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Engelchen
“湿的容易滋生细菌。”
秦黎,“……”
这块擦碗布上都是各种形迹可疑的水渍,要说上面没有细菌,秦黎打死也不信。
秦黎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淡定淡定!
严森三下五除二地洗完碗,然后走到厅里,问托马斯,“你有什么新游戏?”
“warcraft2。”
严森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拿起控制杆玩了几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望向秦黎,说了句你自便,就陷入游戏中了。
兄弟俩坐在电视机前打游戏,这个地方没信号没网络的,游戏设备倒是不落下。秦黎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干脆上楼去睡觉了。
换了个不熟悉的陌生地方,秦黎晚上睡不踏实,连续做了几个怪梦,终于天亮了。
她拉开窗帘一看,顿时一脸懵逼。
这还是她昨天来的地方吗?这里简直太美了,窗口直对着阿尔卑斯山脉,山顶的雪山尚未融化,山腰上已是郁郁葱葱一片绿色。
农舍就坐落在山腰上,一眼望过去,天苍苍野茫茫,抬头是苍天,低头是牛羊。不远处有一条湖,是由山顶流下的雪水而形成的,泛出绿色的光芒。雪山顶映着蓝天白云,一天一地,那强烈的色彩对比令人心醉。
太美了,简直就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秦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误打误撞来到这个人间仙境,但她确实真真切切地站在了这里。她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各种方位都来了几张,不由感叹万分,这个地方可真是360°无死角。
她摆弄了会儿手机,肚子开始唱起来空城计。因为昨天晚上基本没吃什么,现在肚子饿了。
飞快地梳洗干净,秦黎换了件衣服,走下楼。现在才早上六点半,她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够早了,没想到严森已经在大院子里开始干活了。
只见他穿着巴伐州的传统小皮裤,上身一件格子衬衫,腿上穿着长筒袜,站在草地上喂鸡。他撒下一把鸡食,立即引来一群母鸡拍着翅膀追着他咯咯地叫。
画面太美,叫人不忍直视。
他抛出最后一把鸡食,拍了拍手,然后随意地一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门口的秦黎,扯了扯嘴角,道,“早安。”
这大概就是他的笑容了,虽然笑容很浅,但比起昨天那张扑克脸,不知要亲切了多少。
秦黎回了一句早安,转身就想回屋,却听到他的声音从背后追来。
严森问,“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挤奶?”
秦黎脚步一滞,虽然她肚子有点饿,但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肚饿。
严森走到农舍旁边的储藏室,拎出六个大桶,他将其中两个交给秦黎。
秦黎试着提了一下,却发现空木桶也很沉,她一个手根本提不动,只能改用两只手。
严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一手两只桶,一手三只桶的,提了就走。
秦黎就拿着一只桶,还落在后面,她暗自感叹,难怪他手上肌肉一堆,感情不是练出来,而是提桶提出来的。
还没走到农舍后面的牛棚,一股动物的屎尿臭味混合着青草气息就迎头扑来,秦黎眉头一皱,顿时止了步。她有些后悔,真不应该穿这身衣裙来这种地方。
严森将五只桶扔在地上,然后搬了一只小板凳过来,一屁股坐下。他回头看了一眼秦黎,示意她快点把桶拎过来。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15节
秦黎只得加大步伐,踉跄地走到他面前,将木桶碰的一声放他面前,倒不是她故意耍脾气,实在是力气太小桶太重。
严森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手抓一奶,动作熟练的开始挤牛奶。秦黎站在一边看着,只见他左右开弓,偶然空间中传来一两声牛叫声,气氛莫名诡异。
第十七章
严森坐在木板凳上挤奶,一脸认真,还时不时和奶牛说几句安抚的话,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头牛,而是一个人。
初晨的阳光从木板的缝隙中透进来,金色的阳光渐渐占满了整个屋棚,他的人也随之浸溺在其中,光光点点,把他脸上的轮廓勾勒得更清晰,也让他刚硬的脸变柔和了。
秦黎站在一边看他,觉得此时的他和她认知中的那个开着拖拉机来接她的大背头男人不太一样,至少不再显得冷漠,甚至有一种违和的温柔。一个能对动物和颜悦色的人,本质应该不会坏到哪里。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严森冷不防将脸转了过来,向她看过来。
自己的目光被他撞个正着,秦黎有些尴尬,掩饰地干咳了一声,没话找话道,“挤奶难吗?”
