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枭妃之盛世大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沧海太华
重生枭妃之盛世大嫁
作者:沧海太华
她,披上战袍,是叱咤风云的帅;他,戴上面具,是杀戮如魔的王。棋逢对手的游戏,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势均力敌的爱情,君以倾国为聘,待我盛世大嫁!重活一世,天下兴亡,与我何干?凤乘鸾只想认真结婚生子,把娇撒到天上去。于是南渊国凤家三小姐宿醉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敌营疯狂表白:“蓝染,蓝染,我爱你,这辈子我要嫁给你!
第1章 镇国皇后
黑沉的天底下,漫天暴雨如注,摧折了满树新开的桃花。
一抹血光,嗤地溅落在宫门前的桃花树上,将原本在暴雨中艰难挣扎的花,彻底浸透成殷红。
“皇上、娘娘!他们杀到宫……”奔来报信的太监还没将话说完,就被身后一柄弯刀呼啸而来,取了人头。
弯刀回旋一周,飞回到主人手中。
开路的人,一袭蓝袍,头戴鬼面,扬手收了弯刀,利落收身,让向一侧,“王爷,前面就是渊华殿了!”
他的后面,是一支整齐肃杀的甲兵,红衣玄甲,头戴鬼面,阵列于黑夜般的雨幕下,紫色的霹雳划过天空,一尊尊红袍梦魇,如魔神天降。
阵前的统帅,缓缓抬头,望向宫门口高悬的“渊华”二字,他恐怖狰狞的面具后,双眼灿若星辰,又恍如深渊。
渊华殿内,最后服侍的宫女太监们,听见兵甲声,慌乱奔逃,尖叫着挤到高高的凤座之下。
现在,只有这凤座上的女人,或许还能保住他们的性命了。
那只巨大的凤座,是一整只鎏金凤凰,翎羽灼灼,展翅欲飞,浴火而生,几乎占据了渊华殿北面的整座墙壁。
这是南渊皇帝景元熙当年为了求娶皇后凤乘鸾,精心打造的聘礼,曾随皇后印一同声势浩荡、十里红妆地抬去了凤将军府。
当初,新帝带着文武百官,以万乘之尊,跪在凤府门口相求,“乘鸾,凡事要以国事为重,天下为先,你今日嫁与朕为后,南渊方能文武一统,上下齐心,由此一致对外,才可江山巩固,基业百年!乘鸾,就算你对朕无情、无意,也该顾及南渊百姓的生死存亡!”
如今,景元熙立在凤座之前,还是这样求她,“乘鸾,过去的事,全当是朕的错,如今国破家亡迫在眉睫,我们先暂且放一放私人恩怨。你就算再恨朕,怨朕,也该顾及南渊百姓的生死存亡!”
一样的温厚声色,慷慨陈词,一样的道貌岸然,狼心狗肺!
他已人到中年,依然丰神俊朗,而她……
她坐在凤座之上,残破枯槁,长发灰白蓬乱,破烂的衣袖与裙摆空空荡荡,状如一具活的干尸。
“只是当你错了”凤乘鸾终于开口,她的嗓子,早在饮下那碗毒酒的时候,就被彻底毁了。
外面狂风骤雨,北辰魔魇军的铁靴之声渐近,她曾经为了将这个声音抵御在国门之外,以皇后之尊,带领凤家军,栉风沐雨,苦守边塞,殚精竭虑了整整十七年!
而如今,这噩梦般的声音入耳,竟然分外动听!
凤乘鸾嘴角微微上翘,有些期待。
“凤乘鸾,皇上已经开口求你了,你可不要忘了自己是谁!”身前,玉阶上,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皇贵妃容婉,九尾凤钗歪挂,柔柔弱弱,粉面上泪痕犹在,白生生的手中,城破之际仍不忘新染了丹朱豆蔻,一只帕子绞了又绞,咬碎一口银牙。
“你别忘了,你始终是南渊的镇国皇后,是皇上的兵马大元帅,皇上当初将你送入冷宫,无非是想让你收收性子,敛敛脾气,学学怎么做女人,废后的话,可是半个字也没提过。你想想看,若不是你自己不知好歹,竟敢以自戕来威胁皇上,皇上又怎么会一怒之下,命人断了你的手脚呢”
她就不信了,这个一生自诩忠君护国的女人,真的会眼见她亲手打下来的江山就此倾覆,袖手旁观!
