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华一品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三分引子
顾子从小
第四十二章
顾子诱惑子浅把子浅骗到榻上,搂着子浅在怀,眼若星河,眉眼依旧,看着怀中人儿入睡。
从景德寺一路走回来,外面下着雨,黑压压一片,让人分不清时间,实则他们回来之时早已很晚。
外面雨下着,顾子洗漱过一番,净了一身的寒尘,子浅窝在顾子的怀中柔软极了。
不知睡了多久,子浅听到外边响起嘈杂之声。
雨好似停了。
“哇,大家快出来看呀,有流星!”
“哇,真的耶!”有人听闻刚走出门便看到天之空中的盛景,不想错过任何精彩的一刻就在门边观望了起来。
子浅听见吵声醒了过来,东面的水声仍在轰鸣不断,她离得甚远都还听得清楚,可见刚才雨势之大。
子浅一醒来便看到顾子如旧的眉眼。
顾子一直未眠,自打闹声响起,顾子看着怀中人儿,温柔宠爱的眉眼又添了一份不忍。
他不忍将在他怀中熟睡的如同宝见的人儿叫醒来。
子浅竟还是醒了。
子浅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窗外,她这所床靠面壁的一面悬了一明轩枕边窗,时有清风吹进。
子浅看到无数闪亮的流星划破天际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
直勾勾惊叹的直盯着窗外,还不忘埋怨身后的人一句,“你怎不早些将我喊起!”子浅望天空越划越寥寥几笔的星象,忍不住埋怨身后之人不早些喊她起来看。
顾子听闻望了一眼窗外,起下身,取过子浅放在屏风上的外衣,不紧不慢说道,“急何,还有第二批星象。”
“出去看看”顾子说着外套已经伸在了子浅面前。
子浅拿过外套顺手大扬,大袖挥舞之间早已套在了身上。
子浅穿过一道院落便走到了外面,只见众人围聚,对着夜空指指望望。
“彼狡童兮,使我不能观兮。”其中不乏有女文士,一个风流雅士正对着她们念诗,就好像彼狡童黠兮,使我不能餐兮。
子浅走到外面,刚淋过雨的夜晚还真有点冷,子浅扰了扰披肩,好在顾子还为她拿了一件身披。
立于人群之外的小一一眼便发现子浅出来了,来到子浅面前,笑得温柔,半弯的眼眸里都快滴出蜜来了,“起来了。”
子浅披着一件青大袄,袄上绣了两朵小兰花。
子浅的眼睛被冷风吹着清得逼水,让人看了疯狂的想捧在心尖上,当宝贝一般对待。
子浅搓吹着两手,点了一下头,曈光闪闪的问道,“红娘呢”
小一注意到子浅身后随来的人,刚要说何,又给咽了下去,有一丝慌忙地子浅说,“我这就去寻她。”
“诶……”子浅还未来得及抓住小一的衣角,左臂便让人使劲抱住了。
子浅回过头,顾子盯着远处,一脸阴气沉沉的搂着她的臂膀。
“从此不许让任何男子碰你,包括倾闳依那个皇子。”顾子阴沉沉的说。
子浅听见,笑了,环起双手,身体似有一丁半点的倚在了顾子身上,看着远处笑眯眯的说,“行啊,不过就算我说了那小子也不会听,何不你去揍他一顿,给他提个醒”
这两个人站在一处商讨处置的方法,男的面沉如水,是个老道之人。
女的诡计多端,就算在说大逆不道之话也仍是面不改色。
这两个坏人站在一起还真是绝配!
“夫人所言有理。”顾子也觉得他夫人说得对,动身正准备要去找倾闳依那个小子。
子浅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赶紧拉住总喜欢听她说瞎话的人,笑道,“你还真想去将倾闳依
第四十三章
待子浅的背影再也看不清,顾子低头吹凉茶,对温仪温声说道,“你又何必将她吓走。”
“师兄!温儿这哪里又是在吓子浅妹妹,世子哥哥哪里知道,圣上不但给子妹妹宣了圣旨,在将军府也下了一道。眼看期限将到,子浅妹妹玩心又大,这三个月来她都没学到什么,温仪实属教子心切。师兄不为温仪上心也该想想将军府呀。”温仪坐在顾子身边半是不一平半为撒娇的说道,就像受欺负的小女孩在找邻家大哥哥依恋评理,什么端典娴雅然无,只见一个小娘子被气成了葫芦,依恋她的顾子哥哥。
顾子低头品茶似叹了口气。
随后顾子往回离开了。
温仪想喊住顾子,可她竟然发现她没那个资格!
