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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家纵横南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趣的皮囊

    张东信边打边说:“这会儿知道错了。好,我帮你长长记性。”

    总共也就打了三十多下,张东信停手了。

    就在金冰雁落地的同时,一道黑影闪过,朝张东信的胳膊咬去。

    是阿柔。

    …

    事实证明,张东信的担心不是多余。以后来听说这些事的吕胜男为例。

    当时,吕胜男说:“哈哈哈。这家伙审理禽兽案太有一手了。不但鸡鸭鹅狗猫喜欢他,连猪牛羊也加入了。应该给他起个外号叫‘禽兽之友’。怎么样”

    跟前的丫鬟邀月却说:“要是换个人,我觉得不会这么轻松快速的结案。”

    邀月的话仅代表个人观点,纯属闲聊。吕胜男听了却眉头一皱。邀月见状,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

    邻山县,张东信调整心情,分析了一下牛舌案,又深入基层了解了情况,发现了乡下缺少耕牛的现实。

    忙活了几天,见了几波人,依然没有找到方法解决。

    赵嫣然安慰道:“夫君,这个问题不止咱们发现了。朝廷的律法都禁止私自宰牛,可见问题严重。那么多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咱们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办法很正常




第二十三章 大破绽阿瞒
    张东信按照清单,来到了商户牟云家里。宾主寒暄过后,张东信指着墙上的字画问道:“牟兄,这幅画不错呀,哪里得来的”

    一听这话,旁边的赵嫣然都想把脸捂上,实在挂不住,心说:“夫君,你这索贿也索的太明显了吧!要不要这么直接,太没技术含量。这得多厚的脸皮呀!”

    牟云答道:“家里这么多东西,我怎么记得住,都是朋友帮着淘换来的。张大人要是喜欢就拿去。”

    张东信却很认真的说:“我不是来要东西的。真的只是好奇。”

    接下来,张东信又问了几样房子里摆的东西。聊聊价格,在聊聊渠道,还聊了来历。

    张东信还开玩笑说:“我们中原的物件,外族不识货,得了个夜壶,顶在头上当宝贝。还有的后世子孙不识货,不学无术的把殉葬品当做珍宝送个别人祝寿。”

    牟云陪着干笑,说话不多。

    到了饭点,张东信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牟云只好设宴招待。

    期间,张东信又对牟云家碗筷产生了兴趣,聊起了的材质、产地、工艺、价格。牟云这次倒是说的挺多,对于工艺不怎么清楚,把材质、产地、价格聊的挺清楚。

    散席后,张东信又提出欣赏一下院子,还让牟云有事自己先忙。

    牟云也搞不清楚状况,更倾向于张东信是来索贿的,逛后院是想看看他们家的财力。

    张东信和赵嫣然在后院逛,牟家的后院挺大,有树有假山有凉亭。逛着逛着,张东信看见不远处一个少妇,穿着华贵,气质优雅,就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赵嫣然也说:“姐姐是这家的主母吧,怎么刚才没到前面一起吃饭”

    少妇仿佛被吓了一跳,顿了几秒说道:“两位是来做客的,老爷怎么没陪着。”

    张东信答道:“我是本地的县官,我不让他陪着,他自然不敢。”

    少妇显得有些激动,随即又镇定下来,说道:“原来是张大人。听说过您最近审理了几桩案子。案子虽小,却足见大人一片为民之心。手段之巧,也是奴家生平仅见。”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张东信肯定听了不自在。但是看对方是个美貌少妇,谈吐文雅。张东信听的还挺受用,谦虚答道:“过奖过奖,都是谬赞。为了百姓嘛!”

    少妇欲言又止,赵嫣然见状问道:“姐姐有话要说”

    张东信也问:“有冤情”

    少妇最终还是没有说,礼貌的告辞了。

    张东信和赵嫣然也没了闲逛的兴致,去前面找到牟云,告辞走了。

    留下牟云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真是空手走了。不是来要钱的嫌少”

    张东信带着赵嫣然回到了县衙。赵嫣然问道:“夫君,你今天好奇怪。有什么发现,对吧”

    张东信答:“没错。你也说说你的感觉。”

    赵嫣然刚要说话,门口传来了小昭的声音。

    “雁子姐,你来了,想进去见公子公子这会儿在书房,不让人靠近。”

