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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Engelchen
吃完饭后,严森去了牛棚挤奶,秦黎留下插秧。部分秧苗子是从山下农舍带来的,还有些是农产店买的,只要挖个洞,直接埋进去就好。
下午,秦黎干完活,就去棚里找严森。他已经挤了好几桶奶,见她过来,就往里面兜了一杯子的牛奶递给她。
秦黎喝了一口,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这可是正宗阿尔卑斯山上出品的牛奶哦,香浓纯正,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
“真好喝。”
严森道,“好喝有什么用,现在德国的奶卖不出价格。”
这个秦黎也听曲丹妮说了,说德国去公厕尿个尿,比买一瓶一升的奶还贵一倍。超市里的奶确实便宜,最便宜的五毛五,折合人民币也就四五块,简直是白菜价啊。
闻言,严森自嘲地笑笑,“白菜价?可操的却是卖白粉的心。牛生了病要就医,人工授精,草料储备,平时还要护理……总之,这是亏本经营。”
秦黎道,“那奶农靠什么生存?”
严森,“现在已经很少有专业奶农了,大部分都是像我这样的,顺便养几头,产奶不是主营收入。”
秦黎,“那德国的牛奶业岂不是要完蛋?”
严森,“这样下去,确实是迟早的事。所以,国家在这方面有补贴,奶农只需要上交8个点的税,而其他收入是19个点。”
秦黎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中国奶农少,就这么几个奶源,几乎是垄断。品牌牛奶的质量也多数不合格,价格死贵,味道还不好。哪有这里的一半香醇?半脱脂的就更是和水一样,要是能把这里便宜又好喝的奶,运去中国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不由暗忖,这一杯成本才几毛的500毫升的鲜奶,放淘宝京东一号店上卖个二十块人民币,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光顾啊?
秦黎问,“鲜奶能出口吗?”
严森点头,“理论上是可以的。要么高温消毒保质,要么磨成奶粉,前者不方便,后者价格卖不高。”
秦黎,“为什么?”
严森,“卖给谁?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畜牧业,外国品牌要打入和他们竞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秦黎道,“没准进口中国能行的。”
自从大大上台,就号召全国人民每天喝一杯奶,强壮中国人。需求量高,牛奶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当然这也是随便一说,毕竟食品进出口需要海量证件,国内要有下家接受,不然生产出来的奶没去处,就只能等着过期了。所以,这贸易生意也不是这么轻松就能做起来的。
说话期间,严森已经在外面空地上支起了一个架子,当中吊了一口大锅,下面生火。
见他将牛奶倒入锅里,等着煮沸,秦黎问,“这就是高温消毒吗?”
严森摇头,“消毒是用另外的机器,这只是在制作奶油乳酪。”
牛奶煮沸后结块,用漏勺将块状物捞出来,放在筛子上挤压掉多余的水,然后再撒盐,然后奶油乳酪就完成了。
秦黎算是开眼界了,原来超市里买的奶油乳酪是这么做的啊,没什么技术含量嘛。
因为温度不够高,没有起到彻底消灭细菌的效果,所以不能储存很长时间。在二十度的天气里,又没有冰箱加持,最多只能存放三天。三天后霉菌就开始生长。
也就是说,现在开始的每一天起,从人到狗,甚至连鸡食里都要参合着奶酪,大家一起过上无奶不欢的日子。
秦黎,“……”
***
不料,到了傍晚的时候,秦黎小腹开始抽筋,肚子一阵阵地抽痛。结果,一共跑了十次厕所,差点没把肠子拉出来,吃了两粒泻立停,才勉强止住了腹泻。
想来想去,一定是下午那一杯生牛奶给喝坏了,没喝惯的人身体里没有抗体,所以益生菌疯长,肠胃蠕动加速运作,吃啥拉啥,不吃也拉。
最后一次秦黎几乎是从厕所里爬出来的,见她两眼发青,四肢无力,严森急忙走上前,将她抱回床上。
秦黎问,“有没有人喝牛奶喝死过?”