一会儿天又下起了大雨,先是一滴两滴,再到后面倾天大雨,似嫠妇在凄凉之哭泣。
温仪坐在原处顶着雨,只觉得脚麻了,大雨顺着她的脸往下滑成水珠湿了全身。
温仪埋下头死死揪着衣裙,想努力扼住自己因气愤而颤抖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有子浅在,顾子对她的态度就完全不同!
温仪咬住下唇一脸的不甘心,那一脸的气愤,她觉得她都快疯了!
就在此时,一把合上的伞伸在了温仪面前。
犹若一袭春风吹来。
那把伞紧紧关着,就像一颗锁死之心永远无法打开。
温仪站起身,平静了一下激烈的情感,气虚体弱的伸出双手接伞。她的手本就白皙,在大雨无情的冲刷下竟显得病态了点。
温仪两手接过还在滴落豆大水珠的油伞,她正准备道谢一声,却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性,温仪红唇惨白,白日里的美艳全然不见,倒有点像穿着丧衣守丧的大家娘子。
温仪害怕的将伞退回去,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发红。
温仪声音微颤说,“这伞……世子还是给子浅妹妹用吧,温仪走几步便到了。”
“我会为她撑伞,无需劳心。”顾子未接伞,意思很明白,顾子说罢带着一身清冽消失于东面的雨幕中。
顾子走远温仪顶着大雨重心不稳跌在了地上,手中紧紧握着未开封的伞,两只眼睛通红无神。她心知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现在你知道当自己的真心被践踏是怎样一种感觉了吧”雨幕中响起了一名男子的声音,雨声太大甚至消减了他几分原有的狂妄,骨子里的那种阴气却还是透过声音传了过来。
倾闳依打着伞站在雨幕中,他一身黑衣与夜色融在了一起。
倾闳依别扭的为地上的女子撑过伞。
温仪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擦小脸上的雨水狠厉的骂道,“滚开小屁孩!”
倾闳依不但没生气,反而咧起嘴笑了,一摸脸上的口水,嘲笑地说,“顾子那种人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子的。”
倾闳依又笑了一下,说,“想知道顾子,如果有一天子浅不在世上了,他会对哪一种女人上心吗我相信顾子会更愿意找一个与她大相径庭的女人。”
倾闳依笑得愈发邪气,在温仪耳边昵声,“跟我上床,我就告诉你。”
温仪听见立马推开倾闳依,正气凛然的说,“小子,本姑娘不是你娘!就算你将本姑娘当成了你娘,你也不该对你母亲说此**之言!”
倾闳依嘲笑的说道,“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如何长的,看得出我对你的心思,怎么就看不出顾子那个东西一直拿你当妹妹,一个利用品呢”
“能帮到顾子,我甘愿。”温仪抬起头反叽:“你也许不知道,从小便是我陪在他身边,以后也只能是我站在他身边,陪他看锦绣山河。”温仪看着远处,目空无人,一身傲骨。
“既然你如此认定,本小爷也没办法。”倾闳依摊摊双手,说着觊觎了一眼旁边的女子,趁其不备又发起一波攻势,迅速在温仪的唇上啵了一下,随后一脸得意的笑了起来,“每天本小爷都会给你一个吻,你最好防着些。”
第四十四章
“顾子!”子浅叫了一声,差点便冲上去抓紧顾子的衣袖,眼前瞬间明亮了起来。
只见亮起的第一块地方是离她最近的洞口,就在火光明亮之际,子浅看到了壁上的东西——
是壁画。
上面画着翩跹跳舞的女子。
接着等二处亮了起,也是一位正在舞动之女子。这是左壁。
右壁,坐着一纵观看歌舞宴的公子少爷,与左壁形成了对称。
直至最尽头的一处亮起。
最后一处抛之不同,是一对男女立于樱花树下,女子一身红衣面容娇羞,捂起袖子低眉笑。
男子却作道观模样,同样抿嘴脉笑。
“这壁画好像是讲着一个故事。”子浅一路摸着画壁观过去,在尽头顾子等她的地方停了下来。
“是一个故事。”顾子看着子浅。
“这画壁的背景很像皇宫。”子浅在洞中转悠,发现拐角处另有玄机。
想不到这个大洞里面还挖了一个小洞,子浅起了兴趣。
洞中有家具摆设,很像寢居之处。
子浅在里面走动接着说,“树下的女子,金钗粉黛,倒像是宫中妃嫔,可皇上早年也不穿道袍啊!”
