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Engelchen
严森戴上眼罩和隔音耳罩,然后打开电锯开始工作。要把树切成一段一段的,这样才方便燃火,有这电锯在手,真是如虎添翼。
秦黎扛了一把斧子出来,信誓旦旦地想劈柴体验一把农民生活,结果呢?一切都是电动化,根本没她什么事。
严森工作的时候,她闲着没事干,看见地上被小黑刨出来的雪堆,顿时起了童心,心血来潮在旁边捏雪人。小黑后爪刨地,替她铲雪,她就加油滚雪球。大家都在忙活,只有薛定谔高人一等地坐在屋顶上,睥睨全世界,一副朕临天下的吊样。
秦黎从地上捡了两颗鹅卵石当眼睛,厨房里拿一根胡萝卜当鼻子,然后再奉献出自己的一条红围巾给它戴上,右边插一把扫帚当手臂,这就大功告成了。
秦黎拍了拍手,招呼严森来看,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
严森摇头,“不怎么样。”
秦黎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严森挑剔地道,“没有嘴。”
秦黎一看,还真是,她为难,“那什么做嘴呢?”
思来想去,无果。这时,严森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等着。”
站着无聊,秦黎低头发了条微博,又把自己堆的雪人照片发上去,底下写着无嘴老妖。
还没编辑好,严森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根昨天吃剩下的玉米棒子。
秦黎看着乐,“这个好,横着放就是牙齿。”
“谁说这是嘴?”
“不是嘴是什么?”
闻言,严森回头邪魅狂绢一笑,笑得秦黎肝胆俱颤。
事出异常必有妖。以她对严森的了解,这个死农民露出总裁式笑容,说明现在他正蕴含着一肚子坏水。果然……
就听啪的一声,他将玉米棒子竖着插进了底下那个雪球里。
秦黎,“……”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眼前立即浮现出男人的某个部位。
脑中弹出一个污字,又一个污,双污,叒污,叕污,最后被污字给彻底彻底刷屏了。
严森勾嘴笑道,“天太冷,我们让他热一热。”
秦黎挣扎,“等等,这明明就是女的。”
严森,“何以见得?”
秦黎快步走进工具房,找出一顶狂欢节时用的绿色假发,往雪人光秃秃的头顶上一戴。再搓了两个小圆球搭在雪人胸口……
嘿。
严森嘴角抽动。
他不甘示弱,顺手从小黑身上扯下一把绒毛,镶嵌在雪人鼻子下面,雪人立马就有了一撮小胡子。
于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妇胡渣怪物,下面还有一根棒,就这么毫无节操地伫立在两人眼前……
画面太美,叫人不忍直视啊!
秦黎和严森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鼓着眼睛互瞪半晌,最后哼了一声,该干嘛干嘛去了。
严森把截成一段段的树干扔进推车,让秦黎推到屋里。她正想发送微博,听他这么说,就把手机往树桩上随手一放,去干活了。
手机屏幕还没黑下去,严森看到她编辑了一半的微博,心一动,把这个叫人心神皆荡漾的雪人拍了下来。把原来的照片替换掉,估摸着哪个是发送键,手指往上一点,蓝后,这条微博就这么生成了。
秦黎不知道有这么一段插曲,来回跑了几趟,总算把木头都运进屋了。她见严森还在外面站着,就催他赶紧进来生火点壁炉。
像这种老式农舍,都有壁炉,以前没有暖气,只能靠火取暖。
火生起来后,四周一下子就暖和了,秦黎将手放在火旁边烘一烘,顿时觉得暖洋洋地很舒服。
她大声叹道,“没想到我们穷得连暖气也用不起了。”
闻言,严森纠正道,“不是穷,是节约能源。”
秦黎呸了一声,“狗屁,就是穷的。”
过了一会儿,手机亮了,是曲丹妮发来的一个短信。
曲丹妮:黎黎,快看微博。
秦黎好奇地打开微博,一看顿时晕了,微博最新一条是那张顶着乳沟插着玉米棒的雪人照,怎么看怎么猥琐。
下面评论炸开了锅,发了才半个小时,就被转发了一千次,一万多个点赞,几百条评论。有网友声称此雪人荣获2017年最污提名奖。
这是什么情况?
