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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祐哥儿被问慌了神,急切道:“我都十五岁了,能分得清是不是真喜欢,现在说亲,十六七岁成亲,不是挺好的嘛!”

    蒋慕渊哈哈大笑,突然一个念头划过心田,他止了笑。

    再下一刻,他就从梦中惊醒了。

    梦里说着要说亲的祐哥儿还只会吹泡泡,没有十五岁,连五个月都还远。

    可蒋慕渊的后背依旧出了很多汗。

    他知道,若跟前世一样,祐哥儿的十五岁,就是顺德三十七年。

    那一年,蒋慕渊被困死在孤城之后,而后,圣上驾崩了。

    蒋慕渊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能在十五年后面临那样的状况。

    圣上的寿数由天定,他的命、顾云锦的命,还有宁国公府的前路,他要握在自己手中。

    不说十五岁了,好歹让他的小祐哥儿在十六七岁时能娶上媳妇儿。

    边上的祐哥儿哼哼唧唧的。

    顾云锦拍了拍儿子,与蒋慕渊道:“他差不多是饿了,吃了奶也该去睡了,你若缓过神来了,不如先摆桌用饭,等填了肚子在睡。”

    蒋慕渊点了点头。

    小厨房里,吃食都是备好的,正屋叫摆桌了,很快就都送上来。

    祐哥儿被奶娘抱去吃奶,因着蒋慕渊要用晚饭,奶娘就没有再送过来让这个喜欢亲力亲为的父亲回忆如何拍奶,哄了孩子就让他睡下了。

    蒋慕渊虽是一身疲乏,但小睡了一会儿,精力回的也快。

    他胃口好,吃了些鱼、肉,转头与顾云锦道:“夷陵守下来之后,我吃了两馒头,后来舅哥过来,我与他都说,惦着家里酱菜的味道。”

    顾云锦听了,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忙让厨房送碟酱菜来,让蒋慕渊解解馋。

    小厨房里不止有酱菜,还热着馒头,正好一块送来。

    蒋慕渊尝了,熟悉的味道让人踏实又怀念,他凑到顾云锦身边,与她说悄悄话:“你还住在北三胡同的时候,听风就跟我说,要是我不能把你娶回来,我连酱菜都吃不着了。”

    顾云锦扑哧笑出了声。

    蒋慕渊这个身份,想吃什么会吃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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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八章 兄友弟恭
    孙祈的生辰办得格外简单。

    不是整数,朝廷又接连战事,孙祈自不会在这个当口上铺张。

    中午时,孙祈以茶代酒,与文英殿里的众位大人饮了一杯,谢过他们这些时日的提点。

    场面话说得颇为真切,气氛和睦,如此算不得拉拢,也不至于怠慢了谁。

    口头上的一句恭贺,亦不会让“不偏不倚”的臣子们有负担。

    饮过了,孙祈匆匆去了刘婕妤那儿,宋氏与孙仕也在,一道用了午膳。

    而后,几人又一块去了慈心宫,听了皇太后一番指点,得了个不大不小的生辰礼。

    圣上在下午时单独召见了孙祈,和颜悦色说了番鼓励的话。

    皆是好话,听得孙祈轻飘飘的,脸上的笑容都大胆了许多。

    以至于散值后,他请自家兄弟们回府吃酒时,兴致都极好。

    孙祈没有诓蒋慕渊,席面间,一个外人都没有请,只孙淼、孙宣、孙骆、孙禛,以及孙恪。

    孙睿没有来,理由倒也实在,他畏寒。

    下午时起了大风,吹得人很不舒服,孙睿双腿难受,就不想在孙祈这儿吃了酒后再深夜回府,便自罚了三杯茶。

    孙祈哪里会因为这些事儿对孙睿不满

    说白了,不办生辰不合适,显得他这个皇长子人缘差,但也不能大肆操办,一来奢侈,二来有拉帮结派之嫌。

    孙祈也就只请兄弟一道,热闹过了,亦不张扬。

    如此兄弟和睦的场面,也能叫圣上和皇太后喜欢。

    不管水下到底有无暗涌,但明面上一定要和煦,他们远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可若是孙睿在他的席面上受了凉,孙祈就是吃力不讨好,既然孙睿以此推托,他自是应了。

