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Engelchen
他刚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穿了牛仔裤,她应该瞧不出来他的生理变化,谁知,才这么想,她的手就捏上了他的裆部。
她一定是故意的!
他张开嘴巴,不自觉地嗯啊了一声。
额,他呻吟了!
秦黎没有发现他的囧状,她正蹲着在给他量裆宽,脸所处的位置很是可疑,让他脑中不由自主出现了一副春宫图。
这个……那个……???她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吧,一定不是他想多了!
“哎,你的腿怎么僵住了,挪动一下……”她抬头看了一眼,奇道,“咦,你干嘛脸红?”
严森抬头望天,生硬地否认,“没有。”
秦黎死也猜不到,这个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脑袋里正装着什么画面。
因为手生,她磨蹭了半天,严森终于被她的不安分激凸了。
这个逼他是装不住了,爱咋咋。
他夺走她手里的卷尺,一把抛开十丈远,然后打横抱起她扔在沙发床上。
秦黎吓了一跳,叫道,“哎哎哎,我裆宽还没量好呢,你干嘛扔我卷尺……”
严森左腿在沙发上跪行,压倒性地向前,打断她的话,道,“用别的东西量。”
秦黎一脸懵逼,“拿什么?”
严森弯下腰,向前靠近,在离她的脸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下,嘴角向上一挽,然后秦黎就看到了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在他脸上浮现。
秦黎顿时怔住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改走霸道总裁路线了,这画风不对啊!
正这么想着,她就看到他伸手沿着她嘴唇的线条摸了一下,道,“用这里。”
这下,秦黎彻底呆住了。
严森犹豫了一下,问,“我想让你给我口,你愿意吗?”
这下轮到秦黎脸红了,唉,这男人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直白呢?
就在探严森满脸期待地等待她一个回答时,秦黎突然蹦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我说,你洗澡了吗?”
严森,哦,shit!
***
三天后,秦黎的游泳裤做好了,她兴致勃勃地拿去让严森换上。
严森喜滋滋地穿上,拉了一半,笑容突然僵住了,黑着脸问,“这个网兜是怎么回事?”
秦黎道,“是内村啊。你难道不知道泳裤有内衬吗?”
严森道,“我当然知道。但为什么里衬只有裤门这一块?而且还是口袋式样的?”
秦黎心虚地道,“口袋是给你装那个的。”
严森继续黑脸问,“那为什么这么小?”
他的明明是king size啊!
秦黎死也不会说,是因为做坏了,不停裁剪掉,所以就只剩下这么一丁点了。
她灵机一动,讪笑道,“这个,这个是防止你在游泳时勃起的。”
严森,“……”
第七十一章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79节
从山下带上来的肉都被消灭光了, 吃肉这事就跟开火车,一旦上了轨道, 就轻易刹不了车。
连着三天大肉伺候, 又是炖鸡汤,又是烤翅烤肉的, 把严森的嘴都喂叼了。到了第四天没肉的时候, 嘴里都是淡的,吃啥啥没味道, 连外出工作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状,秦黎在旁边吹风, “要不我们去鸡笼子抓一只鸡烤来吃?”
严森摇头, 该有的原则还是要遵守, “母鸡要下蛋,而且母鸡肉太老也不好吃。”
见她一脸失望,严森又道, “我们明天去山里打猎吧。运气好也许有山鸡。”
秦黎噢耶了一声,盼星星盼月亮,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严森说,“打猎就要赶早不赶晚,野生动物精灵得很, 只有清晨才会出巢活动。”
秦黎好奇,问,“你怎么知道?”
严森,“我观察过。”
秦黎, “这怎么观察?难道在林子里呆一夜不睡觉吗?”
严森,“我在林子里装过一个夜间拍摄仪,然后观察了一下,凌晨一点到五点的时候,动物出现的频率最大。”
秦黎暗叹一声,可真专业啊!
“那你有没有拍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严森问,“什么?”
秦黎吐舌,“比如鬼。”
严森道,“是不是鬼我不知道,但确实有一两次遇到过怪事。”
秦黎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劲了,催促道,“快说我听听。”
严森道,“有一次拍到了一缕白烟,从镜头的左下角慢慢上升到右上角,那形状看上去像是龙。”
龙这种东西太玄幻,秦黎问,“会不会是蜘蛛网?”