秦黎忙在三人组里回了一句:不是我。
曲丹妮:不是你是谁啊!难道是我梦游发的。
秦黎赶紧推卸责任:是严森,这雪人也是他弄的。
曲丹妮发了六点省略号后,立即又发了个惊讶脸:严森让我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可不就是,这男人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装的高贵冷艳,其实骨子里一把马叉虫。
***
冬天到了,阿尔卑斯山成了滑雪胜地。会赚钱的政府把雪山开发了,建造起一个滑雪场,吸引那些去不起瑞士却又爱好滑雪的富吊丝。
冬天不能务农,村里的大多数农民都去滑雪场兼职了,据说那里工资很高,一天干六个小时,就能赚一百欧。
秦黎很是心动,只可惜自己不会滑雪,上去了下不来,也很麻烦。她想让严森去,虽然没见过他滑雪,但见过他溜冰,真的一点不比职业溜冰选手差。
谁知,这男人突然傲娇起来,死活不肯去,说对雪山有阴影。
毛阴影啊,有阴影还住雪山上?秦黎只当他在找借口推脱。
从十二月到明年开春,有三个月的时间,本来这期间是靠林土租赁过活,现在好好的少了一笔收入,就养不活家了。
看着隔壁村做农家乐的赚了个盆满钵满,秦黎那个心动眼馋啊。她在网上查了查行情,一个晚上一套房子最便宜也要租一百欧,农舍上下三层一共有九套带卫浴的房子,留三套自己住,剩下六套要全租出去的话,也有六百欧元一天!这样算起来,一个月能赚一万八,扣去税和成本,至少也有一万五这样,折合人民币就是十多万。一个月十万,一年一百多万,十年一千万……哈哈!
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德国,都算是钻石领了好么!而且,这里还有一个举世闻名的景点在附近,那就是国王湖,几乎和新天鹅堡齐名啊,这意味着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有旅客来。
这遍地的黄金啊,快闪瞎秦黎的铝合金狗眼了。
本来还想把装修的事情再拖一拖,现在这么一盘算,得,还是赚钱要趁早。
秦黎一咬牙,把钱从银行中拿出来装修。等营业执照批下来后,她就去爱彼迎和缤客上注册账户,下了这决心之后,她立即决定付之于行动。
第一百零三章
农舍太大了, 只能一点一点地进行改造。
严森说,要先重修屋顶和四壁, 房子是七零年代建造的, 风吹雨淋四十多年,基本结构都已经老化。所以夏天不凉快, 冬天不保暖, 雨天不防潮,别说是改造成农家乐, 就是以后自己居住都成问题。
最简单的就是把原有的屋顶掀了,装一个新的上去。秦黎一打听价格, 当场就吓尿了, 光修个顶, 就要三十万欧元!这不是开玩笑,有这些钱都能买一套新房子了好么?
