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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先帝相爱相杀日常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岩生
我和先帝相爱相杀日常
作者:岩生




我和先帝相爱相杀日常 第1章 一 穿越X重生
山林蜿蜒,道路曲折,天梯栈道相连,这就是胡山。就要耽美,网在胡山镇的人口中,他们背后的胡山里面住着的都是一群没有开化的胡民。
胡的意思就是愚昧和未开化。
“这群胡民虽然长得磕碜,不过他们手上的山货倒是不错,城里的贵人们喜欢得紧,可以压一压价收过来,一转手就是一大笔赚头。”镇里,开着杂货铺的周二一边扒拉着算盘算账,一边对着才入行的独子说道。
他那儿子,是个不怎么长脑子的,傻乎乎地问道:“阿父,这......这不是骗人吗那、那胡民就不会闹吗这恐怕不太好吧。”
周二斜斜看了他一眼,心中叹气,心道这孩子恐怕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啊,转念一想,这又是自个儿唯一的儿子,便细细说道:“这做生意呀,就是心软不得,你要会看眼色啊。有的人呢,你瞧着不好欺负,你便将那价格给高些,那胡民,啥事不懂,你就使劲压价格就对了。”周二言语里对胡民的不屑非常浓重。
周二的独子,叫周峰。周峰这榆木脑子,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家阿父的意思,也不敢随意搭话。
周二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摸摸他那锃亮的脑门,幽幽叹气道:“唉,今年这些个胡民怎么还没来卖山货呢。”这人不来,他得损失多大一笔银钱啊,唉。
原来这胡山镇啊,每月逢一三七就会赶集,那些个胡民便会在每月的初一将山货送到周二的铺子里,再换些盐或者麻布一类常用的物什,有时候也会换些钱。
多年来,这个事儿,已经成了双方默认的规矩了。
可是这个月的初一,没有任何一个周二熟悉的胡民来。
秋天,原本是丰收的季节,是胡山镇口中称呼的这些个胡民最喜爱的季节。当然,他们尚且不知道自个儿叫什么胡民,他们的部落叫做丰,意味着丰收、丰盈,是他们老祖宗最美好的向往。胡山在他们眼中,是母山,是孕育一切的东西,山的最深处,居住着无所不能的母神。
每年秋天,丰收过后,他们就会举办一场盛大的祭祀,感谢他们的母神对他们最无私最慷慨的奉献。
可是今年,部落里出了一件大事。
事情是从狗子那儿开始的,上月开始,狗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不怎么喜欢吃饭,又突然的畏寒,还呕吐和发冷。然后渐渐演变成软弱无力伴随着常常呕吐。众人没有见过这种病,被吓坏了。
大巫将部落中好不容易打来的一只野鸡熬汤给狗子服下,依旧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查遍竹简,宣布这是一个从没见过的恶疾。大巫用珍藏的猴头骨混合着一些草药烧作灰烬,混水给狗子服下,却依旧没有任何的作用。并且这种恶疾开始向着更多的人蔓延。
恐慌在部落之中蔓延开来。
大巫南整日在屋内叹气,他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为了族人考虑,他身边也跟着两个机灵的小童学习着他的巫术,而现在,他的族人面临着的是生死大祸,他却有些无能为力了。
“承,今日又有多少人发病了”这些日子以来,大巫像是老了十数来岁一般。承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立马恭敬说道:“大巫,今日又又三人发病,分别是部落尾上的黄石,大木和锦尾。”其中,黄石和大木都是快要成年的男子。
“这恶疾是等不得了,再等,我部落就要灭族了”大巫南起身,吩咐承和继,“准备祭祀用品,开祭坛,祭神”
继和承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诧。部落一年只祭一次神,如今尚且没有到祭神的日子,大巫的这个决定......