她只是随便一句,谁知严森还真点了点头,“有。那些有牛奶过敏症的人。”
秦黎正想说,我没有。
严森就加了一句,“你们亚洲人一般对牛奶都有点过敏。”
秦黎埋怨,“你知道我会过敏,还看我喝。”
严森道,“我只是猜到了可能会利于排便,但没想到你会拉成这样。”
这就是传说中的猜中开头,猜不出结尾吗?
秦黎无语了。所以说,这位农民大哥走的还是粗犷路线,之前的温柔只是假象。
严森开煤气烧了一点热水,往里放了一勺子盐,道,“多喝点水,以防脱水。”
等水放凉后,严森拿起杯子给她。
秦黎喝了一口就想吐,见状,严森捏着她的鼻子,等她张开嘴,一股脑儿全往里灌。
她挣扎了一下,最后迫于无奈,只能乖乖地把盐开水喝下去。
严森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秦黎张开眼睛,就看到天旋地转的房梁。
“严森,我觉得头晕。”
他拂开她汗湿的脸,用手掌给她扇风,“那正好睡一觉。醒来后,就会好了。”
秦黎问,“我会不会死啊?”
严森,“应该……不会。”
秦黎,“我要是死了呢?”
严森,“你想太多了。”
“要我死了,就把我埋在这个青山绿水的地方,然后你每年来看看我。”
秦黎正觉得这样还挺浪漫,就听严森在那边道,“好的,我会的……带下一任来祭拜你。”
秦黎扑哧一口老血,喷老远。还没拉死,就先气死。
她怨恨地看向严森,严森则是无辜地耸肩。
就这样,秦黎带着复杂的心情,进入了睡梦。
严森看着她,心里其实颇为无奈。
今天特地没做那么多体力活,想着养精蓄锐,晚上可以生龙活虎来个一夜七次,让她留下个完美而又深刻的印象。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关键时刻秦黎掉了链子。
早知道,就不给她喝那杯奶了……
严森不禁怀疑,他们俩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赌咒了,睡上一回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第六十六章
歇了三天后, 秦黎又活过来了。
为了庆祝她不用被埋在这里,严森也不用带下一任来祭拜她, 两人决定放假一天, 带着小黑出去登山露营。
这一天,碧空白云, 有阳光, 温度却不高,这样的天气最最适合踏青了。
严森说, 要带她去风景最美的地方。
两人翻山越岭地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
这几天, 天天刷美景, 秦黎已经有点审美疲劳了。可现在见了眼前这一片地, 还是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一线天郁郁葱葱,漫山遍野都是小野花, 姹紫嫣红,映着山和水, 真的很漂亮。
严森问,“喜欢这吗?”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73节
秦黎点头。
严森提议,“那我们就在这里露营了。”
既然决定好地方后, 就开始扎营,帐篷是充气式的,很好搭。秦黎把一条大毯子铺在树下的草地上,两人一起仰天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 山风悠悠过,鼻间花香绕,远处隐隐传来叮呤当啷的铃铛声,组合成一曲大自然的原生态。
再配上一瓶啤酒,当真是有几分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的意味。
严森将小野花编制成一枚小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秦黎抬手看了一眼,开玩笑似的问,“做什么,你想向我求婚呀?”
严森不答反问,“你会答应吗?”
秦黎不入套,格格笑道,“你求了不就知道了?”
严森,“不求。”
秦黎一怔,心生失望,“为什么?”
严森,“这里的生活太枯燥,我怕你现在答应,将来反悔。”
秦黎,“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得这么杞人忧天了?”
严森顺口接上,“从我爱上你的那刻起。”
秦黎嘴里嚷着讨厌,心里却甜得能掐出蜜,“既然你那么实诚,那我也开诚布公,和你实话实说吧。其实我心里有一个疙瘩。”
严森问,“是什么?”
秦黎,“我前夫。”
严森,“你还爱着他?”