秦黎呵呵糊他一脸,让他先滚去中个五百万大奖再说。
不买新的屋顶, 只能自己翻修现有的,屋顶内壁上涂上反射阳光隔热的涂料, 层与层之间还要安装通风管,之后再加一个蓄水隔热层。这么算下来,也要十万, 而算来算去他们手头上的资金只有七万。况且,这七万还要内部装修。
钱啊,真是个好东西,用到它了, 才知道它的妙处。
严森想的是内在品质,而秦黎想的却是外在美观。虽说防热防冷防潮湿也很重要,但这些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房间的装修、卫浴设施、家具摆设……这些才是眼睛能看到、手能摸着的,直接影响客人愿不愿意掏钱入住。就凭这一点,秦黎也要坚持先把屋子的颜值刷上去再说。
两人为此争议不断,各持己见。见他冥顽不灵,秦黎光火了,拍着桌子咆哮,“谁拿出钱多谁说了算。”
严森被她震得耳膜发痛,忙捂住耳朵,默默地闭了嘴。
所以说,有钱的是霸王,这个真理亘古不变。
秦黎画了一张房屋结构图,把窗口朝向、开门位置,还有房间形状都画了下来。她研究了一下,决定先从三楼开始装修。
先说一下农舍的结构。农舍一共四层,地窖堆杂物不能住人。底楼有两个带厕所的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大厨房。二楼和三楼分别有四套独立房子。所谓独立,就是一室一厅一个卫浴。可以从屋内通到二三楼,也可以从外面阳台的楼梯走上去。
六七十年代,像严森家这样的地主都是有钱人,农舍也不叫农舍,而是叫庄园。大地主自己是不干活的,他们靠土地租赁就能吃喝玩乐耍一辈子开心。庄园了养了一群农民和下人,这些人带着家属住在楼上的小套间里,底楼住主人。
确切的说,秦黎想开的是度假公寓,这和国内农家乐还是有区别的。度假公寓比农家乐简单,只是把一套房子出租出去,按出租日子算钱,不按人头算,三餐自理,公寓里带厨房。
严森住的这间屋子依山傍水,左右隔壁两间靠山,四个朝向只有一个是对着公路。最好的房子当然要让出来给客人,人家是出了钱的,所以他就被秦黎残酷无情地从风景最美小屋赶到了风景最差小屋。
旧家具和卫浴设备都要拆下来扔掉,扔也不能随便乱扔。小一点的,像是马桶什么的,自己拖到附近垃圾站去扔,这样不收钱。大型垃圾,得联系专门的回收公司,掏钱让他们来收。总之,扔个垃圾也门道一堆堆。
等把三楼的三间出租房收拾干净,已是一星期后。秦黎看着账户变化,真是蛋疼,她这只是扔垃圾,还没开始装修呢。
把该扔的都扔掉,屋子一下变得宽敞明亮起来,一套房子差不多是三十个平方,卧室十平方,厅十五平方,厕所五平方。
她跑了几家建筑市场,光是地板就有几百种选择。纯白色的大理石,干净又滑溜,真是高贵大气上档次啊,一看就让人喜欢。
严森见她摸着大理石地板不肯放,就很残忍地将价格标签拿到她面前,这招杀伤力果然强爆,秦黎一看那一串零,立马就跟漏了气的皮球,萎缩了。
见状,严森安慰道,“我们是农舍,又不是星级宾馆,外表这么破,里面大理石,你觉得搭调吗?”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113节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秦黎听他这么一说,登时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所以,还是老实看中低档的,平稳地走小市民路线。咱不高端,咱温馨。
严森建议道,“买复合地板吧,不会湿涨干缩,看上去很自然,脚感也不错。”
说完,拉着秦黎在样品地板上踩了两脚。
脚感好不好,也就那样。
好吧,秦黎决定还是听严森的,木头地板符合农舍的乡土气息,没有违和感。
不过,挑复合地板也不容易,因为复合地板分好几个档次。要看哪几种树木的碎片合成在一起,还有木头的质量不同,所以价位从低到高全不一样。
一个上午就在挑地板,秦黎看得是眼花缭乱,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看中一款,颜色质量都不错,可价格又有一点小贵。
一百多欧一平方,总不能只装修房间,不装走廊吧。一个层面一百三十平方,那就是一万五没了。农庄有三层,要统一装这个地板,妥妥地四五万。除此之外,还得刷墙,买家具……就算不喊人工,全都自己来,那七万块也不够用啊。
需要钱的时候,才知道囊中羞涩的痛苦。
秦黎手抖半天,还是没能买下去,算了,再看看别的吧。
在建筑市场泡了一天,还没买到个屁,秦黎颓废极了。看来,她得出去找份工作呀,可是做什么呢?超市打工,死工资,一小时赚几块,等她赚到一万,不吃不喝还得一年后。
盘个饭店下来卖厨艺?
靠,这也不现实。前期投入多,还不一定赚钱,最好有什么能立即马上赚钱的。思来想去,没有!
