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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清明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虫草田十

    待到这王玄义来到了北里之后,却是现在外面寻了一家脚店将马匹寄存在了此处,随后他才提着一条猪后腿穿过热闹的集市,循着上一回的印象走到了一处杂院前。

    “哎呀,是王恩公到了,大家快出来啊!王恩公来看牛哥了!”

    一听到外面有人招呼,原本还在院子里忙着的一众汉子却全都跑了出来。便在此时,王玄义却是将手上的这挂后腿递了过去,然后热情的对众人说道:

    “刚才在外面看到肉档老板新宰了一头猪,我便将这后腿要了,正好……给弟兄们开开荤,打打牙祭!”

    “唉有肉,咱们一会儿有肉吃啦,都出来啊!”

    ……

    王玄义将这上门礼交了出去之后,很快便被众人一齐迎到了院子里。待王玄义进了屋里之后,却看到躺在床上正在养伤的大牛,于是连忙上前问道:

    “大夫都说什么了,他这腿……”

    “啊……已然无大碍了,大夫说只要老实待着,好好养上几个月,应该没什么问题!”

    “哦!这就好!”

    “恩公,你的大恩大德,我大牛没齿难忘!”

    “哎,我那日可是为了你这腿才掀了一车碳的,你若是没养好,那我可就白费力气了!”

    王玄义见那大牛要起身向自己行李,却赶忙将对方一把按在了床上,随后开口调侃了几句。直到逗得众人全都笑了出来,王玄义这才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些许钱财交给旁人,随后叮嘱道:

    “你看看,若是有肉无酒,便不美了,劳烦兄弟们再去外面打几坛酒来,今晚,咱么不醉不归……”

    ……

    自从那一日王玄义从这群汉子口中听到了其余两名死者的消息之后,他便在心中暗自对这些汉子存了结交知心。也正因为有了这个念头,王玄义才特地买了酒肉来想要套取他们的话语。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些烧炭的汉子便从附近买来了水酒,而与此同时,另一伙人也早就在院子里支起了锅来,随后将后腿切成了大块扔到了沸水中翻煮。

    “来……喝喝喝!我放在跟那卖私酒的老朱说了不少好话,他才肯将这没掺水的好酒卖给我,来,恩公先来一碗解解渴!”

    人群中有个叫宋七的开了酒坛,随后便满满的斟了一碗酒来送到了王玄义的面前,王玄义见自己若是不动便没人好意思喝酒,于是便接过碗来一口气便干了下去。

    “啊……真是畅快啊!”

    一碗酒下肚之后,被酒意逼出的一丝丝汗渍挂在皮肤上,被这院子里小风一吹,身




第9章 开口相求
    “恩公,您……到底是谁!”

    骤然间听到王玄义突然说出了一个如此惊悚的故事,在场的一些人顿时便警惕了起来。

    “有道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这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烧炭的汉子以前都是一个村子的乡亲,只因为老家待不下去了,才索性跟着大牛哥来到了东京汴梁干上了伐薪烧炭的活计。现在,虽然说王恩公对他们有恩,可是大家却只知道他姓王名敬,曾在蜀地谋生,其余地却是一概不知,如此一来,众人却也不免多了几分戒心!”

    “哈哈哈,看来你们也是知晓这善恶是非的,既然如此,却为何还要去干那投运尸体的勾当”

    眼看着众人看着自己那警惕的目光,王玄义却并不害怕,只见他放下手上的酒碗之后,便站起身来来到了那翻滚的铁锅前,便在此时,只见他猛地伸手抓起了扎在案板上了剔骨刀。

    “啊!”

    在场的汉子虽然身强力壮,可仍不免被王玄义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如临大敌一般的站起了身来,随后警惕的拿起了手边的家伙。

    “恩……恩公你若是开玩笑,还是放下手上的东西为好!”

    “抱歉!看来……我刚才讲的故事有些过了……”

    王玄义只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随后便随手将那柄尖刀又插回到了案板上,然后他便再次向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看来,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再瞒着你们了,实不相瞒,某并非姓王名敬,也不曾去过蜀地经商。原先所说之事,只是我不得已找的一个借口罢了,还望诸位不要怪我!”