严森耸肩,“也许吧。”
秦黎,“还有呢?”
严森被她催着,只好继续说,“还有一次,我把照相机固定在树桩上,但拍摄的时候,却发现镜头自己在动。从左到右移动了四十度角。第二天去查看的时候,树桩上没有留下任何动物的痕迹,至今没搞清楚,摄像机是怎么动的。”
秦黎背脊一凉,“这个有些吓人。”
严森道,“大自然里有很多秘密,需要人去探索。”
秦黎点头,“那你一个人住山上,难道不怕吗?特别是半夜鬼敲门之类的。”
严森一脸淡定,“没什么可怕的。我不信神鬼论。”
见她精神奕奕地还想聊天,严森呼地一下吹灭了蜡烛,道,“明天早起,早点睡吧。”
就这样,秦黎只好带着好奇又兴奋的心情,入了眠。
***
第二天一早,天空刚蒙蒙亮,太阳还没露出山头,两人就整装待发了。
严森穿上猎装,把头发梳成大背头,然后带着子弹,扛着枪,大刀阔步地向树林挺进。
他神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准备上战场的鬼子。
越看越觉得像,秦黎被自己的脑洞逗乐,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出来。
严森回头瞪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让她别出声。
见状,秦黎急忙捂住嘴,拎起小黑,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
打猎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追踪,一种是静捕。第一种,顾名思义,就是不停地在山林里走,寻找动物的踪迹。一般是猎狗闻到气味后,把猎物赶出洞穴,然后猎人再打。不过,基于小黑这天生拖后腿的尿性,这种方法不可行。严森果断地采取了第二种。
第二种相对简单,就是窝在山林的了望台里坐等野兽出现。
了望台是严森自己用木头搭起来的,就是一个很简陋的小木棚,离地面大约有五六米高。通过几格阶梯爬上去。木棚里面只有一条板凳,刚好够坐两个人。
秦黎很感叹,严森动手能力真强,绝对是属于末世来了,别人都死光了,他还活着的那种。
还以为打猎很有趣,可来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两人不能交谈,只能用眼神沟通,大多数的交流都是这样的。
秦黎挤挤眼,有动物来了吗?
严森摇头,还没。
秦黎瞪大眼,还要等多久?
严森还是摇头,不知道。
太阳还未升起,整个树林里朦朦胧胧的一片,虽然不是乌漆嘛黑,但能见度也不高。
早上起的太早,老瞪着眼睛看前方太伤神,不一会儿,她就倦了。
见她无精打采地左摇右晃,严森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借你靠一下。”
干等着也确实无聊,秦黎歪着头,打起了瞌睡。
秦黎梦到自己撞上一头大野猪,刚想拔枪,就被它一鼻子拱上了天。
梦境正五彩缤纷,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声,紧接着是枪管子开火的声音。
汪汪汪!
砰砰砰!
秦黎脑袋往下一沉,顿时被惊醒了,“哪儿哪儿?野猪在哪儿?”
严森来不及回答她,起身就往下面跑,就连小黑也亢奋着从她膝盖上跳下去,一路连滚带摔地到了地面。跟着严森的脚步,一边跑一边叫,惊天动地。
这时,天已经全亮了,阳光有些刺眼。秦黎挡着脸,探出头一看,只见远处的地面上有一坨黑影。
严森刚才那一枪似乎打中了什么,秦黎心脏一跳,顿时雀跃不已。
她被好奇塞满了,很想知道是到底是什么动物如此倒霉,一早就挨了子弹?于是,她赶紧转身钻出了了望台,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严森跑去。
严森蹲在地上查看猎物,小黑已经停止了吠叫,在旁边跳来跳去,兴奋异常地摇着尾巴。
秦黎一口气跑到他身边,凑头一看。地上一堆毛,五颜六色的,一下子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问,“你打到了什么?”