“你想想看,现在是个将功补过的好机会,只要你和凤家军今日救驾有功,来日这金灿灿的凤座,还是你凤乘鸾的,本宫不会争抢半分!说不定皇上还会赦了你三十万凤家军的谋逆之罪,让你重掌凤家帅印!可你若是无动于衷,待会儿北辰那些吃人的魔鬼闯了进来,大家全都死无全尸!”
她话音方落,凤座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又是一片哀嚎之声。
金灿灿的凤座上,凤乘鸾身子单薄如纸,微微晃了晃,满头灰白乱发,那些剧毒没能杀死她,却将她硬生生逼得衰老了几十年。
她如今的脸庞,凉凉一笑,比厉鬼还要可怖,“那么按照皇贵妃的意思,本后应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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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下兴亡,与我何干
景元熙身上龙袍微颤,“凤乘鸾,你竟然为一己私仇,置天下兴亡于不顾!你就不怕一世英名尽丧,成了千古罪人”
“天下兴亡,与我何干!哈哈哈哈哈哈!”凤乘鸾笑得更加惨烈,更加狂肆,“本后的英名早就在解甲藏兵,踏入这腌臜龌龊的后宫时,就已经尽丧了!如今不过朽木一截,还要那英名何用!景元熙,本后忍辱偷生三年,等的就是现在,不如今日大家一起下地狱,如何!”
景元熙到现在也不愿相信,这个当年明知是废尽自己一身武功的毒酒,也慷慨仰面痛饮的女子,这个被打入冷宫,依然强令前来声援的亲兵原地解甲,一生死忠南渊的女人,到最后会要他的命!
“凤乘鸾,朕是南渊的皇帝,朕是南渊的天子!你敢弑君你敢叛国你不敢!你不敢——!”
凤乘鸾扬起脸,那双恐怖漆黑窟窿,如两把能穿透人心的利刃,“景元熙,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本后一生死守的是南渊的百姓,只要有人能让他们安居乐业,谁来做皇帝都是一样!南渊,从来都是百姓的南渊,天下,也从来都是百姓的天下。你若能做有道明君,本后就算死在冷宫之中,又有何妨”
她的神情骤然一凛,“但是,你没有!你负了本后,负了南渊,负了天下!”
“凤乘鸾!你装什么大仁大义!”,躲在景元熙身后的容婉忽然尖叫:“你自幼在凤家军中鬼混,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天下皆知!皇上容忍你,给你改过的机会,你却以为爬上皇后的宝座,就可以为所欲为,当皇上是个假的”
凤乘鸾身形一颤,“这没你说话的份!不准你侮辱本后的凤家军!”
“我侮辱反正都要一起死,既然你不要脸,本宫也撕破脸皮!当年你从北境回来,就已未婚有孕是也不是什么只身杀入魔魇军,凭一己之力夺回凤帅遗骨,说得好听,谁信谁不知道你是靠卖了自己的身子,换回你爹的尸体!”
“你住口——!”凤乘鸾浑身颤抖。
“你回了南渊,凭着手上兵符,想要爬上后位,甚至不惜亲手堕胎,因为你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是也不是你大婚当日尚恶露未去,为了掩盖小产真相,当晚带兵北上,可有此事”
“不准再提那个孩子!”凤乘鸾一声嘶吼,此刻若是有一双手,便能将这个女子生撕活剥了!
