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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的燃情岁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肖邦乱弹琴

    足足等了有一个多小时,姚远这才急三火四地赶过来,进门就抱歉说:“让舅舅和表妹久等了,今天事儿有点多,不忙完了大家没事做,白拿我一天工资不是”



    廖景荃还就是喜欢姚远这股子劲儿,踏实实干,还不乏风趣幽默,苦中作乐,像极了他年青的时候。



    他就说:“大厦你不用客气。我知道你忙,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在这里等你就好。晚上我请客,咱们还是一家人都叫上,大家好好聚一下。”



    姚远就客气说:“你看舅舅你说的,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怎么能叫你破费呢”



    心里却在想,你还没什么事儿,骗鬼呢恐怕这时候,你心里早急的火急火燎的了吧



    果然,廖景荃待姚远坐下来,就立刻说:“怎么样,舅舅够意思吧没等你把樽给舅舅,舅舅就把你要的设备都给你弄来了,而且,全给你弄到厂里装上了。”



    姚远就陪着笑说:“舅舅是个言而有信的商人,外甥佩服。”



    廖景荃就问:“那,舅舅要的东西,大厦你给舅舅带过来没有啊”



    姚远说:“这东西太眨眼,我没有私家车,可不敢带着到处乱跑,还在我家里放着呢。”



    廖景荃说:“那好,大厦你现在要是没什么事,就和舅舅一起回去一趟,咱们把东西取过来。舅舅是租车过来的,不会被别人看到。”



    姚远就犹豫一下说:“舅舅,你可知道,这种东西,国家是严禁外流的,抓住了可不得了!”



    廖景荃看看屋里没外人,就悄声说:“舅舅哪里不知道,这个干系重大可是舅舅也是没办法。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自你姥爷没了以后,廖家的生意就一分两半,各有我和你大舅继承打理。



    可是你搞商业,你也知道,这生意都是互相牵扯,相互关联,又怎么可以人为分开呢



    你大舅这个人吧,说实话没多少商业头脑,不适合做生意。这些年,都是我在照管廖家的生意,他白拿分红。



    其实这样也不错,他不用出力气,也不用操心,整天游山玩水就有钱赚,多好的事情啊



    可你大舅偏偏不干。这个人,没本事管生意,可贪恋权力,处处都想说了算。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如果真有能力,我还巴不得把生意都交给他,我坐等拿钱呢!可他不是偏偏没这个本事吗



    特别是这几年孩子们都大了以后,他唯恐我向着自己的孩子,在公司里到处安插他的人,让我做事处处受制。好多生意,就这么着给搅和黄了。唉,真是拿他没办法!”



    说到这里,廖景荃就停住了。



    姚远就有些奇怪问:“舅舅啊,你说的这些,跟那个樽有啥关系呢”



    廖景荃说:“当然有关系啦。你姥爷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你妈就像极了他。他已经料到,在他走后,我们弟兄会因为生意闹矛盾。



    所以呀,他才会把那个传家宝留给你妈。



    那个东西,可不仅仅是传家宝啊。你姥爷还有遗言,将来谁先找到这个东西,谁就是他的继承人。财产可以按股份平分,但是谁拥有它,谁就有公司管理决定权!



    要是我有这个东西,我就可以不理会你大舅的那些胡乱安排,安插亲信的行为,他就不敢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不由就又叹息一声,许久才说:“其实啊,你姥爷还是怕我们兄弟不来找你妈,才故意如此安排。



    他这样安排,我们兄弟就只好拼命来找你妈啦。



    而且,如果找到你妈,你妈还活着,又愿意跟我们出去。那么,真正拥有这个东西的,就不是我们兄弟,而是你妈。



    你姥爷最大的愿望,还是要让你妈把家族的产业掌握起来,那样他才算真正放心呀!”



    说到这里,就又叹息一声说:“可惜呀,你妈英年早逝。要不然,我们弟兄,都会听她




137.地下财富
    其实,姚远早就想好了。

    这东西是中华民族灿烂文化的象征,是无价之宝,它只能属于国家。

    就算廖景荃再付出怎样的代价来换,他都不会把这东西交给他。

    看廖景荃一脸郁闷,他就解释说:“舅舅啊,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总比你冒着风险,往外弄这个东西,稳妥吧”

    廖景荃一脸黑线,依旧不言不语。

    姚远只好又说:“我已经和文物局的领导们说好了,等你回来,他们可以搞一个捐献仪式,领导们亲自参加,来为你颁发证书,还请全国最权威的考古专家,来为你出具真品鉴定证书。

    到时候,我再请市里的记者同志来,给这个仪式摄像,在报纸上报道一下舅舅的这种高尚的爱国行为。

    你可以把这个影像的录像带和报纸都带回去,连同捐献证书、鉴定证书一起拿出来作证。那谁还会怀疑你撒谎呢

    就算怀疑,他们也可以直接打电话过来,向我们当地部门来核实嘛!”