严森将猎物拎了起来,秦黎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只山鸡。
子弹不知道打中了哪里,血倒是流的不多,就是歪脖子鸡死不瞑目,看着有点惊悚。
严森稍微清理了一下,将猎物塞进包里,两人一狗又回到了望台。
这会儿,秦黎不困了,睁大眼睛观察四周。
不一会儿,不远处的草地来了好几只野兔,兔毛是棕色的,在草地中特别显眼。也许是这里没有天敌的缘故,它们不如山下的警惕,蹲在地上笃笃定定地吃野草。
严森举起抢,做了个瞄准的动作,却没有急着开枪。
秦黎有些等不及了,在旁边压低声音催促道,“为什么不射?快射啊!”
严森见她目光在枪上攒动,便问,“你想不想试一下开枪的感觉?”
秦黎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内心经过一番斗争后,最后还是好奇战胜了恐惧。
严森仔细解释了一番使用规则,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枪交给了她。
猎枪倒不是很重,就是很长,至少有一米左右。
秦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摸枪,感觉很怪,有种即将去打僵尸征服世界的既视感。
将枪托架在肩膀上,然后瞄准草地上的兔子,食指顶在扳手上,一切准备就绪。
“我要射了。”
严森嗯了一声。
秦黎扣下扳机,她做好准备会有一声巨响,谁知,四处仍然静悄悄的,什么也没发生。
怎么回事?
秦黎转头看向严森。
严森胸似乎早有预料,胸有成竹地笑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子弹。她立即反应过来,原来枪膛里没有炮弹。
猎枪是二战时期的毛瑟步枪,所以打一次上一次膛,一共就五发。秦黎伸手想去拿子弹,不想,严森手一缩,让她扑了个空。
“两个要求,一,不能将枪口对准人。二,注意不要擦枪走火。”
秦黎立即点头。
严森帮她将子弹装入枪膛,然后,拉杆上膛。
想着这一枪下去,遇人杀人遇畜杀畜,秦黎既有点慌,又有点爽。
瞄准了半天,终于在严森的一声令下,她扣动了扳机。
由于那股强大的惯性,后枪托重重地弹在她的肩膀上,威力十足,骨头都被撞疼了。
原来开枪是这种感觉!
碰的一声,子弹被弹飞,火药爆破发出巨大的声音,惊动了鸟兽。
秦黎一时间也瞧不见个所以然,便转头望向严森,问,“我有没有打中什么?”
严森点头,“有。”
不会吧!这也能打中?秦黎语气中带着兴奋地问,“我打中了什么?”
严森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空气。”
卧槽!秦黎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后来,她才知道打猎和钓鱼一样,除了技巧和运气,还需要耐心。沉得住气,等猎物进入捕猎圈,放下警惕后,才能开枪。像是兔子野鸡这样的一枪不中,第二枪再想打中就难了,因为等你拉枪上膛,它们早跑的没影了。
野鹿体积大,相对好辨认一些,不过要一枪毙命,那也是技术活。
两人在了望台里窝了一天,就打着一只野鸡,之后就一无所获。除了鸡,还有小黑逮着了一只仓鼠,不过,这只傻狗吃惯了熟肉,没把仓鼠当美食饱餐一顿,而是当玩具。含在嘴里抛上抛下,小仓鼠落到地上没跑几步,又被小黑叼回去。最后,这只可怜的仓鼠死于心脏病发,还是一命呜呼了。
到了下午一两点,太阳正旺盛,小动物们没被打死也被晒干了,都各自跑回洞里避暑。
打猎能上瘾,尤其是等待猎物进入视线的那一刻,真是既紧张又刺激。
虽然没有满载而归,但也是有收获的,一只野鸡,一只野兔。
野鸡被打死了好处理,兔子就难了,还是活的。至于它是怎么被抓到的,说起来真好笑。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80节
小黑去刨仓鼠洞的时候,突然窜出一只小野兔,小黑立马扔了仓鼠,回头去追野兔。
小野兔被小黑追的急了,慌不择路,然后一头撞上了树墩,把自己给撞晕了。
秦黎都看傻了,长这么大才知道,原来守株待兔并不是传说,世上真有这么傻逼的兔子。
严森说,因为兔子的视线有盲点,再加上跑的时候不看路,所以经常会撞上阻碍物。
回到家,撞晕的兔子已经醒了,正在袋子里闹革命,东倒西歪地拿脑袋撞袋子。
严森伸手进去想去抓它,谁知,这只凶残的兔子居然张嘴就咬。
真是兔急了也咬人,一点也没说错。
秦黎不敢杀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严森一刀捅进兔子心窝,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可怜的小兔子,下辈子投胎千万别做兔子。”她话锋一转,又问,“不知道兔子肉什么味道,你吃过吗?”