他问,“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他将屁股向外移了下,挪出一小块地给她,然后朝她点了点下巴,示意她坐下。
秦黎本来只是随口一句,现在赶鸭子上架,只好在他身边坐下。
严森将一罐凡士林递了过来,见她面露不解,就解释道,“降低摩擦。”
因为挨得近,两人的身体难免有触碰,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青草味,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带着那么一点的压迫感。
秦黎自嘲地笑笑,打开盖子把凡士林挤在手心上,精油的香味瞬间掩盖了那股若有若无的青草味。
涂完凡士林,秦黎就傻眼了。面对一头活生生的奶牛,看着它比自己拳头还大的奶头在眼前晃动,只觉得压力山大。
算了,她还是在一边观战。
可还没等她打退堂鼓,就见严森伸出两只手,按在奶牛的乳房上,道,“这样用手掌包住它四只奶头中的两只,像这样先挤前面的那对,等挤完奶,再挤后面的。”
秦黎,“……”
严森继续道,“拇指和食指一起夹住乳头,压住乳头底部,把乳头填满手心,然后微微用力挤压,按摩的劲道到位,这样牛会产生快感,奶水才会多。”
明明他是在一本正经地教她,但她怎么总觉得这话里话外带着一股暗示,就连这动作也略色情。回头看他的表情,又是那一副不言苟笑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多了。
严森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眉毛一挑,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秦黎脸红了,赶紧将视线转向奶牛。
“你来试试。”
秦黎按照他的示范,将手按在奶牛的乳头上,让一个雌性动物摸一个雌性动物的乳头,各种膈应。
她随意地捏了一下奶牛,就此敷衍了事,没想到被严森看穿了。他冷着一张扑克脸,道,“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要认真做。”
听他这么一说,秦黎反而不好意思了,只好集中精神挤奶。
别小看挤奶这事,也是一桩技术活,大概是她太迟钝,怎么捏手法都不对。把奶牛捏得哞哞叫,却一滴奶也没挤出来。
严森特别耐心,示范了一遍又一遍,说来也怪,这奶明明就在那,怎么他挤就出来,换了个人就不出来了?
秦黎干笑两声,道,“大概是奶牛不喜欢我……”我看还是算了吧。
后半句在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后吞了下去,严森继续教她,就差没手把手了。秦黎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头牛有性别歧视,故意憋着劲和自己对着干?这种情况,是正常人的话早就放弃了好么,可严森就是不知疲劳地反复教她。终于在他坚持不懈地努力下,第一滴奶从奶管里流了出来。秦黎感动得想哭。
等着把这两只奶挤出来后,秦黎身心俱疲,心想,这下总可以放过我了吧。
结果,人家傲娇地一伸手,指着奶牛的另外两只奶,说,温故而知新,这两你也一起也挤了吧。
秦黎顿时欲哭无泪,真心想抱着木桶自杀。
严森看着她道,“你不愿意的话,就和我说。”
秦黎张了嘴还没出声,就听到他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你不会不愿意,不然你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和我这个农民相亲,你说呢?”