秦黎摇头,“当然不是。但我和他曾经也深爱过,甚至为了和他在一起,还自残过。可惜,爱在的时候轰轰烈烈,爱走了之后惨不忍睹。”
严森摇头,眼底带着一丝不满,道,“你太小看我了,我不会出轨。”
秦黎,“十个男人十个说不会出轨,一百个男人一百个说不会,但事实上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
严森大言不惭,“我就是那一百零一个。”
秦黎,“嗯,是不是好男人还有待考证。”
严森,“现在虽然不能证实我是不是个好男人,但我能证实一样……”
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秦黎不由追问,“什么?”
严森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下一带,然后低下头,在她耳边厮磨道,“我是一个男人!”
秦黎啊了一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
严森,“我想和你睡。”
秦黎脸一下红了,这人能不能别这么直白啊。
严森撩开她脸上的发,缓缓地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堵住所有想说而没机会说的话。
秦黎顺从地闭上眼,在彼此嘴里品尝到一股淡淡的酒味,除此之外,还有那一股被点燃起的激情。
严森的手悄悄摸上她的脖子以下的部位,手指灵活得解开她的衣服纽扣……
男人的手掌粗糙而宽厚,掌心的温度贴着皮肤传过来,像是一阵电流,让她感到异样。她舔了舔嘴唇,身体莫名燥热,很久没有做这事了,这一种感觉真是让人既陌生又期待。
严森将脸埋在她颈窝,留恋她身上的清香,那是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邀人品茗,好像一朵百合。
有句话说得好,吾之蜜糖汝之砒霜,所以他很感谢秦黎的前夫抛弃了她,让他有这个机会接近她了解她。
秦黎晕乎乎地望着天,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上床这种事果然需要老司机带一程,才会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恍然中,只觉得自己下身一冷,就赤条条地暴露在他眼皮底下了。
秦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用手推搡他的胸口,道,“我,我们还是晚上做这事吧!”
严森一边忙着采蜜,一边闷哼了声,“为什么要晚上?”
秦黎,“这样你就看不清楚我了。”
严森,“呃?什么意思?”
秦黎红着脸,“我不用老憋着气缩肚子。”
严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不觉得你胖啊!”
秦黎,“肯定也不算瘦,至少没有马甲线。”
严森一针见血地道,“但你胸大。”
所以说,胸一大,肚子就小了,是这个道理么?
见她纠结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严森拍了拍她的脸,道,“在欧洲,你真的不算胖。”
这句话瞬间治愈了秦黎的自卑,这倒是,马路上随便一个都比她健壮。再说,她在中国也只是微胖界而已。
秦黎道,“我妈要知道我在外面和男人,唔,一个外国男人乱搞,她非打死我不可。”
严森忙里抽空,问,“你妈有种族歧视?”
“这个……啊,倒没有……就是她不喜欢农民。”
严森问,“为什么?”
秦黎道,“因为不够富裕。”
严森道,“告诉你妈我开大奔。”
秦黎,“我妈估计不会相信。”
严森微微抬起身体,又沉了下来。阳光下,只瞧见他肩膀和背脊的曲线,仿佛有了生命,好像一条金龙,在空中腾飞。
见她咬着嘴唇,严森伸手捏了下她的下巴,逼着她松嘴,道,“这里没有人,想叫就叫出来。”
秦黎,“我,我怕有回声,让……让山下的人听见,那……呃,多不好意思啊。”
严森抿着嘴笑了,一对惹人的小酒窝深陷两颊,道,“你要是有这嗓子,我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我的能耐。”
秦黎还想说什么,却被严森一把按住了嘴唇,“嘘,我俩话太多了。”
两人大汗淋漓地忙了一场,在释放了彼此身上被压抑许久的细胞后,精疲力尽地躺倒在草地上。
秦黎没想到,刚才的自己竟然会表现得像一个*求不满的少妇,激情与速度,一样没少。严森让她觉得很满足,从身到心都得到了慰藉,就像是一颗长期处于干涸地带的幼苗,突然一下子得到了雨水的滋润 。
严森也是同感,这是他上山后最快乐的时分,所以今后这事要每天干一次。
“黎。”
秦黎起伏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她嗯了一声。
严森将她拽进怀里,问,“你会陪着我吗?每一年的夏天,我都想有你!”