严森觉得好笑,前一句还在叨念兔子死得真惨,后一句就是味道吃来怎样,真是前后辉映,完美和谐啊!
严森道,“和鸡肉差不多。”
秦黎道,“兔子怎么吃?我从来没吃过,我们那不流行吃兔子。”
严森,“最简单的就是抹点盐,烤来吃。”
秦黎哦了声,兔子看起来不大,也就四肢那块有点肉而已,烤着吃的话,估计还没烤出味道,肉就焦了。
严森问,“山鸡呢?你想炖汤吗?”
秦黎刚想回答好,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赶紧道,“你把鸡毛留着,开条缝把内脏挖了就行!”
严森不解,“你要鸡毛做什么?”
秦黎,“我要做一道中国传统美食给你吃。”
严森更好奇了,什么美食得留着毛?
谁知,秦黎还卖关子,吊足他胃口就是不肯说。她眨眨眼,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第七十二章
这一道菜当然是享誉中国盛名的叫花鸡。
其实, 秦黎以前也没试过,在城市里哪有条件就地生火烧烤啊?就算警察不来找你, 城管也来了好么!最多去饭店里尝尝鲜, 不过饭店的吃法都是改良后的精装版,一般会在鸡肚子里藏香料, 塞这塞那, 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再原汁原味。
山上条件有限, 倒是正好可以试试老祖宗传下来的土办法。
秦黎找来柴草,在鸡身上裹了一层, 又去湖里捞了一把湿泥巴, 活在上面。
她用铲子在地上挖了一个洞, 把鸡埋进去,铺上一层柴,在上面燃起了火堆。
严森觉得新奇, 不由问,“不用放盐巴吗?”
秦黎摇头, “不用。”
严森越看越惊异,第一次看到把泥土活在鸡身上,这是什么原理?难道泥巴也有味道?这不能啊, 湖里的泥巴除了一股湿气,什么也没有啊!还有,这鸡连盐都不放,怎么会好吃?至少他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味道。
他带着一肚子的疑问, 一声不吭地看秦黎捣腾,不由在心里感叹一声,中国人的吃文化到底有多精深?从秦黎来到现在,每天都不重样,连带着他也一起跟着刷新人生观。
过了十来分钟,火焰旺盛起来,秦黎用树枝挑开柴火,往里头戳了戳。外面的泥巴差不多被烘干了,就是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不过考虑到泥土是绝缘体,要让它均匀受热,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
于是,秦黎又耐下性子等了二十来分钟。
她把泥巴从地里挖了出来,见状,严森凑近了脸,深吸一口气。可是,他不由失望,除了那一股干涩的泥土气息,其他什么味道也没有。
他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
秦黎道,“做吃的呀。”
“我知道,可这是什么做法?为什么外面裹着一层泥土?”
秦黎道,“这个叫做叫花鸡,是有一个典故的。以前有个叫花子得来一只鸡,他没有调料,也没有锅碗瓢盆,就只好把鸡闷死后,连毛一起埋在火堆里烤。”
严森问,“好吃吗?”
秦黎点头。
严森半信半疑。
湿泥巴已经被烤干,秦黎往地上用力一砸,立即裂开了一条缝,一缕热气钻了出来,还带着一股引人食欲的肉香。
秦黎又用力砸了几下,泥壳立即碎成一块块,鸡毛也随着泥巴一起脱落,露出了里面的鸡肉。
这下芳香扑鼻而来,鸡肉已经完全烤熟了,秦黎吹着风,冒着被烫痛的危险,撕了一条腿下来给严森。
严森被那味道勾出了口水,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了下去,当即就呻吟出声,太太太好吃了!