这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吗?秦黎只好吞下一肚子的牢骚,得,谁让她丢了钱包,想走都走不了,就当在这体验农民生活。
秦黎又在手上抹了一点凡士林,开始攻陷另外两只奶。
挤了不下五十次,手都酸了,终于装满了半桶奶,秦黎已经无法顾及奶牛的感受了,她现在的心情就犹如被一百只草泥马践踏,这辈子再也不要喝牛奶这种东西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下手重了,好好站在前面的奶牛突然哞的长嘶了一声,不安地扬了扬蹄子。
奶牛毕竟身躯庞大,要被踢到,不死也残。秦黎吓一跳,见它扬蹄,就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她这是出于本能,只不过动作幅度太大,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眼见自己要摔个四仰八叉,慌乱中,她一把抓住了严森。
谁知这人光块头大了,平衡感和她一样差。被她这么一抓,两人一起向后翻去,摔了个八脚朝天。
秦黎被压在下面,严森的脸就陷在她的胸部,她还能感受到他高挺的鼻子顶着她。这姿势够销魂!要脱了衣服,就是限制级。
屁股摔开花了,身上还压着一个男人,好好一条白裙子全掐泥里了,秦黎这气不打一出来。
她用力掐了严森一把,没好气地道,“你还不起来。”
严森终于转开了脸,惜字如金地说了三个字,“高潮了。”
秦黎一怔,顿时脸红了,暗道,谁高潮了?你?
严森手一撑地,利索地站了起来,把那句没完的话说完,“我是说牛。”
秦黎,“……”
刚才摔跤时撞翻了木桶,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奶撒了一地,现在只剩下一小半,白白心辛苦了那么久。
秦黎郁闷得不行,身上沾了一身泥,脚下踩了牛粪,头上顶着稻草,关键是折腾半天还一事无成,真是叫她欲哭无泪。
“你怎么样?”
秦黎道,“不怎么样。”
严森,“我是说,你有没有摔疼。”
地上还放着五只空桶,秦黎还真怕他让她继续挤奶,忙道,“我刚摔到腿了。”
严森点点头,“那你先回去休息。”
秦黎如获大赦,转身就走。
严森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不是他要找的那种类型,太娇气,吃不了苦,和所有其他来自城市的女人一样,没法陪他在乡下呆一辈子。
另一头,托马斯看见秦黎一瘸一拐地进来,便问,“你怎么了?咋这么狼狈?”
秦黎扔掉头发上的稻草,气呼呼地道,“挤奶。”
托马斯,“是不是小花又调皮了。”
“小花?”
“就是那头红棕色的长得很秀气的奶牛。”
牛棚里的牛都一个模子,秦黎实在没觉得哪头长得好看,不过经历这一场人牛大战,她精疲力尽,实在没心情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争辩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托马斯看着她生无可恋的脸,了然地拍拍她肩膀,道,“小花认生,一回生二回熟,多挤几次就好。”
秦黎,“……”
这时,严森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两桶奶,就这么一点时间,他居然已经挤完奶了。
他仍然没什么表情地对秦黎道,“去梳理下,然后来吃早饭。”
听到这句话,秦黎的肚子应景地唱了一声空城计,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在牛棚折腾一半天,把早饭这茬都忘了。
秦黎上楼去了卫生间,她脱下脏衣服,坐在小板凳上搓衣服。
都说城市套路深,她看是农村套路深才对,严森这个农民把自己这个城市人耍的是头头转。
衣服上的污点怎么也洗不掉,秦黎将衣服扔进脚盆里,颓废的靠在墙上。她胡乱的擦了下手,拿起放在浴缸上的手机,翻看微信。
朋友圈里都是孙溢在刷屏,看来是他带着许婧周游世界去了,一会儿坐游轮,一会儿坐直升机,玩的都是最高档的。
虽然已经离了婚,但说不心塞是假的,孙溢对秦黎这个原配是马列主义,对许婧这个新欢是自由主义,她想啥就给啥。
秦黎知道这些照片未必就是孙溢发的,多半是许婧,为的就是让她看见,没法亲自在她面前炫耀,只好换这种方式,偏偏还奏效了。她就是不争气地刷了朋友圈,秦黎知道自己应该把孙溢删掉,可不知为什么,她没这么做。可能从骨子里她也有不甘心,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出人头地,混得比他好,让他眼红,让他后悔。
她拿起洗了一半的衣服,继续搓,比刚才更用力。这条连衣裙还是前几年孙溢送她的生日礼物。那时两人关系挺和谐,同进同出的,不是没被人羡慕过。虽说不是什么大牌子的衣服,但秦黎一直当宝,穿了几年,早旧了,但她就是一直不舍得扔掉。不是没有新衣服,是不舍得。
而孙溢就是像这件衣服,哪怕破了,还想补补,将就着继续穿。
想到了这个男人,心里的郁闷恼怒就开始发酵,且一发不可收拾。人家带着新欢潇洒看世界,而她这个被抛弃的糟糠,却自暴自弃地在这当农民。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心中有气,手下的劲儿也越来越大,一个不留神儿,就听扑哧一声,衣服被她搓出了一个洞。
秦黎扔了肥皂,暗道,破了就破了,这破衣服她不要了。
正这么想着,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托马斯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
“你都洗了一个半小时了,我哥让我上来看看你,还活着不?”
