微马蚤动。“要是你的副署长一直找不到钥匙,我们就这样耗整晚,你觉得怎样”她困在他怀里,他只要张口,就能品尝她,所以他不急,慢慢来
他将脸庞深深埋入她肩颈,似埋入一丛花瓣,她柔嫩的香息暖着他鼻尖,教他心醉神迷。他身体饥渴,想要吞噬她,又感到一种更深层的、陌生的饥饿,促使他将脸埋得更深,将她拥得更紧。她真柔软,娇躯玲珑有致,但必要时可以绷得像拉满弦的弓,出拳快速凶猛,矛盾得教他着迷。她面对男人都这么戒备吗可曾有男人软化过她
杀风景的雷家华回来了。“找到钥匙了”
“把枪丢下,钥匙扔给我,退到门边。”凯索命令。
雷家华一一照做,站在门边,紧盯着他们。
凯索接了钥匙,解开手铐,反铐在温叆手上。就这样离开吗他不太甘愿,那位副署长的眼神充满占有欲,但态度又不像男友,他暗暗揣测两人是什么关系。
“感谢招待,我走了。”他说,猝地堵上她的唇,很重而仓促的一吻,随即放开她,冲向窗户,撞穿强化玻璃,连人带玻璃往下跳。
这里是四楼
温叆冲到窗边往下看,跳楼的男人站在碎玻璃间,似乎毫发无伤。雷家华去走廊按下警铃再奔到她身边时,凯索正好抬头望他们,修长手指按在唇上,对他们抛个飞吻。
他指向雷家华。“飞吻不是给你的,你别接啊”
雷家华脸都黑了。
他咧嘴而笑,笑靥性感,若有深意的眼光在温叆脸上停了几秒,才转身奔向几步外的围墙,利落地翻墙,金黄铯头发宛如灿烂流星遁入黑夜,消逝在他们的视线里。
第2章1
温叆吩咐清洁人员收拾那些碎玻璃,走进洗手间整理仪容,平复情绪。
冷水冲在她手上,冲不掉那男人留下的温度与触感。她重新补妆,将唇彩描绘上唇,手却有点不稳,被他劫夺的一吻,仿佛还烫着她的唇。
她瞪着镜子,镜中女子眼色恍惚,两腮泛红,仿佛十多岁的青少女,初次被男人拥抱,惊讶于男性身躯截然不同的坚实可笑,她不是十多岁,是见多识广的成熟女人,她不是没抱过男人,她的手不稳是因为懊恼,懊恼被他逃掉了,她脸红则是因为因为
可恶她的脸更红了。
是因为太久没交男友吗也许吧,或许也因为他太不像吸血鬼,让她迷惑,他胡闹得有趣,很讨人喜欢,但不妨碍她揍昏他或给他上手铐,就像她不会因为和雷家华交往,就将署长的位置
让贤,工作比男人优先。
她不会手下留情,即使她很好奇他那张肆无忌惮的嘴,还会说出多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即使他的气味还在她嘴上作乱,令她心浮气躁,使被他压制在引擎盖上时,她其实大脑当机、身体虚软,气愤和战傈交织,记不起自己哪来的力气顶那一记。
但必要时,她能予以反击。她已汪明自己做得到该做的事,把他俊脸揍歪也是轻而易举。
她走出洗手间,雷家华等在外头,一副急着兴师问罪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你审问嫌犯的方法”雷家华嘲讽。“跟他打情骂俏,最后还让他跑了,什么都没问出来,你真是个英明的署长。”
“我没有和他打情骂俏。他说话就是那副德行。”温叆反驳。“我们刚才问的虽不多,但重点都问到了。”
“他根本没一个问题老实回答,不要说你相信他。”
“我没有立刻相信,但我思考过,我们在吸血鬼眼里只是食物,吸血族杀人就像我们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如果他真的是残酷冷血的杀手,他大可以血洗异术署,把我们这些找麻烦的人都除掉,不需要担心杀人会影响吸血族的计划。”毕竟计划带来的利益太大,几条人命不会让政府却步。“假如他不是凶手,他当然对命案一无所知,他提出那几个理由或许夸张,也还算合情合理”
“尤其是第三个理由,是不是”
温叆不悦。“我说了,他讲话就是那副德行,没想到你会把他的无聊话当真。”
“好,我不把他的话当真,但那个吻总是真的吧他吻了你,吻得你头脑不清,你被他迷住了,所以替他辩护。”
“要不是我们已经分手,你的口气听起来真像吃醋。”
雷家华一窒,撇开头。“我是看不惯你这么草率,人命大事,你随随便便就把嫌犯放走。”
“我只是假设他有可能是无辜的,并没有把他从嫌犯名单剔除。我想派人监视他,要是有新的证据出现,他依然有嫌疑,我们再抓人。”
“你还想逮他”
“当然。”
“他已经逃了,我们不知道他逃到哪去,也不知道他的藏身处,要怎么抓他”雷家华很怀疑。
