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枭妃之盛世大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沧海太华
“嗯,咱们可勤快了,整宿都没睡呢。”
“好!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
“嗯。”
等诗听走了,凤乘鸾清了清嗓子,牵了牵阮君庭的衣袖,“玉郎呀,你好点没。”
阮君庭本来是好点了,可听她这样唤她,立刻知道这死丫头要出幺蛾子,立刻又不好了。
“你想干什么”
“内个……,”凤乘鸾用力啃了啃拇指的指甲,小心抬眼看他,“你觉得苏合香怎么样”
阮君庭不屑道:“好好地提她做什么她喜欢来伺候你,就随你折腾,不小心弄死了,本王叫人将尸体抬回西南王府便是。”
“阮君庭,能不能说正经的啊!”
“本王很正经啊,死个女人而已,本王从来不介意杀女人。”他顺便揉揉她的头,“当初有一只小鸟飞进本王的帐中,若不是伶牙俐齿,还不是也差点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凤乘鸾拨开他的手,“你敢!我才没她那么蠢。我那时候敢去见你,是心里有底的。”
“哦,有底,你那时候是决定以身饲虎,勾.引本王,还是已经偷偷喜欢本王了”
“你滚啦,说正经的呢,我是想问你,肃德既然已经将合香郡主塞进靖王府,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
阮君庭将肩头的大氅重新披了披,“你是王府的女主人,随你喜欢。”
“她又不是真的来伺候我的。”凤乘鸾扭头望天。
“是嘛!那她能来干什么来刺探军情”阮君庭探头瞅她的脸,一脸的醋相。
“是啊!是啊!是啊!她来刺探你这郎君心中有多少情!”凤乘鸾一根手指头,戳戳戳!戳他胸口!
然后,那根细细的手指头就被他抓住了,用力戳在自己心口,“我这里有多少情,只有你知道。”
凤乘鸾往回拽,拽不回来,“能不能正经一点,随时随地都不忘腻歪。”
阮君庭一笑,眉眼如花儿一样绽开,“才嫁与本王几天就嫌烦本王还没开始腻歪呢。”
说着,他那额头就沉——下去,顶在她脑门上。
凤乘鸾被他顶得脚下不稳,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撑住这个赖皮,“哎呀,我在问你苏合香的事啊。”
“本王不想提别的女人。”
他往前挪了一步,迫得凤乘鸾又得往后退一步。
“苏勤胜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回西南边境去了,他走之前,一定会把女儿的事安排妥当。”不管他想不想提,凤乘鸾都得把话说清楚。
“老实说,你昨晚是不是睡在本王身边”可惜阮君庭只顾着自己说自己的,完全不理她。
“所以苏合香一定会在她爹离开之前,在王府里有所动作,给自己制造机会。”又被顶的退了一步。
“昨晚,本王的发冠是不是你摘的乖啊,你怎么这么体贴”
“我让冷翠和诗听这么修理她,不过是让她知道,靖王府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
“做得很好,可是你怎么不帮本王宽衣呢穿着衣裳睡得不舒服。”
也不知道他说得“做得很好”是指什么,凤乘鸾脚下用力扎桩顶住他这么重的一个大男人。
“但是,她到底是去是留,还要你来决定。”她的这句话,始终还是一语双关的。
阮君庭稍微顿了顿,她到底是在吃醋,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
“她是去是留,都与我无关,我只在乎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哪里就是靖王府。至于苏合香,她若非要赖在这上风上水的地方,那便打死埋去花房也无所谓。”
他使劲儿往前凑,只盯着她那两片小.嘴唇。
“你既然这么说,我可就随意咯。”凤乘鸾已经快要退得站不住了。
“你想干什么都行,本王都喜欢,都答应,都依着你。”他也一语双关,伸手揽住她的腰,俯身偏头,直奔想了半天的那个小目标。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冬斩又一头撞了过来,见这俩人的造型,也立刻像诗听那样,慌忙背过身去。
阮君庭脸一冷,这一大早的,能不能好好地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别管他,咱们继续。”
“哎呀,还要办正经事呢。”凤乘鸾终于得了空档,推开他掉头逃去桐台了。
早膳跑了!
阮君庭悻悻,转头看冬斩,“说吧,什么事”
冬斩缩了缩,“王爷,您听了一定要冷静。”
“能有什么大事”
“内个……,老太妃她来了!”