秦黎刚想起身,不料踩到刚才被自己扔掉的肥皂,脚底一滑,又摔了一个大跟头。
听到她的惨叫声,托马斯吓了一跳,忙问,“喂喂,你怎么了?”
秦黎哭道,“我摔了一跤,好像扭到腰了。”
托马斯道,“那你快开门,让我进来。”
秦黎,“门锁了,我……”
在洗澡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托马斯就一阵风的跑了。
“你等着,我去叫我哥。”
第十八章
不一会儿严森就被叫上来了,托马斯拍着门安慰道,“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秦黎忍不住翻白眼,救个屁呀!她不过是摔了一跤,扭了腰而已,要不要弄得像反恐似的?
她心理还没准备,就听砰的一声巨响,一扇木头大门硬生生地被人踹开了,紧接着两个男人破门而入。
秦黎愣是被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十分狼狈。她叉腿坐地上,坐姿不雅,身上仅着内衣,白花花的大腿露出了一大半。就算她不是黄花大闺女,可在两个大男面前也难免尴尬,尤其当严森的目光扫过她的胸和腿时,她不淡定地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拿起衣服遮住自己。
严森收回目光,转头看了一眼被自己踹得支离破碎的大门,埋怨地瞪向托马斯,用眼神强烈谴责他的大惊小怪。
托马斯一脸无辜,“谁让她叫得那么惨,我以为她摔断腿了。”
秦黎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扭了一下,我能站起来。”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16节
说着,她就想站起来,但腰肌扭伤得比她想象中的厉害,一动就疼。她嘶的一声,又坐了回去。
严森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托马斯道,“我带她去医院。”
托马斯叫道,“不行不行,下午还有人要来,你可是主角啊。”
严森,“改期。”
托马斯急道,“怎么改?这样会得罪拍摄小组的。”
严森,“那就取消。”
他风轻云淡的一句,把托马斯气的半死,用力地跺了跺脚。
严森没再理他,走到秦黎面前,蹲下来说,“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抱你。”
秦黎,“……”
现在是提这种问题的时候吗?
秦黎怀疑他是在讥讽自己,可看他的脸又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是真的在询问她的意见。她心里斗争了会,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红着脸,道,“你抱我吧。”
严森点点头,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总算是公主抱,没有像扛大米地甩肩上。
秦黎靠在他胸口,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臂弯,舒张开的肌肉紧致而结实,充满了男子气概。
很久没和男人亲密接触的秦黎,耳根子有些发烫,她挣扎了下,想下地自己走。
严森似乎不喜欢她反复,决定了怎样就怎样,所以他在她耳边警告地说了句,别动。
于是,秦黎只好僵硬着身体,被他抱到大奔车前。
她觉得有些尴尬,就没话找话,“你怎么不开拖拉机了?”
严森没什么表情地道,“送去保养了。”
秦黎干笑一声,“拖拉机也要保养?”
严森,“是车都要保养。”
秦黎愧疚,“对不起,影响你下午的安排了。”
严森,“没什么重要的。好了,我要开车了,请系好安全带。”
一路无话。
车子绕山而行,外面风景如画,开了二十多分钟,到了一个城镇,比他们所在的那个村要大一点。
严森直接将她带到一家私人诊所,专看骨科,拍了片子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给了她一瓶按摩油,就把她给打发了。
看着一张一百欧元的账单,秦黎心里犯嘀咕,“早知道就不来了。”
医生给的按摩油还不如中国制造的狗皮膏药,回家贴一张,发发热,没几天就好了。
严森倒是没说什么,又把车给开回去了。
到家后,秦黎发现农庄来客人了,是两个女人,年龄嘛……外国人显老,不好判断岁数,但看服饰装扮,应该和秦黎差不多大小。
见他们下车,托马斯迎了过来,对严森道,“你终于回来了。这两位是琳达和佳比,也是来参加相亲活动的。”
说着,他又对那两位女士道,“这是我哥严森,是这次你们的相亲对象。”
琳达指着秦黎道,“这位是谁?”