    说到这里就问:“舅舅,你说,咱们这样处理,比你带着这东西出去,是不是更好一些。你还可以落个爱国华侨的名义,何乐而不为呢

    将来呢,国家和政府会记着你这个功劳。有一天你想来这里投资了,一定会得到特殊优惠的。

    这样做,可以说是一箭双雕,既为自己赢得了好名声,又为自己将来开拓大陆市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我这可全都是为了你好啊!”

    廖景荃此刻,抱着脑袋坐在沙发里,琢磨半天,还是问姚远:“这个捐献证书,我并没有签字,可不可以不算数,作废呀”

    他还是惦记着把实物拿到外面去。

    姚远说:“可以呀。不过,我去捐献的时候,可是以你的名义去的,还为你吹嘘了半天,说你心系国家,爱家爱国爱民族。这会儿你又要把东西要回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吗”

    廖景荃就不说话。心说我可没说这些话,都是你说的,跟我没关系。

    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姚远就笑了,心说我还对付不了你了,你就等着吧。

    他就又说:“不过呢,欺骗国家,出尔反尔,这个可不是很好,恐怕对你将来过来投资不利。”

    廖景荃还是不说话。

    姚远只好说:“舅舅,你可想好啊。你就是要回来,国家也知道这东西在你手上。这可是国宝,人家肯定会严密注视你的一举一动。你要是敢把这东西带出去,基本没有成功的希望。而且,一旦被发现了,东西带不走不说,你人恐怕也走不了。”

    廖景荃终于妥协了,长叹一声说:“就按你说的办吧。”说罢,一脸没落。

    须知,仅这个樽本身的价值,可能就是无法估量的。

    姚远就等他这句话,当下就说:“舅舅深明大义,爱家爱国,值得我们小辈学习呀。”

    廖景荃心里这个气,心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我深明大义个屁呀,这不都是让你给逼的吗

    你说你这小子,到底是我姐的养子呢,还是她亲生的我怎么越看你越像她亲生的呢这点鬼心眼儿,一点都不比她少啊,糊弄的我一愣一愣的!

    看廖景荃一副失魂落魄,不开心的样子,姚远就说:“舅舅,你看这事儿我没跟你提前商量,也是我虑事不周。”

    廖景荃心里就恨恨地说,你甭跟我这儿矫情。提前跟我商量提前跟我商量,我能同意吗少说这种屁话吧!

    就听姚远说下去:“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呢,手里也有点收藏,你要是不嫌弃呢,也可以挑两件带回去。”

    廖景荃心里就暗笑。你还有收藏,就你那几本破书都加起来也值不了几万块钱,我还不稀罕呢!

    正想着呢,就见姚远又去外面,把他种地的那个铲子给拿进来了。

    但见他在书橱边上撬起四块青砖,就有露出一个方洞来,接着就掏出一个油布包来。

    这回油布包里包着的,不是那个青铜樽,而是一件五彩釉的茶杯。

    接着,姚远又接连撬开几块方砖,拿出了五件形态各异的瓷器。

    廖景荃有钱啊,在外面也没少玩弄古玩,他懂啊。

    从这些瓷器的釉色和炸纹上看,这都是古董。

    老天爷,感情这小子这间屋里,地底下都埋着宝贝呢!嘿,你说这个姚大厦,这都什么东西变的啊怪不得他不离开他这破地方,就他这地下埋的,还指不定有什么呢,没准儿比自己许诺给他的小洋楼别墅,值钱多了!