“既然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就引诱他现身。他很快就会出现。”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温叆笃定。“二十四小时之内,他就会回来找我。”
位于地下楼层的pub里,灯光昏暗,电音舞曲穿透空间。
凯索坐在角落。这里是搞恶魔崇拜的人类经营的店,这些人对吸血族的崇拜,就像基督徒相信上帝,他们愿意为吸血族做任何事。他的舞团在各地演出时,就住在这种信徒提供的场所,他更是每晚都更换藏身地点,那位温署长要是想搜捕他,困难重重。
不过,他怀疑她会因此放弃。
他懒洋洋地望着舞池,黑压压的密闭空间里,雷射灯光乱窜,人群狂舞。她就像这藏在柏油路面下的舞池端庄矜持的外表底下,有狂野大胆的灵魂,毕竟,敢直踹男人要害的女人不多。
这女人他不禁微笑,她好狠啦,踹得他好痛,可是,痛楚会淡忘,只留下震撼,那一记仿佛命中他心脏,烙下她的痕迹。
是不是因为太震撼了,所以回味无穷他记得压制住她时,她的眼神愤怒,不肯屈服。她似乎很痛恨这种受制于人的姿势,随后的反击非常凶猛,喔,他真爱她这股狠劲。
但她温柔的时候也充满魅力,当她跨坐在他身上,她的肢体柔软美妙,体温隔着薄薄丝袜熨贴他,要是能换个地方例如他或她的床,不是床也不要紧,她不会乖乖就范,他们免不了又要交手几招,就像野生的兽,雌性与雄性之间总要彼此观察、试探,撕咬缠斗,但不会当真
伤了对方,最终雄性总会征服雌性,她会臣服在他身下,他会记得压住她不乖的美腿。她会抗拒或欲迎还拒还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眼眸朦胧,陷入销魂的幻想,幻想真实得令他心跳不稳、身体亢奋,一部分的她好似已被他身体牢牢记住,幻想她轻而易举,这是好还是坏
“你知道你一脸欲求不满吗”一个尖锐的女声在他身畔响起。
他转头望去,是维莅,他舞团的首席女舞者,六百多岁的女吸血鬼。她美丽苍白的面孔犹如面具,表情严肃时活像个死人。
“消息已经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你输给一个人类女人,被她打昏,还被她逮捕,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维莅的语气充满指责。
凯索撇唇。“我是让她,不是输。”
“落到要逃走的下场,还不是输真难看,你还有没有吸血族的尊严”
“尊严是什么能吃吗”两人七十年前交往过一个月,这女人就自认有权管他的所有事,真烦。
温署长呢她肯定不会这么罗唆,她言谈直指要点,像她的身手一样明快俐落,不拖泥带水,无聊的维莅让他更想念她。
“凯索你这是什么态度”维莅跺脚。“是你说要来台湾,也是你说要在这里演出,现在异术署追着你跑,我们四十年来的第一场复出表演要怎么办大家都很期待耶”
“好好好,维莅,别激动好吗我会把事情搞定。”
“要怎么搞定你连一个女人也打不过,我看是你被她搞定。”
“嘿,我是保留实力好吗她是我的猎物,我不想让她有戒心,顺便也是测试她,你以为我真的会输给女人吗他忽然发现,他刚才想着她的人,独独没想到她鲜甜的血,他怎会忘了自己的终极目标
“最好是那样。”维莅哼了声。“你刚才欲求不满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你在想准”
“我父母。”
“认真点你在想女人,对不对你在想谁”
“我在想谁,有必要向你交代吗”他兀自微笑,金色眼眸已经转冷。
维莅立即闭嘴。凯索亲切随和,常常逗身边人开心,但他不喜欢被干涉此刻他的表情就是如此。她暗暗不悦,不敢追问,但她可以拿
永恒生命打赌,他在想那个署长。
“那演出要怎么办”
“暂时按照原订计划,不过场地可能要换,我想异术署会监视和我们有往来的人类。反正我们的表演不靠广告,都靠信徒的口耳相传,而且现在有网路,临时改地点也来得及”,忽见维莅瞠日瞪他,他扬眉。“怎么”
“你的脸”维莅指着他的脸,表情有点扭曲,像是想笑。
凯素望向旁边的酒柜玻璃门。玻璃反映着他的脸庞,原本干净的脸颊忽然多了些淡淡的黑色印子,他凑近玻璃端详
虽然被凯索溜掉,但这是异术署与吸血族首次交手,一个女人独力捉住吸血鬼,除了雷家华不以为然之外,署里所有人都佩暇温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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