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谈不上心痛或厌恶,另一个女人的出现并未带给她困扰,只是心口闷闷的,沉淀著挥不去的重物,不晓得要和他说些什么。
感觉像自寻烦恼,让一向开朗、乐观的她觉得春天不春天了,开始进入梅雨季。
“我可爱的阳光女孩哪去了,你的招牌笑容呢我看见你的酒窝在哭泣。”
噗哧一笑化开阴郁的天空,刷著马毛的春天回觑挡住阳光的高壮身影,郁闷的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随即雨过天青。
“姑爹,你不适合搞笑,你应该去卖咖啡。”他看来就是好东西愿与好朋友分享的人。
蔚海洋笑眯起眼,“对嘛笑笑才像我们的春天,刚才姑爹还以为冬天提早到来呢”小女孩长大咯,开始有自己的烦恼。
岁月催人老呀那个才在学走路不会叫姑丈老叫姑爹的娃儿已长成万人迷,到处受人欢迎。
恋爱的滋味本就五味杂陈,酸甜苦辣涩都尝过才是人生,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当然希望她平安无忧,但无常的世事总要捉弄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接二连三。
一度他也怨老天的无情,太早夺走一条条年轻的生命,是春天童稚的笑容唤回他对生命的热情,才不致一蹶不起的丧失斗志,意图随深爱的人而去。
人生并非处处是断坦残壁,走过低潮的谷底,迎来的是充满希望的每一天。
“讨厌啦取笑人家,我今天比赛要是失常你要负全部的责任。”cl级的比赛应该快完了,等一下换她大展身手了。
二十五届全国中正杯马术锦标赛进入白热化,来自全国的马术好手正进行最后激战,优胜者可当选国手,代表我国参加八月份在北京举行的第三层亚洲杯马术锦标赛。
前天起在后里马场训练中心举办的锦标赛一共有八十多名选手参加,分别为青少年级,cl级,a级,圣乔治级,以及障碍超越青少年级,c级及b2级。
而她参加的是障碍超越赛b2级,目前积分一路领先,可望再抱一座冠军奖杯回牧场,如无意外的话。
“是我吗应该是遭你抛弃的可怜总裁吧”这才是取笑。
笑容变淡了,春天有些心虚,“关他什么事,这场比赛早在三个月前就预订了。”
“可是你却没告诉他你要比赛,像作贼一样半夜开溜。”害他像是同伙的帮忙开车和载运马匹。
睡到半夜被人挖起来的感觉真的很奇怪,而且是连夜开车北上,活似有人在背后追著讨债,不跑快点会没命。
“因为他黏得太紧了嘛我需要喘口气做赛前练习。”她的藉口连自己听了都牵强。
蔚海洋爽朗的拍拍马背一笑,“说实话,别连自己都骗。”
春天先是皱著鼻的抗议,而后吐舌扮了个鬼脸,“我心情不好嘛想让他跟我一样心里下雨。”
阴。
“因为那位完美小姐”小镇里没有秘密,一点风吹草动众人皆知。
春天老实的回答,“一半一半,是我想想得更透彻一点,彼此分开几日冷静冷静,我才二十一岁不急著走入大人的世界。”谈恋爱不能晕头,理智还是得存在。
经过梁小姐的拜访后,他想要她的态度更为积极,好像不先一步占有她就会失去她似,引诱的动作比往常频繁,有几回差点擦枪走火让他得逞。
她不喜欢这种急就章的感觉,似乎纯粹为性而性无视两情是否相悦。
他的不安全感她明白,一直以来都是他爱得比较多,而她只是被动的回应,难怪他会使半强硬的手段想造成事实,好让她无法离开他。
可信任是彼此的,他不能老是怀疑她的真心,即使差了十一岁有代沟,但爱会弥补一切。
“丫头,你不觉得对他太残忍了吗”爱情不需要试验,只要全心全意的付出。
真快,都二十一了,再眨个眼她可能为人妇,为人凄了。
“会吗我们才三天没见而已。”比赛完领了奖杯不就回家了。
“你想不想他”对情人而言,三天等于九秋,尤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春天眨著水汪汪大眼说道:“有一点。”