“什么——”阮君庭本来抱过凤乘鸾的怀中,还有余温未去,此时却如同被从头到脚浇了一大盆冰水,彻底醒透了,整个人霎时冷了下来。
“母妃她到哪儿了”
“已经进城。”
“老太妃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天机关距白玉京五千里路,天寒地冻,哪个没有本王的手谕,胆敢私自将人送过来”
“是……,是太后的银甲卫去接的。”
肃德!
阮君庭怒掀猩红大氅,转身大步回观雪楼,“更衣!”
——
桐台门口的台阶上,苏合香正被两个仆妇用棍子压着手臂,跪在一堆石子上。
冷翠冷冷地笔直立着,不说话。
诗听叉着腰,“敢在白玉髓里加了过量的琥珀粉,你想让我家小姐留一身的红点子吗这次让你跪石头,下次就让你跪针毡!”
苏合香抬头时,已是恨得哭都不会了,“我真的没有在白玉髓里做手脚,你们可以去找太医来验证,靖王府的丫鬟,胆子都上天了,不但冒充主子,还对钦封的郡主滥用私刑!谁给你们的胆子!我要去告诉太后!让娘娘治你们的死罪!”
身后传来凤乘鸾的声音,“你觉得你人进了这王府之中,太后还会管你的死活吗”
“凤乘鸾!”苏合香扭头,见了她那张干干净净,光洁莹润的脸,“好啊!原来你根本就没得什么恶疾!你欺君!”
“谁说没有”
凤乘鸾摸摸自己的脸,“上次传出本王妃染了恶疾是什么时的事儿了没有十天,八天总有吧了”
她来到苏合香面前,俯身对她龇牙一笑,“人家染了病,你还不让人家痊愈了你安的什么心”
苏合香:“哪里有全身溃烂还好得那么快的”
“哎哟!”凤乘鸾学着那些贵女常用的姿态,惊讶掩口,“哪里有全身溃烂啊就是屁.股上长了脓包啊,大概来你们北辰吃辣椒吃多了!现在火消了,那包就没了啊!”
她又在苏合香面前这个一扭,“不过呢,我身上长了一颗包,王爷他疼惜地紧,生怕是染了什么恶疾,气急败坏之下,就兴师动众地出去吼了一圈,是哪个做贼心虚的,把这祸事往自己身上揽,谁知心里有数哦。”
苏合香眼睛瞪圆了,“你……,你这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我骗你的人了还是骗你的心了是你一听说我染了恶疾,全身溃烂,就急火火地削尖了脑袋往靖王府里钻,你以为我变成赖皮鸡,这王妃的位置就轮到你了你!做!梦!”
诗听在旁边忍不住想笑,她家小姐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摆出宅斗的架势,还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争风吃醋的姿态,一样不少。
她们这些十几岁的少女怎么知道,凤乘鸾再怎么不善后宅之事,也是活得久了,手撕小婊砸这种事,就算没练过,见也见了不少的。
“谁稀罕你那王妃的位置!”苏合香怒道!
“哎哟!快!冷翠,叫人拿笔记下来,按手印画押!”凤乘鸾撸起袖子在苏合香面前来回踱步,“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反悔啊!”
苏合香:“……”
然后她就真的被冷翠那消瘦铁钳一样的冰凉的手,给抓着按了手印。
“凤乘鸾,你欺人太甚!你会后悔的!”她好不容易将手挣脱出来。
凤乘鸾扬了扬手中的纸,“敢说不敢当,你也是头一份的啦,合欢郡主!”