这是和前几天的烤鸡翅全然不一样的味道,没有外焦里嫩,却是皮酥肉嫩,入口即化。鸡肉的口感又肥又嫩,即便不放调料都已经足够鲜美。
秦黎问,“怎么样?好吃么?”
严森根本来不及回答,他狼吞虎咽地没咬上几口,就把鸡腿上的肉给吃光了。
烤鸡的香味引来了小黑,秦黎把鸡皮鸡屁股和鸡内脏扔给它,小黑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又伸出舌头看两人。
野鸡比土鸡大了一倍,但严森还是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消灭了半只,塞饱肚子后,他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啤酒。
严森撕了一块鸡胸脯给小黑,道,“我喜欢中国,因为中国有太多美食了。”
小黑在一边啊呜地叫了一声,表示赞同。
秦黎道,“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我不是厨师,只是兴趣爱好,所以只懂些皮毛而已。”
严森惊诧道,“真的吗?对我来说,皮毛就已经足够好了。以后有机会,我要去一次中国。”
秦黎道,“只要你来,我就带你去品尝美味,吃遍中国。”
严森不是天生吃货,但在秦黎的带动下,也对美食有了向往和追求。
他想到刚才的叫花鸡,自问,“山上还有什么好吃的?”
好吃的东西太多,一般都是各种野味,可今天她也见识到了,打猎并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要不是肉,山里还有什么呢?秦黎对山野也不熟悉,所以一时也想不出。
她不答反问,“山里一般都出产些什么呢?”
严森想了想,“每到雨季,我都会去林子里采蘑菇。”
他有些迟疑,因为他不知道蘑菇算不算美味。
秦黎问,“都有些什么菌菇?”
严森,“多数是牛肝菌。”
新鲜牛肝菌,秦黎还没见过,国内去食品商店买的,多数是已经烘干了的。
牛肝菌煎着烤着,应该也很好吃,于是兴致勃勃地问,“要不我们去采蘑菇吧。”
严森道,“这几天气候太干燥了,得等天下雨的时候。”
***
等下雨的时候……为了这句话,秦黎拿着严森的香烟,每天插三支在地里,求一次雨。
看着烟盒里的烟一支支变少,严森很是蛋疼,一共只带十包烟,算好两天抽一支,正好能维持到下山。她倒好,一天就搞去了他一星期的量!
老天要再不哭,他倒是要哭了。
三天后,老天终于听到了秦黎的祈祷,下雨了,还一连下了一个星期。
秦黎站在窗门口,看着电闪雷鸣的天空,笑成了一朵花。
雨停后的周末,严森不用外出务农,天还没亮透,秦黎就去掀严森的被窝。
严森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道,“那些蘑菇又不长腿,什么时候去它都跑不了。”
吃完早饭梳理完,终于上路了,秦黎一路哼小曲。山上的生活太沉闷无聊了,所以就这么点小娱乐都能让她开心半天。
山里很安静,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因为这几天空气里的湿度很大,即便雨停了,地上还是湿乎乎的,走一脚路溅一脚泥。
已经八月,还有一个月就要入秋了,到时候他们就能顺利出关。现在的气候不如六七月炎热,日照时间也渐渐缩短了,最晚九点天就黑了。
夏末季节多雨湿润,是最适合菌菇生长的,没准哪一片掉落的枯叶底下就埋着一只蘑菇。
没人会特地跑山上来采蘑菇,没有竞争对手,供大于求。
经过几天雨水的滋润,菌菇就像雨后春笋,纷纷冒出了头。有可以吃的菌菇,也有有毒的菌菇,红色白点的,深紫色的,嫩黄色……总之,颜色越鲜艳越有毒。
严森很快找到了一株牛肝菌,又大又饱满,菌菇的伞还没完全打开,紧紧包着,看上去很新鲜。
秦黎听见他说找到了,立即连蹦带跳地跑到他面前,一边接过菌菇,一边道,“快让我看看,牛肝菌长什么样?”
牛肝菌分很多种,有红点牛肝菌,有褐盖牛肝菌,还有云杉牛肝菌……大多数牛肝菌没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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