秦黎将头枕在他的胸口,环住他的脖子道,“会的,我会的。”
严森放心了,他闭上眼睛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秦黎发现,严森虽然外表炫酷,其实内心很敏感。也许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也许是因为那段不靠谱的婚姻,让他很没安全感,所以故意用冷漠包装自己。其实透过表象看本质,他和托马斯一样,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大男孩。
***
晚餐吃烧烤,带来的只有土豆,为了吃上荤腥,严森只好光着屁股,拿着网兜去河里抓鱼。
这里的水不深,常年没有天敌,鱼很好抓,几乎是一兜一个准。
一人两条,多了也吃不了。
严森杀鱼,拇指放在鱼鳃上,往下一按,鱼就一命呜呼了。他说,这是对鱼最仁慈的死刑。
秦黎负责清理,内脏什么的,用锡箔纸包了烤一下给小黑吃。
严森捡了一堆枯枝,再往上浇了半瓶燃油,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秦黎往鱼身抹上一点盐和胡椒,插在树枝上放火里烤。
不一会儿,烧烤的香味就传了出来,鱼肉松香可口,让人馋涎欲滴。
走了那么多路,还打了一炮,两人都饥肠辘辘。只花了五分钟,就狼吞虎咽地把四条鱼给吃完了。
秦黎问,“这是什么鱼?”
严森,“红点鲑鱼。”
秦黎,“雪山上怎么会有鱼?”
严森,“是人工撒的鱼苗。这里没有天敌,又有足够的食物,所以就繁衍开了。”
秦黎哦了声。
天空渐渐出现了晚霞,一天又即将走到终点,在太阳下山前,秦黎去湖边刷了牙洗了脸,然后催着严森也去洗刷。
严森道,“反正要睡觉了,还洗什么?明早一起吧。”
秦黎就两个字,不行!然后推着他的后背,逼他去把自己打理干净。
严森嘀咕了声,我是农民,又不是绅士,弄那么整齐做什么!
天黑后,温度急剧下降,大概才十来度的样子,两人围着火堆取暖。
秦黎,“你从没和我说起过你的家人,除了托马斯,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严森摇头。
秦黎问,“那你爸妈呢?”
严森,“我妈跟人跑了,我爸死了。”
秦黎听托马斯说过,所以有点印象,于是她又问,“你爸是怎么死的?”
严森,“为了救人死的。”
说到这里,他不由一顿,脑中出现了混乱的一幕,山上的大雪崩塌而下,朝着人们滚滚而来。他尖叫着,父亲将他压在身下,一起躲在岩石后,然后雪块陨石般地砸了下来,瞬间将大地淹没……
那么久了,那时候他也不过才十八岁,没想到至今记忆犹新。
虽然他沉默着,但秦黎却觉得自己触及了他的核心,他沉寂而又孤独的内心一定藏着一个秘密,因为她刚从他的眼珠子中看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世界。那是一扇门,将他自己的心关在里面,让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无法进去。
严森站了起来,闷声不响地钻进帐篷,把秦黎一个人丢在外面
他这是生气了吗?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74节
秦黎有些忐忑,同时也对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而感到气恼,她撩开帐篷卷帘,跟着进去了。严森躺在一边,弯着腿背对着她,秦黎在心里哼了一声,暗道,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呀。
她转身不理他,可一睁开眼睛就瞧见外面摇曳的树枝,张牙舞爪有些阴森恐怖。再加上火堆燃烧的噼啪声,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山里的夜太沉寂了,秦黎翻来覆去地数羊,逼着自己入睡,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叫道,“严森,我睡不着。”
严森也没有入睡,他默不作声地转过身,伸出手将她带进怀里,用强劲的臂膀将她圈住。
耳边传来他的心跳声,她瞬间就心定了,不觉得冷,也不觉得怕。
“严森。”
他嗯了声。
“我也想温暖你。”
第六十七章
七月, 是极昼期间,也就是说, 一年当中日照时间最长。早上四点日出, 晚上十点日落,真正天黑下来, 只有这六个多小时。
万物生长靠阳光, 在太阳不知疲倦的普照下,地里的幼苗长势喜人, 几天不见,就窜出了一大截。她种了地瓜, 豆子, 茄子……都是比较容易养活的。
刚上山的时候, 还有很多活等着做,整天忙忙碌碌的,倒是很好消磨光阴。但, 一个月后,该做的都做完了, 除了早晚放牧一次,其他时间都闲着。
不过,闲着没事干, 那是秦黎。严森还是很忙,他的工作不是体力活,就是技术活,秦黎一点也插不上手。
白天秦黎只能自己度过, 要么和小黑作伴,要么在家打扫卫生,要么洗衣服,要么去牛棚挤奶……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和严森温存片刻。
之前那种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的意境早没了影子。现在,她觉得这样的蹉跎光影根本是在浪费生命,让她很有负罪感。
知道一天什么也不做,张眼闭眼就是一天,那是什么感觉吗?