“那他肯定更想你,以为你在生他气。”但他知道她没有,她不是会记恨的人。
“我就是故意让他以为嘛柳丁说男人不能宠,要常常给他脸色看。”不然会得寸进尺。
“你是说皮肤颜色有点深,个性像男孩的那位同学”蔚海洋笑著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鬼主意一大堆。
“嗯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她咯咯笑地露出小酒窝,好像非常得意的样子。
“你喔顽皮又爱捉弄人,感情是不能儿戏,回去后和他说开别留疙瘩,他被你外婆整得很惨,不要再雪上加霜了。”遇到她们祖孙俩真是他的不幸。
“是,遵命。”春天笑著立正敬礼,表情纯真得令人心口澄净。
同样含笑的蔚海洋正打算告诫两句关于爱情的道理,一名马术协会的工作人员匆匆的走来,将他拉到一旁说了几句话。
虽然听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由他倏地一变的表情肯定不是好事。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才一脸抱歉的离去。
“姑爹,他说什么”怎么脸色严肃得吓人。
看了看她红润小脸,他语气难以轻快,“他说大会要取消你的比赛资格。”
“为什么我都晋升到最后一级了。”不解之色微布,随遇而安的春天不觉得愤怒。
参加比赛是为了和各路好手切磋马术,并非执苦的非取得冠军不可。
“因为协会的理事投书大会说你行为不检,有违善良风俗,不配为国争光。”不管是谁造的谣,他绝不饶恕。
春天好笑地抚抚春天二号的耳朵不以为意,“姑爹,我出名了耶”
“你还笑得出来,人家侮辱你的品味,怀疑你是勾引别人的第三者,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简直令人光火。”春天的个性要是有违善良风俗,恐怕世上找不到一个好人。
“拜托,我都不气你气什么,我长这么大也只跟阿离谈恋爱”她的眼睛忽然睁大。
“阿离”
若有所悟的两人同时想到聂沕离,“第三者”的罪名有了下落。
投书者必是粱紫月的亲人或亲近的朋友,为她出一口气才故意刁难,以为加以阻止便能打击她,让她痛失金牌。
蔚海洋气怒的紧皱双眉,“我去向主办单位抗议,不实的言论等于无形的攻击,我不能让你平白的蒙冤。”无中生有的指控让人气恼。
“算了啦姑爹,不比赛咱们还能省半天时间做其他事,咱们不恼不气人家也拿我们没辙。”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动怒。
“是你好脾气不计较,要是换成你外婆,我看马术协会的人都得跪成一排赔罪。”他不会就此罢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他呵宠的小女孩不能白吃暗亏受欺负。
蔚海洋拨了通越洋电话到英国,简单的下了几个指示就收线,流利的纯正英语使人侧目,难以置信“原住民”也受过教育。
但是大部分课业由他教授的春天一点也不讶异,她晓得姑爹是英国剑桥毕业的高材生,又具有英国公民的身分,英语说得好没什么稀奇。
只是他说得又快又急像有意不让她听清楚,三两句话就结束通话,害她只听懂马、比赛、立刻之类的单字。
“啧这就是勾引人家未婚夫的选手呀瞧她长得挺清纯的,手段可高明得很,霸著一座大金库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原本春天打算放弃比赛不再追究,但好事者仍不放过兴风作浪的机会,一瞧见他们意欲离开不做任何争辩,反而气在心底不怎么甘心。
一群趾高气扬的贵夫人走了过来,她们原来的用意是激怒他们好把事情闹大,让大家来怒斥春天的不是,群起攻击使她无法立足马术界。
