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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到底不好洗,中途还换了回水,才算是干净了,顾云锦拿帕子擦干了脸,又取了香膏细细抹开。

    蒋慕渊坐在边上看她,抹了香膏,去了耳坠子,发簪也拔了下来,盘在脑后的长发散开,拿梳子打理开。

    姑娘家每日里都会做的寻常事情,明明很细碎,他却看得心安。

    晨起后描眉,宿夜前顺发,这是他成了她的丈夫的证明,他终是能看到全部的她了。

    蒋慕渊慢慢走到顾云锦身后,伸手去拿她手里的梳子。

    顾云锦偏转过身,抬头看他,待明白了蒋慕渊的意思,她笑着松开了手,重新坐直了。

    看来,他不仅给她摘凤冠,还有兴致替她梳长发。

    蒋慕渊梳得很仔细,一手按住发根,一手拿梳子顺下来,顾云锦的头发乌黑浓密,因着盘了一整日,有些卷曲,却并不打结,细致些倒也不难打理。

    念夏站在边上,一时有些无措,见钟嬷嬷一个劲儿地对她挤眉弄眼示意,这才醒过神来,蹑手蹑脚地挪出了内室。

    钟嬷嬷一把将她拉得离内室远了几步,压着声音,道:“今儿个夜里是你守着吧一会儿机灵些,可千万别睡着了,里头要水就去小厨房取。”

    交代后,钟嬷嬷又想着念夏年纪不大,没有经过事儿,怕她懵懵懂懂地应付不来,便又道:“你若担心应对不好,今儿我来守也行。”

    念夏赶忙摇头,道:“我可以的,前几日,顾家的妈妈们也指点过我和抚冬的,妈妈放心。”

    听她如此说,钟嬷嬷也就不坚持了,笑着拍拍念夏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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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呼吸
    冬日的床铺得厚实,被褥扎实,盖被绵软,皆是顾家准备的,前几日晒过太阳,昨儿送来之前,又细细熏过香料。

    香料是顾云锦素来喜欢的方子,不浓郁,淡淡的清香味道。

    她倒在锦被上,闻到的便是这熟悉的香气。

    除此之外,还有些馥郁的干果味道。

    喜床上撒着的那些花生、桂圆,已经叫念夏和抚冬收拾掉了,但它们的香味留了下来,与香料混在一块,有点儿奇妙,并不刺鼻。

    但呼吸之间,更清晰的是蒋慕渊身上的皂角味道。

    明明是不好走神的时刻,不知怎么的,顾云锦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徐令意说过的话,她不禁弯了眼。

    徐令意觉得纪致诚用的香料不合适,琢磨着嫁过去之后就换了它。

    蒋慕渊留意到顾云锦走神了,笑着问她:“想什么呢笑得这么高兴。”

    顾云锦并不瞒着,把这一段翻出来说了。

    蒋慕渊失笑,搂着顾云锦,道:“那云锦觉得,我平日用的香料合适吗要换吗”

    顾云锦眨了眨眼睛:“不换,我觉得好。”

    “我也觉得你用的香料好闻。”蒋慕渊的声音低低的,凑在她脖颈间轻嗅,说不好是在闻被子的熏香,还是在闻她身上的浅香。

    顾云锦分不清,却知道那呼吸灼人得紧,就像从她锁骨上划过的指尖一样,带着火。

    衣衫全解开了,素净的亵衣显得肚兜明艳极了,而明艳的肚兜又衬得那被包裹着的肌肤如凝脂一般。

    肚兜上绣着鸳鸯戏水,凌凌水波之上,交颈缠绵。

    蒋慕渊却无心思细看那对鸳鸯,他想要一瞬不瞬看着的,只有他心尖尖上的姑娘。

    此刻,她不止是在他的心尖上,更是在他的指尖之上。

    中秋那夜,蒋慕渊翻墙去寻她,彼时也是这般将她困于罗汉床上,细细密密地吻,一寸一寸地抚,但毕竟时机不合适、状况也不合适,只能浅尝辄止。

    今夜,再不用守着那些。

    手掌落在了腰间,腰线轻盈,却并不瘦弱,顾云锦坚持练功习武,身形自然也结实柔韧,不失姑娘家的细腻,又含着力量。

    沿着腰线而上,自有起伏,玲珑窈窕,掌心覆于其上,能感受到清晰的心跳。

    心跳比平素快些,有些急促,一如它的主人,呼吸也快了许多。

    月色一如那夜,透过窗棂,映亮了半间屋子,另一侧,点了龙凤烛,使得室内笼在了一层暖光之中。

    幔帐并未全放下,光线透进来,蒋慕渊能清楚地看到他在顾云锦的胸前留下的绯红印子,如一朵朵绽开的花。

    他想一直看着的,但到底是舍不得。

    冬夜太凉,哪怕点了炭盆,依旧会着凉的。

    蒋慕渊环住了顾云锦,将身下锦被拉扯出来,一把替她盖好后,转过身去放下了幔帐,这才钻入了被窝。

    顾云锦看在眼中,故意把两只脚丫子往蒋慕渊身上蹬:“你看看,我脚都冻冷了。”