彷徨、空洞,却又舒适、惬意。
秦黎天天数着日子,在心里哀叹,这才刚过了一个月,剩下三分之二的日子怎么过?
和无所事事一样可怕的,是没东西吃。连续啃了一个月的硬面包奶酪后,秦黎一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连做梦都想吃上一口新鲜肉。
可是,他们的储备除了自制的肉干,就剩下罐子,只能保证吃饱不饿着,味道是不可思议地难吃。对秦黎这样的吃货来说,让她天天吃这个,简直是比酷刑还残酷。
她想做包子,没有肉;她想做红烧大排,也没有肉;她想吃饺子,还是没有肉!
严森答应带她去打猎,可是他一直没有兑现,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拉住他的脚步。牛棚要修、鸡舍要搭建、牛圈要打桩、牛奶要消毒、器具要维修……哪怕把放牧和家务事交给秦黎,他还是很忙。事情做完一件又来一件,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秦黎似乎能理解简妮为什么不肯上山了,这里的日子真的很清贫,唯一取之不尽的这美景。可是,再仙的景致,看多了也会腻。
在山上,就是要耐得住寂寞啊!
可是,对于一个出生在繁华都市的人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可以不去喝茶看电影,可以不去逛街买东西,但至少有个人和自己说上几句话吧!
秦黎已经闲到了没事找事干的地步,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的餐具摆设全都物归原位,就连脏兮兮的地板也反复拖了好几遍。她是个爱整洁的人,以前在国内的时候,至少每周打扫一次。
因为天暗得晚,严森在外干活时间就长了,回家也晚了,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秦黎突然讨厌起这没完没了的极昼。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这个男人盼回来了。
严森收工回来,一抬头,看见屋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身上的疲惫瞬间就被温暖治愈了。他伸手拥抱了一下秦黎,在她嘴上留下一个缠绵的吻。
一天也就盼这一刻了,秦黎看到严森很高兴,那一个吻暂时压制住了埋怨。
两人温存了一番,严森这才松开她,准备进屋去祭拜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见他就想这样一步踏进去,秦黎忍不住大叫一声,“等等!”
严森被她吓了一跳,伸出的脚又缩了回来,问,“出什么事了?”
秦黎问,“你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什么不同吗?”
严森环视四周,左瞧右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端倪。
秦黎道,“这窗我擦过了,这地我拖过了,这窗帘布我洗过了……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
严森茫然地摇头。
秦黎笑脸垮了下来,一脸失望,她怀疑是不是打不打扫对他来说都一样啊!
“你把鞋脱了再进去。”
虽然他觉得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还是照做了。
走进屋子后,严森脱下衣服,往沙发上随手一扔,然后去厨房找东西吃。
秦黎一路跟在他后面收拾,抬头一看,见他在扒拉面包篮,立即过去一把掐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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