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太影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长宫卓
而且,这黄白两种颜色的光还能互相融合,实在是闻所未闻。
虽然从小不能修炼,但无映自己一直在不放弃地摸索修行之路,凭劳作换取书籍。其他人嘲笑他痴心妄想白费功夫,拿他当笑话看,倒也没有阻止他看书。所以,无映对于修行基础知识方面的书籍典故,也称得上是几乎通读了所有,且都熟记在心。但,他翻遍自己的所有记忆,却从来没有过什么内容能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
疑惑不解下,无映定了定神,仔细回想了下刚才自己的所有举动,然后准备从头开始再做一遍,看看自己这不同寻常的修行,究竟是一次意外,还是次次都会是这样
于是,无映又走到桌前,提起笔继续写了古朗月行接下来的四句。
“仙人垂两足,桂树作团团。
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这是在用神话传说,描写当抬头望月时,先看见月中仙人的两只脚,而后逐渐看见仙人和繁茂桂树的全形,看见一轮圆月,看见月中白兔在捣药。写出了月亮初升时逐渐明朗美丽的景致。
与这描写中的美丽景致相符的是,无映的心情,也渐渐美丽起来。
因为,随着这几句诗的写出,又有一道日光反馈,像刚才一样,进入到了自己的左太阳穴之中。
虽然这时候无映眼中的暗影已经散去,他没有再能感知到那道光线在太阳穴中的具体情形,但片刻过后,穴位处传来的微微刺痛感,让无映得知,这日光反馈的方式真的是可以复制的,自己真的是正在通窍,真正开始了修行
无映觉得,照进自己这间小屋的月光,都更加明亮起来。仿佛预示着自己的前路,也终于有了明亮的未来。
躺回到了床上,无映心中思潮起伏。
原来,自己的身体确实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黄白交缠的双色光,以及那片眼中的暗影。这两者,看起来是自己打开修行之路大门的钥匙。
但,它们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那暗影不出现在眼中,自己就不能感知到自身窍穴中的具体情况为什么那双色光会自行在太阳穴中开始融合又为什么最后只有那融合后的光线,才产生了修行的作用,其余的纯粹黄色的光丝,即使通窍已经开始,却依然都还是没什么反应
无映又回想起自己跟印天强发生争执时,身上闪过的黑影和光亮,以及众人喊出的“煞星发作了”之语。无映心中猜测,也许,这不知为何物的暗影,跟自己从小到大被深深诟病的“天煞”体质,有所关联
无映记忆中,其他人都说,是自己伤了自己的父母,和那个一直在自家伺候的侍从。
可是,自己那时候还是个婴儿,如何能够伤得了成年人而且据说自己的父母,那也是都身负修为的,并不是一般人。
难道,是这明显隐于自己身上的暗影,具有某种伤人的特性也是因为它,其他人才不敢与自己亲近
而且,这暗影似乎是对自己的修行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阻碍,使自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查看自身窍穴中的情况。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想来想去,无映也没有任何头绪,又想到没有任何长辈亲友可以询问或倾诉,心中一时又有点烦闷。
这种情绪一出现,无映突然又感觉到目之所及处开始变暗。但由于这次无映的心情变化并不强烈,所以他眼中只是稍稍变暗后,就又恢复如常了。
又是那暗影它似乎是会随着自己情绪的波动而产生
无映发现,这暗影每次显现,似乎都是在自己被愤怒、不甘、郁闷等负面情绪影响时
比如刚才的两次出现,以及自己当时被印天强欺凌下,它的突然爆发。
这样想来,印氏族中对于无映的态度,一直挺奇怪的。族中掌权者们虽然严格禁止族人议论无映“天煞孤星”的体质,但却并不像是不以为然,反而像是深以为然,知道些什么,却只是讳莫如深,三缄其口的样子。
而且这次无映病得这么重,即使他住在庄子上,却怎么也是直系子弟,一应衣食开销都是由族里供给,印沙会克扣无映的财物,却绝不会冒着担责任的风险而隐瞒一个直系子弟病危的事实,所以印氏族中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但他们却从始至终对无映不闻不问,任凭生死,这跟印氏一族秉持的“仁恕”行事作风,大大地不符。
