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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邻府的官员会做交接,都想早早把我们送走,免得在自个儿的地盘上出状况,不好交代了。”

    “那不是还有曹大人……”

    卞大人拍了拍小吏的肩膀:“曹大人的状况和我们不一样,而且,曹大人的案子查明才一年,董之望能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们我心里有数,出了南陵后,我们小心些就好了。”

    刑部的官员凑在一块嘀咕了一阵,彼此安了心。

    卞大人的心情是最放松的。

    金培英害曹峰,是因为曹峰掌握了两湖贪墨的证据,而他们哪有董之望的把柄

    老郭婆买卖孩子,是她自己的事儿,董之望堂堂总督,掺和这等丧天良的事儿做什么

    董之望又不是不能生,他的妻妾给他生了四个儿子、三个女儿!

    贪墨也比买卖孩子,听起来像话多了。

    出南陵前的最后一夜,一行人夜宿山林。

    这也难免,南陵就是山多路险,错过了宿头就只能睡郊外,好在天暖,除了虫子多些,并不熬人。

    篝火点上,随意吃了些干粮,依着分工,值夜的守着,其余人睡觉,等天亮再行。

    周五爷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

    官道上总有商旅经过,他带着小厮出行,倒也不打眼。

    前头夜宿,他们也夜宿,只是不点篝火。

    周五爷睡觉惊醒,边上小厮睡得并不踏实,蚊虫咬得他在睡梦里都不停抓挠,挠着挠着,他还未醒,周五爷就醒了。

    才睁开眼睛,周五爷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他霎时间就清醒了,把小厮也拎了起来。

    很快,血腥气浓郁起来,他听到了喊杀声。

    周五爷拿起长剑就往那行人的宿地去,那边的篝火熄了大半,只能看见人影你来我往,打成一团。

    小厮道:“劫囚”

    等他们再靠近些,才发现囚车里的老郭婆一动不动,胸口插了一柄长剑,应当已经死了。

    小厮愕然:“不是劫囚,是杀人灭口”

    话音未落,周五爷已经飞扑而上。

    刑部的官员不会拳脚,押运官也就六个人,根本不是那群黑衣人的对手,对方甚至都没有蒙面,只一身夜行衣,这是打定主意不留活口了。

    周五爷的加入只是缓解了黑衣人的屠戮,并不能阻拦他们杀人。

    这也难免,他只有双拳,哪里敌得过那么多手

    若只是自保,这些人一起上也伤不了他,但对方只为杀人,周五爷难免顾此失彼。

    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卞大人躲在囚车后头,瑟瑟发抖,他不敢跑,跑也不知道往哪里跑。

    周五爷一面判断局势,一面对敌,他固然可以全身而退,可他一走,这




第七百二十五章 茅塞顿开
    报案要紧,袁二先护送卞大人去邻府,周五爷看顾另三位官员。

    卞大人的精神一直绷着,他连坐在马背上都直哆嗦。

    一个文官,马术本就不精,此刻能不坠马已是不容易了,更别说赶路了。

    袁二干脆与他同骑,只让卞大人坐稳了,自己驾驭着马儿往前行。

    带了几分湿气的风擦着耳朵过去,卞大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

    这条官道上此刻没有来往路人,他一人跟着面生的袁二,倒也没有多怕。

    若是袁二要害他,昨夜根本不用救他们,让那群黑衣人把他们砍了就好了。

    当然,袁二可能是另一方的势力,与那黑衣人不是一伙的,那人家要让他如何如何,敲晕了带走就好,反正他两条腿跑不过四个蹄子的马……

    卞大人还算想得开,直到抵达邻府的首府,他整个人又神神叨叨起来。

    老郭婆死了,他们刑部的人也死了好几个,这事儿要怎么跟朝廷交代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

    “小哥啊……”卞大人和袁二搭话,“老郭婆怎么就死了呢她把孩子卖给谁了寻常生不出娃娃要买孩子的人家,可找不来那么多杀手。”

    袁二放缓了马速,道:“大人的问题,我答不上,我都不清楚来龙去脉,就是半夜里经过,路见不平罢了。天亮前,救下来的那个被吓破了胆儿的大人说了些状况,可他语无伦次,我听也没听懂,就知道被杀的那囚犯是个买卖孩子的老虔婆。”

    卞大人听着也有道理,可他现在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能有一局外人建言就不肯错过。