托马斯,“也是来和我哥相亲的,是你们的竞争对手。”
秦黎真心挺佩服托马斯这口无遮拦的家伙,他哥一不是大地主,二不是皇室贵族,三不是明星模特,不就是一个农民,还敢叫一群人来相亲,这不是找抽么。
果然,琳达一听,很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道,“凭什么让你哥挑选?他算哪根葱?”
托马斯道,“我哥不算哪根葱,不过,既然他被电视台选中拍摄这个相亲节目,就是男主角,电视剧里哪个男一号没有两三个女配角?要不然,你也去申请,只要电视台让你当女主,也同样能邀请一群男人来挑选。”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秦黎也算是开眼界了,关键还是挑不出毛病。难怪是学物理的,三观扭曲,逻辑超正。
琳达哼了声,道,“一个臭农民神气什么?”
说着,她不等电视台节目组来人,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在路过秦黎的时候,她停下脚步,有意无意地说了句,道,“这么奇怪的一对兄弟,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住在这里还怕被分尸。”
佳比看看严森,又看看托马斯,估计是被琳达最后一句吓到,最后也决定走了,只剩下秦黎一个。
托马斯气呼呼地道,“切,谁是臭农民,城市人了不起啊。”
他生了半天气,转头看到一脸平静的严森,道,“他们骂你臭农民,你怎么不生气?”
严森道,“生什么气,我本来就是农民,不洗澡的话,确实也臭。”
托马斯,“……”
严森转头看向秦黎道,“她们都走了,你走吗?”
秦黎摇头。
严森道,“既然你决定留下,我们就好好相个亲吧。”
秦黎不知道说点啥,其实她也想走的,就是身边没钱,只能等曲丹妮来了再说。
“进来吃早饭。”
严森说完这句就率先走进屋里,托马斯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秦黎看了眼手表,都十点半,还吃什么早饭,快午饭时间了。
秦黎上楼回房,找了张狗皮膏药出来,给自己贴上。
见她下楼,托马斯问,“你腰没事吧?”
秦黎摇头,“就是扭伤,现在不怎么疼了。”
托马斯,“那就好。”
严森将空盘子端出来,一人一个分配好,然后问秦黎,“你要吃热的冷的?”
秦黎想到昨天所谓热的就是一杯热水,不由问道,“热的是什么?”
严森道,“培根蛋酱意大利面。”
秦黎想,以前和孙溢经常去西餐厅吃情调,意大利面上面浇个奶油酱,她也爱吃。德国也是欧洲,意面应该都差不大多,反正总比硬面包好吃。
当时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可等东西上桌,她吃了一口后,才发现自己是太傻太天真。这世上的黑暗料理没有最黑,只有更黑啊!
说是黑暗料理,还真是没冤枉它,奶油酱上飘着一坨一坨黑色的东西,就像焦炭一样。她尝了一口,才赫然发现,原来这是培根,只是被煎焦了而已。
秦黎抬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两个男人都超淡定地将面塞进嘴里。这是眼瞎了呢,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除此之外,这酱的味道也很奇特,明显是水放多,把奶油给稀释了。这样也就算了,关键还没怎么加盐,感觉就跟是喝淡牛奶似的。加了奶的汤面,能想象这味道不?
这也叫吃饭?薛定谔的皇家猫粮都比这香,比这叫人有食欲!
她吃了一口后,随便怎样也吃不下第二口,秦黎自诩也算是个吃货,其他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吃的,尤其还是这样的黑暗料理,简直要她命。她将叉子重重一放,引得另外两个埋头苦吃的人抬头望来,不解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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