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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角落里,齐尚书想了很久,最后让内侍告了假,回六部衙门寻两位侍郎商议去了。

    他把蒋慕渊的说辞转述了一遍,道:“是温水煮青蛙、过一年是一年,还是伸脖子出去拼一把、要么大胜要么断头,二位也品品。”

    廖侍郎向来对蒋慕渊信服,便道:“下官觉得小公爷讲得很有道理,我们真的说服了圣上不继续打南陵,明年、后年若有状况,我们咬下来的银子真能补上那个窟窿说句不好听的,出了事却没钱,我们是罪人。”

    国库收成不是他们说了算的,银子怎么花,他们也就是建言而不能拍板,可毕竟身居此位,自然而然的会有一股子责任压在肩上。

    李侍郎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想了许久,才摆了摆手,道:“二位说得都不对!

    这是我们想怎么样吗不是!这是揣摩圣上到底要不要打!

    圣上不想打,我们坚持调度不够、打不了;圣上想打,我们一味唱反调,完蛋!

    小公爷是圣上嫡嫡亲的外甥,昨儿几位殿下出了御书房了,他和三殿下都留在里头,甚至后来三殿下都走了,圣上还独独留他说话,小公爷若是品出圣上决计不愿意打了,今儿还能再来跟尚书您说这么一席话

    他不可能这么连累您、连累咱们整个衙




第八百四十七章 这厮坏得很
    傅太师听见自己的名号,抬了抬眼皮子,再无其他反应。

    吕侍郎看向关侍郎,因着角度合适,恰好就看到了那几乎翻到天上的白眼,他嘴角一抽,琢磨着是不是该出列自辩一番。

    这几位当事人还未动,有急性子的兵部、刑部官员,就已经赶在了前头,指责甄议血口喷人。

    甄议丝毫没有露怯,他为了今日弹劾做了不少准备,折子修了再修,如何质问、如何逼迫、如何应对,一套一套的,他不仅记在了纸上,也仔细背诵了,甚至站在水边、以水面为镜做了演练,力求声容并茂。

    殿上这几个官员反驳时用说的话语,用的话术,全在他准备的范围里。

    甄议心里暗暗得意,他这个人,别的本事不一定厉害,准备过的题型是绝对不会做错的。

    寒窗几十年,这就是他的积累。

    几个人你来我往,辩得不亦乐乎。

    关侍郎毕竟是当事人,不能真的置身事外,瞅着个时机也站了出来,道:“关某在兵部任职,兵部事务不少,其中一样就是征伐简练,孙璧在南陵自立,要不要打、怎么打,我兵部职责所在,必然要参与其中。

    而作为个人,关某是想打的,应该说,我们兵部上下、大部分官员都主张进攻。

    为什么因为我们就是做这个的,一打仗就怂、一碰到硬骨头就躲,那不是兵部作风,这样的软蛋,兵部不要,是了,朝廷也不要。

    就像甄大人这样……”

    关侍郎说得好好的,突然就停了,这叫边上朝臣们都纷纷汗颜——兵部糙爷们就是糙爷们,金銮殿上,直接骂别人软蛋,啧!

    甄议气笑了,张口要反驳,关侍郎却没有给他机会。

    像是喘了一口大气,关侍郎继续道:“就像甄大人这样,身为给事中,监察官员是你的职责所在,你也是在履行你的职务嘛,虽然是弹劾关某的,但这也是你认真履职的表现。

    在其位、谋其事,朝廷衙门众多、大伙儿各司其职、各尽其命,都是为朝廷、为百姓,很好、很好!”

    关大人一面说,一面笑眯眯地把笏板夹在胳膊上,啪啪鼓了鼓掌。

    群臣片刻静默后,有修行不到位的,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关侍郎这也太损了,明明就是骂人软蛋了,再一改话锋全抹平,这斯坏得很!

    不过,明眼人也明白,甄议惹不起傅太师,三司又各个牙尖嘴利、吕侍郎不开口还行、开口了更是其中翘楚,甄议要弹劾,自然只能挑软柿子关侍郎。

    毕竟,兵部的大老爷们,嘴皮子工夫素来欠了些。

    可偏偏,关侍郎是其中例外的那一个,甄议踢到硬板了。

    甄议既然敢弹劾,自然也考量过了关侍郎会做的反击,他没有被气愤带着走,深吸了一口气:“各司其职自是在理,但朝廷兴盛,各衙门就不能各自为政。

    兵部极力进攻,却不考虑户部屡次提出的军资不足,显然是只顾前不顾后。

    关大人,你这就是置朝廷安危于不顾!