    “恩公高义,我等是打心眼里佩服恩公的人品,却不知恩公的真实身份,能否告知我等……”

    就在场面上一度陷入到一番僵持之时,便有弟兄进了房间扶着那病榻上的大牛哥来到了院子里。正当王玄义突然否认了自己是王敬的时候,身后的大牛哥却是不卑不亢的问起了王玄义的来历

    “其实……本来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我听说这北里鱼龙混杂,却是对官府中人有所提防。实不相瞒,我乃是开封府左军巡院的院判,姓王,名玄义……”

    王玄义话音刚落,便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开封府的腰牌递到了众人的眼前,众人一听这王恩公居然是开封府的官人,一时之间不由得大惊失色。直过了许久都无人敢再说话。

    “您是……开封府的官人”

    “正是……我是来追查一月前再此遇害的女子之事的!”

    眼看着王玄义突然说出了自己是开封府官员的事情,在场的这些人心情顿时便变得十分的复杂。一方面,这王玄义出手大方,且对他们有恩,另一方面,王玄义却是官府中人,而且……还是一位让大家觉得高高在上的开封府的院判。

    “院判大官人,我等……我等皆是在家乡活不下去的可怜人,若不是跟着大牛哥来到了这京城,只怕早就没了活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若是我等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您不要……不要往心里去才是啊!”

    “是呀!大官人!”

    “起来!都起来!我几时说过是来寻你等麻烦的了”

    “那您是……”

    “我且问你们,那一日在茶档之中,你们说过还有两名女子曾殒命于此,是也不是……”

    “这……恩公……您……”

    “适才我不是说过吗,若这三名女子皆是一人所害,那便说明这北里一带来了一个极其



第10章 城南乱葬岗
    “吁!”

    “院判,前方那片山林便是安葬了死者的乱葬岗了!”

    “好……带上人手,尽快将死者的遗体起出来……”

    “明白!”

    随着王玄义一生下令,巡检张彪和李忠便分别带着下属跟着飞龙帮的向导进了这边林中,就在众人兵分两路确定了大致的范围之后,开封府的衙役和府兵便纷纷举起锄头,开始了挖掘工作。

    “院判,这边有发现,有个女子的尸体被草席卷着!”

    “院判,这边也找到了,应该就是您要找的人……”

    “挖,小心不要惊动了死者,等抬到太平车上之后,便速速运回城里!”

    “是!”

    王玄义一声令下,却也忍不住这鼻息间的腐臭气息,待他下意识的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一日柔奴的手帕之后,这胸中一股恶心的感觉才渐渐的被强压了下来。

    “唉……终究不是干刑警和法医的,见了这死人,还是有点适应不了啊!”

    王玄义心中暗自感慨了一句,却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进了林子。待到他来到了这李巡检面前的土坑之时,却看到死者的样貌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

    “还好,没有上一次那么惨不忍睹!”

    “是啊,院判!也许是送葬之人可怜她们便故意埋的深了一些,您看,这周围有的坟丘已然被野兽拱的不成样子了!”

    便在王玄义和李巡检闲聊之际,或许是这包裹着尸体的草席已然溃烂不堪的缘故吧,突然间从其中落下了一只苍白的手掌。一时之间,不只是那抬尸的两名公人,便是王玄义和李忠也不由得被下了一跳。

    “哦,真是的!冷不丁的下了我一跳,我说你们几个,动作就不能轻些吗”

    “等一下”

    眼看着着李巡检便要上前训斥一番,王玄义却突然叫住了对方。就在这李巡检还以为王玄义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却看到王玄义突然抬手示意那两名衙役将手上的尸体放下,随后径直便走了过去。

    “怎么了院判!”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好像有些局限了!”

    王玄义随口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却是让李巡检听得一头雾水。正当李巡检疑惑不解之时,却见到王玄义竟然伸手抓住了那死者的手掌,随后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其实光是凭着这只手,便可以说明很多的问题!”

    “这是一个生产力尚不发达的时代,大部分的人最大的需求还仅仅停留在穿衣吃饭之上。若死者生前连生存都是问题的话,那么她是没有闲情逸致来在意自己的双手的,而现在……这只握在王玄义手上的手,它纤细,冰冷,虽然指尖处因为血液的沉积和**而变得有些黑漆漆的,可是从皮肤的纹理和手掌的粗糙程度来看,死者……应该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女人!”