容婉两眼一亮,狠狠扯了扯手中的帕子,“果然有这么回事!终于肯承认了你领兵十七年,凤家军的男人凭什么对你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三年前皇上怒斩的凤家军三十六员大将,是不是个个都是你的裙下之臣,入幕之宾十七年,你身为皇后,回宫了几次又何曾尽过为人妻子的义务凤乘鸾,你轻易为自己赢了个镇国之后的好名声,却是个彻彻底底不忠于国,不贞于夫,不折不扣的荡妇,你凭什么说皇上负了……”
嗡——!
一声凄厉的鸣叫,刺破空气,打断容婉。
弯刀如雪,毫无征兆地穿透雨幕,破空而来!
容婉一颗漂亮的头颅便如随着刀光,咕噜噜滚落到了地上。
刀刃的劲风顺势带落了一绺景元熙的头发,一袭蓝影,头戴鬼面,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南渊皇帝,宸王殿下来了,跪降吧。”
饮血的刀锋,略略破了景元熙保养得极好的脖颈,一行鲜血,蜿蜒而下。
景元熙无奈,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围城十二月,终于到了这一刻!
最后的宫门轰然大开,红袍玄甲的统帅,头戴目眦狰狞的鬼面,立在雨幕之下,仰头望着殿内最高处那浴火而生的金色凤座,“乘鸾皇后,三年不见!”
凤乘鸾微微动了动,一腔怒火,在这一刻,悄然平息。
斗了一辈子的宿敌,此时相见,竟如旧友重逢。
“阮君庭,你终于来了啊,可惜不该让她死得这么痛快。”
她的声音有些轻,颇为遗憾。
“不相干的人,甚是聒噪。”阮君庭手中拖着一柄长刀,在渊华殿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火花,大步来到凤座之下,那刀,刃如凤尾,华丽飞扬,精钢雪亮,被保养地极好。
“本王今日前来,特地亲手将长凤刀物归原主。”阮君庭面具后的目光,瞥了眼女人空荡破烂的凤袍,无限惋惜。
“长凤!它在哪里”凤乘鸾急切地身姿前倾,却又立刻滞住了,恢复了从容,“呵,有劳王爷,可惜,本后已经没有手了,本后的手,如同长凤一样,早就断了……”
“长凤未断。”阮君庭把长刀立起,小心送入凤乘鸾怀中,将刀背轻轻倚在她的脸侧,“本王已命人重铸了它。”
“谢谢……”凤乘鸾将脸颊亲昵地贴合在刀背上轻轻摩挲,那双眼若是还能流泪,此时必是已热泪盈眶。
“阮君庭,你我之间,只是交易,你助我讨伐昏庸,我以江山相赠,又何必多此一举”
“本王一生,能引为知己者,唯乘鸾皇后一人。”阮君庭低头俯视着她,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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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生
春风十里,草长莺飞,南国此时已是仲夏,而北疆的山间,野桃花才刚刚怒放。
一乘马车,轻快地掠过山间青草,后面紧随着一队黄衣赤甲的轻骑。
车,是普通的民间马车,马,却是精壮强悍的战马。
外面一眼看去平淡无奇,车里却装饰的甚是清雅,不但用料低调考究,还有依稀的一种奢华香气尚未散尽。
“小姐,小姐,快醒醒,前面就是凤帅的营帐了。”
马车中,低低梳着双环髻的丫鬟,两只手紧紧摇着酣睡的少女。
“叫我少将军啊!”少女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稀里糊涂回了一句,拉过身上的披风蒙在头顶,遮住车帘里透进来的日光,继续大睡。
丫鬟赌气,手上用劲儿,隔着披风狠狠地在少女的头上揉了一把,“好好好,叫你少将军!凤少将军若是再不起来,被大帅爷发现你偷偷喝酒,诗听可又要挨板子了!”
“诗听你还活着”
少女猛地掀去头上的披风,睁开双眼,马车的窗帘缝中洒入一缕日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已经有多久没见到日光了
凤乘鸾美得张扬,却还有些迷离的眼,对上诗听水灵灵、乌溜溜的大眼睛,用力眨了眨!