“所以呢”子浅转过身来对后步跟进洞的男子说。
顾子坐到洞中的一处居椅上,张开双臂示意子浅过来。
子浅走过去坐在了顾子腿上,顾子轻轻搂住她的腰肢。
顾子搂着女子,轻声说,似在讲一个很远很远的故事,“你可知明德娘娘。”
子浅乖巧点了一下头,说,“不就是倾闳依早逝的母妃吗”
顾子轻声“嗯”了一声,说,“你们都不知道,明德娘娘真正的暴死是第二次,皇上亲手杀的明德娘娘。明德娘娘本是西域公主作为联姻对象送进了宫,皇上很宠爱这位来自异国,充满异国他乡之味的女子。一年后明德娘娘便诞下了一名小皇子,那时候的明德娘娘生活的很开心,整日脸上都挂着笑容逗襁褓中的小皇子……”
可谁知倾闳依刚足一岁,宫中便来了一名道士,他巡视了一遍皇宫最后在后宫的清露殿停了下来指着里面掷地有声的说:“内有邪物。不出三日,此内之主必定七窍流血暴死!”
皇上听闻请来本朝天师到清露殿一看,天师四面观望一番对皇上摇了一下头,意思很明白。
皇上震怒将妖言惑众的那名道士打入了天牢。
结果谁晓……两天后明德娘娘果真暴死了!
皇上又赶紧将道士放出来,那名道士故弄玄虚说了一番话,总的意思便是:此邪祟连天师都不可轻易看出,需将尸体交由他处置。
皇上因为担心便忐忑不安的就这么准了。
那名道士其实是明德娘娘在西域的旧情人,短短一年将自己包装得名声大噪才得以有机进了宫。
“他将景德娘娘带到的,就是这个山洞。”顾子似有一番感慨的望了一下四面,将目光放回怀中听得入神的人儿身上,轻声说,“他将明德娘娘的尸首带到此洞,未出三日原本七窍流血暴死的明德娘娘醒了过来。可她睁开眼看到旧情人第一反应竟是害怕。”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将她从皇宫之中弄出来,她想陪在她的孩子身边,陪她的孩子长大,甚至想伴在那位君王左右!
道士知道明德娘娘只是离不开那个孩子,不知用了何伎俩抹去了她有过孩子的这段记忆。
 
第四十五章
“当年的小顾子都长这么高了。”子浅看着眼前的人就像在看一个孩子温柔的笑着,伸出手想要一抚好友的孩子。
顾子后退半步,知道眼前之人并非子浅。
‘子浅’并不介意,走到水帘前伸手触碰水帘,一双如桃花落尽的美眸满是哀伤,“十五年了,我缩在这这方圆之中有十五年了罢。”
“三皇子,也在上面。”顾子似想子浅能快些醒来直接说道。
“闳儿!”明德娘娘慌乱的呼喊一声,起身飞出水洞。
明德娘娘落到一处院落,看着眼前的小院子,想到自己的孩子就在里面,双眼不禁滑下一颗泪珠。
她轻轻走进门拨开门帘一步一步走进去,动作很轻生怕打扰到孩子休息。此天还是入夜。
她在想着见到孩子的第一句话该如何开口。‘子浅’走到里面,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谁,敢行刺本小爷!”一个浑壮有力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声音浑厚有力可以说明此人很建壮。
‘子浅’听见声音疯一般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想上前摸一下她孩儿的脸,可她不能,她怕吓到孩子。
倾闳依看到子浅对他露出的这抹笑,瞬间傻了,像极了一位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闹,一时间内心百感,说不出是何滋味。
‘子浅’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放轻一些,不要吓着孩子,跟倾闳依保持距离,端庄高雅地站着,看着倾闳依想好了该如何开口,谁知刚一开口就被她的孩子反应激动的吼了回去:“令慈她……”
“别在我面前提她!”倾闳依拿剑指着子浅眼中显出杀戮!
作为母亲看到孩子如此仇恨自己,声音在喉间翻滚,她换了一种说法,哽噎着继续说道,“明德娘娘……”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把重实锐利的银剑已靠在了她脖尖处,勒出一道血痕。
倾闳依红了眼怒目圆睁,像是用尽一生的力气在说话,“我叫你不要提她,听不懂吗!”
明德娘娘的眼泪瞬间下来了,忍着哭声不顾脖子上的那把剑,仍要说出来,“明德娘娘让我转告你一声,当年不是她想要抛下你……”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倾闳依激动的挥动着剑柄大声吼道,听到这句话一个大男儿的眼泪竟也止不住下落,藏于心头多年的委屈瀑布般喷发了出来,“当初她跟那个死道士跑了,你知道,宫里那些小孩都是怎么说我的吗说我是狗杂种,说我不是父皇亲生的!四岁我受尽了冷眼嘲笑。直到我学了本事,人人皆畏我惧我,我才开始会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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