无映依稀记得,自己被赶出印氏大宅的那一天,族中掌权的那些大人物们,好像都到了而且,自己原本居住的,父母留下的那处院子,也被翻了个底朝天





太影记 5.族中来人
虽然被赶出来时无映才五岁,但也由于感触深刻,将当时的情景很深刻地记在了脑海中。
自家的那处院子,是被当时的族学教习印海收归了己有。
印海,正是印天强的父亲。
皱着眉,无映感觉到这些旧事之中,以及自己身上,有很多蹊跷。原主大概是年纪真的小,又大部分时间都困在这个庄子上,不谙人情世故,所以虽然听到了许多信息,却也一直没有深思。
无映知道印海的父亲,也就是印天强的祖父,是族中掌管文明堂的四大长老之一的印圪。文明堂是族中的议事厅,命名自印氏的文修方式和日光明亮之意,掌管此处的四大长老,拥有与族长共同议事并决断的权力。
看起来,是印海仗势欺人,将自己这个孤儿赶了出来,霸占了父母留下的所有财产。
但无映仍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自己的父亲印清,虽然在印氏“水”字辈族人中年纪最轻,却天资卓越、成就不凡。八岁通窍,十岁童生,十五岁就冲到了秀才境,二十三岁举人,到印清意外身亡时的二十八岁,他的修为已经到了举人十层,即将要向进士境发起突破了。
而印海比印清大六岁,如今四十七岁的年纪,才堪堪进入到举人境,勉强担任了教谕管理着族学,远远无法与印清相比。当年,即使有着印圪撑腰,也不足以让他能够当着全族人的面,直接明抢了印清死后的遗物。
另外,无映作为印清唯一的后代,即便是完全不能修炼,又背负了害死父母的罪名,但就这样轻易被逐出印氏大宅,不问生死,这处理方式也太粗糙了点。
这其中,必然有着很深的隐情。才会让族人们在印海霸占财产时,都不敢发声。也让族中的大人物们,直到今天还对无映怀有芥蒂,对于他的病死乐见其成。
无映一直想着这些事情,想要从中找出线索和头绪。但刚刚大病初愈,精力略有不济,还是渐渐睡了过去。
梦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时而变轻时而变重,睡的极不踏实。
次日清晨。
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无映就醒了。
他是被人强行拍醒的。
忍着起床气,他睁眼看向床边站着的人,愕然发现,那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个头小小的,圆圆脸,挺可爱的样子。
“无映哥哥,快醒醒快醒醒”女孩子小声叫道。
无映在模糊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下,记起来这个女孩子叫做小梅,她的父亲是印沙这一支族人的远亲。
印沙都已经不算是真正的印氏族人,就更别说他的远亲了。再加上小梅父亲这个“血缘纽带”早逝,所以,小梅和她的寡母在庄子上的生活一向很艰难,跟无映一样,经常被人欺负,于是两人时常互相帮助,关系不错,称得上是患难之交。在无映拼命想要修行时,印小梅从来不笑话他,还时常帮助他到处找来修行方面的书籍看。
这次她这么早跑过来,是有什么事
无映揉了揉眼睛,强行从睡梦中清醒,坐起身来。
“怎么了,小梅”无映开口问。
小梅听到无映的声音并不像之前那样虚弱,气色似乎也好了不少,十分高兴,但一转眼想到了什么,又一脸忧心忡忡地说:“无映哥哥,我听说今天族里派人来看你,要把你的族试名额换给别人了,是不是真的啊”
无映有些意外,这种不多么光彩的事情,印沙不是应该私下悄悄地办么怎么会连消息并不算多灵通的小梅都听说了这件事
“我还没有答应要换呢,你听说什么了”无映疑惑。
“你还没答应”印小梅很是吃惊,“可是可是庄子上的其他兄弟姐妹们,一会儿就要在演练场比试,由族中来的人决定谁能获得你那个名额了啊”
印沙这完全是已经把印无映当成了死人,把这名额当成了囊中之物。
这庄子上的资源比较贫乏,只有印乔儿在印沙的有意照顾下,境界达到了童生二层。其他同龄人,最好的也就是刚刚突破到童生阶段,论修为,完全不能跟印乔儿相比。而族内其他地方的人,也自然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被族里分配到的名额,犯不着来这里抢。
因此,所谓的比试,在无映看来,也就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罢了。
但,就算是过场,无映也不准备让印沙他们把这场戏唱下去。毕竟,如果真的当着族中来人的面,进行过了貌似公正的流程,无映再想要争取自己的权益,要求取消这次名额分配的话,肯定更要多上几分周折。必须阻止他们。
无映想了想,问小梅道:“比试几点开始族里来的是谁”
庄子演练场附近,一棵大柳树的树干后。
小梅悄悄地躲在这里,朝着演练场的方向张望。可惜,这里距离演练场还是有点远了,看不清其中人的面貌。