    蒋慕渊将她的两只脚都抱住了,温热的手掌来来回回与她揉搓。

    顾云锦旁处不怕痒,就脚底心挨不住,叫蒋慕渊一碰,扭着腰就笑。

    两个人闹作一团,蒋慕渊干脆连脑袋都进了被子,手掌从脚跟处一路往上。

    顾云锦下意识地想躲,脚踝却叫他抓在手中,动弹不得,只能感觉着那带着薄茧的手一点点擦过肌肤。

    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多想,伸手一拽被子,也将头埋了进去。

    一片黑暗。

    看不见,触觉却越发敏锐清晰。

    顾云锦学着蒋慕渊的方式,把双手落在他的身体上,汲取阵阵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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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一辈子很长
    这一夜,没有起云,圆月一直悬在中天,与龙凤烛的光芒一起,映亮了大半间屋子。

    幔帐垂着,只些许光芒透进来,越发显得柔暖。

    蒋慕渊本就夜视极好,在这样的光线之中,他能清楚地看到怀中顾云锦的模样。

    顾云锦已经睡熟了,脸颊压着他的臂弯,鼻息浅浅喷在他的手臂上,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叫垂散开的青丝遮了些,只有巴掌大小,蒋慕渊轻轻地将她的长发打理好,免得不一小心压着、牵扯痛了她。

    锦被往下滑了滑,露出顾云锦的肩头,白皙纤柔、不失圆润,顺着能看到精致的锁骨。

    蒋慕渊一手搂住了顾云锦的肩膀,一手赶紧把被子拉好。

    顾云锦轻轻喃了声,倒没有被惊醒,只挪了挪身子,往蒋慕渊这一侧又挨了挨,继续睡了。

    蒋慕渊笑了。

    他喜欢顾云锦入梦后的黏黏糊糊。

    他太喜欢她了,自是她什么模样都觉得好。

    掌心温润的触感勾着他的心,以至于身子里的火焰半点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的血脉贲张。

    可他知道,夜已经深了,该让顾云锦好好睡一觉了,明儿一整日,事情亦是一桩接着一桩地安排着,躲不得懒的。

    而他们之间,拜过天地、做了夫妻,那这一辈子就很长……

    东方露了鱼肚白,一点点的掩盖了清冷月光。

    蒋慕渊不是久眠之人,与往常一般时候就睁开了眼,听见了外头丫鬟婆子们的动静。

    似是怕吵醒了他们,所有人都蹑手蹑脚的。

    外间的念夏也醒了,手脚麻利地穿戴整齐,听见门外脚步声,她轻轻打开了门。

    隔着天井,她看到了两进院子接连处的月洞门下,钟嬷嬷正与廖嬷嬷说话。

    钟嬷嬷留心着正屋里的状况,见门开了,探出来念夏的脑袋,便快步走到跟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小公爷与夫人起来了吗”

    念夏亦蚊子叫一般地回话:“还不曾听见响动,大抵是未醒。”

    钟嬷嬷又问:“夫人平素是几时起的”

    “差不多就这个时候。”念夏道。

    正说着,廖嬷嬷也过来了,闻言往东侧窗户瞥了眼,道:“怪我,来早了。”

    倒不是廖嬷嬷真的算不准时辰,而是长公主荣升为婆母,儿媳妇还是个家里上下都人见人喜欢的,她一整夜都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被国公爷盖上了“等着出门玩的孩子似的”的印章。

    当上了婆母就这般欢喜了,等顾云锦生下了麟儿,长公主成了祖母,岂不是要满大街去敲锣打鼓了

    长公主才不管自个儿是孩童还是长辈,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再说了,她在不久的将来真做了祖母,满大街敲锣打鼓的,怎么就不行了这会儿说她,她彼时一定要敲得大街小巷都梆梆作响。