“是。”两个少年还是决定相信自己部落的大巫,也是自己的老师,便出门去准备了。
大巫南一个人在屋内,他拿出一副龟壳,当年,部落的上一任大巫将这龟壳传给他的时候说:“南,这副龟壳,占无不准,却只能用三次,我已用了一次,剩余两次,你,日后珍重。”
他的手,干枯得像枯树一样。从他接过大巫这个担子开始,就没有一日,睡得安稳,而这一刻......所有人,他所有族人的性命,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狗子已经快不行了。
他摩挲着龟壳,开始了占卜。
“命定之人,天降。”大巫南的眼中含满泪水,他就知道,天,是不会灭了丰的。
部落的祭祀,是在一个宽敞的地方举行的,先是用木头搭建一个大大的架子,周遭点着篝火,然后由大巫站在架子上去,下面摆满了祭品,多为些野物或者山珍,所有的族人都必须围成一圈一圈,虔诚低头祷告。
这个圈是有讲究的,青壮年站在最内,依次是小孩,然后是女人,最后是老弱病残。这个圈子,就是丰部落实力的排名,残忍但是现实。
南开始念叨祭词,然后高声歌唱,没有歌词,是一种不知名的调子,这个调子神秘而悠远,是来自母神的语言。然后所有的族人开始附合,气氛庄严无比。他停下了歌唱,开始跳舞,他的肢体仿若抽搐着,脸上涂抹着绿色的汁液,穿着白色的麻衣,伴随着族人的歌声,有种说不出的庄严和神秘。
地上的篝火,组成的是一个神秘的图案。
这是大巫才会的祭祀舞蹈,是沟通母神的。他所有对母神说的话,都在舞蹈之中,都在肢体里面。
一曲舞毕,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出现占卜之中所说的一切。大巫南微微抬头,没有人知道他的眼里也是带着茫然的。他看着在圆圈最外面呻吟的族人,心中煎熬无比。
突然,天上出现了一个黑影,接着这个黑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摔倒在了大巫南的身旁,奇怪的是,那般大的冲击力,搭建的祭神的架子却一动未动。
族人面面相觑。
大巫南却笑出了眼泪,好啊,好啊,占卜中的人出现了,他们部落,终于有救了。
“天佑我丰,恭迎神女”大巫率先高举双手,大喊道。
下面围成几圈的族人们一听,纷纷跪下,高喊道:“天佑我丰,恭迎神女”
戚慈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就这样坐着看着她。
这模样,怪吓人的。
“这位......这位老爷爷,这里是”戚慈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茅草屋,木板床,周围光线不怎么明亮,只有窗户边上有点光源。
戚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醒来之前,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一个古墓的考古名额,虽然带队的是自己的恩师,可是她却是凭着真正过硬的本事被选上的。
她的父母,一个是知名的历史学教师,一个是知名的考古学家,虽然,都故去了,可是留给戚慈的是谁也带不走得知识财富。
古墓的考究不算麻烦,毕竟不算什么太知名的墓,历时不过半年,也就差不多将所有的文物都整理出来了,回到家中的戚慈,发现自己的衣服口袋之中,竟然多出了一颗做工考究的琉璃珠,这就奇怪了,那个琉璃珠做工是古法,可是看上去却非常崭新,这勾起了戚慈的好奇心。
然后她发现珠子之中,隐隐有个书卷样子的东西,再一睁眼,就是这个茅草屋了。
可还没等戚慈会过神来,大巫南就开口了,他说:“这里是丰部落,您一定是母神派过来的神女了,我们的部落就靠您了。”他言辞诚恳,话虽让人摸不着头脑,戚慈却知道这是对自己有利的。
于是她没有反驳,孤身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能放弃任何一点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于是戚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大巫南虎躯一震,觉得自己这是感受到了神的气息,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当真就是占卜之中说的从天而降的神女。
戚慈的这个微笑,后来被无数的人称作神的微笑,是后世之人最好奇的最神秘的微笑。
就在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越国王都的王宫之中,数不清的医师在一座宫殿进进出出,天气已经凉爽了下来,可是这些医师的头上都冒出了薄汗。