之前,无映特意问了族里来的是谁,所以小梅此时很努力地张望着来人的面貌。是一个很漂亮很年轻的姐姐,面容清冷,坐在场中裁定席的首位。可惜,小梅也没见过几个印氏族中的直系族人,此时虽然看见了她,却也认不出来她究竟是谁。但能看出来的是,这位姐姐对于印沙的刻意交谈,只是颔首或摇头不开口,并不像是很有交情。
这时,只听得印沙的声音响起,因为是对着演练场上众多子弟宣讲,他的声音有意放大,因此小梅也能听得挺清楚。
“肃静”先是一声喝让场中安静下来,然后印沙很有主事架势地徐徐开口:“今日比试,所为何事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我印氏一族世代为国之栋梁,族人们向来文韬武略俱佳。族试,是族内遴选人才的重中之重,此次本庄有幸获得一个名额,因此将诸位召集来此处,各凭本事争取名额,望大家共勉之。”
印沙正说的酣畅,大家也都一副很认真听着的样子,正是一片气氛大好之时,却突然听见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一连串叫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不好了少爷不好了”




太影记 6.那是一道光
那个喊话的人边喊边跑,一路向着裁定席而来,脚步神情都十分慌张,其他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由得都让开了道路,来人很快冲到了裁定席前。
印沙见自己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氛围一下子被破坏的七零八落,很是不满。又看清了来人是谁,心中更是生气,张嘴就呵斥道:“不懂规矩的野丫头没看见这里正在举行大事吗,你来瞎捣什么乱”
这大喊着跑过来的人,正是小梅。此时她听见印沙的训斥,气喘吁吁地解释着:“主事大人我不是捣乱啊真的是少爷不大好了,您不是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在少爷那啥之前,过来请你们过去的吗,我怕再晚就来不及了啊。”
印沙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看了坐在首位的姑娘一眼,飞快开口驳斥:“一派胡言什么少爷那啥我又哪里嘱咐过你快滚下去”
“咦”小梅却丝毫没有动,而是反问道:“主事大人,少爷当然是族中的直系少爷,印无映,无映少爷啊。怎么主事大人您一直不知道咱们庄子上有这么一位少爷吗”
“你”印沙被这话给堵得结结实实,没错,按照无映直系子弟的出身,自然担得起一声庄子中人的“少爷”。但这么多年来,印沙习惯于将印无映当作仆从,甚至有时候连仆从的待遇都不如,根本就忘记了这一概念。刚才话里的重点,又急于辩解自己没有背地里做什么手脚,竟然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回过神来后,印沙气急败坏地叫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小贱蹄子”
但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位族中来的姑娘站起身来,淡淡地开口:“印沙族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是做长辈的,当着这么多人,还是要注意仪态为好。那个印无映,不就是你之前向族里禀报过的,愿意让出名额的族弟么。既然他身体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他那边把一应事项都办妥,再回来继续比试确定名额归属。”
她的口气虽然不重,却也并不柔和,还隐隐有告诫之意。字里行间也并没有要征求印沙的意见,明显是自己已经做了决定,然后知会印沙一声罢了。
而印沙,竟也没有因为她这样的态度表现出丝毫不快,只是狠狠地瞪了小梅一眼,就领着姑娘向无映的住处走去。但在经过小梅身边时,印沙低声说了句:“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你那个煞星废物伙伴了他只不过是早死或晚死一会儿的区别而已”
本来准备顺顺利利接收这枚名额的印乔儿,对于横生枝节老大的不高兴,便也冲着小梅冷哼了一声,骄傲地抬着头甩了甩袖子,直直地甩在了小梅的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然后径直也走向无映住处。