    户部几位大人,这南陵战事还能不能打,几位说说。”

    齐尚书重重咳嗽了两声,廖侍郎苦哈哈笑了笑,他们昨日都商量好了,甭管小公爷怎么劝说圣上的,总归户部要跟着圣上下注,既如此,就做个鹌鹑,等圣上下旨了,再出来喊两句“户部自当尽心尽力、想办法供给军需”就完事儿了,哪晓得,圣上还未开口,他们就被一个给事中给拖下水了。

    哎!

    给事中、御史,这些人呐,监察弹劾,早晚愁死人。

    李侍郎圆润些,出来打哈哈:“军需



第八百四十八章 讲这个作甚!
    “为什么”蒋慕渊面露讶异,“甄大人在折子上说关侍郎不顾军资紧张、一意孤行,难道就不想弄明白前线如今存储能撑多久,户部若是支持战事、能再给将士们多少时间,户部后续何时能得补充,若我们暂且不能进军、又要等到何时才能再战孙璧……这些问题甄大人都不想知道”

    甄议的嘴角抖了抖。

    这些问题,的确是今日殿上朝臣们最关心的内容。

    先分打与不打,再分如何打、打多久,若不打,后续如何处理孙璧。

    这都必须有一个章程,而不是简单的做个往左往后的选择,选了之后就站在路口不动了,不管前头是泥泞还是山石。

    要真是那么省事儿,各部衙门不是吵个这么多时日还没个定数。

    为了让朝臣们心里都有一番思考,孙祈刚刚讲得很周全,可落在甄议耳朵里,他并没有听明白。

    一来没有地图在前,孙祈讲的那些地名、地形,甄议对不上号,二来他听不太懂排兵布阵上的东西,那么多的内容,也就只听了个皮毛,来不及参透。

    当然,摸不清头脑的肯定不是甄议一人,却是只有他站在殿中,被蒋慕渊问到了脑袋上。

    可再是听得云里雾里,还是有一部分明白了的。

    甄议故作镇定,绷着脸,道:“小公爷问的这些问题,刚刚大殿下与几位大人不是都说了吗”

    既然都说了,他当然没有问题要问了。

    “是讲了些,甄大人都领会了吗”蒋慕渊顿了顿,道,“大人怎知现有的国库积攒就收复不了南陵”

    甄议被问得后脖颈直冒汗。

    他怎么知道他不都是听户部官员成天在那儿嚷嚷的嘛!

    明明都是那么说的,大伙儿各个都认同,怎的蒋慕渊一开口,言之凿凿的,就仿佛他们所有人都错了一样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甄议握紧了手中笏板,道:“小公爷若有高见,不妨直说。”

    蒋慕渊摆了摆手:“我就是想知道,对于南陵局势、朝中储备、后续布置,甄大人是否真的心中有数若不然,甄大人怎知道关侍郎力主进攻就是置朝廷安危于不顾呢”

    从头到尾,角度虽有变化,但蒋慕渊问的都是一个问题,而且他态度坦然又自信,叫原本还胸有成竹的甄议一遍又一遍地自我怀疑。

    甄议有些焦躁了,他很不习惯这种感觉,一次接一次被逼迫在原地打转,他置气一般道:“这不是户部说的嘛!”

    “就是道听途说了,”蒋慕渊道,“明明户部的几位大人刚才都不敢一言断之,还在多番探讨。”

    甄议气得直笑。

    户部昨儿多果断呐,今儿突然认怂,这不是不敢断言,是迫于压力吧。

    蒋慕渊微微仰头,看了看站在殿内殿外的朝臣,突然道:“我前日回京,当夜,我与我媳妇儿一夜未眠。”

    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愣,好几处都冒出了难忍的咳嗽声。

    前一刻还在讲军务,怎么下一瞬,就讲到了夫妻事情了

    这弯拐得也太大了吧猛得来那么一下,人都被晃晕了。

    再说了,谁愿意听你说这个

    讲这个作甚!

    蒋慕渊才不管他们是个什么表情,继续道:“她是向我请教南陵之事,从地形地势、排兵布阵,之前雨季对战局的影响,依照历年变化、之后南陵的气候又会如何变化,她不止是听,还提了很多问题,结合她自己读过的那些兵书,都颇有一番见解。”

    这么一说,倒是有不少人品过



第八百四十九章 哪儿寻来的愣头青
    这马屁拍得似是有点儿偏。

    那拍马之人汗颜着没有再出声,甄议却是松了一口气,起码出丑的不止他一人,稍稍好看了些。

    圣上见再无反对之声,心里着实满意,他缓缓点了点头,放缓了语调,道:“朕以为阿渊说得有理,就先这么定吧。”