最后,一个身材微胖的医师战战兢兢地走到宫殿门前那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面前,躬身回禀道:“君上,公子......公子耘的病、恕臣等无能”说完,他自发跪下,后面紧接着呼啦啦跪下了一群人。
被称呼为君上的,是越国的国君,一个仁慈得过头的人。而躺在宫殿之内的公子耘,则是君后所生第二子,前些日子不知何故,竟是无力酸软,间或发冷,还呕吐无食欲起来。
原本照顾公子耘的妇人害怕受罚,于是便隐瞒了公子耘的病情,直到公子耘病倒在床榻上,再也遮掩不住。
这妇人跪地求饶,犯下这等大错,越国君竟是宽恕了她,留她继续照顾公子耘,荒谬至极。
“都起来吧,耘的病,寡人知道,这不能都怪你们。”看着这呼啦啦跪倒的医师们,他叹口气,不再多说什么,也许这就是耘的命吧,注定是有着一劫,过不过得去,就看这孩子自己的命了。
“我倒要看看,谁敢起来。”这群医师感恩戴德,正在心中暗喜这一劫算是过去了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胆大的抬头一看,心中悚然一惊。来人是个身高七尺多的清俊少年,咋看俊秀无比,可是仔细一看,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看着众人像是看着死人一样,但凡一个正常的人,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都会下意识的浑身一抖。
“参见公子风。”在场的,无论是站着的宫人还是原本就跪着的医师,都急忙跪地磕头,言语之中满是恭敬。
来人,是君后的第一子,越国的嫡子,公子风。公子风,在越国宫中风评极差,人人说他生性残暴,冷漠,视人命等同于玩物,在越国宫中无人敢惹。
君后死得那一年,鲜血染红了殿前的白玉阶,所有人都做了君后的陪葬。而今时今日,这一幕似乎又要重演了,有那宫中的老人,身子开始发抖了。
君后宫中总共百余人,统统死在了公子风的手中。
“治不好耘,你们就都给耘陪葬吧。”他一步一步,沿着白玉阶往上走,一个不过十七八的少年,那气势,竟是远远盖过了他的父亲越国君。周围有那敏锐的宫人,察觉到了公子风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他走到宫殿前,从越国君微微颔首,道:“君父。”
越国君的脸色青青白白,看着有风的脸,却突然什么也说不出口。他的眼神看着他,平淡得像在看一个死人。
这个儿子在他的不知不觉之中,变了一个模样。
殊不知,有风看着越国君,也觉得有点意思。因为现在的有风,已经不是越国那个十七岁的公子风,而是三十年后,那个统一了七国的有风,那个坐在皇位上的有风。
天下的霸主,说一不二的帝王。
他从床榻之上醒来,便从吴越国七年回到了越国历三百六十三年,这一年,他唯一的弟弟,因为疟疾离世了。而说书人口中的志怪故事,真实的发生在了有风的身上,带着他回到了这一年,有耘还健在的这一年。
事情发生在他放弃皇位的第二年,这皇位啊,他未有得到的时候,觉得纵然是放弃一切,都要得到,得到之后,又觉得,其实不过如此,高处啊,总是不胜寒。
当听到了那个和他对峙一生的对手离世之时,他提着一壶酒,坐在浮屠山上的松树下,喝了一夜的酒,自此以后,这天下,再无人是他对手。
疟疾,这个词,也是从她的口中传遍这天下的。
治疟疾,只有一个办法。
“马上,命人采集青蒿。”他站在宫殿之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
殊不知,他一生的对手,那个曾经名满天下的胡山先生,现在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地的疟疾病人。
“我的天......”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作者君开新文啦,留言送红包,前三章每章送三个吧,三个以外的看作者心情啦
然后万分感谢收藏的小天使们,你们都是作者君的小心肝,么么哒
最后,作者今天检查,得了颈椎病,我tm还是个孩子啊,昨天没有按时发是因为重新修改了第一章,对不起等着的心肝们了,原谅宝宝一次好不好嘛




我和先帝相爱相杀日常 第2章 二 女神的秘密
疟疾,被大巫南称作恶疾。danじmei得了恶疾的人,无一不是卧病在床,药石无医。因为害怕这病有着传染性,于是所有感染了疟疾的人都被汇集在了一处,在一个简陋的草棚子里面,却是部落能给的最好的条件了。
戚慈醒来没有多久,就被大巫南带出了门。她穿着一条白色的棉裙,黑发披散在身后,肤色极白,走在黄泥路上,有些格格不入。
周围是小心翼翼看着戚慈的族人。
“阿母,这就是神女大人吗”戚慈被声音吸引,看了过去。