方才那几声“少将军”,听着太过美好,她还当是瑟缩在冷宫角落中的一场梦。
怎么还可能看到活的诗听那个自幼陪在她身边,腥风血雨里伺候了她一辈子的婢女,最后为救下凤家军的有生力量,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奴婢现在是还活着,不过小姐您如果再不听话,到处惹祸,奴婢可就真的要死了!”诗听嘟着嘴,好看的杏眼含嗔带笑。
凤乘鸾有些茫然,诗听还活着那么,难道自己也还活着
到底是上天听见了她心有不甘,赐她重活一世还是那漫长惨烈的一生,根本就是宿醉后的一场噩梦
外面,后面跟着的轻骑小队,几个人正互相告诫,“谁要是敢把小姐昨晚偷马车的事儿说出去,谁以后就是王八,出门四条腿着地!”
凤乘鸾眉梢轻挑,赶往帅营的路上聚众喝酒,大醉一场,偷了客栈门口的马车……
这个时间应该正是南渊与北辰和谈的关键时刻,正赶上父帅凤于归的四十大寿,她当时正奉母命,千里迢迢来到北疆边境,为父帅贺寿,却因路上贪玩,误了日子,抵达时,凤于归的寿辰正日子已过去多日,而凤家军的覆灭却在三日后!
这会儿,她还歪歪斜斜穿着的一身寻常凤家军的兵服,领口的扣子是系错了的,腰带不知道哪里去了,鞋也丢了一只。
诗听见她醒透了,也不由分说,手脚利落地将人身子掰正,开始整理衣裳,一面唠叨,还一面对外头喊:“丹青,停车,晃死了,小姐醒了,要梳妆。”
外面,一个少年“哎”了一声,车子便慢慢在路边停了下来。
“丹青”凤乘鸾回过神来,小心翼翼掀了车帘,生怕这场梦,见了光,就散了。
可偏偏外面的日光树影下,刚跳下马车的少年,听见她一声唤,回头憨厚笑道:“小姐,有何吩咐”
尹丹青,还是十八岁时的模样,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天生的武将面相,一丝一毫不差。
他是将军府尹管家之子,从小就跟在凤乘鸾身边,身兼保镖、车夫、苦力、背锅、探子等多项要职。
别人家的千金小姐,身边儿跟着的都是丫鬟婆子,可凤将军家的三小姐不一样,她还需要一个武力值够高的人防患未然,在她惹祸上身的那一霎那之前,将她扛走!
前世,和谈失败后,战火骤起,尹丹青和诗听冒着北辰靖王阮君庭的盛怒,穿过北辰的封
第4章 公子,好俊俏!
一盏茶的功夫后,马车的帘子轻掀,里面跳出一袭明黄战袍罩着艳红软甲的少女,高高束起的发辫上,用了男子的金发扣。
重活一世的人,本该看透沧桑,心如止水,可她却是为爱而来,为自己而生,那双张扬明艳的大眼睛里,对未来尽在掌握,黑瞳之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光!
“少将军好!”随行的几个兵士围了上来,一本正经地拱手见礼,然后又忍不住嘻嘻哈哈地笑。
前世,凤乘鸾一心羡慕父兄征战沙场,私下里经常强迫底下的人也像喊两位哥哥那样,喊自己少将军。因年纪小,又是女孩,所以大家都当是哄小姐开心,叫了也就叫了。
凤乘鸾从诗听手中接过马鞭,笑颜如花,神采飞扬,“这车睡着舒服,推到路边用草盖上,说不准咱们回来时用得着!”
说罢,利落翻身上马,清叱一声,英姿飒飒。
诗听奇了,“乖乖我的少将军,你怎么突然会骑马了”
小姐的功夫好,会打架,整个皇都都是知道的,可那不堪入目的骑术,怎会一夜之间精进至此
凤乘鸾调转马头,轻轻一策,声音响朗,马蹄如风,“昨夜做了场大梦,就什么都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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