    一副兄友弟恭模样,好言关照他身体要紧,至于吃酒,亲兄弟哪天不能吃酒了,没必要非凑在这大冷天里。

    孙禛在一旁听着,见那两人你来我往,没有忍住情绪,嗤得笑了声。

    他想,端的是一副好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孙睿和孙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

    孙禛这声冷笑,当然瞒不过在场的人。

    各个都听见了,各个都当没听见。

    孙禛觉得他们无趣得紧,催着孙祈出发,这大冷的天,不坐下来吃热酒,挨冻有个什么意思。

    而孙恪不入文英殿,自然就直直去了孙祈府里,他拿捏着时间,不早不晚。

    孙恪是为着蒋慕渊来的。

    小王爷知道他时间紧,在京里能待的天数不多,也就不让他去素香楼说话,免得耽搁了蒋慕渊陪伴妻儿的机会。

    既然孙祈设宴,他也就一块来,反正都是堂兄弟,又没人能吃了他。

    至于不能当着孙祈等人说的话……

    小王爷也压根不想说。

    不掺合,不搅和,他乐得自在。

    席面摆在花厅,只留了几个人伺候,席间可以算是格外放松的了。

    喝了几盏,蒋慕渊就拿茶水换下了酒。

    孙祈笑着冲他摇头:“你的酒量不用如此吧”

    蒋慕渊也笑,说得坦诚:“染了一身酒味回去,祐哥儿就不让我抱了,难得回京来,儿子还没有抱够。”

    孙祈闻言哈哈大笑,让人泡了壶好茶,又打趣道:“是弟妹不喜酒味吧”

    蒋慕渊不多解释。

    有他在前换了茶,孙淼也就不喝了,有样学样推到了孙栩头上。

    孙恪也要换,孙祈赶忙拦了:“你又不用抱儿子!”

    小王爷比脸皮从来不输任何人,得意地扬了扬眉:“可我有媳妇儿,你弟妹是真不喜!”

    孙祈被噎得正着,气笑了,转头与孙宣、孙骆、孙禛道:“你们三个就再陪我饮两杯吧。”

    孙宣无所谓,孙骆和气,孙禛贪酒,



第九百五十九章 醉话
    许是饮酒真的壮胆,孙宣笑得肆意极了,他几乎趴在了桌子上,眼角都笑出了泪。

    孙祈被他笑得背后一阵发寒,不住琢磨孙宣是真醉了,还是装醉,想借机诱导、来套话。

    他干脆闭嘴,由着孙宣去笑。

    孙宣笑了好一会儿,才支着腮帮子坐起来,往孙祈这侧挪了挪身体,道:“父皇若要把太子之位给他,早给了。”

    孙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怪异地看着孙宣,看到对方脸上那夸张的笑容一点点收了起来,最后一丁点笑意都没有剩下。

    孙宣变得非常严肃,要不是眼角还有先前笑出来的泪,仿佛那一场大笑根本没有出现过。

    “朝堂上,御史们几次上折子请父皇立太子,父皇都不应,偶尔那么一次松口,后来又跟没有发生过一样,”孙宣低声道,“三公私下里与父皇说了多少次,说得傅太师都心灰意冷了,皇兄觉得,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凡父皇有那么一丁点想立孙睿的意思,傅太师早就半推着把他扶上位了。

    还是说,皇兄真的以为,我们两个还不锋利,不能给孙睿磨刀,父皇就还要拖着”

    孙祈拍了拍孙宣的肩膀,这张口闭口都喊上“孙睿”了,可见脾气上来了。

    不管孙宣是个什么意思,孙祈不想被他牵着走,干脆道:“也许是三弟还有不周全的地方,也许是我们还有可取之处……”

    “啧!”孙宣挥开了肩膀上的手,打量着孙祈,道,“你我的确有可取之处,我们争得越凶,折腾得越久,父皇就越安心。

    我们从不是磨刀石,我们是挡箭的盾。

    不止是我们,孙睿也一样。

    父皇心尖上的那个不是孙睿,是孙禛!”

    孙祈的眸子倏然一紧,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他一阵心跳,又觉得荒谬至极。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孙祈深吸了一口气,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叫孙宣给带偏了。

    他与孙宣不是什么真情实感的兄弟,他们都瞅着那个位子,是竞争者,孙宣的话不能听。

    像是要说服孙宣,也是在说服自己,孙祈加快了语速,道:“老七是个什么性子,你知道我知道,父皇也一样知道。

    老七能当太子,能当皇帝

    好,父皇喜欢他,那也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偏宠,却不可能是一位九五之尊对继位者的偏爱!