说话的一个小小的孩子,身子瘦小,脑袋却有些大,穿着不知道什么做的围裙,黑乎乎的,他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懵懂地问道。
他的阿母穿得破破烂烂,脸上也有些脏,她看见戚慈看了过来,一把捂住了孩子的嘴,她害怕神女大人怪罪她的孩子。她叫绿石,是锦尾的姐姐。
谁料,戚慈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便冲着那个孩子招手道:“过来。”她无比庆幸的是,至少她还能听懂这儿的人说的话,不然才真的两眼一抹黑。
小孩胆子大,三两下扭开了他阿母的手,就跑了上去,抬头望着戚慈。戚慈蹲下身来,视线勉强齐平。她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森九。”他有些紧张,抿着唇说道。
“森九小九,这个给你。”戚慈从裙子口袋之中摸出了一个糖果,这是她之前去便利店,便利店员恰好没有零钱,便给了她一颗糖抵零钱,她顺手就放进了口袋之中,这颗糖跟着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和年代了,她不傻,从细枝末节之中,早就能看出来,然而具体是什么朝代,她暂时还说不准。
糖代表着甜,甜对孩子来说就是最直接的幸福。
戚慈起身,跟着南继续往前面走,森九抿了抿嘴里的小硬块,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
“神女大人,这是什么呀”这么小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好吃呢。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戚慈微微回头,笑着说:“是幸福。”小时候,每次吃到糖的时候,就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森九永远效忠神女大人。”他突然跪下,双手合十,眉眼间都是坚毅,这是丰部落对一个人最高的崇敬。
后来森九也成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可是他对戚慈的恭敬永远没有一丝的变化,就像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神女大人,那个叫做糖果的东西带给他的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永远效忠于她。
戚慈看见躺在地上的病人的时候,内心深处也是有的点慌张的,可是她就是有这种本事,能临危不乱。她的恩师曾经夸奖她,有大将之风。
越是慌乱危急之时,越是要头脑清醒。
“这样的情况最久出现了多久了”她不是医生,可是也要尽量去了解病情,才不至于一点办法想不到。
大巫南眉头微微皱起,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最久的,应该是狗子吧,狗子病了快一个月了。”这一个多月来,办法是想尽了,可是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狗子躺在最里面,已经奄奄一息了。
草棚里面的气味不是很好闻,尽管是四面透风的,可是周围都是病患的呕吐物,也没有人处理。戚慈看见这些呕吐物有些皱眉,大多都是水状的,显然这些病患并没有怎么进食。
“赶紧把这些埋了吧,埋得远些,要远离水源。”她指了指地上的呕吐物,接着说道,“这也是传染源的一种。”
大巫南听不太懂什么叫传染源,却能很快反应过来,这些同族人不停的得病之间是有关联的。
“继,赶紧寻些人来埋掉它们。”
“是。”继出去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戚慈,这个神女可真漂亮,真神气啊。
这里躺着的人,时不时发冷畏寒,高热呕吐,甚至戚慈清晰地看见有人在发抖,再抬头看看空中飞舞的蚊虫,她的心中有谱了。
也是丰部落的人命不该绝,这个病,戚慈幼时见过,因为得病的就是邻居阿姨,症状又非常明显,故而她一直记着呢。
疟疾,俗称“打摆子”。一个死亡率很高的病,但是在戚慈那个年代,是已经被治愈的病。
治疗疟疾,有很多药,其中最有名也最有效的就是青蒿素类药物。而在这个地方,没有药物,唯一的办法,就是青蒿了。
可是戚慈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青蒿。
她的表情越发的显得严肃起来,看得大巫南的心是一跳一跳的,在他的心中惴惴不安的时候,戚慈开口说道:“看见空中的蚊子了吗这就是得病的最重要的原因。”