    张东信苦笑一声,对外面大声说道:“雁子进来吧,小昭干得好,继续守在门口,不许外人进来。

    金冰雁进来之后随意找地方坐下了,说道:“我没事。”

    张东信说:“那好,刚好你也一起听听。嫣儿,你继续。”

    赵嫣然答:“牟云看起来好粗俗,但是他们家很有钱的样子。后院那个姐姐也挺奇怪…”

    赵嫣然说了一堆,张东信这才说道:“你可以在琢磨琢磨这些事的内在联系,下面我就去安排了。”

    张东信找来了邢捕头,让他带足人手,直接去把牟云抓起来,而且是按重犯标准来。

    想了想,还是让赵嫣然和金冰雁一起,带着人抬着轿子也去了牟家,把后院见得那个少妇请来。

    过程很顺利,在二堂,也就是非公开包括秘密审问犯人的地方,张东信和牟云又见面了。张东信主审,牟云戴着枷锁镣铐,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差役分别在外围不远处站着。张东信说:“牟云,你的破绽太多了,说实话吧。”

    牟云显得很愤怒,咆哮道:“我不就是给你送礼送的少了点嘛!我也不打算巴结你,也没想着和你一起做生意,我连商会都没参加。我就想自己好好过日子。又不是没给你送礼,又没伤你面子。”

    差役心里也在怀疑,倒是对牟云产生了几分同情。

    张东信却没有解释,只是说道:“行,你们几个把他带到旁边房子,堵上他的嘴。”

    差役照办。

    牟云出去,赵嫣然和金冰雁带着之前的美貌少妇进来了。

    张东信和颜悦色的问:“小姐怎么称呼”

    “秦梦瑶。”

    “牟云已经被我抓起来了,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见秦梦瑶还是不敢直言,张东信提醒道:“秦小姐可要想好了。今天这件事以后,就算我把你们俩都放回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觉得牟云还会让你活下去”

    秦梦瑶之前留听说过张东信,见了本人以后,看对方清秀英俊,身上带着正气,本能的就愿意相信。到了此处,听了这话,更是瞬间醒悟,立刻说道:“张大人,小女子有冤,天大的冤情。

    他不叫牟云,我只记得他姓郑,叫郑关东,是绿林有名号的水匪。”

    秦梦瑶显得很激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我本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十二岁那年,父亲上任的路上被一群水匪杀了。为首的就是郑关东。

    后来,等我十四岁那年,他就把我糟蹋了,一直养在家里,像画眉那样关在内宅。至今已经十一年了。”

    张东信叹了口气,眼神示意一下。赵嫣然和金冰雁一人递过手帕,一人递过去一杯水。

    张东信大声吩咐道:“把牟云带进来。”

    人很快被带来了,之前被带出去时挺文明,这会儿是被粗鲁的带进来的。

    张东信说:“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

    牟兄,应该是郑关东。你是不是有个亲弟弟”

    郑关东不知所措,但是人在屋檐下,不敢不回答,于是说道:“没有呀。”

    张东信接着问道:“现在你认不认罪”

    之前的四个差役看张东信的眼神已经充满钦佩了,同时也带着几分好奇。

    郑关东不知道在想什么,暂时沉默。

    一年过去了,赵嫣然越发沉鱼落雁,秦梦瑶也是女人味十足的美貌少妇,此刻更是显得楚楚动人。张东信起了卖弄耍帅的心思,说道:“本官从不轻易用刑,讲的是以理服人。一开始到你家里,我就发现不搭配。你的穿着,特别是言行举止,很粗鲁。偏偏家里的家具字画都很名贵。

    我有意和你聊家里的物件。发现你对这些字画一窍不通,连价值都不知道。要是所有的价格都说低了,我还可以认为你是怕我敲竹杠,故意装穷。可是呢,你说的价格,有的贵了几倍,有的又便宜了几倍。

    起了疑心,我就留下继续观察。后来和你聊吃饭的碗筷,你却说的挺清楚。显然是亲自买的。

    到了后院,遇见了这位秦小姐。她的穿着就很有品味。衣着华贵却神色怯懦。气质高雅,显得很有



第二十四章 强弱与对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部分案件不同程度的传播,邻山县百姓的告状热情空前高涨,张东信也因此忙碌。