    “这是一个不需要自己洗衣服的女人,因为她的手上没有生过冻疮的痕迹。同时她也应该是一个不需要经常干活的女人,因为她的手背上没有因为干燥和寒冷而生出的皴纹。总体来看,这只手的主人生活应该过得不错,日常的大部分活计或许都有仆人来代劳。也正因为此,她的手显得十分的细腻……王玄义甚至在这只手的指甲缝隙处还发现了一些颜料的痕迹……可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死在北里那种地方呢”

    “院判”

    “仵作呢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院判……此女



第11章 开堂验尸
    “院判,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给我仔细检查,千万不要有什么遗漏,明白了吗”



    随着王玄义的一声令下,阴暗的厅堂内顿时便燃起了火把。待仵作将苍术,皂角等物投入火盆除秽之后,一众仵作便分别围在了三具尸身前开始了初检……



    所谓初检,乃是开封府仵作验尸的第一步,其目的是为了明确死者的死因。因此前在埋尸现场已然大致的勘验过死者的死因,三名死者之中,暂时只有第一次发现的女尸身上检出了中毒的痕迹。不过即便如此,死者脑后也存有击打之状,因此这女子到底是因何而死,便只有将两种可能同时记录在案。



    “禀院判,三名死者皆未发现其他致命伤处,恳请复检!”



    “准了,尔等先验明死者周身,待坐婆来,再为死者除去衣衫勘验……”



    “是!”



    王玄义一声令下。堂下的仵作便接着开始了下一步勘验的工作。所谓复检,乃是勘验死者全身有无其它可疑之处。从正面开始



    ,勘验有无髻子发长几何顶心、囟门、发际、额、两眉、两眼或开或闭!若是眼闭,还要撑开眼睑,检查眼球是否齐全、完整。



    除了以上,还要检查口鼻处是否有异物残留。鼻孔中是否有血迹存在,口腔中牙齿,舌头是否齐全。



    随着堂下仵作一一查验,一旁的书吏则将仵作所报情形一一记录再案,便在仵作报到口鼻之时,突然听到堂下一片哗然,便有人停下手来,高声说道:



    “院判,死者口中含有异物!”



    “院判,我这边也在死者口发现了异物!”



    “停!”



    王玄义听到有了新的发现,便赶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随后来到两具尸首旁亲自查验。待王玄义近到案前,仵作便小心的用竹镊将死者口中将异物取出,随后便放在了一旁的竹盘之上。



    “这是……”



    “好像是个蜡丸,却不知里面封着何物!”



    “只有今日带回来的两具尸首发现了异物吗,北里的那一具呢有没有什么发现”



    “禀院判,从北里带回

    回的死者并未验出口中异物!”



    ……



    听到手下发现的新的情况,王玄义不由得感到有些欣喜,不过一想到那两枚蜡丸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王玄义的心头却又浮上了一丝隐忧。



    如果凶手真的在死者的身上刻意的留下了线索,那就说明,这真凶很有可能是一个连环杀手,在东京城这种人口百万的古代城市里追查一名连环杀手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一般。



    “继续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这……院判!三名死者皆是女子,若要再验,便需除尽衣衫,待我等退下堂去再行勘验……”



    听到王玄义的命令,众仵作脸上皆流露出了为难之色。这仵作行当的规矩,若死者是女子则需请坐婆来验女子私隐之处,只不过这坐婆平日里主要以助妇人生产为主业,勘验尸体,却不是坐婆所长。



    “没办法,规矩就是规矩,若是自己真的要仵作强行除去三名女死者的衣衫勘验尸身,那便要真的身败名裂了!”



    “无妨,坐婆就坐婆吧!你等且将需要勘验之处一一告于坐婆,万不可有所遗漏才是!”



    “明白了,院判!”



    当复检尸体表面进行到一半之时,门子便引着三名坐婆来到了堂下拜见王玄义。王玄义见了这三人之后,先是说明事情利害,以防这三人疏于职守,遗漏了尸体上的重要线索。



    “尔等切记,这三名死者身上但有任何可疑之处,皆需向书吏通禀,切不可敷衍了事,明白吗”



    “官人放心,老身已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我等定会用心检查,仔细查验的!”



    当王玄义嘱咐了那三名坐婆之后,堂下的衙役很快便在三具尸体前布上了帷幔。待这三位坐婆用清水净过双手之后,随即步入帷幔,开始为死者慢慢地除去身上的衣物……



    “胲上如何”



    “胲上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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