小梅受了印乔儿故意带有念力的一袖,毫无功力的她,一侧的脸庞片刻间便红肿起来。可听了印沙刚才的话,她又不禁为无映担忧,紧紧抿着唇,也赶紧跟了上去。
那个喊话的人边喊边跑,一路向着裁定席而来,脚步神情都十分慌张,其他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由得都让开了道路,来人很快冲到了裁定席前。
印沙见自己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氛围一下子被破坏的七零八落,很是不满。又看清了来人是谁,心中更是生气,张嘴就呵斥道:“不懂规矩的野丫头没看见这里正在举行大事吗,你来瞎捣什么乱”
这大喊着跑过来的人,正是小梅。此时她听见印沙的训斥,气喘吁吁地解释着:“主事大人我不是捣乱啊真的是少爷不大好了,您不是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在少爷那啥之前,过来请你们过去的吗,我怕再晚就来不及了啊。”
印沙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看了坐在首位的姑娘一眼,飞快开口驳斥:“一派胡言什么少爷那啥我又哪里嘱咐过你快滚下去”
“咦”小梅却丝毫没有动,而是反问道:“主事大人,少爷当然是族中的直系少爷,印无映,无映少爷啊。怎么主事大人您一直不知道咱们庄子上有这么一位少爷吗”
“你”印沙被这话给堵得结结实实,没错,按照无映直系子弟的出身,自然担得起一声庄子中人的“少爷”。但这么多年来,印沙习惯于将印无映当作仆从,甚至有时候连仆从的待遇都不如,根本就忘记了这一概念。刚才话里的重点,又急于辩解自己没有背地里做什么手脚,竟然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回过神来后,印沙气急败坏地叫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小贱蹄子”
但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位族中来的姑娘站起身来,淡淡地开口:“印沙族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是做长辈的,当着这么多人,还是要注意仪态为好。那个印无映,不就是你之前向族里禀报过的,愿意让出名额的族弟么。既然他身体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他那边把一应事项都办妥,再回来继续比试确定名额归属。”
她的口气虽然不重,却也并不柔和,还隐隐有告诫之意。字里行间也并没有要征求印沙的意见,明显是自己已经做了决定,然后知会印沙一声罢了。
而印沙,竟也没有因为她这样的态度表现出丝毫不快,只是狠狠地瞪了小梅一眼,就领着姑娘向无映的住处走去。但在经过小梅身边时,印沙低声说了句:“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你那个煞星废物伙伴了他只不过是早死或晚死一会儿的区别而已”
本来准备顺顺利利接收这枚名额的印乔儿,对于横生枝节老大的不高兴,便也冲着小梅冷哼了一声,骄傲地抬着头甩了甩袖子,直直地甩在了小梅的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然后径直也走向无映住处。
小梅受了印乔儿故意带有念力的一袖,毫无功力的她,一侧的脸庞片刻间便红肿起来。可听了印沙刚才的话,她又不禁为无映担忧,紧紧抿着唇,也赶紧跟了上去。




太影记 7.是她,是她,就是她
“安静。”姑娘淡淡看了印乔儿一眼。
印乔儿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从身周升起,一瞬间,她就像被冻住了一般,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不过好在,这种感觉也马上消失了。但印乔儿却似乎被吓到了一般,心有余悸地躲到了印沙背后,不敢再接近那位姑娘。
“读诗者可是印无映”姑娘问。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盖过了吟诗声和其余的嘈杂声,被所有人清楚地听见。
屋内的吟咏声停下了。
脚步声、开门声,然后,瘦削的少年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体态透着一股疲惫,神情却熠熠生辉。环视了一圈众人,他将目光定在了最前方的姑娘身上。