严森见她无精打采,心里也有些惆怅,唉,本来那三十万可以全部投入进来的。
他心中一番纠结,最后还是不忍心看到她郁郁寡欢,走到自己房间,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发黄的名片。
上面写着国家队滑雪教练哈特曼。
严森有些怔忡,陈年旧事一下子蜂蛹上头,那一年,他十八岁,是国家滑雪队的主心骨,冬季奥林匹克指望他夺冠。年少有成,那是多么得意的一件事啊,连父亲都从百忙中抽空,特地上山看他训练。
严森还记得从滑雪道上俯冲而下的那一秒,离地面四十多米高,自己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风和雪在耳边刮过,山峦在他脚下……
教练对他一直很看好,所以是队伍中的重点培养对象,父亲也很支持他。
那天,是个艳阳天。训练结束后,严森拉着父亲一起登上了雪山顶,想让父亲也体会一下睥睨万物的感觉。可偏偏这时,五光十色的阳光下,大雪峰顶发生了雪崩,一大片的雪排山倒海般地急涌而下,那气势如同千军万马。
和大自然相比,人们永远渺小,所以千万不要妄想螳臂挡车。
两人踩着滑雪板拼命向前划去,但最终还是被奔腾而来的雪块吞没,要不是关键时刻,父亲用身体保护他。他早就挂了……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滑过雪。
他用自己的前途祭拜了父亲的亡魂,这十几年来,一直心有不安,却也心有不甘。
上帝眼红他,所以卑鄙地制造了这样一个意外。
之前,他曾和秦黎说过,比赛没拿奖项,这事也是真的。所有人都说,他是一颗好苗子,将来必会成大器。只是能成大器的他,意志被这场意外给消磨殆尽了。于是,和世界冠军擦身而过,不能说不是终生遗憾。
回想了一会往事,严森心里就像打翻了调味品,一时间那是五味俱全。
他捏着名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这个电话。
嘟了两声,电话被接起,哈特曼教练的声音和记忆里一般,只是苍老了几分。十二年过去了……
“哪位,请讲。”
严森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是我。”
哈特曼平生最恨这种回答,心想鬼知道你是谁,正打算把电话挂了,突然心中一动。
十二年前,那个驰骋雪场的少年,让他至今记忆深刻。
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就是他,于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你是哪位。”
打这个电话是因为想帮秦黎而产生的一时冲动,听到教练如旧的声音,平静的内心又变得波涛汹涌起来。当初他一意孤行,抛弃教练和队伍远走他乡,只想隐姓埋名找个大学念书,过正常人的生活,从此不碰滑雪板。此时回想起来,真的是年少太轻狂,对不起教练一份苦心,对不起父亲对他的期待,内心一下子被愧疚塞得满满的。
他想,算了,还是算了吧。往事已矣!
可就在他想挂断的时候,教练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是不是小林子?”
严森的姓,德语叫walden,中文音译叫瓦尔登,直译叫森林,他家族的封号冯瓦尔登其实就是森林之王的意思,很有一丝霸气。年少时,在国家队里,大家都叫他waeldchen,翻译出来就是小林子的意思。
离开国家队,就再没人这么喊过他,严森有些愣神,隐约间似乎又回到了十二年前。
他终于沉默不下去了,低声道,“哈特曼教练,你好。”
哈特曼一听,果然是他,不由激动了起来,“你这个混小子,十二年死去哪里了?不告而别很好玩吗?本来我们是可以夺冠的,都是你不告而别,让我们和冠军差身而过。”
严森低眉顺目,道,“您骂我吧!”
哈特曼哼了一声,“都过去十二年了,我还骂你做什么,还有,我现在也不是国家队的教练了。”
严森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道,“我有事找您帮忙。”
哈特曼嘀咕,“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可到底曾是自己心爱的徒弟,哈特曼也硬不下心拒绝,便道,“说来听听,是多大的事,能让你忘记过去来找我?”
严森,“我想找一份工作。”
哈特曼没好气,“找工作去劳动局,我又不是工作介绍所。”
严森没说话。
于是,两人僵持了半晌,哈特曼最终沉不住气,抱怨道,“这么多年了,你这小子还是那么的沉默寡言,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三岁看到老,脾气性格生来如此,哪有这么容易改变?
哈特曼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要找什么样的工作?”
严森道,“和滑雪有关的,一天能赚一千的。”
哈特曼,“……”
哈特曼气的胸痛,“一天一千,你怎么不上天啊!要有这好事,还轮得到你?”