    都说旁观者清,袁二势必看得比他明白。

    卞大人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又问:“小哥儿,你觉得是谁想要老郭婆的命南陵的官员真的敢在自己的地界上动手吗就算我们全死了,一个活口都不留,朝廷来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南陵官场。”

    袁二摸了摸下颚。

    今日局面,与蒋慕渊的猜测一模一样,他对小公爷佩服之余,自然也要添些柴火。

    “卞大人这不是看得挺明白的吗”袁二反问道。

    卞大人一愣,没领会。

    袁二又道:“出了事,倒霉的就是南陵,那肯定是盼着他们倒霉的人干的呗。”

    卞大人眼珠子一转,倒吸了一口气,来来回回理了理,叹道:“对对对!小哥的这句话,真是让我茅塞顿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南陵这地方,富裕称不上,也就是靠山吃山、自给自足,但胜在山高皇帝远,南陵郡王不管事儿,整个南陵就是董之望一个人的地盘。

    官官相护,一块铁板,卞大人这些日子深刻感受到了南陵官场的排外。

    这事儿,朝廷能忍圣上能忍

    由着他们继续下去,岂不是又成了另一个金培英和两湖官场

    真等到闹出大事儿的时候,千里迢迢来收拾残局,那南陵需要多久来恢复元气

    卞大人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儿,也越想越低落。

    老郭婆的死,若真是朝廷处置南陵的信号,那他们这些刑部官员又算什么呢

    昨儿要不是这几个小哥出手相救,他们就全死在那荒郊野外,被一把大火烧成灰了。

    虽然,有人仗义出手,他们也损失惨重,最后活下来的除了他,也就还有三个人而已。

    他们的命,怎么就那么贱了呢

    神仙打架,他们无辜被牵连,还不能给自己伸冤,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朝廷出手整治南陵,就算整个南陵官场全撸了,作为牺牲品的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呢

    府衙就在眼前,卞大人翻身下马,他脚下虚浮,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袁二扶了他一把,才堪



第七百二十六章 开路
    有一人附和,自然也会有其他人附和。

    当然,其中也会有反对的声音,与赞同的人混在一块,你提疑虑我辩驳,来来往往,各抒己见。

    这种反对的质疑,能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比一味的一面倒,更容易推动气氛。

    孙恪倚在窗边,在大堂里看到了施幺的身影。

    施幺没有到小王爷跟前行过礼,但孙恪知道,这是听风在用的人,也就是蒋慕渊的人手。

    孙恪看了两眼,嗤地笑了声,自言自语道:“我说那天他怎么提‘上上之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那日,就是在这个雅间,蒋慕渊说了那么一句。

    孙恪彼时就猜到蒋慕渊会有所动作,只是不知道他会冲着什么事儿去,这会儿是真相大白了,蒋慕渊想拿太子之位做文章。

    小王爷不喜欢掺和朝事,却并不介意蒋慕渊用他的“上上之合”做开路先锋。

    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这些小事儿若还要分清楚,这日子就没有滋味了。

    再说了,他能定下合心意的小王妃,全是蒋慕渊的功劳,连定婚期,都是沾了蒋慕渊的光。

    这是礼尚往来。

    京中有了议论的声音,最初是在百姓之间,慢慢的,朝臣们私底下也会议论几句。

    傅太师背着手走进了文英殿,这两天,也有一些交好的同僚来与他说道此事,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倒也透亮。

    蒋慕渊先前就特特拜托过他,眼下小公爷不在京中,对傅太师而言,也算个好时候。

    文英殿里的气氛与先前有了不少变化,几位殿下看来也是心知肚明,看起来还是兄友弟恭,实则多少会有忐忑和起伏,尤其是有野心的孙祈和孙宣。

    有孙睿拦在前头,他们的机会太小,哪里会不着急。

    傅太师和曹太保、冯太傅都商量了几次,在圣上召见他时,试探着提了几句。

    “圣上让皇子们学习政务,这是很好的一件事情,这几个月,殿下们在文英殿里都很有劲头,”傅太师说得很慢,一面讲,一面留心圣上的神色,“蒙圣上信任,让三孤统领,老臣也和殿下们多了不少交流。

    说句不恰当的话,读书要天分,习武要天分,处理政事一样要天分。

    并不是每一位殿下都能有出众的天分的。”

    圣上抬起眼皮子,往椅背上靠了靠,道:“继续说。”