    出于技术保密的考虑,大多数案件张东信都会秘密审理。只有一些出于技术需要或者舆论宣传需要的案件,才会允许大面积围观。

    今天这个案子,可能是由于机会难得,围观的人很多。

    原告是一个粗壮大汉,个头超过一米八,满脸横肉。

    被告则是骨瘦如柴,个头大约一米七。只是人驼着背,脸也瘦,显得很矮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两个人站在一起,显得反差很大。

    张东信了解过案情以后,对他俩说:“你一言我一语的,听的乱乱的。这样吧,咱们公开审理,让乡亲们能看到。一起监督,一起听着谁说谎话了。到时候你俩按指示来就行。”

    两人当然答应了。

    现在,张东信是有意做演示。先问道:“谁是原告”

    壮大个说:“我是原告。”

    张东信又问:“你就是是被告了。”

    瘦小个答:“我是冤枉的。”

    张东信笑了,说道:“你是冤枉还是有罪,我会审清楚的。你对自己的被告身份没异议就行。”

    听了这话,赵嫣然也笑了,想起了当初的赵虎妞案。那一次,两个人都说自己是原告。

    张东信问:“原告,姓名,为什么告他”

    还不知道原告名字就把案子破了,这种事张东信没少干。拉风是拉风,传出去显得不专业,被人说是非主流野路子。

    原告声如洪钟,显得中气十足,答道:“我叫冯德匡。他是我堂哥冯岩。昨天晚上,我俩在我家喝酒。我就告诉我哥说:我攒了两年,攒足了十吊钱,准备娶个媳妇。

    他也替高兴,和我一起喝了好几杯。还拍着胸脯要帮我物色。

    谁知道第二天酒醒了,我发现钱不见了。于是就去我哥哥家里。正看见他在数钱。

    我问他要,他不给我。没办法,我就拉着他来衙门了。”

    张东信接着问:“冯岩,你怎么说”

    冯岩就显得气虚多了,只是略带愤怒的答道:“大人,他一派胡言。我是他哥哥,怎么会这么做呢小时候我还带着他玩儿,一直挺照顾他。

    这钱是我自己赚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他家喝酒的事有,拿钱的事是瞎说。”

    张东信又问:“你们两个如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听好了,别说没用的,我要人证或者物证。”

    两人都沉默。

    过了一会儿,张东信只好又说:“那你们可以随便说,只要觉得对案情有帮助就行。

    冯德匡,还是你先说。”

    冯德匡说:“这钱真是我卖肉赚的。攒了足足两年…”

    冯德匡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基本上没有实际意义。

    之后是冯岩说话,情况也差不多。

    张东信却突然对围观众人说:“有人出来作证吗”

    人群一下子彻底安静了,没人理。

    张东信又说:“谁愿意发表意见可以举手示意,会有书吏到你们跟前。”

    人群蠢蠢欲动了一下,又安静了。仿佛烧干的锅浇了一勺水,哗啦一声,接着又干烧没声响了。

    张东信就知道会这样,可到了此刻还是忍不住有点失望,说道:“送两杯水来,给他俩。书吏随本官去后面,衙役自行休息,留一个人看着就行。原告和被告先休息喝水。”

    张东信到了后院,赵嫣然从后面拉他的胳膊,问道:“夫君。这个案子不复杂,我都想出办法了。为什么你要搞得这么复杂呢现在是为了偷偷记录围观的老百姓说什么吗”

    张东信转过身看着赵嫣然,刚要说话,赵嫣然道:“那一句跳过。”

    张东信说:“好。你说的对着呢。至于目的,你马上就明白了。”

    围观的众人确实在议论,人群中有金冰雁带人记录。

    “唉呀妈呀,这是干嘛呢!”

    “你是外地人是吧。”

    “对的呀。”

    “张大人审案子呢。”

    “要我说,冯德匡可真不是人,还能告自己哥哥。就这点钱,都是一家人。”

    “可不是嘛!冯德匡年富力强的,少了这十吊钱也不打紧,没两年也就赚回来了。”

    “对对,在看老冯岩,这钱攒的可不易。现在更老了,身子弱的棺材瓤子似的,这辈子未必还能攒下这么多钱。”

    “你们说,一人给一半怎么样”

    “我觉得不好。还是都给冯岩吧。就算有冤案,那就委屈冯德匡吧。他赚钱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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