    何况,老七不止性子不妥当,他的胳膊都废了,你我都一清二楚。

    若是两个母妃生的也就罢了,老三和老七都是静阳宫出来的,父皇为何要挑老七不挑老三

    老三输了老七什么”

    “我怎么知道孙睿输了孙禛什么我都难以置信!”孙宣急了,声音抬高,被孙祈一阵招呼着又压了下来,“孙睿都不知道为什么!可他一定看出端倪了,否则,孙禛的胳膊能废”

    孙祈直摇头:“老七的胳膊是孙璧害的,老三能带他回来就不错了。”

    “对,所有人都这么想,父皇都没有法子拿这事儿问责老三,”孙宣道,“老三回京时什么样瘦脱相了。

    就老三那脾性,已然脱了险,能后怕得把自己都折腾成那样了

    他怕的不是孙璧,而是他不病、他不苦,父皇不会放过他!”

    孙宣说得咄咄逼人,这么多想法,原也不是都准备好的,他最初的心思仅仅是动摇孙祈。

    他不想让陶昭仪涉险,自己又探不出更多的线索,就想给孙祈也埋个种子,让对方去苦恼、去分辨。

    只是,随着他与孙祈的争论,先前没有想到的东西都冒了出来,不管是真是假,总归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儿,那就都丢给孙祈。

    孙祈越混乱,对孙宣越有利。



第九百六十章 不用着急
    夜风极凉。

    孙祈吹了一阵,酒气散了大半,人倒是清明了许多。

    心里却越发没有底了。

    按说,他也是酒后上头,若不然,岂会被孙宣的疯言疯语动摇了心神,待酒散了,那些不安和惊讶也就该随着散去。

    可事实上,他的脑袋越是清明,越是把孙宣的话听了进去。

    孙祈按住了眉心。

    他的父皇真的属意他吗

    那为何今日御书房里,父皇说了很多鼓励的话,却不与他议论朝事呢

    皇家无亲情,兄弟之间为了皇位你死我活,孙祈既然站出来争了,也知道将来若是失败,哪个弟弟登基都不会让他好过。

    能从文英殿的角斗之中全身而退的,只有孙淼、孙骆这样毫无野心的人,还有孙禛那样不思上进、得过且过的人。

    当然,话也不能说太满。

    孙淼等人若是老老实实,孙祈自问登基后不会为难他们,但他不能替孙宣、孙睿保证,谁知道那两位会不会“疯狂”。

    以父皇对孙睿的偏爱,能看着自己把孙睿当磨刀石

    若父皇真的对孙睿偏爱,他真的无需设文英殿……

    孙祈失笑着摇了摇头。

    他从前多喜欢文英殿啊,他以为这是父皇给他们所有人的机会,而不是把自己这个长子视作可有可无的存在。

    孙祈欢天喜地跳进去,努力又努力,奋发又奋发。

    他相信,孙睿再出色,自己也有后来居上的能力,父皇还未老,一切都未有定数。

    可今日孙宣把他的喜悦打碎了,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后来居上又如何比赢了孙睿又如何父皇属意的从来都不是孙睿!

    连孙睿都是被设计的棋子!

    孙祈不敢再想了,他怕继续顺着这思路想下去,就真被孙宣拖进万丈深渊了。

    他见了洪隽,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洪隽的脸色亦不好看。

    他当然清楚文英殿的存在对孙睿是一种压制,但他真不至于把因由猜到孙禛那儿去,那委实太荒谬了。

    他更倾向于,圣上不希望孙睿一枝独秀、以至于失了危机、失了上进之心,所以让几位殿下都参与进来,磨一磨孙睿的心性。

    不过,打磨能磨出好刀,也能磨断好刀,洪隽投孙祈,就是赌孙祈能把孙睿磨断。

    他也是一直这么与孙祈说的。

    突如其来的讯息让洪隽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看着犹豫、彷徨的孙祈,心一横,不管如何,他要先稳住孙祈。

    “殿下,五殿下是急了,”洪隽道,“他因蜀地反叛而麻烦缠身,至今没有起势的样子,他比您急。

    人着急起来,一则容易想岔,二则会被牵着鼻子走,您想的是对的,他在拉您下水,等着您去打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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