    姚远一共挖出来六件瓷器,就不再往外挖了。

    他对廖景荃说:“舅舅,这东西我不是很懂。这些瓷器呢,你可以任意选择两件带走。不是外甥舍不得送你,你带多了这东西,恐怕一样出不去。”

    廖景荃客气一番,还是选了一个青花瓷的长颈云纹花瓶,还有姚远第一个挖出来的,那个五彩釉的茶杯。

    他感慨着说:“大厦,舅舅原来还真小看你了。要是我没看走眼的话,我选的这两样瓷器,价值已经和我给你采购设备花的钱,大致相抵了,咱们也算是两清了。”

    其实姚远就是这个意思,当下也就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廖景荃却问他:“大厦,你这些古董卖不卖如果你有意转手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朋友过来的。”

    姚远说:“不卖。说实话舅舅,要不是看在咱们是亲人,你又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也舍不得送你的。这些东西,二十年之后的价值,可能会是现在的上百倍。”

    廖景荃就明白了,人家是收藏



138.抗抗管孩子
    张建国一开始走的相当成功。

    找到了外商,注册了海外公司,进入内陆,贷款、办厂。

    开始的那个模具厂,经营的也相当不错,每年可以有几十万的利润。

    可是,还了部分贷款,再加上几个合伙人的分成,落到他手里的,不过二十多万。

    在那个年代,这已经不少了。可是,他还是觉得发展太慢了。

    二十多万,抛去吃喝养小三小四,剩不下几个钱。

    于是,他就想多搞几个这样的模具厂。厂子多了,每个厂都有个二十来万的收入,加起来不就多了吗

    他就带着外商,到其他城市考察,采取合资或者独资的办法,又在其他城市办了几个模具厂。

    厂子多了,需要的资金也自然增大。他自己没有那么多钱,就又以外商的名义贷款,或者忽悠别人投资。

    两年下来,他在南方不同的城市,手下就有了八个模具厂,可连贷款带吸引他人投资,竟然也欠下了上千万的外债。

    如果他的这八个模具厂,都像第一个模具厂那样挣钱,这上千万的外债,其实也不难还。

    可他本身就没有太多的知识储备,对管理也是一知半解,这些模具厂又分散在各地,不好逐一严密监控。

    这样一个摊子,别说是他张建国,就是有着管理上万人大厂经验的姚远,也很难说能够有效管控。

    当然了,如果是姚远的话,他也绝对不敢这么去搞企业。

    这正是人家说的,无知者无畏。

    张建军被抓的时候,他就是在搞最后一个模具厂。那时候,有些无法监管的模具厂,已经开始出现亏损的情况了。

    可是,他这一步已经走开,就很难回头了。

    到了这一步,为了弥补前面工厂的亏损和还欠款,他就必须要弄到更多的钱。

    怎么办呢就得到新的城市,继续办厂,继续合资或者贷款。利用办新厂骗来的钱,弥补前面厂里出现的亏空。

    发展到后来,就只能是不断打着办厂的名义,吸引别人投资,拆了东墙补西墙。办厂就成了他骗钱的手段,不再考虑能否盈利了。

    这样东拆西借地走下去,最终会是死路一条。这一点,他是完全清楚的。

    等他处理完了哥哥和专卖店的事情,回到南方的时候,资金缺口已经越来越大了。

    他不想把手里的资金,用来填这个无法填满的无底洞了。

    那时候,好多像他这样,搞工厂亏损倒掉的,都在跑路。他在心里,已经决定这么干了。

    反正这些工厂名义上的法人代表,是那个外商。这小子只知道吃喝玩乐,哪天他跑路了,债就都推到这小子头上就完了。

    只是跑路以后,再干什么,他还没有想好,还在维持着这些厂子不倒,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就在这个时候,大橘子给他提供了姚远在扩大自己加盟店的情报。

    大橘子为了整死姚远,又雇了俩店员看店,她自己则什么都不干,一路跟着姚远的步伐搜集他的情报,不断向张建国汇报。

    姚远不知道大橘子和王强的事情,压根儿都没想到,小慧不但整完了张建军,还捎带进去一个大橘子,大橘子已经恨他入骨了。

    张建国却从姚远拓展自己业务这个地方,看到了姚远的破绽。

    姚远这样搞,资金链是很脆弱的,经不住任何打击。

    张建国就是整天为了自己的资金链不断裂,挖空心思想办法,对这个也就比较敏感。所以,在这方面,他都算专家水平了,看明白姚远的弱点,也不是难事。

    但他同时看明白的,还有自己可以利用姚远的破产,开拓一片新天地,就此奠定自己在北方市场的时装专卖霸主地位。

    于是,他抛下自己在南方的工厂,让他们自生自灭,带上自己所有的资金,回来了。

    一九八三年的年末,姚远也从外地回来了,还给上了一年级的摇摇买回来一个稀奇古怪的铅笔盒。

    铅笔盒很宽很厚,上面还带了几个小按键,按不同的按键,铅笔盒上,就能从侧面弹出好多小东西。有铅笔刀,小放大镜,还有盛橡皮、铅笔芯的小盒子。

    他回家,照例是先到岳母家里,把给大家带的礼物都放到姜姨的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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