    这算是一拳定音了。

    李侍郎悄悄给齐尚书、廖侍郎递了个眼色——看吧,圣上就是想打的,亏得今儿没唱反调,否则户部跟甄议一样下不了台。

    最要紧的事儿定了,圣上舒心不少,给众卿贺了声中秋,便退朝了。

    蒋慕渊没有急着走,而是朝甄议行了一礼,道:“甄大人,如关侍郎所言,监察是大人的职责,上折子议事也是您的职务所在。

    可余将军他们在宣平,不能在朝堂上给众位大人讲解战事,我从那儿回来,就要替他们开这个口,不能让他们的仗打不下去。

    毕竟,南陵一旦收回来,对朝廷有大益,对百姓也有交代。今日得罪了。”

    甄议背着手,仿若未闻,转身便走。

    蒋慕渊见状,也不介意,依着小内侍的传话,往御书房去。

    这厢动静,自是有人看见。

    有几个相熟的老大臣暗悄悄摇了摇头。

    平心而论,无论是谁,做了完全准备想要大出风头时被别人奚落一番都断不可能高兴,甄议今儿丢了大脸,心里肯定不舒服。

    蒋慕渊的话也的确没有跟甄议留半分颜面,但这都是朝堂上常见的手段,南陵军务是要事,要力排众议确定下来,言辞温和可不行,必须要字字铿锵有力。

    真不软不硬的,这事儿指不定还要再争半月一月的,这叫前头将士们如何等待

    甄议撞上了,也就只能是这么一个结果。

    再者,蒋慕渊说得都在理上,南陵军情不能一言以蔽之。

    甄议没有做完全的分析、调查,就先对关侍郎发难,罪名盖得很高,都扯上结党营私了,偏偏,这还不是甄议头一回这么做,先前他上的那些有的没的的弹劾折子,委实得罪了不少人。

    蒋慕渊主动给他搭了台阶,甄议却这般应对,说好听的叫“不畏权贵”,说不好听的,就是不知官场道理、不懂做人了。

    “哪能只有他给别人罗织罪名,不许别人指出他的错误的道理……”有人低声叹了句。

    “今儿中秋,不说这些了,”一位老大人摸了摸胡子,叹道,“小公爷刚刚一口一个媳妇儿,老夫都被他说得怪想的,老夫老妻喽,不知道还能一块吃几次月饼,老夫还是赶紧回家陪陪老太婆去。”

    这话一出,边上打趣的善意笑声一片,笑过了,大伙儿也就散了,家眷在京的赶回府,家眷不在京城的就三五结伴寻个雅静处吃酒对诗、等着夜里观月。

    另一厢,蒋慕渊随着小内侍进了御书房。

    他鼻子灵,还未看到盘子,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气。

    圣上靠坐在椅子上,正慢条斯理饮着茶,闻声抬了眼,道:“先坐下吃两块桂花糕,朝会上东拉西扯了那么多,肚子都不见饱了吧”

    蒋慕渊笑了笑,看了眼韩公公端过来的桂花糕。

    摆盘细巧,一看就是还未有人动过。

    他便问道:“您不尝一些”

    “不了,早膳用多了,这会儿还不饿,”圣上搁下茶盏,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蒋慕渊道,“你瞧瞧你,要说服百官就说服百官吧,你把你媳妇儿搬出来做什么

    以前在御书房里说的还不够,今儿要在朝会上炫耀一番



第八百五十章 好处
    秋高气爽,天空看着很蓝。

    韩公公送蒋慕渊出来,笑呵呵道:“看这天,今儿的月色肯定好。”

    “可不是,”蒋慕渊应了声,“团圆,月色好,皇太后也高兴。我先行一步,去接母亲她们进宫。”

    这两年的大小节日,宫里都是一切从简。

    皇太后定的家宴,除了永王府、宁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后宫人只有谢皇后与乐成公主,几位皇子都是早早来慈心宫请了安就被皇太后打发去陪伴他们的母妃了。

    倒不是皇太后有多么不喜欢后宫众人,而是难得过节,她不想看她们争风吃醋。

    再争,争不到谢皇后的位子,也争不到属于虞贵妃的那份宠爱,妃嫔们累,皇太后看着也累,不如眼不见为净,大伙儿都轻松些。

    为这事儿,宫里人不是没有不满的,可皇太后毕竟是皇太后,用的由头是最合适的节俭,只能如此了。

    刘婕妤彼时也不高兴,不止中秋,上元、端午、甚至是除夕,都叫停了,这一年下来,她少了多少在圣上跟前露脸的机会

    现如今,倒也想明白了。

    她的机会少了,其他人也是一样,尤其是那些后进宫的年轻人,越发寻不到什么“贺喜”、“贺寿”的名头在那儿花枝招展地唱曲儿、跳舞,总归她有孙祈了,也当上了祖母,不与那些小妖精们争。

    刘婕妤现在是事事扑在孙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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