严森道,“那放低点标准也可以,但不能低于五百一天。”
哈特曼垂着胸口,叫道,“哎呦,你这是看我命长,存心来气死我,对吗?”
严森,“……”
哈特曼深吸一口气,道,“你离开滑雪场这么多年,五百一千一天的你也轮不上。不过,我这有一些路子,可以把你介绍去教小朋友滑雪。一节课三小时两百块,一个星期上三次,一个月两千四。”
见他不说话,哈特曼道,“虽然没达你一天一千的要求,但这价格也不低了,毕竟你离世界冠军还差一步之遥,要不然还真能给你介绍一天一千的工作。你也别小看这个工作,你教的孩子都是超富二代,家长愿意花大价钱培养的,所以你好好干,小费少不了你。”
严森低声道,“谢谢。”
哈特曼本想再责怪几句,后来想想,算了,都十几年前的事了,风一吹,全部勾销了。反正,他替人介绍,也有好处费的,亏不了谁。
“有空出来聚一聚吧。让我看看,你这小子现在混的怎么样。”
严森道,“就那样。”高不成低不就。
闻言,哈特曼一阵唏嘘,想当初这小子意气风发呀!一个世界滑雪冠军,就这么被无常的世事给埋没了。可惜!可叹!
第一百零四章
严森穿上滑雪服, 拿起帽子,走到门口, 道, “我出去了。”
秦黎,“怎么又要出去?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
严森答得顺溜, “忙赚钱。”
秦黎扑哧一笑, “大冬天的,赚什么?”
严森, “大冬天才好赚钱。”
还没说完,门铃就被人按响。严森顺手把门拉开, 两人转头一看, 门口站着的是施罗德太太。
她道, “咦,严森也在啊!”
严森向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施罗德太太道, “今天我家有聚会,我想请秦小姐一起参加。”
秦黎有些受宠若惊, 来了村里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被村民邀请。
施罗德太太看着严森,道, “你没啥事的话,也一起去吧。”
严森摇头,这些女人妈妈的聚会,他可不去。
施罗德太太又道, “据说你们最近装修房子需要钱,你在找工作吧?”
严森道,“谁说的。”
施罗德太太,“黎。”
严森立即瞪了秦黎一眼,这大嘴巴。
见状,施罗德太太立即道,“找工作很正常,没什么丢面子的呀。你看,下周我也准备去帮工了。现在是滑雪旺季,山上的滑雪场又开了一间食堂,正需要人手呢。一个小时工资十块,比超市里多了三分之一啊!严森,要不我也介绍你去?工作八小时,一天下来,就有八十块。你要是一个月都不休息的话,就有两千四百,除去税,拿到手也有一千七八百。”
秦黎听了那个眼馋,要不是她语言签证不能打工,她分分钟就去了。
见秦黎期待的目光望过来,严森把头一仰,傲娇地道,“不去!”
秦黎一怔,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这种端盘子伺候人的事,不干!”
秦黎气坏了,有工打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他以为他是帕崔克,收入以分钟计算啊!
施罗德太太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不都是干活挣钱?”
严森懒得解释,不理她们,开了门就走。
秦黎跺脚,“哎呦,你看他这死德行。”
施罗德太太奇怪,“他平时挺勤快一人啊!”
秦黎也不能理解,这家伙最近神叨叨,一星期总要消失几天,也说不准他到底在干嘛。
说了几句客套话,施罗德太太把话锋一转,又道,“那我不打扰你了,秦小姐。别忘了下午三点,准时到哦。”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114节
将施罗德太太送走后,秦黎把房子收拾了一下,心想不能就这么光着手上门吧?施罗太太家有俩孩子,一个一岁多点,一个七岁,正好都是充满好奇的年龄。脑筋一转,她突然有了注意,要就做两个卡通便当吧。
本想入乡随俗送花,不过,大冬天的,花园里家花野花都死绝了,所以只好作罢。
等时间差不多了,秦黎就带着小礼物出了门。
按响门铃后,是施罗德太太的大儿子本尼来开的门,一看到秦黎就叫了起来,“妈妈,妈妈,东方女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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