“……,凤乘鸾,我怎么说也是钦封的郡主,你们敢对我滥用私刑,就不怕我爹向太后告得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凤乘鸾这才一惊,对诗听她们俩斥道:“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招待客人的竟然对合.欢郡主用了私行还不快把人扶起来坐下!真是没规矩。”
那椅子搬来时,苏合香刚好被两只压在肩头地棍子放了,扶着膝盖艰难站起来,正要坐到椅子上去,凤乘鸾倒也不客气,抢上一步,自己坐了上去,敲了二郎腿,结果苏合香又成了站着的那个。
她这一天一.夜,被祸害得不浅,自从被诗听从床帐里泼了三盏狗.屎炖草药,到现在人都没消停过,一身的衣裳已经见不得本色,满头凌乱,惨不忍睹。
可是,祸害归祸害,诗听她们倒是也没真的伤了她的皮肉。
凤乘鸾坐好身子,神色一正,“苏合香,之前的,都是你入靖王府的见面礼,现在,我来跟你谈正经事。”
苏合香冰天雪地里,衣衫单薄,两腿打战,若不是靠一口气撑着,怕是已经疯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现在,还想留在靖王府吗”
凤乘鸾坐在椅子里,将阮君庭送她的艳红轻裘将自己拥裹起来,舒服地窝着。
“你想怎样”苏合香猜她也没安什么好心。
“我想跟你和平相处。”
 
第222章 见婆婆,让桐台
阮君庭回头间,正见修映雪挑开车帘,笑逐颜开地望着他。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欢
阮君庭的头,对她僵硬点了一下,之后木然转身上马。
这接下来,可如何是好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即便当年只带了百人奔赴西荒深处,也没慌乱过,可如今,却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母妃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现在又多了个修映雪添乱,再加上那个硬塞进府里来的苏合香,三个女人一台戏,凤姮怕是会吃不消。
她本就是憋闷不得的性子,此前能乖乖地留在王府里,一方面是他严防死守,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是靠无节操地不停卖惨,赌她不忍心弃他而去。
可如今情势不同了,她那样自由自在的人,如何会受得了后宅这些女人的倾轧和排挤不要说那两个女人,就只单单一个母妃,只怕她就受不了。
万一她被惹毛了,跑了,不要他了,那这半年来的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阮君庭将手中缰绳一扯,压住队伍向王府行进的速度,招呼冬斩,“过来。”
“王爷。”冬斩驱马快走了几步,上前听候吩咐。
“你先行一步,将来的人都有谁,细细说与王妃,让她有所准备,以免怠慢。”
冬斩心领神会,“喏。”
身后,车撵中,修映雪还挑着车帘一角,偷看阮君庭马上笔直的背影。
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里,爱慕几乎都要满溢出来。
不管他怎么不喜欢她,从南渊回来的路上,是怎么对她的,甚至如今已经娶了别人,都没关系。
她已经认定他了,这辈子就非他不嫁!
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更相信日久生情的道理。
车撵里,庄太妃看着她那副孜孜以求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嫌弃和不耐烦,“好了,别看了,哀家答应你了,他早晚是你的。”
修映雪就只好将帘子乖乖地落下了,笑容盈面,娇声撒娇,“老太妃,您这是在笑话雪儿呀”
庄太妃斜瞟了她一眼,不悦地拉长了声音,“哀家很老吗”
修映雪赶紧跪坐过去,替她捶背,“太妃娘娘您辈分在我北辰最高,最是德高望重,大家伙儿称您老太妃,是对您的尊崇,其实呀,雪儿私下里一直觉得,您真的是神仙一样的人,就这么凑近了细看,也就是双十年华的模样呢。”
庄太妃呵呵一笑,听得舒坦,“就你嘴甜。”
庄太妃,本名萧淑锦,早年得宠,封为贵妃,便得了个“庄”字。
如今她不过才四十出头,虽然在冷宫中摧折了将近十年,可自从阮君庭封王后,就随他去了天机关外的封地。
那里气候温和宜人,没有凛风也没有霜冻,这十多年的养尊处优下来,容颜竟然也可以说是不减当年,甚至比起安成王妃这种,终年住在北地风霜中的中年贵妇,反而更加皮肤白皙细腻。
修映雪的小拳头,忙不迭地在她肩头敲着,不轻也不重,这半年来,她已经将伺候人的手段练的炉火纯青,就是为了这一天。
自从阮君庭还朝,辅佐皇上听政,与太后联手之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她爹修宜策。
皇上一道诏书,盖了太后的凤印,说的是责成天策上将军会同御史台,整饬北辰十二府,消减军备,严查地方贪墨,打击盐帮,杜绝官匪勾结,便将他一竹竿给支了出去。
这差事换了旁人,那是帝都派下来的钦差大臣,专整贪官,又重新编配地方军队布防,是不得了的肥差。
可对于本就是天策上将军的修宜策来说,则是结结实实地给贬了!
这十二府的府军,本就是他麾下的部队,现在朝廷责成他自查其罪,查来查去,无罪涉嫌包庇,是错,有罪便是失职渎职,更是大错!
其次,他身边还跟着御史台的一伙子人,各个都恨不得从他身上挖下一块肉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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