承看了一眼空中飞舞的蚊虫,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个虫子叫蚊,竟是如此。难怪无论我们怎么思索都思索不出来,原来就是这才让族人们得上了这恶疾”他的表情很愤慨,在戚慈到来之前,为了控制病情的蔓延,他们和大巫一起想了许许多多的办法,统统都没有用,原来如此。
承看向戚慈的眼神,这才终于带了一点尊敬。
戚慈是个有点本事的人,这和她是不是神女没有关系。承突然发现在她的身上,有着许多别人不懂的知识,他开始关注戚慈了。
“神女大人,那我们要如何驱赶这种......这种蚊呢”如何驱赶着也是承担忧的问题。
在现代,驱蚊的仿佛很多,蚊香、驱蚊水这些都是,可是这里荒山野岭,什么也没有,着实有些伤脑筋。突然,她想起了出那茅草屋的时候,门上挂着的艾草。艾草,也是驱蚊的好东西。
“用艾草驱蚊即可。”她简短一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大巫南和承面面相觑,这艾草又是什么东西
最后还是大巫南问道:“敢问神女大人,这艾草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艾草,却有艾草,戚慈的心中一咯噔,却还是挺直着脊背微微笑着说:“正是那挂在门前之物。”
承一拍手,笑着说:“神女说的是冰台吧,没想到那东西还有这等大用处。”原本就是挂着好看,觉得有股子好闻的气味,原来还有这样大的用处。
承赶紧叫人拿来干的冰台点燃驱蚊。
他们居住在这深山之中,不知道的是外面的世界之中,已经叫冰台为艾了,也不知道这艾的作用大着呢。
一时间,空气之中弥漫着艾草的香气,那蚊虫果然散去了不少,一见当真是有用的,周围围观的族人都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戚慈也觉得高兴。
大巫南接着问道:“神女大人,这蚊是散去了,可是这病......”这病可如何是好啊。病了的人已经知道了戚慈的身份,也一心觉得她是母神派遣来的神使,是神女,是来拯救他们的。
这里躺着足足二十几人,有老有少,人人的眼中都是对生的渴望。
可是戚慈却知道,她不是他们口中的神女,她救不了这么多人。
她的内心也是煎熬的。
“这个病,你们去采集一种叫做青蒿的植物,大约这般高,叶两面青绿色,有香气......”她一边比划,一边努力回想关于青蒿的知识,这一点,她曾经学过。可是大巫南和承已经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茫然,他们不知道青蒿是什么。
只有之前那个吃了糖,宣誓效忠戚慈的森九的面上有点若有所思。
“对了,青蒿也就是菣。”她话语刚落,森九九飞快地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道,“我知道在哪里。”
森九果然知道在哪里有青蒿,就在他家的背后,长着一大片一大片的青蒿,他和他的阿母独自生活,住在一个圆形的,泥巴和茅草糊的屋子里面,屋子很小,看得出来,森九的日子并不好过。
可是这孩子却机灵得很。
“将这青蒿采下,挤压成汁,熬煮给他们服下。”戚慈的表情慎重,是一种说不出来庄重感在里面。
让周围的人忍不住按照她的话去做。
大巫南点点头,他没有小看这个姑娘,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神女,只要能让部落渡过这场大灾,那她就是部落的神女。
这个部落的人,似乎没有吃晚餐的习惯,天还未有黑,大家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戚慈也分到了一间屋子,就是她白日醒来的那间屋子,被大巫做主分给了戚慈。
这已经是很好的屋子了,甚至还有被子,可是部落之中没有人反驳。
没有人觉得戚慈不应该住这里。
“神女大人,你好好休息,南先出去了,你有什么需要的,明日可以告诉南。”大巫说完这句话就离去了,顺手还给她将门掩上了。
屋中只剩下了戚慈了,她觉得累极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比她过去二十年都还要多。
她神秘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并且她怀疑这已经不是自己所处的时空了。被一群人称呼为神女,出于自我保护,她还只有默默承认了,又遇上了一个弄不好就会死人的疟疾。
最关键的是,她还发现自己缩水了,她明明二十岁了,现在又变回了十五来岁的模样。缩水的腿,缩水的手,以及......缩水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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