她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挑,肤色白皙,穿着一袭淡青色长裙,头发简单地在脑后绾了一下,并无什么多余的首饰,只是在左手腕上,有一个样式很清雅的玉镯。并且,说话时她神色端重,不苟言笑,自有一番气场。
他思索了一下,继而开口道:“族姐印天璃”
小屋内,三人面对面。
印无映,印沙,印天璃。
印天璃皱着眉问:“我真的那么好认”先前她来到这个庄子上时,本来的想法是先不张扬身份,却很快就被印沙认出。这一次,这个似乎没什么阅历的小族弟,也能一下子就认出她来。
“是的,族姐。很好认。”无映很坦率地回答。
印天璃这个名字,即使对于困居于庄子上的印无映来说,都称得上是耳熟能详。原因无他,这个印天璃,正是印氏年轻一代修行者中的第一人,是族中这一代子弟们的偶像级人物。
据说,她身怀极高的天赋与才气,今年刚满十八岁,修为却已经突破到了秀才境界。而且为人端方,行事清正,出身尊贵,师从名家。不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印天璃都是当之无愧、毫无争议的天之骄女,人中翘楚,也是族里全力栽培的对象。
印氏直系子弟中,能被印沙称为“贵女”,又如此毕恭毕敬捧着的这个年纪的姑娘,本就屈指可数,再加上她这么明显的清冷性格,实在是想要认不出来都难。
但无映很不解的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分心插手杂务就算是要有所历练,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名额的小事,就亲自赶到了庄子上
不过这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眼下之事。
“族姐觉得我刚才那首诗,作的可还好”无映不卑不亢地向印天璃请教道。
没等印天璃回答,印沙先忍不住了,抢先质问印无映:“不是说你不好了你是在装病”
无映静静地看了印沙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看着印天璃,等着她的回答。
印沙被他这种态度气得不轻,印天璃则看了看两人,想了想开口说道:“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确实是好诗句。”顿了顿,又说:“我也曾听闻,你之前病得很重”
这是客气的说法,其实她听到的是,印无映已经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断气了。但眼下,这印无映好端端地坐在对面,之前还大声吟诗、下地行走,虽然
他的脸色看起来确实还有些苍白,但怎么样也不是快死了的境况吧
其实,无映心里也很无奈,他本也不想这样的。
本来他的计划是,装出真的快死了的样子,先配合着印沙的计划将名额让出去,但会提出要求,让印沙将自己送回族中“归根”。自己再怎么不受长辈待见,到了将死之时,如果真的放任自己这明面上没什么大错的直系子弟,只因为“天煞孤星”的传言就要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外面,传了出去将会很难听,即使以印家如今的地位,也还是要注意名声的。
对于族中掌权者来说,印无映不过只是一只小虾米,又是马上就要死掉,犯不上为了排挤他,输掉名声。印氏地位是很高,但地位越高,所要受到的关注也就越大,对头也就越多,实在不必为一点小事落人口实。
所以印无映知道,如果自己这么做的话,十有八九能够如愿。毕竟印沙也真的以为自己就快死了,与他女儿的前程相比,自然不会计较一个将死之人的要求。且印无映他内无靠山外无强援,印沙也不怕他回到族中后,多嘴说些什么。
但如果无映回到族中后,病情突然转好,不死了呢
这种事情对于真正病入膏肓之人来说,是很不可能的。但无映这次醒来后,实际早就已经没什么大碍,到时候表现出病情好转,并不是难事。到时候他已经身在族中,大可再凭自己的直系身份,名正言顺地为名额争上一争,也可将事情放在族中众人面前分说,不至于远在庄子上任人摆布。
这些便是无映在醒来后与印沙说自己会“好好表现”的意思。只不过,眼下情况有变,为了不让印沙他们获得“程序正义”,印无映只好仓促应对,十分堂堂正正地站出来,直接与印沙对峙。
好在,自己现在真的可以修行了。
想着这些,无映回答姑娘问话的反应就略慢了些。
姑娘只是微微蹙眉,没说什么。但旁边的印沙却早就不爽了,趁机发作起来。
“印无映”印沙呵斥道,“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心虚了”
123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