    傅太师颔首,道:“大殿下、五殿下的天分都不错,但三殿下独树一帜,又有圣上前些年的教导在其中,他远胜兄弟们。”

    圣上道:“其他几个呢太师也一块说说。”

    既然要说,傅太师是哪个也不想得罪,便道:“二殿下志不在此,六殿下、七殿下年纪还小,心性不定。”

    这是斟酌后的说法了,依傅太师的想法,六殿下孙骆性情平和,他和孙淼一样,对政务能认真听、认真学,却不会去表现自己,因为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按说该把孙骆归在志不在此之中,可单独说孙禛心性不定,傅太师还是要顾忌几分的。

    孙禛到底是虞贵妃的儿子,傅太师不夸赞几句,也不会单独拎出来贬低。

    “心性不定年纪小”圣上挑眉,道,“宣儿也不比他两个弟弟大多少,宣儿不是学得不错吗睿儿在禛儿这年纪的时候,已经跟着朕看折子了。”

    傅太师忙道:“圣上您吃茶,各种茶叶还有不同的香气,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殿下们性情不同,成长自然也不同。三殿下稳重踏实,七殿下活泼外放,他要成长起来,自然还要几年。”

    “这话也有理。”圣上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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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无人可用
    一听这话,连韩公公都惊得额头冒汗,更别说御书房里其他的小内侍了。

    傅太师活了这把年纪,也算是见多识广,他强压下心中情绪,与圣上告罪一声,拿了文书细看。

    里头的内容,越看越让他皱眉头。

    一群黑衣人在南陵地界上半夜截杀,不止图老郭婆的命,更是一个活口都不想留下,若不是遇上两个会些功夫的旅人,侥幸救下来几人,只怕还要过些日子,朝廷才会知道,他们一行不明不白就全死在路上了。

    傅太师下意识地摸了摸胡子。

    圣上气归气,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不至于冲着傅太师撒气,便道:“太师如何看待此事被老郭婆买卖孩子,背后看起来还挺复杂的”

    傅太师沉吟了许久,斟酌着与圣上道:“也许复杂,也许不复杂。

    一种可能,老郭婆就是个寻常人贩子,孩子卖在南陵,只是因为她对当地熟悉,她的身上没有什么线索能挖的,可她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消息一到京城,圣上必定会派人去调查,那么,动手之人定是与南陵官场结怨,想通过这法子让南陵倒霉;

    另一种,孩子的买家见不得光,对方未必是南陵人,也不在乎南陵官场如何,反正老郭婆死了,朝廷断了线索,查不到他身上就足够了,圣上处置南陵,人手全调到那处去了,也顾不上他了;

    再者,两者兼具,买家有来头,动手的人借题发挥……

    这事儿细细掰扯,还能扯出好几种可能来,眼下,只靠这一份文书,实在不好断言。

    事发突然,臣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周全。”

    “太师在顷刻之间能有这么多的想法,已经很不容易了,”圣上道,“太师说得很有道理,不管内情如何,第一步总归是查南陵,董之望之前太过了些,要不是南陵当地不配合,刑部也不用把人押回京城来,不至于叫人钻了空子。”

    傅太师垂手听着,并不多言。

    对董之望的不满,圣上只说了两句,话锋一转,道:“那依太师所见,这案子谁去查合适些”

    问得如此直白,傅太师还真不能打马虎眼,只是这人选哪里那么好定:“南陵路远,骑术不精的大人坐马车去,一路颠簸,一个月不算多,两个月也可能,时间越久,截杀案子就越难查。

    可要说骑术精通,三司的几位老大人都吃不消,派个武官,又不懂查案。

    年轻的、资历浅的,在董之望手里讨不到好处。

    圣上,老臣还真是想不到人了……”

    顺德帝嗤的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傅太师几眼,叹道:“太师是真的没有想到人,还是想到的人不在京里啊”

    话说到这份上了,傅太师也只能陪笑:“按说,宁小公爷若在京里,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可这不是前些日子就回北地去了嘛……”

    圣上端起茶盏嘬了,缓缓道:“朕也知道阿渊去最合适,能文能武,也有经验,有谋划,他是朕的外甥,南陵那些臣子能不给三司面子,能不给朕外甥面子

    跟前回在两湖似的,阿渊的身份压得住,再给他几个人手,事情就能办妥了。

    可阿渊不在京里,他分身乏术,朕眼下是真的觉得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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