可是事情超乎计画之外,她不但不生气还一副开心的模样,好像非常乐意退场而不受影响。
因此她们更气了,看笑话的心情转为气愤,叩叩叩的三寸高跟鞋一踩,浩浩荡荡的朝两人一马逼近,意图以人海战术包围,取得形势上的胜局。
“如果各位乌鸦都能当上凤凰,我家的小凤凰为什么不能当凤凰。”
略微惊讶的春天有几分愕然,非常怀疑的望著恍似被聂沕离附身的姑爹,风趣老实的他怎么变了个人似,锐利的眼神陌生又带著凌厉。
真是太像了,她真该叫阿离来瞧瞧他的分身。
“你是哪座山跑下来的野人,敢说我们是乌鸦。”一位华贵不雍容的中年女人气呼呼的指著他骂。
“野人的格调似乎也比你们高,至少我不会像狗一样拦路叫嚣。”脸上带著温和的笑,蔚海洋的表情像和人聊天气不带火气。
想当然耳,一群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倒抽了口气,个个气红了脸怒视他,抢著出气地你一言我一语,菜市场都没她们吵闹。
其中一名看来保养得宜的企业家夫人举手要众人冷静,势利的凤眼微微往上勾,以十分蔑视人的姿态睨视。
“果然是长得不错,眉是眉、眼是眼,小嘴红艳地等人采撷,难怪能让我那女婿为你倾倒。”
“女婿”春天心想,她指的是阿离吧
因为母女俩长得很相似,因此不难发现她是谁的母亲,猛一瞧还以为梁紫月老了十五岁。
“开个数字吧能力范围内我一定补偿你。”像这种乡下女孩很好打发的,以前她就是用相同方法逼走丈夫的情人。
“十亿。”
咦谁在说话
春天楞了一下,还没想清楚她话中的含意,一道冷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大的一张口呀敢情你也瞧上这丫头,想趁机大捞一笔”他有那么大的胃好装吗
“美金。”
徐彩凤的眼闪了一下挑起眉,“就怕你搬不走,你不像有福气的人。”
“福气因人而定,拿不出来就别装阔气,空壳子的企业家并不少,没必要指著柳条称金块,让人以为你真的很有钱。”他家丫头也是有靠山的,不会随便让人欺侮。
“姑爹”他的口气好冷,一点也不像他。
蔚海洋冷戾的眼神一转,变得温和,轻拍春天的手要她宽心,他会手下留情。
“你说我在装腔作势”表面维持著贵夫人的仪态,但气抖的手泄漏了徐彩凤的怒气。
“不,我们是依照你的意愿开出数字,麻烦你爽快点付钱,现金或支票我们都可以接受。”想出价也要看自己够不够分量。
“狮子大开口,一百万就够你们赚上好几年。”徐彩凤将准备好的百万支票扔在地上,瞧不起人的意味浓厚。
蔚海洋用脚踩揉,“看样子你也是虚有其表的一级贫民,连几亿美金也拿不出来,聂沕离的身家可不只这个数,我们放弃大金库捡你的零头呢。”
“你你们果然怀有目的接近他,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他,让你们的诡计落空。”居然说她是一级贫民,她可是梁氏企业的董事长夫人。
“请便。”蔚海洋做出让路的动作要她好走。
气得七窍生烟的徐彩凤口不择言的骂道:“狗男狗女,我今天绝饶不了你们。”
她不只要把他们赶出马术界,还要让他们在台湾待不下,否则难消这口气。
“姑爹,她怎么知道我们都属狗”笑如春天的春天高兴的直拍著手,纯真的脸庞瞧不见一丝恼意。
变脸的蔚海洋一听见她欢喜的声音,为之失笑地摇摇头,生肖属狗的他们刚好差两轮。
“因为母狗的嗅觉特别灵,能嗅出同类。”
损人反遭一损的徐彩凤忽然失去声音,怔仲的望著宛如春天的女孩,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有丝不安,一时却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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