    长公主巴巴等到了天亮,就催着廖嬷嬷过来瞧瞧。

    廖嬷嬷也不想把西洋钟搬到长公主面前、泼她的冷水,想着蒋慕渊常年习武练功、早起习惯了,不会赖着不起,就过来了。

    可到底是想岔了,这新婚的夫妇两人,怎么腻都不奇怪。

    早起

    不睡过头就不错了。

    “若不然,我再去园子里转转”廖嬷嬷提议道,“要不然小公爷和夫人醒了,还当我多迫不及待地搅人清梦呢。”

    钟嬷嬷忍俊不禁,刚要应下,就听屋里头传出来些许悉悉索索的动静,她刚给念夏打眼色。

    念夏也听见了,当即转了回去,绕过落地罩到了内室外头,竖着耳朵又听了听,试探着道:“小公爷与夫人起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依旧会心动不已
    顾云锦一直晓得蒋慕渊文武双全,她听过的赞美之语拿箩筐都装不下,但亲眼看到他练功,这还是头一回。

    她自己亦是将门出身,以前虽疏忽了练习,可基本的概念都是有的。

    学武,没有捷径。

    也许有人体质优越,能轻松做到旁人要费无数工夫才能学会的招式,但归根结底,长年累月的积累是缺不得的。

    顾云锦在重生之后,把所有的基础一点一点捡起来,饶是她每日不间断地练,相较于顾云思,还是远远不如,她缺的就是积攒。

    而蒋慕渊的基本功,非常扎实。

    双脚牢牢抓住了青石板地面,下盘稳固,拳掌出手,瞧着是没有用狠劲儿,却虎虎生风。

    蒋家的拳法套路,自与顾家不同,蒋慕渊的身法,似乎也与她平日看几个哥哥们练拳时有那么点不同。

    更舒展,更飘逸,叫人要目不转睛地看下去。

    这大抵就是吴氏与她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吧。

    她满心满意的欢喜,当然是看蒋慕渊做什么都挪不开眼。

    思及此处,顾云锦不由抿了抿唇,笑了。

    两家拳法虽不同,但有些东西,万变不离其中,顾云锦能看懂一些,甚至不知不觉地照着比划。

    蒋慕渊也看到了站在庑廊下的顾云锦,动作没有停顿,只笑着问她:“要不要学”

    顾云锦的眼睛亮了亮,脸上写满了欣喜。

    学,肯定是想学的,不过今日议程不少,不是个静心修习的好时机。

    蒋慕渊也明白,道:“你今儿只看我练,改天寻一个上午仔细教你。”

    顾云锦自是颔首应下。

    她今儿还要费些时间在细致梳妆上,并未想着打拳舞枪,只架着腿拉筋。

    她的身体并不僵硬,劈叉都不在话下,往日拉筋从不觉得酸胀,今日却感觉到腿上不适。

    其中缘由,当然是因为蒋慕渊了。

    罪魁祸首却坦荡极了,毫不避讳地把目光落在顾云锦身上,她抬腿、弯腰,每一个动作,都拉伸了曲线,显得身形越发窈窕,充满了活力。

    蒋慕渊喜欢她的这种活力。

    岭北道观中见到的病容太过扎心了,那是能用眼睛看出来的生命流逝。

    同样是入冬时,彼时的顾云锦体虚,脸色廖白,嘴唇上别说是红了,几乎透着紫,额头上却有些潮,一身的虚汗。

    而现在,她双颊红润,唇色樱红,只做简单拉筋,还不至于出汗。

    病西施虽有病西施的美,但蒋慕渊觉得,顾云锦还是现在这般生机勃勃的最好看。

    顾云锦不知道蒋慕渊的这些念头,先一步回内室梳妆。

    一会儿要先去拜见蒋仕煜与安阳长公主,而后一行人一块入宫,新夫妻要去给圣上、皇太后、皇后娘娘磕头,之后再去蒋家族中认亲。

    作为新媳妇,在妆容衣着上,不能有马虎之处。

    抚冬的手巧,麻溜儿地给顾云锦梳了妇人头,又从妆匣里取出前几回皇太后赏赐下来金钗,在顾云锦的发边比了比:“夫人瞧着如何”

    顾云锦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看着镜中人的装扮。

    昨日,傅唐氏就已经替她梳过妇人头了,但为了戴凤冠方便,只是全部盘起来,不似现在一般要添钗子簪子。

    顾云锦有好久没有见过自己这样的装扮了。

    在杨家的后几年,她打扮简单素净,等去了岭北,更不在这些上费心思了,因而此刻对镜一照,颇有些怀念,又有些新鲜。

    抚冬见她不语,低声问道:“夫人是不是瞧着怪与闺中截然不同了,往后瞧着瞧着就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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